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女?原来这新公主是义女?”众位大臣听了赛雅的话窃窃私语,女王并未说出狐尘是谁,只是给了个公主的头衔,大臣们还以为是女王的私生女,怎知道竟然只是个义女,倒是真真的出人意外。
赛雅看着下方窃窃私语的众臣,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你们去把狐尘关押起来,严加看管!”
“是!”侍卫立马应声道,将狐尘拉了起来,朝着房间里拖去,又按照赛雅的吩咐,将女王的尸体抬了出来,锁上大门,众臣见着女王的尸体,立即跪下痛哭,赛雅笔直站在那里,眼神诡异的看着女王,心里一阵快意。
“公主殿下,如今女王已死,成了不争的事实,朝廷之事不没人把持,还望公主殿下择个日子登基为王!”一位大臣抬起头来看着赛雅说道。
“臣等恭迎公主殿下登基为帝。”其他大臣纷纷附和说道,一个个磕头跪地,对着赛雅说道。
“诸位大臣的心意,赛雅已经知道了,定然不蒙各位大臣信任,我等先将女王厚葬了吧。”赛雅看着各众位大臣说道,好一副慈悲孝子的模样。
各位大臣连声附和,开始清理庭院,统计死亡人数,不消一会儿便发现了北战王死在小树林里,倒是让许多大臣有些意外,这北战王英勇善战,却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小树林里,让人又喜又悲。
喜得是这北战王向来功高震主,仗着女王的得宠而肆意妄为,如今终于死了,简直大快人心啊!悲的却是那海怪一族,因着北战王才得以消停,如今北战王已死,只剩下了南海候一人守着边界,倒希望南海候能抵挡的住那海怪。
女王的葬礼很是简单,众人很快启程,此时的狐尘还是处于昏睡状态,被一把扔进了马车,与狐尘一同前来的侍女早已经死在了乱战之中。
大部队很快回到了京城里,很对大臣都有所庆幸,看了看身后马车上的尸体,心里就是一片战栗,赛雅下旨令各位大臣回家修养一日,登基大典设在明日,而狐尘则被扔进了蓬莱牢房,赛雅回了公主府。
公主府,暗室。
溟渊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这两日待在暗室许久,未曾有人进来,溟渊也在质疑赛雅,为何将自己放放在这里面两三天,自己又为何会受伤,以及昨日心头莫名疼痛慌乱,一系列事情都让溟渊感到奇怪,无奈自己摸索了这个暗室却一直找不到出路,只能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赛雅回到公主府,已经快傍晚了,叮嘱了厨房准备些好吃的,便径直走进了书房,搬转着花瓶,暗室应声而响。
溟渊听见了声响,悄然躲在门后,赛雅前脚进来,便看见床上空无一人,此时溟渊立马一个扭动,架住了赛雅的脖子,直逼到墙壁。
赛雅被溟渊掐的透不过气,却又不敢大力挣扎,只能眼神哀怨无奈的看着溟渊,溟渊持续了十几秒,手一松,放开了赛雅,赛雅这才猛烈咳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溟渊说道:“你,你怎么了?”
溟渊并没有说话,背着手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双手,想道自己刚刚差一点就杀了赛雅……
“溟渊,你怎么了?”赛雅又一次声音软软的问道,双手轻轻的想要环住溟渊的腰,却被溟渊一把躲过,赛雅不觉脸上很是尴尬,溟渊有些厌恶。
“当初我是怎么才会失忆的,这中途发生了什么?”溟渊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着赛雅问道,眼睛里充满了希望。
赛雅看着如此认真的溟渊,心里更是喜欢,便对着溟渊开口道:“你被人追杀,我救了你,而追杀你的人因为杀了女王已经被我关进了大牢,就不要在想那些事了。”
“进了大牢,带我去见她!”溟渊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性格如他,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会威胁到自己或损害自己的事情,而溟渊已经失忆了,难免看到狐尘时会恢复记忆,赛雅自然不会让溟渊去见狐尘。
“没事了,你见了她也糟心,我不想看你糟心。”赛雅拉着溟渊的手说道,溟渊立即像触了电一样迅速收回自己的手,赛雅有些尴尬,但也摸清了溟渊的性格,不喜和她人接触。
“咕咕……”一种奇怪的声音响起,赛雅看着溟渊的咕咕直叫的肚子,不由得噗呲笑出声来,溟渊脸色有一点铁青,赛雅开口道:“我已经准备了晚饭,你要不留下吃过晚饭再走?”
