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竟然能得到她王牌护卫的亲睞,她倒是要好好悄悄。
于是,晋常乐点点头:“你的媳妇,当然是由你来订。”
“多谢王爷。”连图道了一句。然后,然后便没了尾声。
晋常乐皱眉:“连图,你不打算告诉本王你要娶的人是谁吗?本王虽然对女子了解不多,但也可以帮你把把关啊……”
“王爷。”连图面无表情的打断到:“属下要娶之人您认识,也熟悉,所以并不需要属下多言。”
“……啥?”晋常乐诧异:“本王认识,而且熟悉?本王认识的闺阁小姐可不多。”
看连图那模样也绝对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默了一会儿,晋常乐瞪大眼睛。
“连图,你,你不会是喜欢上聂蓉了吧?”想到此,晋常乐的表情立马严肃起来:“那可不行,聂蓉的父亲聂大将军跟本王有仇,聂蓉还……”
一双手板正了晋常乐的脸颊,连图叩首摇头,轻轻低语。
“王爷放心,不是她。”
“哦……那就好……”到底是谁呢?
“王爷不必困扰疑问。”像是知道晋常乐心中所想之事一般,连图接着说到:“如王爷所说,排除万难安顿一切之际,王爷只管答应属下,把属下心仪的媳妇交到属下手中便可。”
“……”晋常乐惑人的眼眸波动一瞬,终是回答:“好。”
一声答应完,周遭的气氛突然有几分僵硬。
晋常乐眼珠子一转,压下心中轻微的古怪,舔舔嘴唇:“嗯……那你的婚礼打算在哪里举办?”
连图闻言,倒是仔细想了一番:“在一个……王爷喜欢的地方。”
“本王喜欢的地方?”晋常乐眨眨眼:“那本王要去吗?”
“自然是要去的,且非去不可。”
“哦……这样啊……”晋常乐点点头,应了下来。
是夜,一黑色的身影在林中穿梭,蹬掉一棵树后,月光下显露出了他较为狼狈的身形与破败还带着血丝的衣衫。
不远处,同样身着黑衣的人影站在原地等着他。相比之他的狼狈,这人却是极其肃寥。
到达那人影身前,那狼狈的身影单膝跪地。没有特意压抑的嗓音沙哑难咛。
“此次行动。属下等人损失惨重。”
“损失惨重?”那人重复到。声音低沉却婉转,有几分不男不女。
“是。”那跪在地上的人回答。
“那任务完成了吗?”低沉的嗓音已经有了几分不悦。
“完成了。”
“完成便好。”如此,损失惨重的问题好似不再是她所关注的问题。
“至于损失惨重这一问题……”她移动眼眸看向下方跪着的杀手。
“自去领罚吧。”
“是。”那跪着的人不意外这个结果。并且,这也是他最好的结果。
至少还能活着。
次日清晨,连图大清早的便送来了晋常乐想要的扇子。
怎么送的呢?
就在为晋常乐倌发之时,面无表情的放在了晋常乐吃早点时的桌子旁。那动作,还有几分扭捏。
晋常乐见了,便拿起来左右查看,真的是很简约的装饰。白底黑柄,质地优良顺滑。只是白底的一角被绣了一个图字。
图?
细长的眉角一扬,晋常乐朝连图看去。
“连图,这是你做的?”
“……”连图缄默无言,继续为晋常乐梳着头发:“王爷喜欢便好。”
“谁说本王喜欢了?”晋常乐展开扇子扇扇风:“只是恰巧用的很顺手而已。”
“……是。”连图淡漠的应了声。
闻言,晋常乐看着他,顿时磨了磨牙,一张僵尸脸,看着就来气。
折腾好一会儿,晋常乐踏上马车,一张脸寒凉至极的朝皇宫而去。
不过是跟聂大将军闹了一点小小的矛盾,打了那聂大将军而已,竟然没想到那聂大将军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派人刺杀她?这肚量小的,不愧为三朝元老!
难道,她堂堂的乐亲王还不能出手打一个臣子了吗?
扇子扇风的频率越来越快,真是气炸她了。
众大臣都知道,乐亲王不上早朝则已,一上早朝迟到闹腾便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了。
可赢德帝看见乐亲王前来,却依旧笑脸以对。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兄友弟恭。
然而,乐亲王踏入大殿中第一眼看的却不是赢德帝,这是一件极其稀罕的事情。
那么她看的是谁呢?顺眼过去,竟是聂大将军。
聂大将军翘翘粗狂的胡子,看他干哈?
“皇弟……”
由于乐亲王和聂大将军对视的时间太长,赢德帝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
“皇兄!”那厢皇帝的话还没说完,晋常乐猛然一个撒娇语调甩过去:“昨天皇弟从会文山走出去回府之时竟然遭到了刺杀!”
刺杀?
整个大厅寂静了。
刺杀当朝亲王,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闻言,赢德帝温柔笑着的面容亦是一收:“皇弟此话当真?”
