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菀，你是什么时候……”陆少陵惊愕地问她，已经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她为什么从第一面见面对他这样亲昵。“陵哥哥，我从第一眼见你就喜欢你了，可是你老是不理我。”苏清菀哭得上气接不上下气，俏脸深深地埋在他宽阔的胸膛中。
“清菀，你别哭了，是我不好，是我不明白你。说好要陪你玩的，怎么你又哭了。”陆少陵大手摸着她长长的秀发，她哭得那样悲恸，一刻也不曾停歇，单薄的双肩不住地抽动，她显然受到的委屈不止一点点，陆少陵把食指放在唇边，吹了个唿哨，黑马驯服慢慢地四肢跪在地下。
“清菀……”陆少陵搀着她下马，苏清菀的泪水先是停了一会儿，站定后又靠着他哭泣，只能让她把眼泪擦在他的官服上，叹气道，“我这件官服就被你这样擦眼泪了。”
“你怎么这么小气，我就哭一会儿又怎么了。”苏清菀抽抽噎噎说着，自己从袖口掏出一方干净的绢帕，把泪水擦拭干净，抬头一望陆少陵的脸上也有不少汗水，自然而然地用手帕替他将脸上的汗水擦干，陆少陵不曾有过如此温柔旖旎的体验，心脏遏制不住地狂跳，她的袖口也是香的，领口露出的一小半凝脂般的肌肤也有着点点的香汗。
苏清菀替他擦着汗，皓腕被陆少陵的粗糙的大手所握住，她一怔之下目光扫向陆少陵，他正在温柔地凝视着自己，深邃的眼眸犹如大海，快将她给溺毙其中，他的喉结不停地滚动，手指从她的脸颊滑过，痴痴地问她：“我可以吻你吗？”
苏清菀俏脸涌出了淡淡的红潮，轻轻点了一下头。陆少陵小心翼翼地吻向她，从她的额头，瑶鼻、红唇，一直吻到了她修长的玉颈，亲吻着她精致的锁骨。他是那样的温柔细致，生怕力气用大，苏清菀心跳加快支持不住，全身的力气要被抽空，嘤咛一声无力地倒向草坪，陆少陵缓缓地覆盖着她，目光在她的脸上逡巡着，吻着她微微颤抖的唇瓣。
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高挑纤秀的影子被高大的黑影吞没，终于合为一体。郁郁葱葱的灌木丛悄然不语，四下里寂静无声，偶尔有鸟雀的呼啸。
“陵哥哥……”苏清菀闭上眼眸，娇声轻声喊着他，陆少陵让她躺在自己的手臂上，指腹摩挲着些微红肿的樱唇，怜惜地说道：“对不起，是我鲁莽了。你还疼吗？”苏清菀羞涩地一笑：“还好。”“清菀，我陆少陵此生必不负你，定要娶你为妻。”陆少陵深情注视着她秀美的面容，怎样也看不够。
苏清菀含笑不语，轻轻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心里轻轻说着：“陵哥哥，若是你知道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肯定会嫌弃我的。”他的吻是那样热烈，那样灼热，她可以感觉他很想要她，但是他始终不愿跨出那一步，只是亲吻地力气大了些，让她快要透不过气。
陆少陵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他可以为了苏清菀来改变自己，他从未近过女色，可是当苏清菀柔软的娇躯被他压在身下，一股从没有过的感觉袭遍了他的全身，他亲吻着她水润红唇已然失去了理智，只想要索取得更多……他们从未成婚，不能迈出那一步，他告诫着自己。
身边的女子娇俏温柔，柔顺得像只小猫咪，绯色的柯子襦裙让她美好的曲线凸显出来，宛如玉瓶般诱人，陆少陵的心绪平复下来，揽着她细如杨柳的腰肢，嘴角荡漾着微笑。
“陵哥哥，你爱我吗？”苏清菀柔柔地问道。“我当然爱你，不然怎么能够娶你。”陆少陵轻声说道，捏着她细腻的脸颊，觉得无限满足。“有多爱？”苏清菀娇笑着，妩媚的眼神让他心荡，清脆的笑声像是猫爪在挠着他的心房，索性让她的身体倾倒在他的手臂中，偏过头用嘴巴堵住了她的红唇，让她一句话也问不出来，苏清菀的纤手搭在他的肩上，扇子般的睫毛不停地翕动，任凭他为所欲为，也只有这样才能减轻自己负罪的感觉。
陆少陵不知自己吻了她有多久，直到自己的嘴唇也发麻，方才放开了她，他喘着气，俯视地看着她，哑声问道：“可以了吗？”苏清菀玉手抚摸着自己嘴唇，娇声嗔道：“人家的嘴巴都被你亲疼了。”说完莞尔一笑。
