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听令将她拉起。她挣扎着无法挣脱。她看着顾止远去的背影,好想说一句,她才是榆木啊!
侍卫生硬地将她拖走,她光着脚。嫩白的脚与粗糙的地面摩擦着,没过多久,就划破了她的脚掌。
到了冷宫,她的脚早已血迹斑斑。她已经叫喊不出来了。她被粗暴地放到了地上,侍卫便将门关上,走了出去。
这里没有任何人,只有老鼠吱吱呀呀的声音,到处都是蜘蛛网,阴风阵阵。她害怕极了,双手捂着耳朵。
她绝望极了,一直不停地咿呀咿呀到喉咙都哑了,再也发不出声音来,这才停止。
这无尽的黑夜,似是要把她逼疯。
直到筋疲力竭,她才缓缓睡去,眼角依旧挂着泪痕。
次日,榆木被一桶冰凉的水浇醒,刺骨的寒意从头至脚,她整个人都显得狼狈不堪。
榆木勉强睁开眼,眼前的人,让她震惊了。这张脸,是她的!
长安见她醒了,讪笑道:“滋味如何?嗯?”说着用脚踩住了榆木的手,榆木吃痛地想要缩回手,却被死死踩在脚下。
“没关系,还有更不好受的呢!
你说我要是晕在这里,你会如何?千刀万剐?没事,我都给你想好了,殿下用心头血喂养你,我也想尝尝。不如用你的血如何?”
说着她缩回脚,吃下了一粒药丸。故意打叫一声,晕了过去。
婢子们问讯而来,将晕在地上的长安搀扶起来离开了这里。
榆木这才知晓,原来长安与她换了张脸。手上依旧疼痛,心依旧颤抖着,却也不怎么疼了。她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她多么渴求顾止能看她一眼,可是如今,希望都已破灭。
她就这样呆在原地,眼里充满了绝望。
顾止果然来了,带着滔天的怒火。而此时的榆木很平静,仿佛之前遭受的一切都为发生过。
她盯着顾止的脸,只是一直盯着他。
那种目光有穿透灵魂的深邃,顾止莫名觉得熟悉。但只是一瞬,他从这种近似错觉的感受中剥离。
他刚要掐住榆木的脖子,却看到了她锁骨上的印记,是一个椭圆形的胎记。这个胎记,只有榆木有。他掐住榆木的动作骤然停了,鬼使神差地喊了句:“阿木,是你吗?”
榆木点了点头,泪水从眼眶里滑落。顾止对她的熟悉感越发强烈了,解开她的衣衫,看到胸口那一道刀疤,瞬间明了,她是榆木。
顾止看着榆木此时的模样,心里的痛更深了。是他害的榆木如此地步。
他抱住榆木,说道:“木头,不要怕。木头阿止错了,是阿止的错!阿止带你回家!”
顾止手指微微颤抖,抚摸上榆木脸上疤痕。榆木躲闪着,她怕顾止会厌弃如此的她。
可顾止牢牢的捧着她的脸,让榆木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只有疼惜和难过。
顾止紧紧地抱住榆木,榆木感到背后一阵湿意。顾止他哭了,顾止从未掉过眼泪,却为了榆木,落下了泪。
榆木也终于知晓,顾止爱她。
不过片刻,顾止便收敛了情绪。抚去她的眼泪
“阿木,不怕。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他的语气很温柔,却带着坚定。
说着他抱起榆木,走出了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