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宇文撅冲着外面大喊了一声,立马就有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推门进来,他恭敬的单膝跪地,“将军,有何吩咐。”
侍卫不敢抬头,他在外面听宇文撅发了好一顿脾气,听着屋子里面,乒乒乓乓的响了半天,他不敢触了宇文撅的眉头,只能尽量的让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些……
好在宇文撅刚刚已经把气都撒完了,所以也没有拿人开刀,他看都没有侍卫一眼,直接喝到,“马上给我去查,昨天有谁在我院子里鬼鬼祟祟的徘徊,一个一个的给我查!”
他就不相信了,一个小小的内奸,他宇文撅能查不出来!
“对了,这件事要悄悄地进行,不能大张旗鼓,但是我只给你一个下午的时间,要是事情没有办好,你们也就不用回来了!”宇文撅又补充道,眼神变得阴毒。
“是,宇文将军!”侍卫立即回话道,然后转身离去,宇文撅气的一屁股坐在榻上。
果然不一会儿,侍卫抓着一个青衣的男子,扣到宇文撅面前,强迫男子下跪,男子宁死不屈,看着宇文撅狠狠说道:“你的死期就要到了!”然后牙口一咬,嘴巴里流出诡异的红色,
宇文撅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已经自杀的男子,冷声道:“将他剁碎了喂狗。”
“是!”侍从立即领命道,然后拉着男子拖了出去,宇文撅眼色阴晦的看着下方那摊血迹,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宇文撅玩弄着大板指,从这个男子进来的那一刻,宇文撅就觉得眼熟,而后他的行为动作,更加证实了宇文撅的猜想,很好,宇文撅看着王宫的方向,手一用力,大板指瞬间碾成粉末,洒在了地上。
王宫。
“女王,宇文将军已经率领他的大队出发了。”正下方跪着一个太监说道。
“很好,宇文撅终于走了。”女王站了起来,眼底遮不住的喜色,她看着太监说道:“宇文撅走了,也不能空了位置,传我旨意让司徒朗接任蓬莱大牢将军一职。”
宫中的夜晚向来都是冷清的,明月高悬,投下丝丝缕缕的寒光,整个宫廷都没有一丝烟火味。
而在王殿,本该安寝的女王却靠在榻上,最近她总是回想起过去,想起这些年的谋划,想着这些年在军中的忍辱负重才获得了如今的这般地位——这叫她如何甘心此时被一个乱臣贼子乱了朝纲,但此时宇文撅的势力范围设计军政,实力早已经不能同日而语,自然是不能轻易与之相争。
要想稳固地位现下唯一的办法只有杀死狐尘,这样堵住来源自然可以一劳永逸。想到这里,赛雅哪里还有半分睡意,当即招小希进来为自己洗漱更衣,而后就去了暗室。
王后寝宫的暗室是前任女王修缮的,知道这里的只有赛雅一人“她在位这么长时间,这暗室也才完工不到两年,全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一条冗长的暗道处处装上了夜明珠,明明不见天日看上去倒是如同白昼。尽头是一面龙凤浮雕,女王将信物投进龙凤中间的暗格中,好久才听到浮雕那头的铃声,接着有男声询问:“女王殿下,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吩咐。”
“把原计划提前,把那个女人尽快杀死。”赛雅说完这句话后浮雕居然开始移动了。
显露出了其后的戴面具的男人, 男人有些阴阳怪调道:“哦?殿下现在贵为女王已然掌握天下,为何对一只蝼蚁如此感兴趣,不惜一再使用秘密培养出来的势力呢?”
“废话少说,此次一定不能失败。”赛雅眼中尽是杀意却是要将狐尘干净杀绝。“这个人绝对不能留!”