溟渊僵硬的点了点头,两人相继走出了,桌子上早已经摆满了山珍海味,赛雅挥了挥袖子,婢女们立即退了下去,带上来房门,溟渊毫不客气的坐下,狼吞虎咽起来,赛雅不禁有些责怪自己竟然出门忘记了溟渊,看着溟渊吃的香喷喷,赛雅也坐下吃了起来。
蓬莱,大牢。
训练有素的禁卫军来回巡逻,如同铜墙铁壁一样的牢房密不透风,站在城墙上的宇文撅玩弄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扯起一抹邪笑道:“那位刺杀女王的公主殿下还有多久来到?”
身旁披着红色战袍,眉目清秀的男子行礼说道:“约摸一盏茶的时间……”话还没说完,楼下就已经出现了马车的声音,宇文撅淡淡一笑道:“你的情报又错了,司徒朗。”
一旁的司徒朗看着城下的马车,喃喃自语道:“不对啊,按理说还有一炷香啊。”司徒朗挠挠头,向着城下走去,想要看看是怎样的姑娘才能杀死女王。
“宇文将军,司徒将军。”禁卫军们见着宇文撅和司徒朗先后下来立即单膝跪地行礼道,宇文撅挥了挥衣袖,道:“这里面可是那位公主?”
一旁的士兵立马站了起来回话道:“宇文将军说的没错,她就是那位公主。”一旁的司徒朗心里苦笑道,一朝公主一朝奴,倒也真的戏剧化,前一秒集三千宠爱在一身,后一秒沦为了阶下囚。
纵使那般大臣不明白一些其中缘由,但宇文撅和司徒朗却是明白了,这位公主不过是个替罪羔羊,已经要册封为公主,又有什么动机去刺杀女王?而真正杀害女王的另有其人。
宇文撅撩开车帘子,只见车内躺着一个瘦弱女子,浑身是血,三千青丝尽数散乱,血迹斑斑的脸上已经一片污浊,宇文撅不知道怎么了,对着眼前的禁卫军说道:“你们几个把她交给婢女们,可要好生伺候。”
“宇文兄第一次管闲事,倒是稀奇。”一旁的司徒朗看着被拖走的狐尘背影说道,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本将军不过是为了不让牢房臭烘烘而已?司徒将军若是无事就去练兵吧。”宇文撅抬头看着司徒朗说道,司徒朗耸了耸肩膀,翻身坐上骏马,大喝一声“驾!”,朝着校场飞奔而去。
“若是洗干净了,就放在我房间吧,本将军有事情要问她。”宇文撅看着身旁的一位士兵说道,士兵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回答道:“是!将军。”
澡房。
狐尘此时还是陷入昏迷状态,众婢女谁也没有吵醒狐尘,而是坐在一旁,静静地帮着狐尘搓澡,穿衣,最后送到宇文撅的房间里去。
刚刚沐浴出来的狐尘面带潮红,原本略显污浊的脸庞也变得白里透红,三千青丝随意散开,宇文撅静静地看着狐尘,约摸许久,狐尘还是没有清醒,宇文撅把了把狐尘的脉相,突然脸色大变,喃喃自语道:“你这是要赶尽杀绝!”
宇文撅从内裳里掏出一瓶药瓶,轻轻抖出两个药丸,塞进了狐尘嘴里,若不是狐尘嘴里有他想知道的事情,他才不会浪费自己的药丸,宇文撅看着狐尘心想道。
只见狐尘喉咙滚动了一下,宇文撅便知道狐尘要都醒了,果然不消多久,狐尘便动弹了几下,宇文撅立马过来问道:“姑娘是哪里人,为何要刺杀我们的女王大人?”
狐尘刚刚醒来就宇文撅追问道,狐尘感觉浑身酸痛,像散了架一样,眼前还有一张放大的脸,迷迷糊糊的也没仔细去看。
宇文撅见着狐尘并没有搭理自己,随后又问了一遍,这时狐尘才发现自己旁边有着一个男的,笔直的坐在旁边看着自己和自己说话。
狐尘摸了摸头,只觉得脑袋特别疼,狐尘有些难受,睁开眼睛认真的看着宇文撅,棱角分明的脸庞可以和溟渊拼一拼,只是狐尘觉得此间少年比溟渊更是冷酷!狐尘心想道,然后环顾了四周,难道自己不是在做梦?这是哪里?自己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