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口气,和那个模糊的梦里的女人太接近了?不,完全是一样的感觉,为什么安雪儿和自已说起这些话时,自已没有这种感觉呢?
不,安雪儿好像说过,自已救他的事她给安芸儿说起过,她肯定是听了安雪儿说的话,这个女人向来会演戏,所以……
他对远处的保安厉声说道,“将她扶出来。”
门口,昏暗的灯光下,安芸儿如泥一般瘫坐在地上,目光呆呆地看着前方,口中还念念有词,“我就等你来娶我,你敢不敢发誓……”
“安芸儿,安芸儿,你怎么知道这些……”陈立然厉声呵斥,一把抓住安芸儿的手臂。
突然,陈立然本能地猛地松开,他惊恐地看过去,那衣服已被撕裂,那肉已变黑腐烂,发出阵阵臭气,他的手上竟然是粘着一块烂肉。
安芸儿竟然没有一丝痛,依旧自顾自地说着话。
陈立然一阵颤栗,一股从未有过的刺痛从心中猛地喷发,陈立然厉声吼道,“立即将她弄出来。”
陈立然将安芸儿送到最好的医院,找了最好的大夫,用了最好的药。
整整几天,陈立然从公司下班之后,直接到了医院,守在安芸儿身边,在这里,时不时的,他能听到安芸儿那些胡言乱语,那些五年前那晚上的对话,他真想完全回忆起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他却不能,而安芸儿的这些胡话,却直勾勾地勾着他的心,他想听,觉得特别亲切。
一周后,安芸儿的烧退了,身上的伤渐渐愈合,她的胡话依旧,看来是真被吓傻了,她不仅神志一直不清,而且特别害怕见光,害怕四周一切响动,她不愿意见任何人。
陈立然请来最好的精神病医生。
这是位刚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医生,他在精神受损的修复方面颇有建树,名叫陆浩。
这位叫陆浩的医生,正是安芸儿的前男友,两人曾经有过短暂的恋爱,那时陆浩对安芸儿一往情深,安芸儿对他却没有感觉,后来他见安芸儿对他冷淡,他父母更是反对他与单亲家庭的女孩恋爱,所以两人那本不牢固的感情很短时间就结束了。
可在国外,他对安芸儿依旧念念不忘,后来听说安芸儿成了陈氏集团的少夫人,他心里还暗暗失落,没想到却在医院见到这样的安芸儿。
经过仔细检查,陆浩震惊了,“陈公子,病人受到了剧烈的持续的惊吓才成了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浩,我让你治病,不是让你问原因的,你必须把她治好,我还有事要问她。”
“必须?对一个精神病人,能好转就已是天大的好事了。”
“陆浩,我给你伍十万,你必须将她治好,否则,你将从这个领域除名,我说到做到。”陈立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怒。
他迫切地想知道为什么安芸儿在精神有问题的情况下,居然会清楚地将那晚的每一句话说得那样真实,这让他十分恐惧。
那天强行与安芸儿同房时,依偎在她胸前的感觉是那样亲切让人回味,让人觉得熟悉。这同样让他隐约感觉到不安。
陆浩不敢得罪陈立然,“五十万我不敢要,该怎么收费医院有规定,我尽力吧。”
“陆浩,不是尽力,是必须,你有这个能力,我也有这个钱。”陈立然霸道地吼道。
“陈立然,你还讲不讲理了,你连病人的得病情况都不告诉我一句,我怎么下手治疗?”
“这是你的事,陆浩,你专心治疗她,我给你钱,很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