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
娴妃心中咯噔一声。
“讲证据便罢,你为何要把本宫和国君陛下的孩子也牵扯进来?”
“娴妃娘娘的孩子是自然的……可国君陛下的孩子么?那可不一定……”
颔首。左护法眸底阴沉。表情微妙。
娴妃不禁眼眸一瞪,原本理直气壮的心突然之间没了底。
不一会儿,奶娘就抱着小皇子走上来了。此刻,那几个月大的小孩子正身处锦被中,睡得香甜。
“你要干什么?”
娴妃瞧着自己的孩子被左护法接过,心头一慌。伸出自己的手挣扎着想要将孩子抱过来,却是被太监牢牢的制住不敢动弹。
许是,那小孩子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小拳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了眼周围,如同黑葡萄般的眼眸转悠了一圈看到了抱着自己的左护法。
当即小手就是一伸:“咿呀~”
出口的声音十分的奶声奶气。
左护法瞧了一要,眉头一皱将小孩子的手拿开,免得碰到自己的下巴。
“呜哇~”
小娃娃分外不解,眨眨眼嘴巴一扁就开始哭。
见此,娴妃越发的慌乱了:“你干什么!你这个恶毒的人,竟然敢这般对无庸国的小皇子,你该当何罪!放开本宫!本宫要将你就地正法!放开!”
闻言,左护法不禁轻笑一声。
“本护法还是劝娴妃娘娘莫要再这般的趾高气扬。莫说是处罚本护法,就连这孩子……属不属于国君陛下还不一定呢。”
“你说什么?”
饶是娴妃此刻再是如何的懵也明白了几分。
“你……你莫要在血口喷人!本宫的儿子是正宗的无庸国皇室血统,你如此污蔑是要灭九族的!你如果搞敢动本宫的儿子,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
“是吗?”
左护法轻笑。不想放过他的人那么多,你这小小的娴妃还排不上号。
“来人!传太医!”
“是。”
娴妃见此呼吸一顿,抬眸朝宫门外看去。有一太医已经慢悠悠的走了进来。拎着药箱对着左护法微微一个鞠躬。
“拜见左护法。”
见此,左护法颔首:“滴血认亲。”
什么?
娴妃闻言一愣:“不许!不许你们这样!”
左护法侧眸:“难不成……娴妃娘娘心虚了?”
怎么可能……
娴妃瞪着左护法。她自己怎么样她自己知道,这孩子的的确确是自己和国君陛下的。毕竟除了国君陛下之外她从未接触过任何男人。
但,让这卑鄙无耻的护法就此这般滴血认亲。即便结果是好的也会毁了自己的名誉,让儿子在今后的日子里蒙上了一层污点。
落人话柄。这……怎么可以?
“左护法!别怪本宫没有警告你,你若是滴血认亲,本宫绝对不会让你好过!本宫的孩子绝对是国君陛下,这一点众所周知。你如此污蔑莫不是得了谁的授意?”
闻言,左护法颔首微笑。现如今无论这娴妃娘娘说的如何在理,他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再则,这无庸皇宫是国君的皇宫。娴妃娘娘任凭挣扎也是徒劳的。
眉头一挑,他当没听到娴妃说的话。看眼太医,抬手。
“继续。”
“是。”
应了一声。那太医踏步上前抓住了娴妃娘娘紧紧握着的手。
“你干什么?放开!放开!”
娴妃见此立马拼命挣扎。
一根纤细的银针插进了她的拇指。取了些微的鲜血落入碗中。
在娴妃娘娘的咒骂声中。太医颔首,拿着碗靠近小皇子身旁。再次取了一滴鲜血。
理所应当的融合了。
但事情还没完。
娴妃呼了一口气,眼睁睁的看着太医走向那侍卫。
那个侍卫,竟然是测那个侍卫!这对自己这个娴妃,到底是何其的侮辱!何其的侮辱!
眼泪在此刻夺眶而去。
侍卫拿起太医递过去的刀,直接在手掌上割了一刀。喷涌而出的血液落入碗中。
左护法走上前看了一眼那装着血水的碗,微微一笑走上前将碗接过。放置在娴妃娘娘的眼睛下。
“娴妃娘娘,好好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娴妃心头一跳垂眸看去。碗中。那两滴鲜血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迅速融为一体变为一滴。
这这这……
这不可能!
当即那张惨白的不像话的脸又掉了一层颜色。
“这是假的!这是假的!你们陷害我,你们陷害我!这水是有问题的!不可能的!你们陷害我!”
