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
“景桓他怎么说?”白母觉得白景桓再怎么都会回来的。她坐在沙发上,急切的问询问中。
在白家父母眼里,白景桓还是那个小孩子,那个说什么听什么的孩子。
她忘了白景桓也会长大,白景桓也会判断是非。
“少爷他说他说他不可能回来。”白管家如实的回答道。
“不可能?你没有把原话带给他吗?”白父震恕,从沙发上起身,只用拐棍指着白管家,气势汹汹。茶几上的水抖抖,像突然刮了一阵风。
白管家知道了白父在生气。
“先生,少爷确实是这么说的。”被别人擦着额头的汗。有些惶恐。他在白家数十年怎会不知道白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这心脏还是有些不想接受。
如今只能略微带着胆怯的看着面前的人,语毕就是一声不吭。
“你先下去吧。”白母吩咐道。她怕白父会迁怒到白管家。
她确实也没有料到白景桓不会回来,她觉得白景桓再怎么也不会放弃白家这万贯家财吧?那是真金白银啊!可她忘了那个和她骨肉相连的儿子,早已跟她不可能是一条心。
“你说,景桓是不是不想真的不想当继承人了。”白母扶着白父坐下,缓缓的才开口,说出心中疑问。
“不可能的,他如果不想要白家财产怎么可能跟顾寻冉又在一起。你打电话给那个不孝子,快!”白父又急急的站起来,他断定白景桓不可能会放弃白家财产,不然又怎么会跟顾寻冉又在一起。
白母拿起手机拔了白景桓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的白景桓看了号码思考许久才回应。
“景桓啊!”白母在白父的注视下,不得不开了免提。
她本身倒是不太乐意把这个事情放开了说。
“有事?”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清冷,又带着些许无情。看样子他是不想要接到这个电话的。
“你怎么跟你母亲说话的。”白父虽然也大概猜到了会是这么一个情况,可是听到那两个字还是忍不住在旁边吼了一句,脸色也因此变得难看了不少。
“母亲?父亲?你觉得你们有这个资格让我这么称呼吗?”白景桓冷笑道。
“你个不孝子。”白父忍不住破口大骂。
“我是不孝,那请问,白先生你又做到了什么叫为人父母了吗?”白景桓反问。
如果不是厌恶到了极点,白景桓又怎会对自己的亲生父母说出这样的话,这些人在某些方面总是把自己无情无义的一面展现出来了,没有给自己留一点儿余地。
“我知道你还想当白家继承人,只要你拿着顾寻冉那丫头的项链回来,白家继承人就还是你。”白父终究是经历个风风雨雨的人,白景桓这点小把戏他又怎会放在眼里,最多气一下罢了。
“呵呵?白家继承人?你们觉得我会想要?不要自以为很了解我?我长这么大你们管过我多少?白家?有什么了不起,我白景桓要是想要几个白家我都可以自己挣出来。”
白景桓不再与他们争辩。挂了电话。
正巧顾寻冉走了进来,望他脸色有些不悦。
“怎么了?”
她轻轻的走进来,伸手给白景桓揉着肩,一边轻声的询问。
白景桓拍拍她的手,摇一摇头。顾寻冉便是知道了,白景桓不想她问,她便不问。这便是他们之前的默契。
情人之间有些话其实是不必说的,因为只看一眼便可知对方在说什么。
白景桓和顾寻冉或许不是完美的恋人,但默契决对是数一数二的,有时候就算是谁也不说,也知道彼此心中想着的是什么。
“阿冉,我爱你。”白景桓突然注视起顾寻冉的眼睛,仿佛在看进去,要看入她的眼里。
顾寻冉笑了笑,眉眼弯弯的好看的不行,她双手抱着他。“我也爱你。”
白景桓打横抱起顾寻冉,进了房间。
白景威回白家时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上心头。他感到有一丝一毫的腥风血雨。
白父白母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白景桓已经挂了电话,顿时有些气。
“这个不孝子。”白父大骂,连带着在门外的白景威都听得一清二楚。
“谁是不孝子啊?”白景威在玄关处换着鞋,询问道。他笑得云淡风轻,让人有些会陷入他的眼睛里。
“说你弟弟。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要放弃整个白家。”
白父白母见白景威回来了就忍不住开始说白景桓了,可是他们忘了白景威是个成人,他有自己的判断,不可能是他们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动的。
他的两个儿子都不像他,却又都像极了他。
“哦?怎么说。”白景威从厨房泡了杯咖啡,小心翼翼的吹着,脸上丝毫没有想听八卦的欲望。
“景桓他啊?为了一个女人,连父母都不要了。”白母哭哭啼啼的,仿佛在说一个抛弃父母的不孝子。
“那个不孝子,把集团搞得一团糟,就跑了。”白父有些忘了他自己是个父亲。像骂下属一样骂着自己的儿子。不,或许在他心里白景桓还是白景威都只是一个棋子,他用了支撑白家的棋子,所以当棋子不听话时,他才会这么生气。
白景威坐在沙发上,手上端着咖啡,静静的像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白父白母。
他记不清楚了,是有多久回家总是冰冷的,父母总是在责怪一个又一个,从未反省过自己的过错。他其实有些羡慕白景桓,他可以为了顾寻冉去放弃,可若换他,他定舍不得放弃。
他仔细的听着白父白母数落白景桓的不是,时不时笑一下,表示在听。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迎和,这么多年了不是早该习惯了吗?
白景威和白景桓是像白父的像他的不留情面,也是不像白父的,至少他们都情深,不凉溥。可是他们又都对着白家不屑一顾一边却又不得不回来。这像是根让他弃不得,他不知道白景桓是挣扎了多久才会放弃。
白父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他了,现在的他早已分辨不出他的孩子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他的凉薄终究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