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真巧,那谢谢何大法医喽,我就说嘛,一看见你天庭饱满地阔方圆,就是个标标准准的好人脸。”白敏敏十分违心的一阵恭维,随手夹了颗丸子塞到嘴里。
“不替。”何郸拒绝白敏敏的功夫已经练得斩钉截铁,炉火纯青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想去。”
何郸,看你整天瞪着两颗大眼珠子,眼白那么多,就知道你目中无人,嚣张的要死,彻头彻尾的小人阴险脸。白敏敏腹诽道。
“啊切。”何郸打了个喷嚏。
何郸吸了吸鼻子:“我觉着,有人在骂我。”
白敏敏两手赶紧护住一桌子菜,干干的笑道:“怎么可能呢,何大法医一表人才,谁会骂你啊。”
对,对,骂的就是你,你全身上下也就那一点儿可怜的感觉是对的了。
“要是有人骂了呢?”何郸幽幽的看着白敏敏,让她心里一阵儿发毛。
“那她,那她就是生气了,太过分了。”
“只是过分?”
“呵呵,不止过分,还嫉妒英才。”
“只是嫉妒?”
“呵呵,不止嫉妒,还,还,还有反-社会倾向,是个神经病。”
“恩。”何郸点点头,看样子十分满意。
白敏敏就这样将自己骂了三遍想来真是憋屈的很,张嘴就要争辩。
“星期三,我替你几个小时。”
“怎么会有人骂您呢,我真是不能理解。”
酒足饭饱之后,白敏敏非常满足地伸了个懒腰准备起身工作,却被何郸一下子按在床上。
“刚讨着便宜就想走啊?”
“嘿嘿,怎么可能呢,我就是给何大法医腾出个地,怕累着您。”白敏敏在心中暗叹了口气,就知道上了贼船不会那么轻易下来。
“今儿啊,我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胳膊腿啊酸的都不是我自己的了。”一边说着何郸一边十分痛苦的敲了敲自己的大腿。
“您别动,我们家祖传按摩的,差一点大学不上直接奔泰国给人做SPA了。”白敏敏十分上道的过去给何郸敲腿捏腰捶背。
“恩,左边一点,不错,劲道小一点。”
“刚才的饭都被你吃了,一会儿啊你赔我一顿,就在你家好了。”十分惬意的何郸自己做主道,仿佛去的就是自己家一样。
“这个,这个恐怕不行。”白敏敏面露难色,自己家还没进过别人呢,怎么第一个进的人是这个不着调的二百五呢?不行,何况自己一个人松散惯了,其他的都还好说,就是研究步星的资料,堆的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
何郸去了,不知道要怎么笑话自己,不行,绝对不行。
何况现在都要九点了,做好饭都要半夜了,大晚上的,孤男孤女的多不安全啊。
“那,好吧,我最不喜欢强人所难了。”何郸将腿一收,让白敏敏扑了个空。
“周三啊,你另请高明吧。”何郸拿起桌子上的残羹剩饭就一通收拾,他这个个万里挑一的洁癖,脸对脸的对着一桌子的食品垃圾忍了好长时间。
“别啊,那您看今晚吃啥。”白敏敏一下拉着他的衣角。
“清蒸鱼,不为难吧。”何郸嘴角翘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白敏敏快要把自己的后槽牙咬下来才挤出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脸:“不为难,不为难。”
本以为何郸随便说说的,没想到他真的带着自己到超市里一顿扫荡,还开车把自己送回家。
白敏敏心想自己果然是料事如神,刚打开门就听见何郸十分嫌弃的大呼小叫,然后全副武装的给自己收拾屋子。
知道他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超级洁癖,白敏敏叹了口气抱着食材就奔向了厨房。
利落的将鱼处理好,调好味道,上锅开始蒸,一套动作一气呵成没有用多长时间。
看了一下表,白敏敏又跨出厨房确认何郸正相当忘我进行着大扫除。
白敏敏拨通了步皑的电话,精准又简短的告诉步皑自己接到的那通神秘来电和一周后李芸要出现的事情之后就赶忙挂断了电话。
“喂。”何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背后,拍了一下白敏敏的肩膀。
白敏敏一下子弹开,心脏被吓的突突乱跳。
“啊!你这样神出鬼没的很容易吓死人的,知道吗?”
