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斯一直呆在自家妹妹旁边,见状立马按住了自家妹妹。
想来今天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是早有预谋的,癸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想按计划行事,如此想来倒是没有任何问题。
而塔勃尔也没有替癸求情,件事情,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与癸毫无关系。
扎尔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定他的罪的,若是扎尔真的狠下心来定了癸的罪,那么能说明这两个王庭已经交恶了。
“你们不用押着我,我自己会走!”
癸完全不理会走上来的侍卫,甩出这么一句话之后就自顾自的往按压的地方走去。
而巴恪虽说心中不平,但现在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下去了。
“塔勃尔汗王不知有没有空,可愿与本王喝上一杯!”
袁耀辰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对着塔勃尔发出了邀约。
但是好像这件事情的确与袁耀辰没有任何的关系,想来他那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塔勃尔自然还是要演戏的,刚刚他没有反对扎尔的做法,但是不代表他就要这样忍气吞声下去。
“这件事情与四王爷毫无关系,四王爷自然可以云淡风轻的喝酒。只是想来我这干女儿不受大家信任,凭白添上了这么一种麻烦事,我哪里还有这心思!”
塔勃尔说完一挥袖子就独自回了自己的大帐。
原本聚在一起的人慢慢的散尽,最终只余下了卡图一人。
要是真说起来卡图好像在这王庭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朋友,除了河库之外没有任何人看得起他。
卡图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慢慢抬起自己的手发现,他的手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力气,想来刚刚手握权握得太紧了。
“河库,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公道的!”
卡图缓慢的走上前,然后吩咐侍卫将河库的尸体抬下去准备厚葬。
只是他下了命令之后没有人听他的,扎尔刚刚可是下了命令,这件事情之后还要再审,若是破坏了尸体,恐怕他们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卡图心中原本燃起的火焰更盛了几分,河库现如今都已经去世了,却还是这般不让他入土为安,真是过分。
思及此,卡图望向扎尔大丈的眼神暗了几分。
袁耀辰回到自己的大帐之后便一直等着辛还回自己的话。
辛被袁耀辰派出去观察卡图的动态,他们之前所商量好的计谋便是利用河库的死先行离间计卡图和扎尔。
从今天的局势来看,这件事情他们完成的已经差不多了。
“爷!卡图一个人在原地站了会儿之后,现在已经离去前往了关押癸和巴恪的地方!”
辛但是也极为小心,他是确定卡图进了那大帐之后,这才回来回话的。
“想来他去问癸了,你去按照之前的计划,找几个王庭里面的人散播一些小道消息!”
袁耀辰要的可不仅仅是离间卡图一人,他要的是让扎尔的部下寒心。
扎尔今天能够为了自己的儿子舍弃河库,那么之后必定可以舍弃更多的东西。
所以说人心啊,是最难以算计的东西。
此时关押着癸和巴恪的大帐里极为热闹。
“卡图!卡图,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对河库下手。都是这个女人诬陷我!”
巴恪活了这么长时间,也是第一次被人绑在一个地方,如同阶下囚一般生活。
这一生骄傲惯了,巴恪觉得现在的自己格外的窝囊。
和激动的巴恪相比起来,癸就显得镇定了许多。
癸进入这大战之后倒是有兴趣的欣赏起了,关押犯人的大帐。
很想知道这大帐与平常他所著的大战有什么不同,倒是在看了几圈之后总是发现这大帐里面居然摆放了几个简单的刑具,想来这草原上的人行事格外的。
卡图的到来在癸的意料之中。
“你为什么不求我?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可能会把你救出去!”
卡图没有理会巴恪,反而是在格外安静的癸面前蹲了下来。
癸闻言看着卡图就冷笑了一声。
“救我?为什么要救我呀?我又没做错事情,我刚在这里,只是暂时的而已,很快就会出去!”
癸说这话的时候格外的傲娇,大爷倒是庆幸自己之前有观察过赤月的说话方式如今倒也学得几分像。
而卡图可是在听了这么猖狂的话语之后,倒也没有生气,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卡图。
巴恪依旧在旁边嚷嚷,癸被他那大嗓门震得有些发懵最后实在是忍不住朝着巴恪吼了出来。
“一个可汗之子要不要这么没有本事?杀了人就杀了人还不承认,现在被关在这里和大家的有什么用?这么蠢,你脑子是被马给踢了吗?!”