“那我……以后小心些。”陆少陵心疼的说道，让她倒在自己的怀中，苏清菀周身纤细如柳，纤细单薄的肩膀隐约能过瞟到一小湾浅浅的湖泊，他继续说道，“皇后娘娘让我克制一点，毕竟这里是行宫，可是我又轻薄了你。”“我不在乎这些，我在乎就是你要不要我。”苏清菀低声说着，潋滟生波的眼睛似乎有泪光。“我怎么会不要你，我是舍不得你。”陆少陵力气加大了些。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谁也没有说话，生怕打破了这份难得了静谧。湖面没有一丝波澜，振翅高飞的飞鸟重新返回，把长长尖喙浸在水中觅食。不远处的两匹马悠闲地吃着青草，不时地交颈厮磨着，不时地发出欢快的嘶鸣。
不知谁的肚子发出“咕”地一声，才打破了这份宁静。苏清菀面带羞涩捂着肚子，解释道：“我的肚子饿了。”“我抓鱼给你吃。”陆少陵起身脱下鞋袜，裤脚捋至膝盖，苏清菀也脱下了鞋袜，拍了拍手，下巴一扬：“我也去抓”。陆少陵不免怀疑地问她，诧异地问道：“你也会抓鱼？”“在乡下我经常去河里抓鱼吃呀，你少瞧不起人。”苏清菀俏皮地朝他做了个鬼脸，一脸的得意之色让人忍俊不禁。
两人赤足双双走到了湖里，手里拿着陆少陵所做的木叉刺鱼，打破了原先的平静，激起了不小的水花，苏清菀眼疾手快，一扎一个准，抓到的鱼比陆少陵还要多。陆少陵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便上岸生火，搭起支架，动手杀鱼。
行宫里面湖泊平日里没有人来这边钓鱼，这些鱼一条条大又肥美，苏清菀扎了十几条就不再抓了，衣裙被湖水浇透，拎着裙摆摇摇晃晃地上了岸。陆少陵看着她狼狈样子轻笑，让她在火边把衣裙烤干，自己背过一旁继续转动支架烤鱼。
烤鱼的香气飘来，苏清菀的衣服也干了，接过陆少陵递过来的一条大鱼，笑着吃了下去。陆少陵笑道：“你每次都能给我出其不意的意外，你到底有什么还有我没有发现的。”苏清菀笑道：“你猜呀，猜着了我就告诉你。”故意地跟他胡闹。
陆少陵笑着摇摇头，苏清菀纤柔的玉手伸过来，拿出手帕帮他把汗珠擦干，陆少陵从她的手中抽出手帕，仔细铺开，上面绣着几朵淡黄色的腊梅，绣工精致，栩栩如生，隔着手帕也能闻到腊梅的清雅香味，笑着问她：“你的手帕都是自己绣的吗？”苏清菀笑道：“这些是女孩子闺房里面的小东西。”陆少陵掏出了另外一方绣着栀子花的手帕，递给她，含笑说道：“这是你帮我包伤口的，我没有还给你。”
陆少陵把自己的手帕贴身携带，苏清菀心里着实感动，推开了他的手，微低螓首，眼波流动：“你要的话我把这腊梅的也送给你，反正……我迟早也是你的人。”说道最后的几个字，声音已经几不可闻，鬓角业已渗出了珍珠般的汗珠，陆少陵细细替她把脸上的擦干：“你看，我们像不像一对老夫老妻。”
苏清菀红了脸啐了一口，结结巴巴地说着：“谁、谁和你是老夫老妻，本、本姑娘的年纪还没到呢。”这样平淡，没有任何的波涛就好了，她不期望有多轰轰烈烈，但盼细水长流便可，但是世上的事情往往不会让人如愿。
时候已经不早，日头有些稍弱，差不多已经是酉时，苏清菀等着陆少陵放好马之后，在他的脸上印上一吻，提着裙摆飞似得跑走了。回到自己的住所，推开房门就见崔乐玉在等着她，神色异常凝重：“清菀，你又跑去跟陆少陵见面了是不是？”苏清菀低着头，低声说道：“是的。”
“刚才爹来信说，萧玄谨已经向他提亲了，爹也已经同意，你怎么办？”崔乐玉脸上有着忧色，为她忧心不已，“你真的非陆少陵不嫁吗？”苏清菀斩钉截铁地说道：“清菀已经与陵哥哥生死相许，清菀回去就是要等陵哥哥来向舅舅提亲的。萧玄谨要娶我我就嫁吗？让他做梦去吧。姐姐，你知我一直等了他等了好多年的，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呀。”
“你真的不怕任何阻力吗？你可得想清楚，我听说萧玄谨还写了一封奏折在皇上那里，恳求他赐婚。”崔乐玉的话刚说完，苏清菀淡淡说道：“姐姐，你以为我还会嫁给他吗？萧玄谨哪里能够比得上陵哥哥？我不会任人摆布的。我累了，明早回宫还要向姨母告别呢。”
苏清菀第一次对她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崔乐玉也没有气恼，只是提醒她：“你爱他爱得越多，小心伤得越重。”苏清菀捂着耳朵不要听：“我不听，我就算嫁给谁也不要嫁给他。”
