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渐微被季柏寒抵在墙上的时候，没有反抗。
只是当两人的唇瓣快要碰到的时候，她嘶哑的喊了一声“哥！”
这一声“哥”，给季柏寒的动作摁了暂停键。
“如果你和顾安然离婚，我就不走！”
当季柏寒推开她的时候，她拉住季柏寒说了这么一句。
季柏寒的脸色一变，复杂莫测，紧接着他说了一句顾渐微永远都不可能忘记的话，“我和顾安然不会离婚的！”
明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可亲耳听到，还是难受的无以复加。
“好……”她哽了哽嗓子，努力的拼凑出了一个笑容说，“哥，祝你幸福！”
这一次，率先沉默的是季柏寒。
明明只有两个人的包厢，周遭的空气像是被压缩的难以喘气。
顾渐微脚跟发软，试图推开横在面前的男人，可他不动，就那么深沉的盯着她。
她只好硬撑着僵持。
“你就这么想要逃离我身边，甚至不惜放火烧自己！”
明知道他误会了，顾渐微却不想辩解，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正大光明的离开季柏寒的机会。
“对……你凭什么认为在你妻儿在怀的时候，我要安分守己的做着你的地下小情，还有……五年前……”
“五年前，你亲手杀死那个孩子，冲我开枪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欠你们季家任何东西了……”顾渐微眼神平静，那是和季柏寒一模一样的眼神。
“我……也不欠你季柏寒任何东西！”
她从口袋里面掏出了季夫人给她的那张支票，狠狠的甩在了季柏寒的身上。
“从此，我和顾家，季家……还有你季柏寒，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顾渐微傻，但关键的时候，对自己下的去手。
“你站住！”季柏寒快步走到门口，拦住了她。
“干什么，难道你觉得糟蹋顾渐微没劲，还是觉得和同父异母的妹妹上床比较有感觉？”
啪——
季柏寒扬起手臂甩了她一巴掌，冷冰冰的开口，“你冷静一点，不准说这种话！”
顾渐微嗤笑，“连你母亲都知道把我这块遮羞布扔的远远的，难道你要留着恶心你吗？”
“你闭嘴！”
“季柏寒，你到底是什么心态，我上赶着的时候，你不屑一顾，现在我要走，你又拦着……到底是谁犯贱？”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推搡之间，季柏寒踩到了身后的奶油上，脑袋磕在了凳子上，一时疼的没有起来。
而顾渐微却趁机冲出了咖啡馆，出去的时候外面阴云笼罩，大有雷雨的征兆。
可她无力分心去管这些。
过去的三年，她在国外也攒了一些积蓄，可那些钱……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不想动。
对于楚凝香这个生母，她没有任何的感情，也不想牵扯在这位艳星曾经的生活里。
燕城这座城市，她无牵无挂，到离开的时候发现，她连个告别的对象都没有。
在大雨倾盆的凌晨，她搭着汽车离开了。
看着窗外逐渐远去的街景，她将曾经的那张电话卡扔在了大雨里，一起扔掉的，还有她那颗满目疮痍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