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你就……从你跟梁潇的恩怨开始说起吧。”眼下，也不知为何，李姑娘对这与梁公子有关的事儿颇为关心。毕竟……一个法力还算可以的妖孽，竟然会惧怕一个半点法术都不会的凡人，莫说是这天下，便是放眼三界，怕也是个奇闻。
李姑娘不免有些无语，她分明是个问话的，一脸的茫然，又哪里知道这小蛇妖要说些什么。还问她该从何说起，这思绪……也是清奇。她该体谅，毕竟……眼前的并非人类，乃是一条小蛇。
蛇的思绪……自然，同人大不相同。枉她是个神仙，骨子里，也只因父兄成了仙道，这才得了个天生的便宜，说起来，论根溯源，也是个人，人的想法，她倒理解地还算容易，可总难以明白蛇平常是怎么想的。
“我与梁公子没有恩怨……也不是……额……其实……他……”看得出来，柳朎胧很努力地想要同月凌说清这前事纠葛。只是……眼下看来，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用她的话来讲吧，那就是，真……不知从何说起。
这倒叫李姑娘好奇了，从前种种，究竟有多复杂，竟然把这小蛇妖为难成这样？哎……看着柳朎胧这般语无伦次的样子，月凌也是一脸的茫然。想来，这会儿要她好好说出个缘由来怕是难了。于是乎，梁潇的事，李姑娘只好暂先作罢。
“好好好……我不难为你，你就先说说，为什么在潮州街上同我呼救的事儿吧。”
“哦……”柳朎胧乖乖点了点头，一语毕后，却忽又陷入沉默。
李姑娘见她仍是迷茫，还当是蛇的记忆太短，一时间想不起来。这情状，叫人看着也是有些急了，便稍稍提了提醒儿。“明空和尚不是说，不会伤你性命，还会渡你成仙吗？你为何要逃？还……喊着要我救你？”
“他确是未伤我性命。只是……日日禁锢于金钵之内，时时受佛经绕耳的烦乱。有怨、有苦，却是说不得，走不得。我犯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罪，却要我这般……永生永世不得自由？”
一说起明空和尚这事来，柳朎胧竟是忍不住几乎声泪俱下，恍若有什么天大的爱恨情仇一般，听的李姑娘竟恍然间觉得自己便是那个犯了大错的人。
“我与梁公子没有恩怨……也不是……额……其实……他……”看得出来，柳朎胧很努力地想要同月凌说清这前事纠葛。只是……眼下看来，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用她的话来讲吧，那就是，真……不知从何说起。
这倒叫李姑娘好奇了，从前种种，究竟有多复杂，竟然把这小蛇妖为难成这样？哎……看着柳朎胧这般语无伦次的样子，月凌也是一脸的茫然。想来，这会儿要她好好说出个缘由来怕是难了。于是乎，梁潇的事，李姑娘只好暂先作罢。
“好好好……我不难为你，你就先说说，为什么在潮州街上同我呼救的事儿吧。”
“哦……”柳朎胧乖乖点了点头，一语毕后，却忽又陷入沉默。
李姑娘见她仍是迷茫，还当是蛇的记忆太短，一时间想不起来。这情状，叫人看着也是有些急了，便稍稍提了提醒儿。“明空和尚不是说，不会伤你性命，还会渡你成仙吗？你为何要逃？还……喊着要我救你？”
“他确是未伤我性命。只是……日日禁锢于金钵之内，时时受佛经绕耳的烦乱。有怨、有苦，却是说不得，走不得。我犯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罪，却要我这般……永生永世不得自由？”
一说起明空和尚这事来，柳朎胧竟是忍不住几乎声泪俱下，恍若有什么天大的爱恨情仇一般，听的李姑娘竟恍然间觉得自己便是那个犯了大错的人。
“等等等……好好说就行，别这么控诉了，说的好像是我那样对你似的。哎呀……明空和尚也是为你好嘛！多听听佛经，离正果也近了呀！”
“他才不想我成正果，他就是想折磨我！”柳朎胧越说越显愤慨，短短的几句话，听来总叫人恍然间觉得，她与那明空禅师之间，怕是绝不简单。
“你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李姑娘乍听之下，一时未理清楚缘由，只是莫名地觉着怪异。
柳朎胧又陷入了困境当中，分明有心要说明白，却又不知该如何措辞，“李姑娘，我……他……”