她原本就对萧玄谨无意，答应这门婚事就是权宜之计，萧玄谨当初没有把账认下，却让她得知陆少陵对她的真心，世间人贪生畏死乃常事，有多少人能够做到陆少陵那般对她？楚穆炎是为了可以连性命不顾，可是陆少陵三番两次救了她，甚至不在乎她是否完璧之身执意要娶她，这件事如果被陆老将军知道，必定会进行阻拦，但是她也不要多想。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崔乐玉明白她的心意下定就不可更改，只能这样说道。苏清菀淡淡说道：“尽人事，看天命。”不奋力拼搏，没有走到绝境，她是怎样也不会就这样认输，当做自己是个木头人似得嫁给萧玄谨。假如真是如此，她当初就不会想法设法让楚穆炎要了她，就是不愿意让自己留下遗憾，她把女子最宝贵的东西给了她，也算对得起他了。
她对萧玄谨实在无法萌生爱意，陆少陵是喜欢了五年，她可以听见他的传闻，听见他的消息，差不多明白他是个怎样的人，他为她改变，对她那样细意温柔，就像和风细雨，她不愿意放弃。他以前对她造成的伤害只有一小点，他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弥补，她早就不介意了，他对她彬彬有礼，照顾着她的感受，不似楚穆炎霸道地要掠夺她的一切，有时候还会故意伤害她，他即使会道歉，可是总是在事情发生以后。
的确，楚穆炎让她很心动，可惜他们根本就是有缘无分。
收拾好衣物，提着宫灯，苏清菀轻盈的步伐在行宫里面游走，宛如是暗夜里出现的精灵，她准备最后再去温泉一趟，说不定以后就再也没机会泡了。温泉对女子的皮肤是有滋养的作用，她也明显觉得自己的皮肤比天都之时要柔滑好多，女子爱美天经地义，何况此时楚穆炎怕是在张美人那边休息，不可能碰巧就遇见他。他对张曼芝急色的样子她看得到，一码归一码，她愿意委身于他，是对他有情，但不代表她就如真正处在后宫的女子一样，费尽心机地去讨好他。
空气暗香浮动，流动着青草花叶的气息，挂在各个地方的宫灯明明灭灭，各种不知名奇花异草开放其中，有人在环园吹箫，身形玉立，衣袂飘然，发髻用玉簪固定着，她以为是陆少陵在那里，欣喜地跑过去，男子放下玉箫，露出一张阴郁清隽的脸庞。
楚穆炎双手一掰，玉箫从中断裂：“你以为在这行宫里面的事情能瞒得过我吗？你到底有多喜欢他？听见男子吹箫就这样喜滋滋地跑过来？你为什么以为一定是他？我告诉你，在这行宫里面只有我愿不愿意知道的，没有我不知道的。”他的口气是淡淡的，说出的话森冷刻骨。
“你安排了多少人？”苏清菀平静地问道，没有一点惊讶的意思。“我对别人不关心，我只要明白你做什么就够了。”楚穆炎轻声说道，“你今天和陆少陵玩得挺开心呀，居然让他碰你！我不想你的身体有别的男人痕迹。”
苏清菀注视着他，脸色依旧如常：“我决意要嫁给他了，难道不可以吗？”楚穆炎抢过她手中的宫灯，顺手一摔，宫灯熄灭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的清白已经给了我，为何还会允许别的男子碰你！”苏清菀的眼眸始终冷冷的，脸若冰霜：“我既然能在未出嫁之时做出荒唐的事情，你还以为我是怎样的贞洁烈女吗？陆少陵比你们任何一个男子都强，我是不会嫁给萧玄谨的。”
楚穆炎冷笑着，一步步地逼近她，她的神色始终不变：“你的确不是贞洁烈女，你前一脚跟我上床，后一脚就能跑进别的男子屋里去，没有任何羞耻之心。”“你骂也骂了，我该走了，还请皇上多保重龙体。”苏清菀掉头就走，纤细的香肩被萧玄谨拽着，她回头问道：“不知皇上还有什么样的吩咐？”
“你去哪里？”楚穆炎问道。“难道皇上还有清菀相陪吗？”苏清菀腻声笑道，咬着牙挣脱，一大半的香肩露了出来，领口滑落至胳膊，肌肤犹如凝玉堆雪。“你难道要去陆少陵那边去吗？”她这样妖娆妩媚的模样就像诱惑人犯罪了妖精，还有一副随意自如的神态，楚穆炎被她气得牙痒痒。
“陵哥哥明日要送我回去，清菀有他相伴倒也不亏呀，找他去又怎么了？”苏清菀轻佻地一笑，毫不在意自己的衣衫不整。“你就真的甘心嫁与他为妻，不顾念我与你的情分吗？”楚穆炎隐忍怒气，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视着她，仿佛要洞悉一切。苏清菀说道：“皇上早决定将清菀赐予他人之时可曾预料过有这一天？不过这人选是别人，不是萧玄谨。”
