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反军终于撤军 皇上笑话世子
荣醉石2018-07-29 02:163,135

  姜允之走到门口,正遇见胡白兔回来,看见她杀气腾腾,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去?”

  “我去给那奸细讲讲北地的规矩。”

  胡白兔对他这小妹妹多少还知道点,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又且不怕脏,真是遇见什么小贼都要自己插上两刀泄愤,方才满意,笑道:“哪用三姑娘出马,那狗贼早死透了。现在正听阎罗王讲规矩呢。”

  人既然已经死了,姜允之也没必要出门了,于是杀气腾腾往厨房去了,过了一会儿,听见厨房鸡飞狗跳,估计是做菜去了。让胡白兔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鹤娘屋里头,那侍女还在边上,鹤娘听说从前身边有了下落,道:“她们都在何处?”

  那侍女道:“三个姐姐,离了家里,就投奔刘副指挥使去了,听说那副指挥使是娇儿姐姐的未婚夫婿。如今指挥使高升,那婚事虽然不作数了,指挥使老爷家里已然有了为正房太太,只是听说她身子不好,对屋里人跟太太您一样大度。指挥使大人对娇儿姐姐还是能看顾的。三位姐姐就这么投奔了去,谁成想那指挥使倒看上了玉人姐姐,愿意同时纳了三位姐姐做妾。”

  “婚事随便变卦,未婚妻倒成了小妾了,这指挥使,还真是够呛。”

  那侍女却有些能原谅的样子,“太太,这样的事多了。指挥使是大官,我们这些奴婢,就是从前定了亲事,也不能当真,到如今能当上妾已然是抬举了。可玉人姐姐却没答应,指挥使大人便只纳了娇儿姐姐和月爱姐姐。玉人姐姐,就往邓家里去了。”

  “邓家?这是个什么人家,怎么都没听说京城有个邓家。”

  “就是原来新建伯一家,如今也没了爵位,只管叫做邓家了。邓家如今有陆家撑着,陆家又有北地二世子撑着,仍旧好过的很。玉人姐姐去了邓家,服侍邓家太太,深得那家太太的心,如今已然收为养女了。奴婢们见到玉人姐姐,也得叫声邓家小姐了。其他两个姐姐,在指挥使家也过得不错。太太身边,原来这几个姐姐,说出来,各个都给太太长脸。”

  鹤娘看自己那双“熊掌”,再回想从前与这几个人相处的情景,尤其玉人,心里多少有些数了。笑道:“你玉人姐姐,怕本就是梧桐树上的,冷不丁掉树底下了,她骨头硬心气高,又飞回去了。”

  关于这几个侍女的事情,鹤娘之后再没问过。这些人与她相处不久,感情却颇深,如今各个有了自己满意的结局,再也不用她操心了。

  郭府台审问了那奸细一顿,那奸细先是什么都不说,过了一会儿,却服毒自尽了。郭府台觉得可气,叫人把这奸细的尸首挂在城头示众。

  城外圣军远远看见了,大将认得那是他自己派去的人,转回来问国师道:“国师,老西的尸首被吊在景观城上了。看着像是刚死不久。按说这老西到了景观城,那城中的,如今该染上疫病才是。怎么还好好的?”

  老西是个怪人,从前得过那要命的时疫,病好之后,就成了怪人,寻常接触还好,若是把他用过的东西往水里一倒,当地人便会染上时疫,百试百灵。此番为了拿下景观城,早派了老西往景观城放毒,无奈迟迟没有消息。圣军这边,以为是景观城防备的严,老西不得其门而入,又派了几波人,也没把景观城毒倒,圣军这一路等不到消息,又看见紫云城没了,才愤而进攻而来。

  谁知道这一抬头,见着老西分明是才被城中人发现。稽留城中半月,却没有任何影响,这景观城的人,着实怪异。“国师,我看这城池,却有妖怪护着,时疫这东西不比别的,圣军都要防备,这景观城的人却没事。咱们着实该快些退了。老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国师是我等的青山,切不可为争一时之气,丧了万军的依靠啊。”

  大将是康王派来的,既是为了监督国师,也是为了保护他。康王大事成就之前,要保得他安全,有国师扛着,康王疑心也挪不到他身上,这大将乃是真心怕国师有什么三长两短。

  国师思索一阵,道:“便撤兵吧。”

  轰轰烈烈的反军,到夜幕降临时候,便拔营撤离了。景观城的人,第二天早上天一亮,看见反军的人没了。反倒不高兴了,尤其那邢老汉,骂道:“王八羔子,胆小鬼,可惜没毒死了他们喂海里的夜叉!”