“当然当真!皇弟什么时候骗过皇兄!”晋常乐觉得自己也挺厉害的,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理直气壮都不会脸红的。
赢德帝坐在龙椅上,沉默一瞬。皱眉:“皇弟,可有证据?毕竟,昨日巡逻的官兵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动。”
“有,当然有!”晋常乐从袖子里摸出一块残破不堪的黑色布料。表情还颇为嫌弃。
赢德帝见此示意身旁的大太监下去将其拿上来。仔细一看,不过是一块带着血丝的布料。
“这是何物?”他不禁问到。
晋常乐一撩头发,风sao无比,一字一顿的说到。
“这是,本王的护卫从那杀手身上撕下来的衣料,既贴身又明显,足以当的起证据二字!”
闻言,赢德帝握拳将手放在唇边轻掩。
殿中的大臣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知是谁胆子较大,隐匿在人群中说了句。
“这衣料如此普通,谁家没有个几件?还真不能说是证物,哈哈!”
晋常乐猛地一个眼神甩过去却不知道看谁。索性全部都包括进去。
“说的好,谁家没有个几件?那么只要搜出这衣料的,不管是谁家!都是刺杀本王刺客!”
闻言,大厅中那一众大臣语塞了。
这,这哪能这样啊!
乐亲王殿下胡搅蛮缠的功夫还真不是虚的。一个个咽咽口水禁声,心中皆是埋怨那多嘴之人。
什么不好说偏要得罪这没脑子的乐亲王!
“哼,不说话了吧?”晋常乐一挑眉头朝上首赢德帝看去:“皇兄,皇弟恳请您,狠狠的搜他们府邸,一个也不要放过!”
轻掩嘴角的手掌放下,赢德帝满面疑虑:“这……皇弟,朕理解你的心情,但……”
“陛下,乐亲王的提议万万不可行啊!”
一臣子见赢德帝有答应的征兆,立马走上前,拿着自己那一方玉束便焦急发言。
晋常乐闻声瞄他一眼,轻嗤:“本王和本王的皇兄在讲话,你插什么嘴?”
话音一落,又是一个大臣走上前:“陛下,乐亲王此要求的确是不符合常理,虽然被刺杀的事让我等心中担忧,但到底是没有依据的。”
晋常乐眨眨眼,这人说话倒是有满分作文的调调。如此想着,她抽抽嘴角。
“本王不管,本王不管!皇兄就要搜就要搜!本王不能白白被刺杀了!”
说着,竟然掩面而泣。瘦削的肩膀轻轻颤抖,看起来竟如同雨打芭蕉,可怜兮兮。
这……
那几个反对乐亲王的大臣面面相觑一阵语塞。这还让他们怎么继续往上说?
在大臣群中穿着宝蓝色官服的宁九卿看着看着,心中一阵窝火一阵心疼。
然后,护子心切的宁丞相就见自家儿子一派正气,雄赳赳气昂昂的朝前走去。宁丞相愣了一下。
“九卿,退下!”这个时候往上走不是去撞枪口吗?!
沧桑的声音顺着风完美的绕过宁九卿的耳朵,依旧阻挡不了宁九卿前进的步伐。
宁丞相一阵气急。逆子,逆子!就不会听听老爹的话!
“乐亲王……”宁九卿走上前叫到,伸手安慰似的拍拍晋常乐的肩膀:“别伤心,臣相信,陛下会为您主持公道的。”
闻言,晋常乐捂脸的动作一僵,从指缝里朝宁九卿看去。
“你怎么跑出来了?”她压低声音质问。这人,有毛病吗?没事干来淌这趟浑水!
宁九卿听见了,没心没肺的一笑:“跑出来了就是跑出来了啊。”
这样,他和小表弟也算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吧?
这不负责任的答案。晋常乐嘁了一声,轻声道了句:“傻子。”
是呢,傻子。
宁九卿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对着赢德帝,与赢德帝温浅却凉薄眼眸对视。
“陛下,臣建议。竟然乐亲王殿下有这个请求,那便折中一下,挑选一些乐亲王认为有嫌疑的府邸开始搜查,其他无嫌疑的免了便是。并不影响。”
赢德帝深深看了宁九卿一眼,听闻他如此说便点点头:“朕的皇弟,朕亦很心疼。如此提议倒是可行。”
什么时候开始。宁九卿竟也愿意为晋常乐出头了?还真是耐人寻味。
闻言,众大臣亦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乐亲王是个王爷,地位尊崇,他们可说一二却不能针对。况且乐亲王那厢还哭着呐!
纵然如此,却是有人依旧不甘心。
“……谁知道乐亲王会指定哪些人有嫌疑?”那人低声嘀咕。
晋常乐听到了:“放心,不会是你的。本王指定的第一个嫌疑犯是,他!”
转身指着一个身形魁梧的将军。聂大将军,就是你了。
我?
聂大将军表示自己有点儿懵。
“皇兄,就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