楚穆炎用食指挑着她精致的下巴，目光缱绻缠绵，说出的话也情意绵绵：“如今朕后悔的可怎么办？”苏清菀也是浅笑相对：“皇上，悔之晚矣。皇上对清菀的好，清菀会永远记着。”昏黄的灯光照耀下，俩人面带笑容，看不出一丝敌意。男子犹如芝兰玉树，女子清艳动人，气质与他迥异。
楚穆炎隔着领口在她光洁的后背游弋着，漫不经心地说道：“朕后悔了怎么办，朕现在发现朕舍不得你了。可是朕又舍不得毁了你的容貌，更是不舍得伤了你的一丝毫毛。你知道吗，你的美丽在朕眼中是巧夺天工，任何一名女子也比不过你。”苏清菀清楚地感觉自己贴身所穿的衣物明显松了下来，心里暗骂他无耻，还是面上不在乎：“皇上待如何？”
楚穆炎如玉的容颜带了笑意，淡淡说道：“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想叫陆少陵过来看一场好戏而已，若他亲眼见着你与朕这样，他还会不会娶你为妻？你被别人所污实属无奈，他要是亲眼见着你与朕再次欢好，不知心里有何感受。”
他总会抓住她在乎的东西，摧毁着她的意志力，用她最在乎的人做要挟，逼着她一步步妥协，言语侮辱也侮辱了，肢体轻薄也轻薄了，她却反抗不得，如今颈中的结也解开，任凭楚穆炎的手抚摸着她每一寸的肌肤，她用手扶在树木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皇上，要怎样才能放过清菀？”他手的力道不停地加重，苏清菀全身不停地颤栗着。
“苏姑娘这样就受不了了吗？让朕看看你有多委屈。”楚穆炎冷冽的目光扫向她的脸，心中一痛，苏清菀红了眼圈儿，咬牙怒视着他，眼中薄薄的起了一层水雾。“你哭呀，你哭给朕看看，哭得越美，朕会考虑放了你。苏姑娘这番天姿国色，哭起来的俏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令人心动。”楚穆炎邪佞地笑着，嘴里说出的话一点也不留情，力气也在加大。
“我不哭，我就是不哭给你看。”苏清菀忍着泪水，泪花在眼中打转，春笋般的玉手护在胸前，努力地保护着自己不被他侵犯。“你知道吗？女人该学习柔顺乖巧，你瞧张美人，她从来没有违逆过朕的意思，你为何一点也学不会。”楚穆炎贴近她，把她按在树干上，两人之间就隔了一张纸的距离，楚穆炎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肩膀上，眼神脉脉，在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我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要选萧玄谨？我不爱他。”苏清菀努力地挣脱了他的双手，有股冷意袭遍全身，却发现自己贴身的抹胸在他的手上。楚穆炎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展开，在鼻尖一嗅：“姑娘这是赠予朕定情信物吗？苏姑娘心灵手巧，这绣工也不凡，绣得芍药也是像真的一样。”淡紫色的缎面，枚红色芍药，一针一线细密，穿在身上显得冰肌玉骨，晶莹剔透。楚穆炎微笑着把抹胸收紧袖口里面，苏清菀脸上羞赧愤怒无奈尽收眼底。
“皇上何必如此？皇上对此有独特癖好，大可让您的嫔妃绣些送给你，清菀想着她们定会非常乐意的。”苏清菀笑着，任谁也能看出她的笑容十分勉强，泪水欲落不落，她偏不要哭给他看。“苏姑娘你那么舌灿莲花，怎么不说一点好听的？你现在的样子真丑，要哭就哭出来，要笑就笑，你做给谁看呢。”楚穆炎忍不住讽刺道，一边抚向她美丽的眼眸。
“皇上，你非得弄到如此境地吗？”苏清菀轻轻问道，修长的玉颈底下更没他物，表面看起来齐齐整整。“朕也不想，可是你欺人太甚，居然要嫁给他人！朕不许你爱上别人，当然会想办法来破坏你的幸福，不是吗？”楚穆炎一边说着，一边咬着她的唇瓣，她的红唇已经肿了，心中满满都是对陆少陵的嫉妒。
他以为她只是对陆少陵说说而已，她的心还在他这里，否则就不会心甘情愿地给他，可是她一转身就去找陆少陵，证明了他的想法是荒唐且荒谬，他们的那些亲密举动被探子报告给他听，男人的自尊心让他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