  景观城的那毒药,在旷野中功效不行,须得原地停留三天,才有效果,反军一晚也没留足,只是有些动作缓慢,几天之后便好了,未曾伤筋动骨。这让景观城不少人觉得遗憾。

  京城里还是旧日模样,不得不说,随着流民的逃散,平民的大量消减,时疫竟然比前阵子好些了。因此有富家子弟,人性泯灭了,从之前火烧有病人的平民胡同,发展到干脆看见个民宅便要火烧。京兆衙门的人如今多半丧命,连京兆尹也只剩下一口气了,京城哪还有法纪可言,平民见到这些个贵人不给自己活路,也发起狠来,有衣着鲜亮的生人靠近,便猛扑过去,围殴打死算完。这么周而复始,京城中的穷人不近高门,高门也不能靠近民宅,一城之人,倒好像,生死仇人了。说来也是让人感叹。

  有道消息传来京城,前去北地的钦使,在回京途中时疫发作,殁了。皇上在宫里看戏,听到这消息,把脸马上撂下来了,道:“真是晦气,这时疫从来都是贱民得的。朝里这么多大臣,也没见哪个染了时疫,怎么他就染上了。朕要办事,这群人,哪有一个能让朕放心。”

  宋昭仪在一边,千娇百媚地喂着皇上橘子瓣,娇声道:“皇上,莫生气,龙体要紧。臣妾听说,北地二王子就是得时疫才死的,这钦使去了北地,也得了时疫,怕是北地的时疫厉害的很。北镇王的亲儿子都毒倒了,朝廷的钦使,从这京城首善之地,去那荒蛮之地,自然更是扛不住。”

  萧承钺是在京城染病去世的,可皇上却不知道,宋昭仪把这话说得含糊了,听起来真好像死在北地一样,让皇上觉得,或许真有这么一回事。不由得说:“北地若是这等样子,这北镇王怕是要不中用了。”

  正使病死,副使便顶住了,按理说,他们一入京,皇上便该传召,无奈皇上恐怕自己染上时疫,嫌他们脏,足足等了十天,才把那副使传入。

  这个副使,叫丁无一本是北地人,不过在京城读书日久,又考了功名,就干脆在京城做官了。这次派使臣,又把他派了去。这丁无一是个墙头草,京城比北地好时候,便效忠京城,当北地比京城安逸时候,便投靠北地。这回去了北地,被萧承锡一笼络,又成了北地的忠臣了。收了世子不少赏赐,这一回说话,全是重复了萧承锡的意思。

  可叹皇上全然不知,以为自己掌控全局呢,殊不知全局早在人家手里了。“北地情形如何?”

  丁无一皱了眉,道:“北地凄惨的很,时疫流行,二王子因此亡故,如今连北镇王都病倒了。郡主似乎也染了病,见到臣与正使大人,还流泪希望皇上接她来京城宫中养病。”

  这得了时疫的人,就算原本在宫中,都必须立刻赶出去,更何况本就不在宫中的,哪有迎入的道理。皇上一听,就把眉头皱了。“她病成这等,不宜舟车劳顿,还是好生将养吧。”

  “北镇王也是如此说,郡主生病,不敢送入宫中,恐怕伤到皇上龙体。”

  皇上点头,道:“北镇王一辈子不像话,老了倒懂事了许多。他那得了时疫的女儿,朕还真是消受不了。萧承锡当了世子,他可如何?”

  “回皇上,世子不似传言中那么硬朗。许是北地今年遭了洪灾,卷走了一大半的存粮,世子看起来总有些忧虑样子。臣等看着,世子乍一看倒好,多看几日,便觉得似乎有些懦弱,倒是世子夫人,出身勋贵,是北镇王妃亲侄女,举止做事,十分强悍。颇有些当年南太后之风。或许需要防范。”世子妃虽然有些手段,看着确实个温柔的人,被副使说成南后同类,实在有些冤枉。

  南太后是前朝的强人,因其夫与子都懦弱,这位南太后把持朝政六十余年,虽然也有建树,却难免令被把持的皇上被人耻笑。皇上一听,便笑了,道:“什么君子王,果然是个软骨头。”

  君臣之间,若是遇见明君,自然求个君贤臣直,可遇见个昏君,就变成比着谁更会骗人了。皇上骗群臣,群臣也得了偏偏皇帝,反正这御座倒了,群臣还是当臣子的,也亏不了什么。

  使臣去了一趟北地,最后只换来皇上一笑,便不追究了。这真是让北地那父子俩大笑了许久的事情。

继续阅读:180 散家财引来纠纷 狂笑声吓到弄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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