“话是这么说,果然女王殿下还是不信任我们啊,这点小事留张纸条就好了还要亲自过来。”男人摆着兰花指,一副妖媚的样子看着赛雅。
“暗,你知道你们都是本王秘密培植的,如今宇文撅在密谋造反,所有的手段一旦暴露都可能使本王身败名裂,你们是本王最信任的人自然需要本王亲自走一趟。”
“那么,殿下想要怎样除掉这个人呢?”面具男获得了原因之后,变得严肃起来,单膝跪下道:“只要殿下信任,我们是不会辜负殿下的。”
“你们如此这般……”女王凑近了面具男,在耳边说道,嘴角流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
而此时密谋着如何除掉狐尘,以绝后患的赛雅却不知道,此时的王上溟渊,她挚爱的那个人,居然独自去了狱中见那个她一直想置之于死地的人。
本来不允许任何人探望的牢房,因为溟渊的一句“我要去审问谋害前任女王的人”,又因为溟渊是女王最为得宠的王上,就变得畅通无阻,一路走来狱卒连询问阻止都没有,反而恭恭敬敬的带着溟渊往前走去。
一路上所见的牢狱中的环境实在恶劣,四处空荡荡的,而且完全封闭式,但是比起恶劣的环境跟可怕的人心,这一路上溟渊看到了不下是个狱卒,从面相就能看出没有一个良善之辈只怕那个人在其中会受不少委屈吧,不由得脚步加快莫名担心起那个人会不会出现什么危险。
“王上,这前面就是了。”贼眉鼠眼的狱卒恭敬的一鞠躬,“只是那贱民怕会污了您的眼。”接着男人上前推开了牢门,正好对上了里面女子的双眼。
那个女王最恨之入骨的人,虽然饱受牢狱之灾和以前已是截然不同,但眼神清澈一如往常,这清澈有包含爱意的眼光注视着溟渊,使他的心脏陡然剧烈的跳动,为什么这种感觉如此的熟悉,或许,这个人实在太过于熟悉了,熟悉到自己的身体简直控制不住要上前拥抱……
大脑突然地剧痛,溟渊面色一白,痛苦的抱着头。
“溟渊。”那个声音又出现了“你没事吧。”好像有佳人站在面前那人的目光与面前这个犯人的如出一辙,她在担心自己,忽然令他心头像炸开了一样。耳朵上也染上了薄红。
但是这样的话,就不合常理了。难道是自己的感觉出了什么差错,这个担心自己的女人难道只是伪装?
“你为什么要杀我?”溟渊看着狐尘问道,狐尘听了不明所以,当时就愣在原地,看着溟渊一脸的不解。
“这也是你的伪装吧,就是用这种方式才能够接近我然后刺杀我的吧!”溟渊又继续说道。
狐尘完全不知道溟渊在说什么,她印象中的外冷内热的男人怎么变成了这副摸样,但还是要尽力解释:“溟渊,你在说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做出要杀你的事情啊!”
而此时溟渊却以为这个女人曾经利用了自己的爱接近自己后刺杀,现在这副作态一定是因为有叛徒将自己失忆的事透露出去了。
“呵,看来宫中也是时候清理清理了。”这个时候斐珏站在一旁,听的也是稀里糊涂,但一听到溟渊说“宫中也是时候该清理清理了,”就不由的一把拉过狐尘,对着溟渊冷眼说道:“溟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这些日子狐尘她受了多少苦,你一见面居然质问这种问题,什么杀不杀的,她待如何你自己心里还不知道吗?难道你要和那个恶毒的公主一样冤枉狐尘不成?”
而此时溟渊见到一个男人在维护狐尘,并如此亲密的护在身后溟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阵不痛快,有些妒火中烧几乎要染尽理智:“哈,这不是又一个男人吗?不愧是你呢,果然是有能力的,水性杨花,也算满足我对你的评价了。”
狐尘跌坐在地上,泪水从眼眶中涌出,喉间一阵腥甜,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摄政王!”斐珏上前要扶起狐尘。却不料这个动作更让溟渊火冒三丈,更加毒舌:“奸夫淫妇而已,以前的我自己一定是疯了。”
直到现在这个身体对狐尘还有迷恋,看到那两个人如此亲密心脏也开始疼痛。说完甩袖而去,陪同的禁卫军当即下跪并说了一句:“恭送王上。”
就要带上铁门。“王……上……”狐尘抬起布满泪痕的脸,“这是怎么回事,溟渊,你告诉我。”溟渊听到这样绝望的声音一下子捏紧了右手。
禁卫军却回答的快:“王上不是你这种肮脏的犯人可以宵想的,我们的王上与女王伉俪情深共享王权。说起来,登基大典宣誓结为夫妻的场面简直令人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