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早就知道了？你瞒得好紧！我爹来了你才把所有的一切说出来，是不是怕贸然废除我这个皇后会让我爹不快！所有你今天让他到这里来，看看我有多么失德，好让你能够名正言顺废掉我，立苏清菀为妃？我早就该明白，苏清菀长得那么美，你日日看见她，怎么能够不动心？你自从她第一次进宫的时候，眼光就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整个魂也被她勾去了，更何况她后来更是冒险救了你一命！”崔乐玉哭叫道，涕泪横流，悔不当初，她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引狼入室，苏清菀毫不费力地霸占了楚穆炎的人，楚穆炎甚至不顾她是他人的妻子，留她在身边，不顾外人非议。
“你以为朕只是喜欢苏清菀的美色吗？朕并没有你这么肤浅！苏清菀善良、坚韧、善解人意、聪明，还有平常女子难以企及的勇敢！你若是当日与她易地而处，你会舍身保护朕吗？你会为一个不相干的小太监求情吗？那时在行宫，你亲眼见到她的伤势，她自己伤势那样重，还向朕求情，让朕饶恕那些宫人！朕如何舍得让她伤心？”楚穆炎声色俱厉，滔滔不绝说出这些话，如同鞭子一个抽她的颜面，让她难以下台，假如不是苏清菀，楚穆炎不会认识一个女子除了美丽，还会有更令人动心的东西。
苏清菀是一个柔弱的女子，脆弱敏感，动辄哭泣，可是她善良、聪慧、大度、明事理，别人对她一分好，她就回报十分；不管当初她是为什么样的缘由救他，他只是认定她是他一生钟爱的女子。可是她的脾气也很倔，发作起来也不会顾忌他的身份，说打就打，他就想要欺负她，等她泪意盈盈，心头又不舍。
人家说周幽王为换得褒姒一笑而亡国，苏清菀怎么与褒姒相比，她深明大义，处处为他着想，嘴里说恨他，心头还是关心他，见他难受，她就会心软，就会哭泣，口气不知不觉中也会软下来，叫他怎么能够不心疼她？
“所以你现在是嫌弃我了，我哪里比得上她那么有心机，会在别人面前讨巧，你喜欢她，太后也喜欢她，我在你们的心头的位置，哪里比得上她！众目睽睽之下，她便装作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人人都夸她好，甚至连她的一个奴婢也甘心为她认了所有的罪名！我哪里会懂得她那样会收拢人心！不过是一介贱命——”崔乐玉咬牙叫道，满心的厌恶，恨不得要把她碎尸万段，千刀万剐，尝遍人世间所有的苦楚。
崔乐玉如此无状，状如疯魔，实在是大丢颜面，崔源一手撩起官袍，请罪道：“老臣教女无方，还请皇上降罪！”崔乐玉做出了这么多的丑事，楚穆炎不废除她这个皇后，的确是仁至义尽，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更何况是皇帝！楚穆炎要真是喜欢了苏清菀，直接劝他纳了便是，还偏偏选择了一条最蠢笨的路，让人摈弃！
楚穆炎眼眸淡漠，神色平静如水，他似叹息，似在估量，问道：“丞相，你多年为国操心，朕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你说，崔乐玉该怎样才好，禁足也试过了，她也不悔改，还在此破口大骂，说朕的不是，说清菀的不是，藐视君上，大逆不道！”
此话那么严重，摆明了有废后之意，如今只能以退为进，置之死地而后生，让楚穆炎消消气，以后的事情再做打算！崔乐玉会派杀手去追杀苏清菀，苏清菀当然不会真心实意帮自己，一直帮楚穆炎瞒着自己，若是楚穆炎有意于她，她大概也会受不了如此诱惑，轻易就许了他。
崔源伏地叩首，沉重的告罪道：“皇上，崔乐玉失德，实在不堪为天下之母，臣恳请皇上废——”
苏清菀眼睛看了跪在地下的崔源，好久不见，舅舅苍老了许多，两鬓霜白，生出一丝怜悯之意，又想她在丞相府里面，崔源待她着实不错，悄声说道：“楚郎，舅舅为你尽忠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楚郎宽恕了姐姐。”
“小贱人，不必你假惺惺的向皇上求情！你越是这样，我越是讨厌你，你心里恨我恨得要命，为什么还要假惺惺为我求情，我不要你这么大度！你就在此惺惺作态给他们看，人人知道你是贤良的好女子，我是恶人！”崔乐玉愤愤不平，扯着嗓门嘶吼，浑然没有一点平时端庄贤淑的模样。
