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菀的灵魂已经支离破碎,她摸了摸自己脸颊,轻轻说着:“我不要被人见着我这样子。”说着,泪水如同断了线了珠子般扑簌簌落下。“清菀,你好好听我的话,我一定要好好对你,你把陆少陵忘记好不好?我不想你的心里有别的男人。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我不要在你的嘴里听见别人的名字。”他已经无法弥补他犯的过错,他亲吻着她的额头,放低了姿态,低声哄着她,“清菀,你怎样才能原谅我?你不能这样把话全部憋在心里,你会憋出病来的。”
苏清菀低声说道:“我和你已经回不去了。”他多次欺辱她,如今还在祈求她原谅,她没有这么宽宏大量,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这样子,她不能再以初心对他。他就是这样霸道的人,认准了从来不愿意放手。他对她说过他愿意陪她,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但是他们永远永远不可能,他们之间横跨着天堑之遥。
她试着推开他的手,楚穆炎还是不愿意放开,把她整个身子往自己怀里塞进去,似乎要与她融于一体,低声对她乞求道:“清菀,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你心里面还是爱我的,否则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为什么要故意气我?你这种性格迟早会伤了你自己。”她一向是如此,总会三言两语把他挑得怒火勃发,然后他就会把她不小心伤了。
“你亲口把我册封赵国夫人,要我襄助萧玄谨。我们有的只能是君臣之谊。”她浑身似乎是碾压过的疼痛,他不止一次占有了她,为什么要把她赐给别人?“清菀,你以为你成了我的女人,我会让别人染指?”楚穆炎轻轻说着,他心中无限悲凉,她从来不懂他的心意,他费尽心思做的一切,为的是他们俩人,她为什么要喜欢别人?她的心思就是这样不可捉摸吗?她要是真的对他不理睬也就罢了,可她还是处处为他分忧。他从来没想过要放手,也没有想过要放手,从她舍生忘死为他抵挡刺客的那一刻起,他就爱上了她,时时刻刻要看见她。
他在后宫饱受着相思的煎熬,她却已经喜欢了另外一个男子好不快活!他每每一想起这些,他就忍不住要把陆少陵杀了才解恨!
“你放我回家吧。我这种模样被别人看见了终究不好。”苏清菀根本没有力气挣扎,只能恳求他能够让她回丞相府,她已经脏了,她如果再呆下去,她连仅剩的一点自尊也没有了。
“好,你走吧,我会和皇后说的。”她执意如此,他不敢再次强迫她,她曾经那样的爱过他,他却总是伤害他,他所做的一切让她无法接受。苏清菀说道:“谢皇上。”她恨他,她也爱他,楚穆炎伤害了她这么多次,她还是不能够恨透了他。
楚穆炎放开了她,苏清菀就迫不及待站起来,忍受着身体全身如同碾压般的疼痛,一步一步往宫门走过去,她没有向崔太后辞行,崔太后对她这么好,被她看见自己脸上的伤痕肯定要问个仔细,她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怎能让她知道自己被楚穆炎欺负的事?
楚穆炎目送她远去的身影,杳渺如同黄鹤,没有往他这边看一眼。
如花似叶常相见,一度思卿一怆然。
“小姐。”王伯眼瞧着苏清菀从宫门口出来,连忙趋上前去,心里纳闷着小姐怎么这么快就回丞相府,夫人和其他小姐又没有出来。
“我身体不大好,再留下去怕是扫了他们的兴致,就提前回丞相府了。”苏清菀淡淡说着,螓首低垂着,尽力掩饰着自己狼狈的模样,她笑了笑,正准备上车,虚软的脚步勉强踏上去,身子却打了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下去,“小心!”随后一个男子的惊呼,把她稳稳扶住,她半抬着眼眸,道谢着:“多谢萧侍郎。”
萧玄谨听着这样冷漠而客套的称呼,心里挺不是滋味,他们就快成亲,她还是对他这样冷冷淡淡的,没有因为圣旨对他的态度有所改变。他从来是能言善辩,苏清菀这样的态度让他无从着手,只能说道:“姑娘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苏清菀点点头状似无意问着:“侍郎此次进宫所为何事?”
