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哗哗,躺在床上的陈子歌警惕的睁开了双眼,听着房顶细微的响动,皱着眉头,这又是谁看她不顺眼?
流风等人听到响动便直接出去,不一会便传来了兵器相碰撞的声音。
荷花慌乱的走进了内殿,拿过皮裘为陈子歌披上,“公主,小心着凉。”
明明害怕得要死,荷花还是故作镇定,可手还是在发抖。
见此,陈子歌无奈的摇头笑笑,“别紧张,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荷花的眼眶有些微红,这个时候她居然要陈子歌反过来安慰她?
看到那红红的眼眶,陈子歌不禁又想起了先前那个乌鸦嘴的宫女,自从被掌事姑姑换掉了宫女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兵器的声音越来越靠近,陈子歌在荷花的搀扶下躲在了屏风后面,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快快束手就擒!”流风用剑指着蒙面的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轻哼了一声,那双浓黑的我眸子里全是嘲讽,不出一言直接迎了上去,和流风打斗了起来。
门忽然被打开,荷花探出了头,笑着对陈子歌说道,“公主,我们出去吧!”说着,便拉着陈子歌往外走了去。
来的人都是陈厚的人,一接到流风发出的信号便直接赶了过来保护陈子歌的安全。
陈子歌扫了一眼来人,一共有六人,分成两队守护着陈子歌。
原本还有些暗黑的公主府早已经灯火通明,陈子歌在荷花的陪伴下来到了门外,陈子歌的目光一直都锁在那几个黑衣人的身上。
除了和流风对上的黑衣人,其他的黑衣人都比较弱,很快便被拿下。
为首之人一见情况不好,便准备逃离,可流风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大喝了一声,“拦住他!”
被拦住了退路的他只能咬牙硬拼,趁流风不注意之际放出了信号弹。
“红卫。”
陈子歌突然出声,目光死死的盯着还在反抗的人。
那人一愣,不过却很快反应了过来,继续和流风厮打着。
虽动作很快,但陈子歌却已经确定了红卫的身份。在陈子歌出声之际,流风也愣了我片刻,要知道红卫可是一个死人,如今不仅活了,还再度来刺杀陈子歌。
“你们都去帮流风,一定要将那人给本宫拿下。”陈子歌冷声吩咐道。
周围站着的六人迟疑了半晌,还是双手作揖加入了战队。
红卫的功夫虽好,但到底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身上便受了伤。
陈子歌没有了看下去的欲望,转身进了屋。
对于红卫还活着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毕竟沈礼不可能骗她,所以唯一的解释便是红卫使用了金蝉脱壳之计这才逃过了沈礼的人的追赶。
不管怎么说,红卫都还活着,并且对她还极为的仇恨,所以哪怕知晓公主府守卫重重也还要夜闯公主府。
而之前很多想不通的事情陈子歌也忽然都想通了,那个贩卖铁矿的人定是红卫。
至于红卫是怎么样将铁矿运入长宁城的,或许她和沈礼都被误导了,铁矿原本就在长宁城,所以根本不需要运入长宁城。
荷花见陈子歌紧蹙着眉,有些紧张,好几次都想要开口问陈子歌,可都将话给吞咽了回去。
外面的打斗声音很快便停了下来,一直都紧张的荷花松了一口气,还没出去看个究竟,便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音,“禀公主,刺客全部被抓到。”
陈子歌立马抽回了思绪,收拢了一下皮裘走了出去。
那些被捉拿的黑衣人都在反抗,恶狠狠的盯着陈子歌。
陈子歌觉得有些好笑,她和他们算是无冤无仇,竟然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难道就是因为被捉住?
用余线瞥见红卫有些诡异的动作,陈子歌立马出声,“流风。”
流风瞬间会意,低头用力打开了红卫的口腔,站在一旁的人也上前帮忙,从红卫的口中取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虽陈子歌不认识药丸,但也能猜出那个药丸的作用。
在取药丸的途中,红卫脸上的面巾也掉落了下来,也显露出了那张有些恐怖的脸,那张脸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撕咬了,就连肉也少上了那么一块。
红卫眼里的恨意加深,咬牙切齿的看着陈子歌,“陈子歌,你不得好死。”
陈子歌还没怒,荷花倒是先怒了,提着胆子迈出了一步,“放肆,我家公主的名讳也是你这等人可随意叫的?流风,掌嘴。”
说到最后的时候,荷花的身上显露出了难得的气势,让陈子歌也不禁多看了荷花一眼,在心里嘀咕道,看不出来这个小身板也有爆发力。
流风对荷花的指令有些发蒙,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不过不是用的手掌,而是拳头,不一会红卫那张恐怖的脸便愈加的恐怖,活像是一只猪头。
陈子歌给了荷花一个眼神,荷花急忙进屋拿了一张凳子让陈子歌坐下。
“说吧,是怎么逃过的追杀?”陈子歌淡漠的问道,丝毫没有被骂的愤怒。
在陈子歌看来,这样骂人的水平太低了,要知道顾怀仁可是骂人不带脏字,偏偏还气得死人,于是,对于这样没水准的骂人的话她也不放在心里。
红卫仰头大笑,凶狠的看着陈子歌,“我当初就不该听青卫的话将你给杀死,我也不会受此折磨。”
那猛烈的恨意让陈子歌微微有些心惊,她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让红卫这么恨她?
“你就是一个卑鄙的小人,嘴里说着要给我一条生路,结果却是一条死路,陈子歌,毁容之仇不共戴天,这辈子我杀不了你,下辈子我一定要杀了你。”红卫越说越激动,反抗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本宫给你机会的时候不珍惜,现在倒是还理直气壮地责怪本宫,真当本宫是良善之辈?”陈子歌沉着脸站了起来,眼里的冷意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