她上次被苏清菀气得晕倒，那些嬷嬷们的态度就变了，她是皇后，在此之前服侍她好声好气不敢违逆她的半分意思，后来等她清醒过来，那些嬷嬷就是另外一种态度，为了防止她出去找苏清菀的麻烦，常常用粗麻绳将她的手反绑在身后，然后等她没力气挣扎了，就给她松绑，把食物塞进她的嘴里，她骂人的时候就塞了麻胡桃在嘴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禁足的日子被折磨得苦不堪言，手臂经常酸麻，嬷嬷们如同防贼似的看她，浑然不把她当做坤宁宫的女主人，她这个皇后已经有名无实。
她从那些嬷嬷口里听说苏清菀与楚穆炎如何恩爱，时常并肩穿梭皇宫中，楚穆炎的眼里容不下其他的人，再也不召见其他的女子，每日如此，为她梳理鬓边的碎发，还放下自己九五之尊的身段背她走，苏清菀就趴在他的背上，乐得眉开眼笑，两人的感情蜜里调油，甜得分不开。
但凡楚穆炎有一点不忍心，那些嬷嬷怎会有胆子这样对她？苏清菀还说过只要她死不了就行，随他们弄去，她今日出来，怎么也要好好出这一口恶气！
“爹，你为什么要向他们下跪？女儿被困在坤宁宫里被这么些狗奴才害得好惨！他们对女儿动粗，用绳子将女儿的手臂捆绑，还强逼女儿吃东西，女儿是人，又不是畜牲，若不是得到了楚穆炎苏清菀的许可，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对女儿不敬，女儿被他们害得好苦！”崔乐玉愤恨不已，回忆起那些宫人对她的怠慢，痛哭失声，自己的尊严在这日复一日中被扫地，再无颜面称得上“皇后”两个字！
“姐姐，你现在有了身孕该好好休养，整日里在坤宁宫吵闹也不像话，不肯吃东西，难道就任凭你饿死么？楚郎不去见你也是应该的，你看你这样子，实在是不配称得上是皇后了。妾身就心想，你整天叫骂，对腹中的胎儿也不好，不如把你的嘴封起来，好让楚郎的孩子得一个清净。”苏清菀的双眸如秋水般粼粼，她的心中没有起过一丝愧疚，谁让她竟然下毒毒杀了太后，她无论如何也不想对她客气。
崔乐玉的脸色怒气越大，她就笑得越欢快，她就是要笑给她看，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委曲求全的苏清菀了，触到她的逆鳞，她不会让崔乐玉好好的，她没有让那些嬷嬷虐待她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乐玉，你身怀六甲还不肯吃东西，皇上也是为了你好，你简直让为父太失望了！女子该当轻言细语，以前教你的话，你何曾能听下去？皇上，老臣恳请皇上废了崔皇后，此乃实在是家门之耻！老臣宁愿不认这个女儿！”崔源再次叩首。
“清菀说的对，你是老臣，为朕立下不少功劳。朕会把崔乐玉的皇后位置留着，该有的一点也不会亏待她。但是，她如此形貌，朕看一眼也觉得多余！清菀这么善良，若是其他的女子见你这样，肯定巴不得朕早点册封为皇后，你什么地方也比不过苏清菀，朕爱的女子就只有她一人！若是你能够大度点，说不定朕还根本不会把你禁足，毕竟清菀在相府也多亏了你的照应！”楚穆炎眼眸转向苏清菀，口气一下子柔和，“清菀，朕如了你的心意，不废除崔乐玉的皇后位置，可好？”
“舅舅，楚郎已经答应不废除姐姐皇后之位，您与姐姐就好好叙旧吧，清菀就不打扰你们父女俩谈心了。”言毕，苏清菀恭恭敬敬地福身，优美的菱唇泛有笑意，眼眸笑睨了楚穆炎，楚穆炎亦是微微一笑：“正是，丞相就好好的与皇后叙父女情，朕就不便多扰了。”
“楚穆炎，苏清菀，你们俩个想走是不是？”崔乐玉喊道，要跑到他们的跟前拦住他们的去路，几个嬷嬷连忙把她拦住，崔源恨铁不成钢地看她，怒道：“真是不成器的东西，一点也沉不了气，怪不得皇上会喜欢苏清菀，就你这副鬼样哪个男人会喜欢，更何况是拥有天下美色的皇帝？你自己不争气，皇帝的心留不住，不说自己的错，却怪别人，哪里像崔家的女儿？”一怒之下也转身就走。
寒风料峭，御花园的花差不多凋谢，放入眼中一片凋零凄惨之色，枯黄的树叶从树上飘落，打了几个回旋，静静落地。崔乐玉见崔源也不理自己，回到凉亭中，伸手打翻了全部的碗碟，独自一人坐在地下痛哭。
苏清菀听得崔乐玉的哭声隐约传来，鼻子也泛酸，她从小就和她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崔乐玉待她极好，她明知自己不能爱上楚穆炎，一颗心还是不由自主陷下去。如今东窗事发，她连累了这么多的人，到底是对还是错？
