“是啊,身是唐门的人,死是唐门的鬼,我很骄傲自己从一出生就在唐门!我是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唐门利益的事情,更不会背叛唐门。”唐恨像是很感触地说了这么一句。
唐振山的目光盯在了唐恨的脸上,他像是要看清楚唐恨说这话是不是由衷的。
唐恨迎着父亲的目光,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目光不能有任何的闪躲,否则的话父亲就会怀疑自己,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心里很清楚,如果要父亲在唐门与自己之间做一个选择的话,那么父亲一定是会选择唐门而放弃自己。
唐恨不希望看到那样的结果,至于这种结果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发生。
“恨儿,刚才我与你大伯还有你振林叔谈到了一件事情。”唐振山在这个地方有意地停顿了一下。
唐恨并没有追问他是什么事情,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唐恨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得太急切,这不符合他一贯的行事作风,一直以来唐恨都是比较冷静的人,说话做事都相对稳沉。
“我们很好奇,当时你怎么就把矛头对准了唐朝呢?在这之前唐朝与胡姬的交往都是很隐密的,在唐门几乎就没有任何人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唐振山问道。
唐恨皱起了眉头,果然问题是出在这儿,还好他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爹爹,自从唐清出事之后我就对唐门中能够自由出入,且有一些身份地位的人进行了排查,寻找有作案时间的人,我查出唐朝近来行踪诡秘,于是就对他上了心,我派人寻找唐朝的下落,最后在县城里查到了他竟然与一个女子在一起,我又查了下那个女子的底细,那女子居然是毒观音的徒弟!而就在我准备让人把唐朝给带回来的时候他突然就失踪了,于是我才又让唐六七他们寻找,希望能够找到唐朝,将他带回来问个清楚明白。”
唐恨的解释倒也合符情理,唐振山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唐恨又解释道:“当日爹爹你问起这件事情孩儿没有俱实回答也是有苦衷的,孩儿知道爹爹与振林叔是亲兄弟,而唐朝又是我振林叔的儿子,我怕爹爹因私而废公,身在唐门,一切必须以唐门为重,这可是爹爹长期对孩儿的教诲,孩儿不敢一刻或忘,为了不让爹爹为难,孩儿才会想着隐瞒,如果因此而让爹爹感到难过,孩儿在这儿向爹爹赔不是了。”
唐恨的一番话竟然把唐振山说得汗颜,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能够这样的识大体,原来他觉得唐恨有些反常因而怀疑唐恨,现在看来唐恨之所以会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自己。
唐振山站了起来走到了唐恨的面前,一只手搭在了唐恨的肩膀上:“孩子,是爹爹错怪了你,爹爹还以为,唉,算了,过去的事情说不说了,爹爹饿了,走,陪爹爹喝两盅去!”
唐恨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他终于是在自己父亲这儿过关了,他很清楚,只是自己的父亲这儿过了关,那么在唐振阳与唐振林的那儿也就不会再有什么疑问了。
他可不想为了一个唐清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他在心里把圣门的圣主给骂惨了,他不知道那圣主是不是脑子进了水,一个唐清竟然要让自己大动干戈,自己的作用难道就是为了杀一个根本就毫无意义的唐清么?
这顿饭唐振山吃得很是开心,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只是虚惊一场,他可以去向家主和长老会的人交代了。
饭后他便把这件事情如实地向唐振阳和长老会禀报,唐恨的解释中规中矩,自然也没有人会对唐恨再产生怀疑,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为了表示对唐恨的歉意,唐振阳给唐恨压了担子,让他坐上了刑堂的副堂主,还让他进入了唐门的长老会。
唐振山喜出望外,唐门的长老会可是唐门最高的机构,也是在唐门崇高的身份象征,年轻一辈中还没有人能够有这样的资格,便是唐振阳的儿子唐笑都没有这样的殊荣。
唐恨自己也没想到会因祸得福,虽说自己不可能成为唐门家主的继承人,但是以后他在唐门的话语权却是不可忽视的。
江南霹雳堂。
秦观潮将秦观渠找了来。
“怎么还没有一点动静?”秦观潮有些等不及了,他按着秦观渠的意思做了布置,想要等着徐迁的同伙来营救,可是等了好几天却没有任何的动静,他开始怀疑秦观渠的法子是不是真的管用。
秦家家主可是催得紧,刑堂这边却毫无进展,他怎么向秦观水交代!