萧玄谨说道:“在下是奉旨入宫的。姑娘,你的脸怎么了?”苏清菀脸上的伤痕被萧玄谨见个正着,她刚从皇宫里面出来,莫非她在宫里面还被人欺负了不成?苏清菀平静地说道:“清菀游御花园的之后不小心被撞着了,侍郎无需介怀。”暗自冷笑着:“萧玄谨,你为别人背了一个很大的黑锅你知不知道?你还在为他做事,真想知道你了解这些以后脸上是什么表情。”
“姑娘自己要小心,不要这样莽撞,女子有了伤痕终究不好看。”苏清菀这样说,他只能顺着她的口气说,她根本不愿意嫁给自己,把她惹恼了自己也会不好受。她不愿意说的事情,就算是打死她也不会说的。她对自己始终有嫌隙,她从来没有对他笑过,她的笑容从来只为陆少陵绽开,她的妍姿巧笑从来不是对着他。
她曾经为陆少陵难过,她曾经当着皇帝的面吻了陆少陵,表达了她的决心,她从来不会轻易更改她的决定。她对他从来没有真心话好说,她对他说话,从来就是敷衍,他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他再不争取,他在她的心里连一席之地也没有,可是逼得太急,会令她对自己厌恶。
“多谢侍郎挂念。”苏清菀笑道,身形一晃就已经钻入车厢里面,布帘已经把他隔绝在她的世界外面,他不能跨过这界限一步,否则又要惹恼了她。
马蹄声清脆,丞相府的马车已经离他老远,手中尚有余香,倩影芳踪杳然无痕,徒留是他一人多情。清菀,我该怎样才能走进你的内心,打开你的心结?你的心始终这样锁着,我又怎样能够打开?
女子青丝及腰,他上前搀扶着她,让她稳住,他扶着她的腰肢,黑亮的发丝有意无意缠绕着他的手,清幽的发香缭绕着他,蛊惑着他的心神,明明她对他冷若冰霜,他还是止不住对她的思念。
“小姐,你来得这么早,不是说晚上还有宴会吗?”高畅一见苏清菀衣衫已经焕然一新,回来的这么匆忙,“你的衣服……”“我的衣服被人扯坏了,所以重新换了一套。”苏清菀轻松地说道,随后就让沐晴帮她烧洗澡水沐浴。
苏清菀从来不愿意自己沐浴有人服侍,所以沐晴就在外面守着,等她的吩咐,高畅则老早躲远了,不知去哪里。
水面上面白雾渺渺,苏清菀整个身子都浸泡在水中,她拼命搓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雪白的肌肤处处是醒目的淤青,无时无刻不告诫她,她刚刚与楚穆炎在皇宫里面做了多么不可描述的事,一个一国之君,一个即将成为有夫之妇,就在他母妃的寝宫里面,以地为床,以青天为庐,荒唐荒谬之处不必多说。
两行清泪缓缓流下来,她仰着头,想要把眼泪逼回去,眼泪倒流入眼珠里面更疼,被楚穆炎强占的痛苦远远凌驾于其他的痛苦之上,她从没有过被别人这样动粗过,在丞相府里面也没有人这样对她无礼过,他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不问情由霸占了她整个身心,让她没有精力再去想别人。
