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卫带着几分戒备,看着陈子歌,“让长公主受委屈了。”
陈子歌轻哼了一声,傲娇的别过了脸,“哼,你也知道让本宫受委屈了。”
红卫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若陈子歌大吵大闹他还能应付,可现在陈子歌的态度让他有些摸不准。
陈子歌一直都用余线看着红卫,注意着红卫脸上的表情变化,动了一下身子,皱着眉,“你这是要将本宫给勒死吗?”
红卫有些茫然,后知后觉的看着陈子歌背在身后被束缚住的手,淡淡的说道,“还请公主坚持一下。”
坚持你妹,陈子歌在心里骂道。
她轻咳了一声,侧头看着红卫,“你将本宫弄到这里无非就是想要一条生路,因为你也不确定将本宫交出去能活命。”
红卫身子一僵,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可仅是这样,陈子歌也确定自己是猜对了。
红卫这样的人根本不会考虑那么多,否则也不会被沈勘给忽悠住,所以陈子歌可以肯定提醒红卫的人是青卫,那个看似无害却有着心机的皇陵军副队长。
“想要活命,本宫可以给你支一招。”陈子歌放出了诱惑,但难免有些紧张。
红卫眼里的戒备多了一些,看了一眼手无寸铁的陈子歌,迈出步子走到了一旁坐下,“长公主莫不是在与我开玩笑?”
陈子歌扯动了一下唇角,“既然现在看得这么通透,为何要选出那条不能回头的路?本宫虽不知沈勘许了你什么,让你能背弃先祖的教诲背叛皇族,但本宫可以肯定一点,你选择沈勘就是在选择一条死路。”
哪怕被束缚,可陈子歌身上的气势仍旧不弱。
红卫抿唇未说话,坐在原地直直的看着地面。
陈子歌并未放弃,继续道,“太后并不能彻底掌控朝堂,否也不会想要将本宫给除掉,哪怕本宫死了,太后也绝不会得逞。”
红卫猛然抬起头望了过去,眼底的戾气让陈子歌微微一愣。
几个眨眼的功夫这才缓和了一些,带着一抹笑容,“怎么?你不信?”
红卫很恼火,他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长公主究竟想要如何?你说的生路又为何路?”几番挣扎之下的红卫咬牙切齿的问道。
对于红卫的让步陈子歌并不惊讶,因为从红卫走出这一步开始便没有了回头路,哪怕红卫现在将她交给太后,太后也绝对不会放心红卫,到时候迎接红卫的只有死。
而她这里却不一样,她可以给予一条生路给红卫。
“归顺与我。”陈子歌平静的说道。
红卫笑出了声,起身俯视着陈子歌,“长公主莫不是真当我是傻子?我做了此事长公主还愿意放过我?”
陈子歌迎上了红卫的视线,“虽你对本宫不敬,甚至是想要本宫的命,但到底是受了奸诈之人的挑拨,本宫愿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服从本宫的命令。”
红卫仰头大笑,拿出了长剑指着陈子歌,“真当我是傻子不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所想?你不过是想要让我放了你,然后再纠其其他的力量来对付我,到时候我只能任你宰割。”
陈子歌的嘴角抽了抽,不得不说红卫的警惕很有必要,以为她真的没打算放过红卫,这种背叛过一次的人哪怕最后服从于她,她也不会要,因为有一便有二。
可说给予红卫一条生路也是真的,她就算要迁怒于红卫,也不会要了红卫的命。
她闭上了眼,抬头看着屋顶,“本宫不会要了你的命。”
“你皇族之人最是狡诈,公主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以你你是我的保命符。”红卫伸着头,阴笑道。
陈子歌对红卫的眼神极为的不喜,若是可以,真想戳瞎了那双眼睛。
红卫得意一笑,坐回了原地,在长剑上轻轻吹了一口气,“公主放心,你委屈不了多久,外面那么多人找你,很快就会结束的。”
陈子歌的眉头跳了跳,红卫究竟是什么意思?有人找她她自然知道,可很快就会结束时怎么回事?
陈子歌看向了红卫,知道从红卫的口中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后便没有浪费口舌的打算,转过身忍着手上传来的麻木思索着。
长宁城内。
印有沈家标志的铺子全部被查封,不管管事怎么反抗怎么辩解都无法抵挡那群官兵的恶行,如此重大之事当然也传进了沈礼的耳里。
沈家长老忧心忡忡的在祠堂徘徊着,不时望望外面,期待沈礼的到来。
可这时的沈礼怎么会来祠堂,他面无表情的坐在书房敲击着桌面,似在我自言自语,“这样的行动不该是胜券在握的表现。”
话落,便听见肖辰喘着粗气的声音。
沈礼停下了手,望着肖辰,“有何消息?”
“昨夜沈勘连夜进宫,宫内一切太平,并未有任何的异样。皇陵卫那边也没什么动静,不过听说红卫和青卫出现了矛盾,昨日也是青卫替红卫出来迎接的两位将军,所以奴才怀疑红卫私自将长公主给转移。”肖辰一口气说完。
沈礼起身站了起来,背对着肖辰,“目前已查封了多少铺子?”
肖辰望了一眼沈礼的背影,这才低垂着头应道,“已有十五家。”
沈家在长宁城内的铺子不是很多,但没间铺子都是地段极好的铺子,况今年物价本就有所上涨,如今一查封定会让沈家损失惨重。
查封的由头也很简单,说沈家有意上调价格,导致市场混乱,并且以次充好。
如此理由又岂能说服有心之人,不过是太后开罪沈家随意拿捏的理由罢了。
沈礼看着窗外,眼底全是森冷,微微抿唇,“公主定在皇宫。”话落,便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肖辰惊讶的看着沈礼,挠了挠头,明明陈子歌在皇宫的机会微之甚微,为何沈礼还是要坚持陈子歌在宫内?
想不明白的肖辰索性放弃,追着沈礼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