秦观渠苦笑:“四哥,您别太心急了,俗话说了,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你想想,我们虽然已经做到了内紧外松,可是对方也不是傻子,他们也要先行试探,确定没有危险了才会下手的,便是换了你我也一样会这么做的,不是么?”
秦观潮愣了愣,细细一想秦观渠说得不错,对方哪会那么轻易的上钩?
秦观渠咳了一声:“这样吧,为了给对方一点信心,我们不妨这么做……”他附在秦观潮的耳边轻声耳语了一番,秦观潮听了脸上露出了笑容:“好你个小子,这法子不错,就依你说的办。”
秦观渠的法子其实很简单,就是让秦观潮去找家主,随便寻一个名头在江南霹雳堂大设筵席,到时候整个秦家的人都会去赴宴,这么一来牢房的防守就会空虚,对方肯定会以为这是最好的营救时机,只要对方敢来那就中了埋伏。
“四哥,有一点我得要提醒你,想让对方放松警惕我们便不得安排太多的守卫,只要找几个厉害的角色在这儿守着便行了,人不能多,五、六个足矣,再加上你和我,我想就算是对方来了也一定是有来无回!”
秦观潮点点头,他也清楚,如果守卫太多对方一定不会出手的,他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他也知道秦观渠也是有本事的人,再挑选五、六个高手应该就万无一失了,不过他觉得是不是让秦家的老家伙也在暗中埋伏,这样会更加的稳妥。
“万万不可!”秦观渠忙说道。
秦观渠之所以要献这个计就是希望能够把徐迁给救出来,再不然把他杀了也成,若真让秦家的老家伙站出来的话自己便没有一丝的机会。
“四哥你想想,我们能够想到请老祖们坐镇,对方就不会防着这一手么?所以我们非但不能让老祖们坐镇,相反的我们还要让老祖们在筵席上露面,让对方看到老祖们都在赴宴,这样一来他们才会没有了顾忌放手来救人。”
秦观潮皱起了眉头,虽然秦观渠这么说很有道理,可是他却觉得如此一来就太冒险了,对方如果来的人很厉害的话,就凭自己这几个人能困得住么?
秦观渠接下来的话却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四哥,我敢断定来救他的人肯定是我们霹雳堂的人,也就是他的那个内应,如果他出现,就算我们抓不住他,可是要查出他是谁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么?只要今晚把秦家所有的人都拉到筵席上去,到时候无故离开了筵席的人自然就是那个内鬼了!”
秦观渠这一计是很歹毒的,他也知道筵席上肯定会有人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离开,甚至还有人会因故而缺席,到时候真出了事情想要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反而那样对他也更加的有利,怀疑的对象越多,自己的嫌疑就越少,这个道理他自然明白。
可是秦观潮却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利弊,对于秦观渠献上的计策他频频点头称赞,他觉得秦观渠是一个有脑子的人,能够有这样的一个人做自己的副手自己能够省了不少的心。
“好,就按着你说的办,我去找家主,你去看着犯人,稳定好他的情绪,别让他闹!”
原来这两日徐迁又开始闹了,当然,他这么闹就是为了让秦观潮分神。
秦观渠来到了牢房,这一回他并没有让守卫退下,反正他也没有什么悄悄话要说,倒不如当着守卫的面反倒显得正常。
“放我出去,你们不能说话不算话!”徐迁大喊大叫,守卫都习惯了,充耳不闻。
“徐迁,你在这儿叫唤什么?”秦观渠让人打开了牢门,走到了徐迁的面前。
徐迁见是秦观渠,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守卫,他大声说道:“你们说过,只要我把知道的一切说出来你们就会放了我,现在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都说了,你们却仍旧把我关在这个鬼地方!”
秦观渠冷哼道:“徐迁啊徐迁,你以为我们江南霹雳堂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错,我们是答应过你,可是我们也有前提,那就是帮我们抓住内鬼!”
他说话间又靠近了徐迁:“这几日晚上都清醒些,我会在这几日晚上设法救你出去,具体哪一日我也说不好,等你看到守卫换了新人就该是到时候了。”
徐迁听了心里暗暗惊喜,他可是已经受够了这种阶下囚的生活,他骂得更加的起劲了,他在用这样的方式回应秦观渠,只有这样秦观渠才不会被人给怀疑上。
秦观渠没有在牢里呆太久,他回到了屋里,静静地等着秦观潮的好消息,他有些忐忑,也不知道秦观水会不会看出其中的破绽,倘若是秦观潮的请求被驳了回来,又或是计划被秦观水做了修改的话自己又该怎么办?
他脑子里不停地想着变数与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