“闪一闪,什么活都不干话还真不少。”何郸弯腰十分认真地拖着地,将白敏敏挤到了一边。
白敏敏自知理亏,讪讪地回到沙发上乖乖坐着了。
另一边的步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刚刚收拾好一切,准备睡觉,明明睡前困得倒天倒地,就想着一头倒在床上睡得醉生梦死,一通电话却打的她睡意全无。
虽然白敏敏告诉她消息的真实性不能确定,但现在的她没有选择。
只能一次次的选择相信。
别的倒是没有什么,步飞到时候要拜托给谁看呢?
白敏敏和自己都要去婚礼现场,父母去了外地旅游,自己又没有什么住得近的亲戚。
同事吗?关系都没有那么亲,还真张不开这个嘴。
思考良久,步皑还是决定明天遇见刘博的时候拜托他一下,虽然说每次都麻烦他,但也没有了别的选择了,只好以后多请他吃几顿好的,感谢一下了。
第二天步皑带着步飞去学校时还没到学校门口就碰见了刘博,旁边还有他的男朋友祝天,想起上次撞破人家的好事,步皑现在看见祝天还觉着尴尬。
但没有办法,该说的还是要说,不然到时候手里牵着的小鬼怎么办?
“早晨好啊。”步皑很是明媚的过去打招呼。
“老师早,今天小朋友也来了啊。”刘博很是开朗的回应着,还蹲下身逗了逗步飞。
“刘博啊,下周三你有没有事情,老师想让你帮忙带一天步飞。”看着刘博那么喜欢步飞,步皑觉得麻烦的事情说出口也不是那么困难。
“下周三吗?我有场考试,现在不是期末了嘛,考试比较多。”刘博挠了挠头,一脸抱歉。
“哦,是这样啊,那算了。”虽然表面淡定,但步皑心里快要抓狂了,只好再在心里考量一番,看看谁能帮一下了。
“周三那天,我上午没事,刘博下午没事,我们可以交替着看小朋友。”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祝天突然弯下身子摸了摸步飞的脸蛋。
“这小朋友太可爱了。”祝天绽出一个大大的温暖笑容。
步皑当时就觉得这个黝黑皮肤的男生真是上帝派来的天使:“是吗?那真是谢谢你们了。”
反而是在祝天旁边的刘博有些错愕,呆了几秒钟。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祝天吗?要是说他打架闹事追女孩捅出天大的闹剧来他都相信,现在那么善良的朝着小朋友笑笑,还答应帮助步老师,就因为上次的那个尴尬的事情让他气了好久,这才哄好了几天。
难道真的是自己用爱和关怀改变了他?
当着步皑,刘博没有说什么,步皑走后,他就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我就喜欢那小孩不行吗?”祝天又恢复了一脸的戾气,不耐烦将刘博抱着的胳膊扯掉,扭着头快步走开。
“哎,你别生气嘛。”刘博心里一松,这才对嘛,提着脚就追了上去。
很快就到了七月九号,步皑提前就向学校请好了假,又收拾出步飞的宝贝还对他一番叮嘱,之后便早早地把他交给了刘博照顾。
看看时间都到了九点,想着这种机会不常有,步皑拦了辆车就直奔白云酒店去了。
步皑虽然不太懂什么结婚的黄道吉日之说,不过今儿估计是个好日子,挂着花的婚礼车队一排一排的开过去,生生堵出个塞车小高峰来。
二十几分钟的车程步皑走的堪比九九八十一难的西天取经,终于在一个半小时之后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