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她奔跑过去,弯腰一把搂住了他小小的身子,紧紧的箍在怀里,早已泣不成声:“是我的天佑,是我的天佑,娘好想你,你终于回来了……”
小家伙有点瘦小,从她怀里抬起小脑袋,小手捧住她的脸,懂事的帮她拭眼泪:“娘不哭,爹和天佑回来了,爹和天佑,疼娘。”
这话听着柳春儿的心都化了:“好,娘不哭,天佑和爹回来就好。”
“天佑和爹,想娘。”
小家伙张口闭口带着爹,要知道某男人从他牙牙学语就教起啊。
“春儿。”男人站在几步的距离,他唇角含笑,高大的身子微微发着颤,他想奔过去把她拥入怀中,可想起曾经对她的伤害,还是先让臭小子打了头阵。
柳春儿抱着小家伙站起身,看着他,他清瘦了好多,还是那般俊朗好看。
她弯起了明艳的笑,说:“我以为还要等七年,没准备嫁衣怎么办?”
闻言,阎寒风紧绷的脊背一松,迈腿来到她身前,低头与她两两相望,眼眶红了,唇上的笑容扩大了:“我备好了。”
小家伙抱着娘亲的脖子,奶声奶气的帮爹说话:“爹爹说,比天佑想娘,爹爹最想娘了。”
阎寒风接话道:“天佑不会撒谎。”
“你跟孩子说这些做什么。”柳春儿脸一烫,回头一看,爹和哥哥就站在身后,全柳府的人都出来了。
阎寒风从她怀中接过小家伙,搂着妻儿朝柳相国走去。
“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小家伙学着爹的样子,双手抱拳施礼,奶声奶气道:“外公大人在上,请受孙儿一拜。”
“哈哈哈,乖乖,快让外公看看乖孙儿。”
柳相国看着眼前一家三口,叹息一声,总算开了怀:“快进屋。”
柳扬对着一干下人吩咐道:“都愣着作甚?还不准备膳食?”
柳春儿原本以为气氛会有些僵,没想小天佑就像只小喜鹊,一张小嘴儿讨喜的不得了,阎寒风、爹、哥哥竟能坐在餐桌上相处融洽。
当日下午,她身着红色束腰对襟衫,爹牵着她的手,再次把她交到了阎寒风手上。
回秋水镇她坐马车,阎寒风没骑马了,和儿子陪着她坐马车。
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柳春儿总感觉不太真实,大腿上被自己暗暗掐了好几处淤青。
天佑见爹一直看着娘,娘也一直看着爹,他揉了揉眼睛,张开小胳膊要抱抱:“爹,我困。”
“乖,娘抱天佑睡。”柳春儿把小家伙搂进怀中,从未有过的满足。
“爹抱娘睡。”阎寒风伸手把她搂进怀中,紧紧的搂着,低头亲吻着她的发丝。
天佑一只小手搂着娘亲的脖子,另一只摸着爹的脸颊,奶声奶气的问:“爹,娘以后天天陪着我们吗?”
“嗯,娘会永远陪着我们。”
柳春儿只觉得心酸,把胳膊搂得更紧了,哽咽道:“娘永远陪着天佑和爹爹,再也不会分开了。”
阎寒风顾不上儿子了,抬起怀中人儿的下巴,低头便贴上了她的唇,他不知自己是如何熬过来的,此时此刻即便搂着她依然感到相思苦。
小家伙挣扎了一下,想仰头看爹娘在做啥,阎寒风伸手盖住了他的大眼睛。
柳春儿知道他这三年带着儿子受了很多苦,是药王救了孩子,嫣儿说他的左手废了,手筋断了没法医,药王把孩子体内的蛊毒转移到了他身上,他能活下来算是命大了。
她热烈的回吻着他,脸上有滚烫的湿意,不知是他的泪还是她自己的。
她与他是场错误的开始,庆幸的是美好的结局。
兜兜转转,生生死死,他的身边依然是她,只能是她,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