“所以……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你趁他一不注意，就逃出来了？然后……又千方百计地找到了我？”月凌急性子一上来，又古道热肠似地帮眼前这小蛇妖作了解释。虽然她确是没这么说，但有些事，猜也能猜到了，认真说反倒是浪费了时间。按照正常情况下来说，事实大抵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所以……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你趁他一不注意，就逃出来了？然后……又千方百计地找到了我？”月凌急性子一上来，又古道热肠似地帮眼前这小蛇妖作了解释。虽然她确是没这么说，但有些事，猜也能猜到了，认真说反倒是浪费了时间。按照正常情况下来说，事实大抵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李姑娘一时急性子上来，就怕这么一问一答地干等下去，没等她把话说完，天都要黑了。到那时候，赶不上梁潇做东摆的宴席倒还算小事，怕是连带着要暴露了今日之事，吓的这小蛇妖当真魂不附体了。于是，便将能猜到的先便都帮柳朎胧说了，也免得她措辞便要措上半日。
“是。”显然这一个字，小蛇妖回答地干脆多了。
“所以……今日在文音宫中吓到她的那条蛇，便是你？”联想起今日种种，李姑娘忽然又找到了另一件叫她好奇的事。
小蛇妖回答地认真，仍是那一脸怯懦之态，“是……是我，可……你信我，我真不是有意要吓公主的。我……我好容易等到姑娘出了相府，一路暗中跟随，又不敢跟的太紧，直到到了宫里，才悄悄躲在公主帐中。我怕……我怕乍现人形，吓着公主，所以……便以真身相见，我没想到……”
“等……等等，你怕忽然以人形现身吓着公主，所以就现了蛇形？”李姑娘好容易理了理混乱的思绪，竟然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哪知道，对面的柳朎胧竟是当真一脸无辜地点了点头。
“我天……你这什么脑回路啊……”李姑娘实在没忍住心中的腹诽，能把后头的话咽下去，已是不错了。你既然知道会吓着公主，干嘛不隐个身？或者……变成花瓶，变成杯盏什么的。倘若是非动弹不可，变个蜜蜂蝴蝶的也成啊，为什么偏偏选择……现原形？别告诉我你不会变化啊，都修炼这么多年了，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本以为自己那种种猜测已是令人称奇了，哪知道柳朎胧一出口的话，却又是把李姑娘郁闷的不行，“我……我毕竟不是人类，有些思绪，总是……总是想不周全。”
“嘿……这缘故，你竟然这么干脆地承认了？”李姑娘禁不住对小蛇妖的坦诚感到由衷地……佩服，嗯，好像这个词比较贴切。
“啊？姑娘说什么？”柳朎胧瞪大了一双眼，直瞪地呆呆的，她好像是真的没听清李姑娘说了什么。
月凌一愣，也不是很想继续这小妖怪实不实诚的话题，于是便撇开了，“额……没……没什么，诶？你方才说……好容易才等到我离了相府？为何要等我离开相府？”
“我……我怕……”一提到相府两个字，柳朎胧又开始支支吾吾起来，颤颤巍巍地不知该如何讲。
“怕什么？”李姑娘一愣，一时间没想到先前的话。
柳朎胧低着头，吞吞吐吐许久，这才崩出几个字来，“我怕……梁公子……”
一说到这份上，就是记性再不好也该想起来了，李姑娘继续起先前的猜测，却是越想越远，越猜越离谱，“啊？梁潇？哦……对了，我还没问你呐，方才你就说怕见他，我问你还不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到底怕他作什么呀？难道……他对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不不不……梁公子倒是什么也没做，只是……”小蛇妖这头摇地又跟拨浪鼓似的，否认地倒是快，等到要解释的时候，却又给卡住了。也不是她故意不说，只是事涉繁杂，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方才李姑娘问及前事恩怨，她便不是不肯说，实在是她已经一个头两个大，生怕说不清楚，没来由倒是越描越黑，越说越糊涂了。
柳朎胧卡的倒是直接，却断在一处，又将月凌急出个好歹来，“只是什么？你倒是把话一次给我说清楚呀！你说你堂堂一个妖怪，到底怕他个凡人作什么？他就是武功再高，又怎么敌得过你的妖术？诶……话说回来，我当初都差点收了你了，你都不怕我，又怎么会怕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