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不要你可怜我!”左子彤失去了理智地尖叫,同时把门彭的关上。
苏念被她的大动作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满脸写着慌张。
“别害怕啊。都给你说过了,她确实心理很阴暗,你就别往心里去。”靳彦钊安慰道,“好了,你也看到她了,算是看望过了。我们走吧。”
苏念还是一副不安的神情,在病房门前徘徊着。靳彦钊看不下去,只好强行拉着她离开了。
“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对左子彤有些不好?”苏念忧心忡忡的。
靳彦钊扶额:“什么对她好不好的,我眼里就只有你,她好不好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苏念嗔怪地看他一眼,脸颊上飞起两朵红晕。
左子彤在病房里可就没这么好受了。
她摔了门,忽然想起了靳彦钊刚才就在旁边站着。
完了,这下在靳彦钊心里仅存的一点好印象怕是没了。不过她随即自嘲地想到,自己在他心里怕是从来没什么好印象可言吧。
刚才两个人站在门口的场面深深的刺激了左子彤。尽管她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刚才病房门口站着的两人的确非常般配。
她气急败坏地在病房里走来走去,一个护士中途进来给她换药,都被左子彤粗暴地喝了出去。
一定要拆散他们,不能放弃,不能放弃!她的脚步声变得急促起来。可是这只不过是决心而已,决心再多也什么都不能改变。现实是,苏念和靳彦钊生活在一起,好像还挺恩爱。
左子彤把自己摔在病床上,病床不堪承受突然的暴击,发出嘎吉一声巨响。
她痛苦地揉着自己的头发。从来没有这么烦恼过,从来没有!从小到大,自己想要什么没有得到过,为什么一个靳彦钊,却有人跟她来抢!
如果现在面前忽然出现一个女巫,告诉左子彤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靳彦钊的倾心,没准趁着这股子疯劲,她就答应了。不过这只是个幻想,世上才没有这样的女巫。
不不不,这世上有女巫……左子彤牙齿咬的嘎嘣嘎嘣响。苏念就是个女巫!是她骗走了本来是属于自己的靳彦钊!
我要报复她!左子彤的心里喊着,报复她!让她快点认识到自己的丑恶,黯然离开!
快点,想出新办法来!左子彤对自己下了一道急令。要狠狠地羞辱苏念,狠狠地羞辱她!让她被靳彦钊嫌弃,让她从我和靳彦钊的爱情舞台上退出!
左子彤没有意识到,这时候自己已经疯魔了。
疯魔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将要和昨天宿醉时的自己一样失去所有理智,而且这样的失智是长期的,不似宿醉一夜醒来就神清气爽一样,除非有朝一日她能意识到自己的疯魔……可是此时迷失了心智的左子彤,怎么能意识到?
她蜷缩在病床的一角,手指狠狠地捏着床单,捏得骨节全都泛白。
左子彤忽然想到了一个极其好的办法!
羞辱苏念,多简单。她来自贫祚寒门,说白了就是个穷人。这样一个穷人攀上了靳彦钊这样身家千万的总裁,还不是一个羞辱苏念的极好素材?
只需要在一个适当的场合,向大家恰当地揭示出苏念低微的身份,就是对她的最好羞辱!
左子彤想得兴奋,完全顾不上口干舌燥。
适当的场合……一个让苏念低微身份暴露无遗的场合。应该是一个充满上流社会人物的场合。
那不如,举办一个上流社会的晚宴,邀请苏念前来参加?
左子彤捻了捻下巴。不行,这样还是不够狠啊。一定要产生出让苏念不断自我怀疑的效果来。
她还有什么身份?哦对了,离婚的女人。这也是一个羞辱苏念的好素材。
那么,过不了多久这个计划就可以实现了……过不了多久,左子彤会举办一个晚宴,在这个宴会上,她会想尽办法让苏念洋相百出,然后适时地揭露她是如何出身贫寒,是如何一步步地不择手段地攀上靳彦钊的。然后她又会假装不经意地告诉大家,苏念是一个不专情的离了婚的妇女。几重打击叠加在一起,不怕她苏念不知难而退!
左子彤构思好了所有方案,喜滋滋地笑了。
苏念,你怎么可能斗得过我啊。
“给你看个东西。”第二天靳彦钊下班回来,苏念递上来一个信封。
靳彦钊看了苏念一眼,她脸上一副闷闷的神情。他的心当时就提了起来,该不会是左子彤又搞什么幺蛾子吧?
想到这里,他赶紧接过信封,三下五除二拆开。
“邀请函?”靳彦钊的声音惊奇得变了调,“她怎么会发邀请函过来!”
“是啊,我也想知道。”苏念的声音也闷闷的,“你不是说她记恨我吗?为什么她会邀请我参加宴会?”
靳彦钊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我觉得肯定没什么好事。你最好找个理由拒绝掉。”
苏念犹豫不决:“可是万一是她想和我们和解呢?不去不就错过了和解的机会吗?”
靳彦钊看看她,一副无奈的神情。“对她那个人最好不要抱有什么期待,不然你会很失望的。”
“万一,万一她忽然想开了?”苏念不甘,“你要是不愿意我一个人去,那你陪我去,好不好?”
靳彦钊考虑了一会:“这倒可以。”
苏念又不安道:“不过宴会上都是些什么人啊,我从来都不知道啊,没去过。我就这么过去,不会给你丢脸吧。”
靳彦钊心里一紧,赶忙把她搂进怀里:“不会不会,有我在啊。明天你就放心和我去吧,什么也不用担心。如果是左子彤真的回心转意了,那自然更好。”
苏念乖顺地点点头。
“那,参加宴会,我需要准备什么衣服么?”苏念从他怀里抬起头来问。
靳彦钊看着她笑了:“不要。你穿什么都很好看。”
“不正经啊。”苏念白了他一眼。靳彦钊无视了她的白眼,嘿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