“清菀，你心里很难受，是不是？”楚穆炎轻轻问她，她的眼眶泛红，秋水荡漾的眸子盈盈欲语，她的小嘴翕动，欲言又止，还是扑到了他的怀抱中，放声哭泣：“是不是我没有喜欢你，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了？如果不是她发现我和你的事，就不会派人杀我，更别提下毒给姑母，让她老人家死不瞑目。”
“你为什么这么傻？是我不放手的，是我想尽办法要留你下来，是我先欺负了你，所有的罪魁祸首是我，跟你毫无干系。我不后悔，我如今还是没有后悔过。”苏清菀潸然落泪，她在开始钻牛角尖，自咎自责，哭得很大声，楚穆炎暗暗叹气，任凭她的眼泪鼻涕擦在自己的衣服上，修长的手抚在她的青丝上，她是那么好的女子，偏生会受到这么多的磨难。
“我为什么要爱上你这个坏东西……”苏清菀只顾自己哭的痛快，浑然不觉他的衣服被自己的眼泪鼻涕弄得脏兮兮，软绵绵的娇声埋怨，让楚穆炎心花怒发，别说一件龙袍，就算是一千件龙袍被她的鼻涕弄脏了，他也不会在乎。
“其实，早在你进宫的那时起，我就已经喜欢了你，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只是我也不知道我会喜欢你喜欢得那么深。”楚穆炎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我给你去看几件东西，你就知道了。”
“什么东西？”苏清菀好奇地问道。“你跟我过来就知道了，都是你的东西，你这个小迷糊，自己的东西丢了从来不仔细找，也从来不问。”楚穆炎并不说出口，便故弄玄虚，苏清菀就跟在他后面不停地追问，楚穆炎始终笑而不言，一直到了乾清宫。
楚穆炎让苏清菀先坐下，自己去拿一些东西过来给她瞧，苏清菀想要偷偷摸摸跟他过去，要看看他拿些什么样的宝贝出来，楚穆炎低声一吼：“你跟过来，朕就会好好的惩罚你，让你不能动弹！”话语中的意思不必明说，苏清菀按捺住自己的性子，乖乖坐在椅子上等他过来。
没有一会儿，楚穆炎就拿了一个木箱出来，放在书桌上，苏清迫不及待抢先打开，首先入目的一把团扇，她看了一下，是第一次进宫落下的；第二样是一张画像，她那时穿的罗裙，一身浅蓝，手臂上挽了黄色的披帛，发髻上插了发钗，点点流苏缀在鬓边，容颜俏丽绝美，还是第一次入宫的模样；第三件……她的耳根红起来，是他亲手抢过去的抹胸……
在行宫的夜晚，她闻箫音而至，步入了环园，她被楚穆炎欺负，从她的身上亲手解下的抹胸，淡紫色的缎面，玫红色的芍药，若有若无透有一股幽香……
苏清菀腾地一下，面靥似火，玉白小手就捏紧了抹胸，双眸羞涩，轻声道：“这是你抢过去的，明明是人家贴身的衣物……”娇艳无伦的俏脸脸上笼罩了一层红晕，如同是云烟中的芍药。
楚穆炎笑道：“男女相恋时，可以赠予抹胸的。”苏清菀羞涩娇怯的模样让他看得又怜又爱，他每次一看她婉丽多情的容颜，他心里的柔情不觉多了几分，他的目光移到她今日所穿的衣服上面，玉色的短袄，白色的下裙，秀发挽起，一根银簪，耳边的碎发有些微乱……他的心跳也加快了，径自移到她耳边呢喃：“你今日贴身的是哪种？”他的心跳如鼓，抬起她的素手，让她按在自己的胸膛。
苏清菀红了脸，任他握住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胸上，隔了厚厚的衣服，依然能够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她几次要放开，却被楚穆炎按住，不让她把手拿开，她羞涩地低垂螓首，口中喃喃地一个字也没说，他这种近乎流氓地做法，让她一点办法也没。
“你以前还主动摸过我，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害羞了？”楚穆炎戏谑道，苏清菀如今像是换了一个人，温柔害羞，脱胎换骨，以前的她还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在皇宫里面，没有一天不见她脸红的，他每次一见她脸红，就忍不住地捉弄她，还想要吻她，她艳冠群芳的容颜令世间的百花失色。
人间绝色倾城，纵然是无情也动人。
