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究竟是怎样下毒的,顾清寒到现在都想不明白,眼看着这天马上又要黑了,想来那下毒之人也应该快要来收结果了吧!
顾清寒吩咐桂嬷嬷去门口辱骂折葵,越狠越好,就说自己呼吸微弱,可能马上就要不行了,桂嬷嬷当下便明白了顾清寒的意思,遵照着顾清寒的吩咐,垂头丧气的出了房门,而顾清寒则继续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听到门外折葵哭的一塌糊涂,寻死觅活的,顾清寒虽有些不忍,但是只有如此,才能吸引那下毒之人自己现身。这样希望自己死,除了马婕月,顾清寒再也想不出来还会有谁。
一阵嘈杂声,却听门外有人已经来了,听声音应该是赵崇仁回来了,他今天倒是忙了一天呢,居然这个时候才回来,不过他来了也好,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戏看了。
赵崇仁在门口询问了情况,便急匆匆的推门进来了,看着床上的顾清寒,赵崇仁只觉得脑袋翁的一生,整个人瞬间就炸了,顾清寒此时的脸色苍白,看着头发湿漉漉的,好像是由于出汗而弄成这个样子,想来顾清寒定是不知经历了多少痛苦:“来人,快请太医!快点,告诉太医若是有一点怠慢,我立马要他陪葬!”
赵崇仁的着急顾清寒虽然已经听到但是却并不做声,这样的惺惺作态,到还算是演的逼真呢,不过赵崇仁这样的人也会有感情吗?顾清寒不相信,只感觉到赵崇仁拉着自己的手,攥的紧紧的,好像是怕自己跑了一般。
紧接着,顾清寒听到又走进来一个人,步履轻盈,像是一个女人,顾清寒在心里突然有些激动,应该是马婕月无疑,人在一片黑暗之中的时候,这耳朵却是极其灵敏的,马婕月的脚步并不像是着急,甚至是有点轻快,好像特别轻松。
顾清寒更加笃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只听到马婕月故作惊慌失措,语气之中倒像是十分悲伤一般,不过仔细听着便能听得出来并不是真心的难过,只是断断续续的时有时无,好像就是做个样子。
“殿下,姐姐她到底怎么了?明明昨日我来像姐姐道歉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却不想今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姐姐可真是命苦呢,这才与殿下成婚不过数日,这下子可怎么像顾相爷交代呢!”马婕月的声音里带着略微的哭腔。
两人正说着,却见太医已经匆匆赶来了,只是刚一进门还未等行礼,却被赵崇仁一把提溜在了自己的床前:“太医,你快来看看寒儿是怎么了?给我认真点,若是有任何差池,我就要你为她陪葬!”
太医已经吓得连滚带爬,拿着顾清寒的手腕都有些颤抖了,这赵崇仁简直就是个畜生,竟然连太医也吓唬,人家又没做错什么!
赵崇仁两眼直直的盯着太医,好像不知道过了几万年那么久,赵崇仁早就没了耐心,不过还是不敢言语,凝神屏息静静的等待着太医说话,这太医倒还是尽职尽责,将望闻问切贯彻到底,片刻却摇摇头,嘴里只是自言自语的叨叨着什么。
赵崇仁看着太医的神情,眼神里满是愤怒:“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想什么呢?寒儿到底怎么样了?她会不会死?你说话呀!”赵崇仁已经由愤怒转变为了暴跳如雷。
“颐安王殿下,不瞒您说,这王妃的病症确实是十分奇怪,按理来说现在应该是已经醒了,可是如今这个样子老夫也不知到底是因为什么,还有一事…在下斗胆请殿下借一步说话!”赵崇仁察觉这太医有些异样,便随着太医出了房门。
两人来到廊下,太医显得有些为难:“殿下,在下行医多年见过的病症实在是不少,但是王妃这样的,在下却不曾见过,但也只是听说,王妃的症状与之十分相似?”
赵崇仁有些惊讶,这孙太医在进宫之前曾是游历各方的名医,更是受过云琰的亲传,见过的疑难杂症可以说是数不胜数,而如今只是顾清寒的一个病症便将他难住了,这倒是完全出乎了赵崇仁的预料。
“孙太医,你实话告诉我,寒儿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还有药可医吗?”赵崇仁已经有些失望了,此刻只觉得心都凉了一大截。
“殿下莫要着急,王妃是中毒了,如今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这下毒之人用心却是极为巧妙,这毒应该是分为两个层次的,第一层是无色无味的,可以通过鼻腔,口腔进入人的体内,让人产生一种心烦气躁之感,但是表面看起来只是易怒,并无其他征兆,然后这第二层却是最普通的,就是我们平常用的安神香,两者相遇,便如天雷勾动地火一般,令人在睡梦中便被窒息而死!”
孙太医说完抬头看着赵崇仁,其实说起来这孙太医并不愿意到这颐安王府来看病,只是今晚刚好是自己在值班,无奈也只好前来,孙太医曾是云琰的徒弟,受过云琰的恩惠,其实要说赵崇仁没有参与云家一事,自己是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的。
但是今晚恐怕要有好戏看了,孙太医看着赵崇仁此刻眉头紧锁,好像已经陷入了沉思:“殿下,在下不得不提醒你的是,这第一层的药物,才是最关键的,因为它出自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是我朝临近楚国的一个小县城荆州,有且只有这一个地方有这种毒药!”
孙太医说完一拱手便转身离开了,回到屋内开了一副调理的药便匆匆离开了,这颐安王府的事情,自己才不想参与呢!
只是此刻却轮到赵崇仁傻眼了,荆州,这个地方自己并不陌生,因为这个地方正是侧妃马氏的老家,这样的毒药,想必也只有马婕月可以拿得到,自己早就该想到,这马婕月心机深沉,她的眼里怎么可能会容得下顾清寒?
赵崇仁呢发疯一般的跑回屋内,看着站在顾清寒床前的马婕月,当下便死命的掐着马婕月的脖子,手中的力气越来越大,眼神里满是愤怒与憎恨,而此刻的马婕月脸已经憋得通红:“殿下,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一旁的翠桃慌忙跪在地上拉着赵崇仁的衣角:“殿下,小姐她的身子才见好,你可不能这样对待她啊!殿下,奴婢求您了,不要再伤害小姐了,她已经经不起这样的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