癸之前不害怕巴恪,现在更加的不害怕。
巴恪和她相比如今不过都是一样的罢了,两个人同为阶下囚,其实算起来的话好像巴恪比她还惨一些。
毕竟她只不过是参与到这件事中来了一而已,并没有直接关联,可是现在可是有直接证据证明巴恪是凶手的。
又一次被人看不起,巴恪人是恼羞成怒,可是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身上的绳索。
挣扎了一番之后,巴恪中选择了放弃他,现在还是好好的保存体力吧!
可能是因为之前的那一番大动作,也可能是因为喝了酒,巴恪哥脑子里面变的晕晕乎乎的。
“我问你,你确定河库身上的致命伤是巴恪的佩刀所致吗?”
卡图你已经在心里面有了答案,可是还是想要再确定一遍。
即然人家想再确定一遍,癸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我很确定!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找个人来试试呀!那不就是有个很好的人选吗?”
癸说这话的时候用下巴指了指在旁边有些迷迷糊糊的巴恪。
而卡图也是一副这是一个好办法的样子,从旁边拿起了一把大刀之后慢慢的走向了巴恪。
“动手呀,有什么不敢的,他可是杀了你的兄弟呢!河库身上的那些伤根本不足以致命,真正让他死的原因是因为失血过多!”
癸依旧在旁边说着,卡图也一步一步的靠近巴恪。
“想来我们当时听到的声音正适合酷的求救声,只是去的晚了,以至于没能救回河库。”
癸的一言一语全部都进了卡图的耳中,同时在他的脑海里形成一个魔障一般的声音。
卡图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只是想举着自己手中的佩刀朝着巴恪走去。
千钧一发之际,巴恪大概是被刀划了眼睛,突然间清醒了过来。
但是他清醒之后居然发现卡图拿着把刀朝着自己走来,那眼中,是她格外恐惧的恨意。
巴恪想要叫人,但是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而后巴恪意外的在卡图身后看到了一脸幸灾乐祸的癸。
“卡图!”
巴恪在紧要关头叫了一声,就直接闭上了眼,可是过了许久,预想中的痛感并没有传来。
卡图已经把刀给放下了,转身走到了癸的面前。
“你以为我会中了你的激将法吗?小可汗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若是要我在你和小可汗先选一个的话,我自然不会选你!”
卡图说完之后转头朝着吓得个半死的巴恪微行了一礼之后便离开了大帐。
这卡图都反映让巴恪稍微松了口气,同时也让他更加的痛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了。
现在想来好像这件事情这个女人都在推波助澜,恐怕这女人也和这整件事情脱不了干系。
如此想着,巴恪看向癸的眼神一时之间有些晦涩难明。
至于癸,她这是有一些佩服卡图了。
刚刚那卡图可完全没有演戏的样子,若不是演技太过于老练,那就是刚刚他临走之前所说的那一番话才是真正的假话。
要真是如此的话,卡图他才是那个真正心机深沉的人。
“你这女人,我出去之后一定好好收拾你,让你不得好死!”
巴恪呼呼的开了口。
可现如今来自于一个牢狱犯人的威胁又怎么可能会让癸害怕呢!
“呵!巴恪小可汗,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你还是小可汗吧!让我给你分析分析现在的局势呀!”
在整个大帐里面就只有癸和巴恪两个人,癸到也是不在做任何的伪装,把自己心中都不屑表现了出来。
“你这是个什么样子好吧,我倒是知道了,你之前都是装出来的,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巴恪讲了一下之前癸的神情,终于是脑袋开窍了,一下确定癸之前是在做伪装。
巴恪的突然开窍,让癸很是惊喜。
想来这巴恪不是那么蠢的吗?现在居然能够看清楚这一点,也是实属不易了。
“先不说你父汗有多少个儿子!河库的事依旧与你有关,愿你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呢?你当真认为你父汗不会对你有所忌惮吗?”
癸完全不在意自己说的话会不会对巴恪构成打击,这巴恪一看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那也从来不会想到这么深的层面。
而癸的这一番话都是给巴恪提了醒,因为他父汗格外的宠爱,他好像渐渐的让他忘记了他并不是父汗唯一的儿子。
在他的下面还有好几个他的兄弟等候着他父汗的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