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礼离开皇宫后直接回到了沈家,肖辰一脸兴奋的看着沈礼,“郎君,怎么样?”
作为贴身奴才的他,沈礼的心思他早就摸得贼清,沈礼对陈子歌可是比对沈老还要好,当然,这话沈礼不说,他做奴才的自然也不好多言。
在经历了几个月后,沈礼终于去见陈子歌,肖辰相信沈礼一定有很多话要对陈子歌说。
沈礼坐下后,肖辰便热心的为沈礼打着扇子,还不忘注意着沈礼的反应。
沈礼虽然还是绷着一张脸,但那微上扬的嘴角却还是显露出了沈礼的好心情。
“恭喜郎君,终于抱得美人归。”
沈礼一个刀眼扔了过去,肖辰缩了缩头,不敢太过放肆。
想到陈子歌的话和那不似拥抱的拥抱沈礼的心就止不住的荡漾,可仍旧没有被喜悦冲击了头脑,不一会便沉下了脸,“旁系怎么样了?”
肖辰没有停下来,应道,“旁系那边已经融合得差不多了,对那些不会很服气的人也都一一训导过了,掀不起风浪。”
旁支除了沈勘一脉其他的旁系也都还算规矩,考虑到沈家本家血缘稀疏,便考虑到整合旁系和本家融为一体,一来可以更好的管理旁系,二来也不会被有心人利用。
至于其他大大小小的问题,沈礼都没有去追究,一旦追究起来,很多人都逃不过责罚。
旁系很多人说同意的,但少数人却是反对的,对于这一部分人沈礼采取的是以暴制暴,要么回本家,要么就脱离沈家乃至旁支。
整合后的沈家人员也开始多了起来,但随之而来的问题也多了起来,比如每月的支出以及产业的分配,这都需要沈礼去一一琢磨,一旦处理不当,那定然会引来下面人的不满,尤其是后院的事,这让沈礼极为的头疼。
“这段时间不要松懈,一定要盯紧了。”沈礼吩咐道,那些人为什么闹,不过就是有私心,或许想要成为第二个沈勘,一旦确定,定会以儆效尤。
“诺,淮南那边也传来了消息,说是一切都还算顺利,可货源的改道却让成本提高了一些。”
沈礼扯唇一笑,“这只是暂时的,元家会主动上门提及合作的事。”眼里的凌厉顿时涌现,元家的不识趣让他彻底失去了耐性,既如此,那自然不会这般就放过元家。
对于自家郎君的话肖辰一向是深信不疑,只是打扇子的速度却是愈加的快。
和善堂。
“陈管事,公主来信了。”流风急忙走了进去,见怀里的信给取了出来,交给了陈厚。
陈厚接过一看,还是关于日后事情的部署。
陈子歌为了以防万一,让陈厚准备大量屯粮,这些粮食一部分准备卖,一部分则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陈厚已经按照陈子歌的吩咐收购了五万石粮食,眼看仓库已经堆满,可陈子歌却还吩咐需要再度囤积。
刚好柳家传出消息说要卖粮食,陈厚也将目光放向了柳家。
柳家的粮食在长宁城中属于上乘,因为洪水的缘故,价格会偏高一些。
这段时间,青鸢按照陈子歌的方法让青楼的生意好上了些许,不仅如此,探听到的消息也愈加的多了起来。
而对于士族和皇族争吵的律令也有了结果,士族以皇族作奸犯科之名倡导采取他们的建议,而皇族却以作品不正为名否决了士族提出的建议。
两派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和气,甚至在长宁城的街上有时都还能听到士族和皇族在一起的对骂声,对此,长宁城的百姓表示已经习以为常,若是哪天没有听见甚至还觉得奇怪。
陈子歌一直都让陈厚注意着顾怀仁和陈纲那边的举动,陈厚不是没有想过要将线放到这两家的后院,可这两家都没有给陈厚这个机会,只好吩咐一些乞儿守着两家的情况,为了防止暴露,到了一定的时间都需要换一批新面孔到两家附近查探消息。
目前陈厚已经掌握在陈纲一派中,充作账房和管家的是大夫,包括大夫名下的产业也有很多都是陈纲和顾怀仁的。
陈国有了律令,为两品以上官员不得超过一定的产业,违令者均充国库。
显然,顾怀仁和陈纲正是顾虑到这一点,这才将产业滑到了大夫的名下。
陈纲的财力究竟有多雄厚目前陈厚还没有得到准确的消息,只知道不比和善堂差,并且还私自练兵的嫌疑。
严格意义上来讲也不是练兵,而是召集了一些武者在一起,为他们提供专门的场地,对此,陈子歌也表示理解,毕竟士族培养的武者可是不少,这也是为何陈纲不敢贸然和士族对上的直接原因。
陈厚也按照陈子歌的吩咐将大夫名下的产业偷偷透露给了代表士族的三大家,三家借由此生事,让陈纲损失了不少,但三大家也没落到好处,虽不及陈纲损失惨重,但也损失了一部分。
由此,陈子歌得出了一个结论,那便是不管是谁先发难,最后必然是两败俱伤,谁也别想占上风。
陈厚对于这结果也是表示赞同,因为事实胜于雄辩。
另一部署则是对军队的强化,胡人的阴影已在陈子歌的脑海里根深蒂固,要陈厚固定为三位将军另外提供一些补给给予军营,并且强化训练,一定要为日后做打算。
边境的情越来越紧张,胡人探听消息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因而边境一直都不得安宁。
陈厚将这一消息也告诉了三位将军,为的就是让他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经过几个月的训练,青卫已将能教的都交了,但却并未功成身退,而是被陈子歌安排到了另一处训练一队亲兵,为的就是保护幼帝。
虽青卫颇有异议,但却也无可奈何,只好从一些无家可归者以及仆人中挑选了一些身强力壮的人,好在个个底子都还不错,假以时日,定能达到陈子歌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