“你……”苏清菀吐了一个字，剩下的字被他狂烈的吻吞没，他的牙齿轻咬她的唇瓣，不厌其烦地挑逗她，让她不自觉呻吟出声，她的手还握有抹胸，一只小手堵住他的进击，他的手准备将她上衣的衣带解下，脸上还得意洋洋的，让她无地自容。
她的反抗对楚穆炎来说实在是等于无用功，等苏晴菀的整个人瘫倒在他怀里，她的外衣也被他解下了，他的小腹一阵阵发紧，她的眸子迷离，轻咬了自己的唇瓣，不知此时此身在何地，玫瑰般的红唇被他滋润，嫣红无比，他的手伸向她腰带之时，苏清菀只是作势反对了一下。
“皇上，奴婢终于回来了！”乾清宫的大门蓦地被人大力推开，江休那公鸭嗓一起，瞬时间浇灭了他们俩人所有的兴致。
楚穆炎身上的衣服还是整整齐齐的，苏清菀已然身上只有贴身的小衣，她惊恐万分地看着楚穆炎，脸上红红的，楚穆炎挡住她的跟前，将她的短袄从地下捡起来，围在她的上身，急忙喝住他的脚步：“给朕站住！”
银炭燃烧所燃气的白烟缭绕，宫内温暖如春，就算穿单衣也无妨。江休有点目瞪口呆看了眼前的这一幕：自家的主子白日里兴致不减，要临幸一个女子，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苏清菀，所穿着的衣服被自己主子扔在一边，凌乱地放在地下。看来他来得不是时候，应该要敲门以后再进来的。
楚穆炎脸色铁青，心中火气一下子就冲他发作了：“谁让你进来的？赶快给朕滚出去！”搅了他的兴致，他该向谁讨要，苏清菀肯定不行了，真的要用强，她肯定会吓得不行，说不定又会哭泣。
“是是，奴婢该死，奴婢马上出去。”江休说道，一边躬身退下，立在门外，过了不久就听见里面有皮肉作响声，女子嗔怒声，还有主子小心讨饶的声音，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主子小心翼翼地对待一个女子，卑躬屈膝，毫无做人君的威严，看来主子是遇见自己克星了，任她打骂也绝不还手。
那一厢，苏清菀穿好了自己衣物，俏丽的脸蛋赛过晚霞，婴儿般幼嫩的肌肤显现出娇红，眼睛水汪汪的，不知是恼的还是羞的，嗔道：“你为什么白天还要，现在好了吧，被人看见了！”
楚穆炎的手背被她方才那几下打得发麻，他赔笑道：“我哪里知道他会过来，我下次绝对不会在白天了，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你还想要下次！”苏清菀气的不行，拿起书桌上一本论语就朝他身上打去，楚穆炎只得躲，他一躲，苏清菀气坏了，跟在他后面追打，楚穆炎叫道：“我下次绝对不会了，算我失言了还不行吗？”
“你怎么这么色，一次就行了，还要第二次！混账！”苏清菀怒意未消，一边打一边嚷，楚穆炎停了下来，苏清菀没注意，一头栽进他的胸膛里面，他乘势搂住她的腰肢，小声哄道：“打了这么久手也该累了吧？你的手疼不疼？”轻轻松松地捏住她拿书的手腕，让她不要动粗。
苏清菀娇弱的身躯被他男子的气息所侵袭，一阵心魂俱荡，无助地撇开他的脸庞，要缩回她的手，楚穆炎始终不让，她别别扭扭大声地叫道：“我的手一点也不疼，快放开我！”
“可是我的心疼呀。女孩子不要动粗，你对我拳打脚踢的，一点也不可爱了。”楚穆炎笑道，却把她的手腕捏得更紧，苏清菀气呼呼地说道：“刚才丢脸的又不是你，我的脸被你丢大了。”
“那你怎么才会原谅我？”楚穆炎笑道。
苏清菀眼珠一转，心里突然生出了恶作剧，脱口而出，说道：“除非你把衣服全部脱光了给我看！”
楚穆炎心里一松，心道：“原来是这些，她又不是没看过。”答应道：“好！我就脱给你看！不许闭眼，闭眼是小狗！”
“哼，不闭眼就不闭眼！我又不是没见过！”苏清菀近乎赌气似地说道，叉腰大大咧咧站在楚穆炎的跟前，“脱呀，给老娘脱下来，不脱就打你！”
楚穆炎笑道：“脱就脱，千万别闭眼，你一闭眼就要成小狗了。”
苏清菀瞪圆了眸子直勾勾看他的动作，挑衅道：“话那么多干嘛，是在拖延时间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说脱就脱！”
楚穆炎兴高采烈地解下了自己的玉带，往地下一扔，而后迅速解下了自己龙袍，苏清菀瞪大眼睛看他脱。他笑得更欢了，一下就脱下了自己的中衣，中裤，然后是里衣，里裤，身上还有一条亵裤，再抬眼瞧她时，苏清菀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严严实实的，连一丝光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