她悲不自胜,素手洗着自己的身躯,想要把自己的每一寸给洗干净,花瓣在她大力揉搓之下已经零落成泥,肌肤感觉到了冰冷的凉意,是水变凉了。比水更寒冷,是她再也回不去的心境,她没有任何面目要陆少陵娶自己了。
“小姐,要不要添水,您的洗澡水应该凉了吧。”沐晴提着一桶热水过来,绕到了屏风里面,不小心瞥见苏清菀身上的伤痕,那样子的伤痕,分明是……她不敢往坏处想,她是从皇宫回来的,皇宫能欺负她的唯有皇帝。
苏清菀说道:“这件事别被其他人知道。”沐晴一边点头一边把水往里面添加,眼眶不由自主红了一圈,哽咽着说道:“小姐,皇上为什么要对你这样。”苏清菀闭口不答,她气若游丝地讲着:“这件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我还是好好的。”
自从遇见了他,她人生的轨迹就乱得一塌糊涂,她或是被他强迫,或是被他所诱惑,堕入了黑暗的深渊,她自己所有的执念,已经被他打碎,她心中的人是陆少陵,他就让她感受他是怎样侵占她的,他用言语来污辱她,然后又不知什么原因跟她道歉。
细碎的脚步声快速往这边过来,苏清菀大惊失色,在沐晴的帮助下赶忙把自己的衣裳穿上,脚下趿着木屐,快速往外面走去,把门一开,就看见高畅正守在门口,还有站着一个女子正是许久不见的如萱。
苏清菀这样猝不及防地把门打开,着实吓了她一跳,她立刻反应过来:“如萱给小姐请安。”说着要半蹲,苏清菀一使眼色,高畅连忙把如萱扶住,口中笑道:“如萱姑娘如今有身孕,怎能来到我们这儿,还是到公子的房间里面好一点,动了胎气可真不好。”
如萱赧颜,低垂满是珠翠的发髻,嗫嚅着说道:“我是来看看小姐有没有什么地方要我帮忙的。”苏清菀一笑,指着她染满蔻丹的鲜红指甲,说道:“你的身子这样娇贵,我可用不起。”一袭的绫罗绸缎,长长的指甲一看就知道不是干活的手,珠翠满头,看起来是有钱人家的小妾。
“小姐是记恨如萱是不是?如萱从就贴身伺候小姐,小姐怎么会不信任我?”如萱鼻翼翕动着,一脸惭愧说道,“小姐,你就不能原谅如萱一次吗?”说着泪水就流了出来,俏丽的小脸上有着少妇的风韵,就像是熟透的水蜜桃,因为月份小,暂时还看不出来孕肚,窈窕的身段非常美丽。
“如萱,你亲口跟我说夫人待你好,你就好好跟在她的身边,你别三心二意的,要是被别人看见,你可就遭殃了。”苏清菀警告着她,眉目间淡淡的,秀美的容颜上面泛着寒气。沐晴也过来了,嘻嘻一笑,恭恭敬敬说道:“如萱姑娘的身子如今娇贵的狠,假如姑娘在我们这里出了事,小姐肯定要被大公子找茬的。小姐有我们伺候就够了,难不成我们俩个人还没有你一个孕妇顶事?”