晃动着身躯,娴妃将那碗打翻。
侍卫见此走上前:“娴妃娘娘,您为什么不告诉小的呢?你为什么不告诉小的那是小的的孩子呢?娴妃娘娘,你怎么能这样对小的……”
“滚啊!滚开啊!”娴妃已经哭的泣不成声,神经紧绷已经陷入崩溃的边缘。
“娴妃娘娘,你难道还要做无谓的抵抗么?难不成……你还想在这宫殿里,试试自己跟这侍卫私通时是多么的酣畅淋漓?”
闻言,娴妃一愣。脑中有什么东西渐渐开始明朗。
“你……”
左护法颔首轻笑。
“来人啊,将这娴妃的宫殿封锁起来。对了……把这侍卫也一并放在这宫殿里头,让娴妃娘娘好好的跟这侍卫……相处?”
角落里,红沁听闻这个结果明显傻眼儿了。这是……
国君陛下的计划吗?
抬眸,她瞄了一眼那方的娴妃。眉头一皱,心中突然涌上一股酸涩。
那娴妃,应该也是极其喜欢国君陛下的吧?只是可惜……最后却是这样的下场。让她不禁开始伤神,若是自己……走会是什么样儿的结果呢?
左护法正要离去,却是因为踩中了什么,脚步一顿。低头,他将被自己踩过的东西拾起。一个瓶子?
略略思索,他嘴角轻勾。转眸看娴妃娘娘。
“本护法还有一个问题要问。”
娴妃此刻已经呆傻了。根本不知道这左护法说了什么。
“那个,被教唆去国君寝殿给小主子下药的人,是不是娘娘您呢?”
闻言,娴妃眼眸一睁,要说什么却是瞳孔一空。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红沁轻易一瞬呼吸,松了一口气。幸好她下手快。
然,左护法却是笑了。将娴妃娘娘脖子上的小石头拿下来。
红沁啊……
果然是你。
……
第二天,娴妃娘娘私通侍卫的事情便传遍了整个无庸国。
各国来宾惊呆了。
天呐,这无庸国都在搞什么?最近的事儿怎么一件比一件吓人?
封后大典皇后被抢,后宫妃子有给国君陛下戴了绿帽子。这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叹了口气,众人驾着马车跑的更快了。打算游玩一圈的也没了那个兴致了。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是好的。
撩开车帘,周泓羽皱着眉头瞥了一眼车外的景色。半响之后终究是放下了帘子,随着马车颠簸而去。
这次无庸国之旅也真是……没什么好说的。
唯一值得深思的也只有国师大人了。看来,他得回去找父皇谈谈了。
“太子殿下。”
宋国史臣冒出了一个头。
周泓羽听闻声响立马叫车夫停下马车,撩开车帘朝史臣看去。
果然他正立于他的马车旁。
“史臣有什么事情吗?”
闻言,史臣颔首:“希望太子殿下能给贵国国师大人带一句话。”
“……”周泓羽沉吟一瞬:“什么话?”
“逆天而行,魔由心生。”
宋国史臣慢悠悠的说了八个分外玄乎的字。
周泓羽闻言有几分疑惑。
这……
史臣却是对着他鞠了一躬:“拜托了。”
薄唇微抿,周泓羽终究是应了下来。正好他也可以借此为缘由前去找找国师大人。
……
左相在知道自己女儿出事的那一刻是心急如焚。他就知道吧,这女儿在后宫里呆着迟早会出事。
这不,应验了吧?
可惜了他用那么多关系保下来的皇子哟……
怎么就不能消停一点。
真是……
唉……
一挥手,他派人封锁消息之时亦叫来了车夫。
“启程,去无庸国皇宫。”
“是。”
彼时,郁轻幽已经在宫殿里等着了。喝喝茶,画墨画。桌子旁边儿放着至始至终一块都没有动过的糕点。
那是小家伙喜欢吃的。如今却没有人享用。
蓦地,他想到了在亭子里的那次。鬼使神差的,他竟是叫人牵了一条狗来。
怎么跟上次的狗长的不一样?
……
眉头轻皱,他唤来了下人:“将这条狗拉走。”
“是。”下人应了一声。
“国君陛下,左相求见。”
哟,终于来了。
“宣。”
那左相晃荡着自己老态龙钟的身躯,一步一晃的走进来却是很有精神。
只是那双混沌的眼眸中却是难掩一抹灰蒙。
娴妃也算是这左相老来得子的一个宝贝女儿,从小宠到大便养成了她娇纵的性子。只因那娴妃喜欢国君便用尽办法将娴妃送入宫中,如此看来,他对自己的女儿也算是操碎了心。
“拜见国君陛下。”拂袖,那左相噗通一声跪下。
“左相不必多礼。”郁轻幽轻轻敲着扶手,眉目间满是虚伪的笑意:“不知左相前来,所谓何事?”
闻言,那左相却是直接跪着不起来了。
“还请国君陛下放过臣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