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悦嘴角挂着一抹讥笑,手指轻弹,一道凝成实质的风丸朝着李福耀还强撑着的膝盖窝暴射而去,这次李福耀的双膝直直砸进地面。
李婶仿佛都能听见李福耀膝盖骨头被震碎的清脆响声,冷眸扫过李福耀涨红了双脸,最后落在尚悦身上:“你们怎么过来了,这里太危险,你们快走。”
尚悦却是对李婶安抚一笑,“没事儿,李婶,如果你是说那些侍卫的话,已经被顾成尧制服了。”
尚悦身形一闪,掠过李福耀,将李婶从地上扶起。果然一旁顾成尧正游刃有余的与那五六名侍卫对峙着,不过虽然说是对峙,不如直接说顾成尧单方面的碾压会更来得贴切。
收到李婶投过来的担忧目光,顾成尧手臂轻挥,一道狂暴的风墙将那几名侍卫逼至墙角后,分裂成五道风墙将他们彻底地囚禁在其中。
看见自己最后的希望被摧毁,李福耀这才求生欲极强的将目光投向李婶,“小妹,小妹快救我,哥不能死啊。”
这李福耀也算是个有眼价力的人,看来的两人身上凌厉的戾气便知道是个不好惹的,李婶这里是个好拿捏的人,而且看样子来的这两位实力不凡的两人都对李婶恭敬有加,显然求李婶比较有希望点。
不过,小妹?这个称呼叫得有些突兀,让尚悦不由得连声冷笑,为了活下去,还开始到处认亲了?还真是拼命。
注意到尚悦眼中的不屑,李福耀连忙再次开口:“真的,我真的是她哥,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我没有这种哥哥,我只是个孤儿。”李婶打断李福耀的话,一向含笑的眼眸之中此时冰冷无比,宛如一滩死水没有丝毫的感情。
尚悦嘴角一勾,轻声开口:“不好意思,我不管你是不是李婶的哥哥,我现在只想把你剥了皮扔海里喂鱼。”
美艳至极的女人冲着自己巧笑嫣兮,本该是件旖旎的事,但是此时的李福耀却是被吓得冷汗直流,明明是烈日当空的正午,他却觉得自己身处在恶寒的炼狱之中。
尚悦可不管现在这个叫李福耀还是老癞头的人是什么感受,手中凝聚起骇人的狂暴能量,纤细的手腕一翻,李福耀便整个人被击飞出去数百米,整个人口吐鲜血瘫软在地,中间更是撞坏了数道墙壁。
不过尚悦还是留了余手,方才那一招看似可怖,其实她已经收了七八分的力,否则李福耀哪里还有喘气的力。
“李婶,我们走吧。”尚悦这才转身对李婶说道,面上的阴寒更是在一瞬间变换成和煦笑容,见证了一切的顾成尧顿时浑身一抖,女人真可怕,翻脸真的比翻书还要快。
“哦哦,走吧走吧。”李婶有些没反应过来,虽然刚才尚悦并没有使出什么华丽的招式,但是动动手指头便能让那李福耀受得那么重的伤,她隐约也能猜到尚悦不是一般人。
还有那可以以一敌多的顾成尧,那可是李家内部培养的侍卫,作为李家老夫人最疼爱的小儿子,出门带的侍卫实力怎么也达到了天阶级别,可是就这么三两下被制服了,这对李婶来说实在有些反应不过来。
怎么说呢,原本自己以为这只是一对富贵人家出来的小夫妻两,路途遥远来此旅游,因此她才一时胆大妄为的使唤人家做这个做那个的。
可是眼前的一幕告诉她,尚悦和顾成尧两人实力也不弱啊,上一次她见到这样的高手时,还是在三年前,之后那名高手便收了李婶的儿子作为关门弟子。
其实她早该意识到的,这两人身姿如此不凡,又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平日里什么凌空飞行可没少出现,自己还碘着脸上去教育人家呢,想到这李婶面上就一阵燥红。
李婶这一路上思绪万千,踩着漂浮的脚步愣愣的往前走,尚悦看了一眼前面不远处的小树枝,手指微动运起风灵力将其搬运走,省得李婶踩到摔倒。
“李婶,重吗?路还远着呢,要不就让顾成尧拿吧。”尚悦轻声说道,她知道此时的李婶还极有可能没有从方才的事件中彻底脱离出来,但是以这样的状态走路实在是有些危险。
“不重不重,我提着就好。”李婶摇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尚悦也不管,伸手便是将竹篮夺过来:“什么不重,这么多东西怎么可能不重,让他拿吧,他不会累。”
李婶只觉得手上一轻,抬头一看,竹篮早已经落在顾成尧手中,“哎哟,作孽哟,怎么能让你们提这些东西呢,还是我来吧。”
尚悦顿时面上一黑,故意沉下脸:“李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是把你当亲人看待,才这么亲密,你要是这样,我们可不敢在待下去了。”
这样一来,李婶才不抢夺竹篮的搬运权,只是眼睛不是偷瞟着两人。
尚悦心念一动,不会是被刚才她暴戾的一面吓到了吧?极有可能,毕竟她在李婶面前一直都是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富家小姐模样,虽然知道她的刀法好,但是第一次见到她释放出灵力,或许还是会被惊吓到,特别是那人还极有可能真的是李婶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心里一定会有芥蒂。
“李婶,刚才是我冲动了,我不该对那个李福耀出那么重的手。”尚悦乖顺的道歉,心里倒是暗忖,这几天可以说是她这辈子,不,这两辈子以来道歉最多的几天了。
李婶被尚悦突然的道歉吓到,随即便反应过来:“我怎么会怪罪你呢,你做得很好啊,我巴不得那个烂人早点死呢。”
这下轮到尚悦有些疑惑不解,与顾成尧交换了个眼神,最后还是迟疑着开口:“可是那个人不是你的哥哥吗?”
“那只是血缘上的哥哥,在我的记忆里,只有一个叫李福耀的人在不断的欺辱我。”李婶淡淡的开口,“虽然我出身于李家,但是我从不认为自己是李家的人,当然,他们也并不稀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