高畅也是含笑说着:“是呀,如萱姑娘,你好心过来要帮忙,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是我们姑娘欺负了你,要你一个孕妇过来帮忙。”如萱急了,上前跨了一大步。高畅连忙把她拦着,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的肚子瞧:“我听说孕妇第一胎很重要,万一不小心流产了,一辈子不会怀孕也不在少数,如萱姑娘肯定不愿意自己孩子就这样没了的。”沐晴也跟着说道:“我听说夫人对姑娘的身子看得很重,姑娘千万不能做粗活,万一滑胎可就惨了。”
高畅沐晴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把如萱说得哑口无言,眼光瞄向苏清菀,怯生生说道:“小姐……”苏清菀目视着她,柔声拒绝道:“如萱,我们这边庙小容不下大菩萨。马上表哥就回来了,你赶快走吧。”沐晴挽着如萱的手臂,笑盈盈地说道:“如萱姑娘,快请吧,奴婢肯定会好好搀着你,把你送到大公子的手上。”
如萱没奈何,眼看着苏清菀一步都不让自己靠近,只得僵硬着脸道谢:“有劳了。”沐晴笑着:“等如萱姑娘把这肚子里的肉生下来,奴婢还得靠你庇护呢。”扶着她往回廊上走。
苏清菀青丝半湿,松松垮垮垂在腰际,出来得匆忙,精致的脚丫就这样光裸着趿在木屐上面,光洁秀丽的玉颜我见犹怜,嫩黄色的襦裙裹在她玲珑的躯体上,袖口绣着几朵淡绿色的小碎花,温婉绝美得如画中的美人。
“小姐,你的额头怎么有了一块大包?”高畅倏忽一瞥见着苏清菀额角鼓了老大的包,下意识地要用手去抹她的额头,苏清菀把头微微侧开,高畅的手停在半空中,但见她眼波流动犹如一汪春水,轻巧一笑:“我不小心撞到头了,也不要紧,你放心好了。”说着把自己的刘海拨了拨,覆盖在弯弯的眉毛上,不仔细看就不会发现了。
高畅把手缩回来,尴尬不已,一张俊脸涨的通红,结结巴巴解释道:“我是见小姐额头受伤了,不是有意要冒犯小姐的。”苏清菀一点也不在意这些,悠然自如笑着对他说道:“我知道的。”高畅见着她的笑脸,一点也没有把自己动作放在心上才放心,他这个出身卑微的残废的人会对自己的主子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苏清菀从来不会轻易相信人,一旦相信了就会选择毫无保留的相信,但是他人背叛了她,她无论如何也不会重新接受。如萱为了自己可以出卖她,这次过来她是不敢让她进屋的,万一她在自己这里出了事情,那就是百口莫辩了。
沐晴回来的时候苏清菀正在摆弄室内的文竹,一进门沐晴就大嚷着:“气死我了!小姐,你以前就是被她伺候的吗?”说着还用手扇了扇风。高畅笑问道:“怎么了?如萱难道指使你做事情了?”“你根本不知道。如萱比小姐还要像小姐,出门要人搀。我把她送到屋里面,她指使我帮她收拾屋子,然后还要我伺候她喝茶,我当然不干了,就随便推了她一下她就骂我是狗仗人势,不把她放在眼里。一朝得势就忘记自己是谁了,还不就是丞相府的丫鬟吗。”沐晴气呼呼地说着,一脸的愤愤不平,想起一个通房丫头也在她头上作威作福就觉得晦气。
“行了,她现在有了身孕,你就让着她点不就好了。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苏清菀忍俊不禁微微一笑,老气横秋说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你自己不要跟她硬碰硬,结果吃亏的还是你。”沐晴也噗嗤笑了,问道:“小姐,你怎会让她来服侍你的?她比你还要像个小姐呢。”“我刚来丞相府,没人服侍我,我就把她留下了。”苏清菀对过去的不愿多谈,就说了这几句,就不再多说了。
苏清菀以为这件事过去了,孰料傍晚时分,崔乐文叫了一个小厮把她叫过去,顺便还让她把沐晴带过去,苏清菀意料到事情不妙,高畅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怎么回事?你到底在表哥房里做什么了?”苏清菀紧张问道,她这么久来,崔乐文从来没有故意找她茬,这次肯定事出有因。沐晴也是一头雾水,疑惑地说道:“我没做什么呀。”小厮催促着:“小姐,麻烦您带沐晴去一趟吧,公子正在发着脾气呢。今儿如萱姑娘来了您这儿,沐晴送她回去。后来如萱姑娘被沐晴推了一下,动了胎气,嚷着说肚子疼,已经见红了,小人也没有办法,还请小姐过去一趟。”
