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况持续了两个时辰, 而出去的一万陈军剩下不过千人,看着周围倒下的同伴,他们的眼眶是红的,他们的内心是愤怒的。
“副将军,接下来该如何?我们的将士不多了。”领队队长歇斯揭底的问道。
副将军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看着正在对面挑衅的胡人,咬牙道,“杀,为我们的将士报仇!”
嘹亮的声音哪怕是在城楼上的陈将军也能听到,他握紧了拳头,招来了副手,“带领两千精卫从暗道出去增援,来一个两面夹击。”
副手抬头不可置信的看了陈将军一眼,倒不是质疑陈将军的命令,而是一旦从暗道出去,也意味着暗道要提前暴露,一旦暴露,那城内的百姓就危险。
他又扭头看向了城门下面,那里站的都是陈国的将士,他们都在为守护国土而奋战着,他们有什么理由将他们给放弃。
副手咬牙点头,用最快的速度带领精卫从暗道出去增援,而陈将军也没有闲着, 命令鼓手给陈军信号,副将军瞬间明白, 做了一个后退的手势,防护性的往护城河退去。
而在他们对面的胡人先是跟着而来,后又停了下来,不管胡人作何想,陈将军只知道要拖延时间为下面的副将军争取时间。
“将军,前方恐有诈!”一个梳着辫子的胡人向乎必烈禀报道。
乎必烈是乎必汗的哥哥,两人一前一后从胡国出发,在沙漠没有等到乎必汗的信号,便已猜测乎必汗已经遇害,痛失血亲的乎必烈发誓要为乎必汗报仇,这才在没有等到首领的下令小便擅自做主带领一众将士再度围攻边境。
乎必烈锐利的双眼盯着城楼的方向,又转而看向了还在后退的副将军,“黔驴之技,不足一提!”
话落,便做了一个手势命令胡军继续前行。
见此,陈将军紧皱着眉,双眸紧锁着乎必烈,同时心中也算着靠近的距离。
箭的射程并不远,想要对胡军起到警示又要造成的伤害的作用, 势必要在五百米之内,可越靠得近,那副将军以及其他的将士就多一分危险, 想到这里的陈将军不由烦闷的皱了皱眉。
那边的副手也在用最快的速度穿梭在地道内,并且无比严肃的告诉后面的将士,“此次一定要将胡人一一斩杀,不能放过一人,为我们的将士报仇。”
所有的将士都握紧了拳头,也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在第三轮的箭雨结束后,终于穿梭完了地道,一鼓作气直接从胡人的后方杀了过去。
陈军的突袭给胡人来了一个出其不意,乎必烈咒骂了一声,将胡军分为两个队伍,一队继续向护城河而去,另一队则是和后面的陈军厮杀。
乎必烈这次感觉到了吃力,也不敢小觑陈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和陈军厮杀着。
副手不时的变换着队形,不让将士落单,完美不可破的队形让胡军无比的吃力。
陈将军见此也松了一口气,也不枉费当初 耗费了一年的时间来研究这奇门八卦,但由于变换队形需要完美的配合,所以这样简单的队列也不能全部都实际应用, 唯有精益求精,出奇制胜。
乎必烈骑在马背上紧盯着不时变换的队形看着,悄悄从身后拿出了弓弩,在射击出弓箭术时另一边城门上的箭也紧追而上,眼看着便要射中,乎必烈唇角的笑容也越来越大,可下一秒他的笑容便僵滞在了唇角。
箭被陈将军的箭给挡住了,只和副手擦边而过。
如此惊险一幕,自然让副手倒吸了一口冷气,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大吼了一声,给了一旁候补的将士一个眼神,将士立马会意替上了副手先前的位置,而其他的候补将士则是掩护着副手快速收服那奔跑的马匹,拔出长剑和乎必烈直接交手。
转眼已交手了数十招,可依旧还没有见胜负,副手忽然大呵了一声,控制好缰绳直接弯腰夺下面胡人的长枪, 只听见马匹惊叫了一声,副手利用这个空档产直接将长枪用力刺向乎必烈的胸口,却被乎必烈眼疾手快挡住。
新的一轮交战又再度开始,越到后面副手越是吃力,原本自以为傲的体力却在乎必烈的身前显现出了弱势。
而身后的精英将士已将周围的胡军给全部刺杀, 正在向护城河那边而去。
副手不敢分心,全神贯注应敌,好几次乎必烈的长枪都从他的耳旁擦过,但乎必烈也没讨到好处,胸口的衣服已经凌乱,乎必烈脸上的表情也不似之前那般桀骜不驯,粗鲁的擦了一下嘴角,跳了马匹,如箭一般的速度偷袭副手的马。
副手饶是反应再快也从马上摔了下来,在地上滚了一圈,一个鲤鱼翻身在乎必烈的长枪袭来之际顺利躲开,尽量扬长避短每一次都向乎必烈的短处刺去。
“想不到你陈国还有你这样的人,不妨来我胡国,他日定许你黄金千两。”乎必烈嘴上说着赞赏,可眼里却全是蔑视。
副手擦了一下嘴角,呸了一声,二话不说直接向乎必烈的下身给刺去,乎必烈后退不及,被长枪给刺伤,他低头看了自己的下身一眼,愤怒的扬起长枪乱刺向了副手。
如此强大的爆发力让副手连连后退,在后退的空档里也没忘记观察乎必烈,来了一个虚招再度使用刚才的那招,这次乎必烈没有那么幸运,直接见血,而乎必烈的瞳孔也被红血丝给覆盖。
副手将乎必烈的手里的长枪给打掉,丝毫不放松警惕的看着地上的乎必烈,提起长枪狠狠向乎必烈刺去,不料在长枪触及乎必烈的胸口时乎必烈手里的匕首也在副手腿上划了一刀,当即血肉外翻,鲜血淋漓。
乎必烈的近身卫队见此,拼了命一般向这边而来,齐刷刷的攻击副手,副手寡不敌众,又身负重伤,在击杀了死命近身卫队后光荣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