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礼将这个事情说了出来,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我有一个计策。”沈礼叹息了一声,说道。
陈子歌和顾怀仁都忘了过去,等着肾沈礼的答案。
“去借粮已不可能,战事一起不少所有的人都避之不及,所以唯有的途径便是自产自足。”
闻言,陈子歌的脸耷拉了下来,“虽这个法子并没有可取之处,却是唯一的法子, 为了让百姓不再选入饥饿中,唯一的法子便是强制性栽种。”
若不强制性,那定然会有人趁这乱世之际萌生出其他的法子,到时候不是胡人先打败了陈国,而是陈国自己作死。
“其实我也有一个建议,近年来百姓的田产随着赋税的递增而导致不少百姓到了卖田产的地步,这些田产都落入了豪强和士族的手中,所以……”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百姓靠的就是耕作,但若没有田产那百姓即使想要耕作也无法耕作,可豪强和士族不一样,门下田产众多,甚至还将一些土地贫瘠的田产给扔掉,若这部分田产加之利用,那百姓糊口便不成问题。
在这乱世之际,什么都比不得粮食珍贵,这是经历过战事的人都明白的道理,这也是为何陈子歌和沈礼着重注意粮草的问题之一。
顾怀仁说完这番话便别过了头,一来是沈礼本就是士族的代表,二则是此法牵扯到士族的利益, 若说沈礼全然无感那是假的。
“眼下情况危急, 做出此举也实属无奈, 本家主会与其他两家沟通, 至于当地的豪强那便不是本家主可能掌控的。”沈礼到底还是做出了让步,其实从提出粮草一事时便有了这样的预料,毕竟陈国除了皇族那便是士族在顶着,现在大难当头,士族没理由啥都不表示。
顾怀仁和陈子歌同时松了一口气,只要沈礼一开口那事情便成了一半。
粮草问题暂时解决,接下来就是布防的问题。
根据陈纲传递回来的消息,不少城镇已开始做出了防护,有的甚至还加驻了城墙, 还有的甚至还暗自准备退路,虽这样不通报朝廷而做出此举让人气愤,但无疑却是最好的防护。
地方有了一定的防护也意味着朝廷无需要另外派兵去援助,那主要的重心便是在征兵和边境的防守上面。
边境的防守两位将军已在开始着手,至于征兵也在进行, 现在他们唯一需要的便是时间。
只要有充裕的你时间,那一切的布防便能愈加的生效。
另外防御罩的打造也在进行中,所有的矿产都在加大力度挖掘,尤其是铁矿。
“公主……”流风走了进来,对沈礼和顾怀仁分别行礼后便走到了陈子歌的身旁,在陈子歌的耳旁耳语了几句,陈子歌面色沉重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流风带来消息说边境的战况又开始了,且这次胡人的兵马全部出动,目前边境已出动了全部的兵马,若是不能抵抗住,那胡军将会举兵入境。
流风禀报完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陈子歌思索了片刻,将流风所言都说了出来,现场一下又陷入了寂静。
“公主,崔郎来了。”荷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陈子歌蹙了一下眉,近日崔序借口有事不能参加会议,现又忽然出现,崔序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她也琢磨不清楚。
不过须臾, 崔序便走了进来, 行了一个君子之礼,便道,“不瞒各位,近日本郎得了谢家的传召去了一趟,回到了长宁城便赶了过来。”
崔序所言的确是事实,从崔家开完会议后崔瑜便接到了谢家的飞鸽传书,让崔序马上过去一趟,崔序其实不是很愿意,但为了家族 考虑还是放下了议事而去了谢家。
谢家的态度很明确,说在适当的侵扰之下可以做出让步,这也意味着谢家对战事的表态。
另外一件事则是谢家询问关于议事的事,以及皇族的打算,崔序没有隐瞒都说了出来,谢家虽当然没有言明,但却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也有后退的打算。
崔序尽量言简意赅的传达了谢家的态度,对此陈子歌和顾怀仁的脸色并未好转,谢家看似做出让步,实则不过是自己想要找台阶下, 而谢家还隐隐有独善其身的打算。
陈子歌和顾怀仁交换了一个眼神,道,“如此一来本宫刚好有一事想要麻烦崔郎,听闻士族门下丢弃的贫瘠田产甚多,不知能否转移一些出来给百姓耕作,这样也好解决了百姓难以糊口的难局。”
崔序没敢立即答应,只是看向了沈礼,沈礼轻咳了一声道,“沈家的田产大都归于江南,贫瘠田产虽不多,但也有300余亩,若百姓真有心耕作,我沈家自当全力支持。”
闻言, 崔序便明白了沈礼的意思,但也并未作出明确的回复,只是说需要与谢家商量一下。
陈子歌和顾怀仁也没有勉强,或者从一开始便没有那个准备让崔序当场给出答案,以为崔序不是沈礼。
“不知近日是否有大事发生?”崔序的面色有些不自然,全然没有了陈子歌初次见崔序时的放荡不羁和清高。
顾怀仁没有应声,将绝对的权利给了陈子歌。
陈子歌笑着起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崔序,“说来也巧,今日还真的有一件大事发生,胡人大肆举兵想要攻打边境,目前边境极为的危险。”
陈子歌和顾怀仁都清楚边境的人数究竟有多少,几万的兵马和数十万的兵马对上,赢的可能微之甚微。
崔序的脸当场沉了下来,小心的问道,“你们作何打算?”
陈子歌摊开了双手,表情极为的无奈。
但陈子歌也知道崔序心里着急,其实她的心里也十分的着急。
顾怀仁敲击了两下桌面,起身道,“公主带着陛下先走,后面由我和沈郎断后。”
陈子歌想要拒绝,可想到陈敦后还是软了下来,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