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既白视角——
第一次见顾绵笙是在十年前,也是这样的绵绵秋雨。
我是新来的。
她却是迟早了。
明明是冻的人牙齿打颤的天气,她却穿着夏天的衣服,裙子大概是改过的,很短……那双又细又直的大白腿有些晃眼睛。
察觉到我的视线,她有些不爽的转头看了我一眼,但在看到我的脸时,怔愣了几秒钟。
但很快,她便转了过去,垂下了脑袋。
虽然如此,我还是看到了她发红的耳根和脖子。
也是那天,我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了她的名字,“顾绵笙。”
绵绵相思意,笙歌诉戚戚。
很好听的名字。
她走进来的时候,又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但察觉到我的视线,又立马垂下了脑袋。
明明张扬灵动,却偏偏惹人怜爱。
我后来才知道,初见时怦然的心动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之后,顾绵笙这个名字总是在我的耳朵,视线里出现。
只要看见她,我对这个陌生的环境便多了几分期待。
因为性格的原因,我没什么朋友。
她却不是,她的身边总是围着好多人,叽叽喳喳的,一点都不觉得烦躁,反而觉得鲜活可爱。
但这份美好,在母亲准备再嫁,我在饭桌上看到她的时候,碎了。
他是母亲初恋的女儿。
之后,我刻意的避着她,她也一样。
母亲一直在讨好顾绵笙,这种讨好却叫我无比的反感。
总让我有一种顾绵笙高我一等的感觉。
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落落会因为她的原因而死。
当我抱着浑身是血的落落时,我推开了她。
在医院看着她焦灼和悔恨时,我甩了她一巴掌。
我以为随着我的离开,我终于逃离了一种叫做“顾绵笙”的病。
可没有。
在同学聚会上,我又看到了她,仍旧穿着晃眼的小短裙。
我喝多了。
那一晚,我没有太多的记忆。
我只知道,在看到顾绵笙燥热难耐的躺在酒店的床上,嘴里含着“大白”的时候,我的身体就先于大脑做出了选择。
我要了她。
一夜的荒唐之后,看着顾绵笙,我心里居然产生了一种恐惧。
她醒来了怎么办?
她会恨我的!
我最终,落荒而逃。
当我从同学口中得知顾绵笙的下落时,才知道有人将我们在酒店的视频贴在了通告栏。
我立马订了回滨海的车票。
可等我回去找她的时候,顾家大门紧锁。
我在顾家大门守了两天,才收到了她的一条短信,“容既白,我恨你!”
此后,顾绵笙便杳无音信。
在双腿瘫痪的母亲跪下来求我和顾绵笙断了的时候,我选择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