“我走的时候如萱还好好的,怎么公子一回来她就见红了?”沐晴脸色苍白,喃喃自语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她吓得攥紧了苏清菀的衣袖,乞求地望着她。苏清菀也手足无措,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些事情,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过去了,沐晴现在依靠的是自己,她便说道:“沐晴,跟我走一趟吧。我表哥不会随意冤枉人。”“小姐,我也跟你过去吧。”如萱虽然只是一个丫头,但是肚子里面已经有了崔乐文的孩子,地位早就不能与以前相比,沐晴虽然没有用力的推,可是闯了这个大祸也是非同小可。苏清菀跟她过去不知会遇见怎样的刁难,说不定丞相一怒会打她们,他怎么能让这些让两个弱女子承担。
苏清菀一怔,却高畅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光芒,就答应了:“你自己有个心理准备。我舅母对如萱的肚子看得很重,现下见了红,我舅母不会罢休的。”“小姐,小人的命是你救下来的,自然会护着你。”高畅坚定的说道,苏清菀很少这样紧张过,显然是被沐晴的事情吓个不清,不知怎么办才好。
几个人一起去了崔乐文的院子,数十名宫中侍卫团团把这边包围住,很显然是宫中重要的人物也来了。等进了房门,崔源就喝了一声:“贱人,你给我跪下!”苏清菀定了定神,眼睛环视一周以后,心头不停地打鼓:“这事情怎么会这么严重,连楚穆炎也过来了?”她不清楚如萱的情形到底如何,只能随着沐晴高畅跪了下来。
楚穆炎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正端着青瓷白盏的茶杯正在品茶。崔源谢氏侧坐在一旁,眼光如同千万支利箭似的望着她,崔乐文、崔乐珊、崔乐菱一班小辈正挨个站在一旁,眼光齐刷刷朝她望过去。
“清菀,你房中奴婢把如萱推倒了,致使流产,你该做何解释?”楚穆炎打量了她一眼,她绝美倩丽的容颜有着惊慌,显然是手足无措,她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女子,她肯定不会把罪责推到自己的丫鬟身上。呷了一口茶,他暗自打着算盘,抬眸望着苏清菀。
“皇上,沐晴送如萱回来确实有过手脚冲突,但是力气绝对不会让她见红的呀。”苏清菀开口为沐晴分辩道,她要是闯出了祸事,怎么会安心的回到她这里,还没有任何动作。“清菀,你怎么知道沐晴推如萱的力气不会见红?是不是就是你让沐晴做的?”谢氏逮住了话头,扭头对楚穆炎开始告状了,“皇上,你没见苏清菀满口的大义,她的心肠可狠了。如萱这丫头伺候她好几年了,不过就是她去皇宫那会儿,乐文收了她做通房丫头,本身也没大不了的事,清菀就打得她满身是伤,躺在床上躺了好多天。”崔乐文怒不可遏,眼睛直瞪着苏清菀,喝道:“谁知道你是不是狭私报复?你故意让你房里的丫头去送如萱,然后借口跟她动手脚。苏清菀,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连孕妇也不会放过。”
崔乐菱在一旁幸灾乐祸地插嘴道:“大哥,这叫黄蜂尾后针,你哪里会明白她的为人。苏清菀这样的小心眼,还装模作样的,我真是看着心烧得发慌。”
她们今天去皇宫,皇上说要在晚上安排宴席,准备开席呢,崔源就急冲冲地小跑到大殿上,告诉楚穆炎苏清菀指使房里的丫鬟对崔乐文的通房丫头下手,因为她身上有皇帝的册封,又是女眷,就直接报告给了楚穆炎,楚穆炎连宴席也不办,一并回到了丞相府。
“表哥,我没有。我只是让沐晴送如萱回来,并没要让她做这些天理不容的事情。”苏清菀解释道,眼泪快急出来了。“如萱是你房里的人,怎么会跑到苏清菀房里去的?”楚穆炎冷冷问着,一双眼眸犀利地扫向苏清菀,苏清菀的眼眸盈盈也正在看着他。他心中一软,微微对她笑了一下,示意让她安心。他从来不相信苏清菀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不会让人随意冤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