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一场戏
元沐阿祖2018-07-29 02:143,600

  施杏睡梦中,只见一泼血泼向她,只见那双手带着大大的扳指。施杏瞬间醒觉,一抹自己额头上的冷汗,掀开躺椅上的小毯子,起身往楼下走。吵嚷痛哭的声音更加的响亮,不是幻觉。

  施杏一出门,便被眼前水泄不通的人们给蒙圈了,“怎么回事,一大早上嚷嚷。”施杏不明所以,出现在阿祖的小院中,此时阿祖的早课也还没有结束。

  攸宁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指着门口的那些人还有地上架着的面色苍白的人,说:“他们不感激阿祖的帮助就罢了,怎可做出此等的事情来陷害阿祖!”

  施杏盯着地上的人,半天蹲下身子,在人的边上安静的盯着他的眼睛处,一手在地上不断地划拉。施杏嘴角的不屑和轻讽而起。

  原来是奉了皇帝的命令这种龌蹉的手段来弄臭阿祖的名声,是否太小看阿祖的影响力了。这几个月都有上千人慕名而来求见阿祖治病,或是理解无苏之道,仅是无赖一人能够毁了的。

  施杏蹲着不动,直到边上的攸宁对一旁看热闹口不遮拦的小市民动手,施杏眉头一皱,连忙冲上前将攸宁拉了回来,眼睛示意不准妄动。皇帝就是希望他们犯错,错误越多,对阿祖越不利。

  “杏姑姑,他们……”攸宁不服,还想冲上去生生被施杏拉了回来。施杏侧头在攸宁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的见的声音说:“你想给他们留下一个阿祖门童伤人的罪名?”攸宁不说话,低着头忏悔着刚才的鲁莽。只想为阿祖正名倒是如了别有用心的这些人的心愿。

  施杏回到昏迷不醒的人身边,冷笑一声,道:“杏姑不才,在阿祖身边,耳濡目染,捎识医术,此人病,医治不难。杏姑可治,大家不叨扰阿祖的早课。多日来,阿祖为各位救治的本领都看在眼中,未曾犯错。”

  “那这个人的确是因为阿祖所说的,回家按照阿祖所说的便倒下……”

  施杏心中算盘已打,这点小事,她就替阿祖代劳,虽然不知道之前这个人得的是什么毛病,但是现在,她很确定这人得的病叫做碰瓷!施杏一挥手,让众人安静下来,受着所有人的好奇打量目光,说:“那大家便看着杏姑怎么治病。”

  攸宁眼睁睁看看施杏走进屋,然后拿了一包阿祖专用的银针袋出来,又是吩咐着几个人将人抬到院中的杏树下。

  攸宁看着施杏不慌不忙的样子才更加担心,施杏每日都扑在酒楼中,阿祖这她几乎很少插手。说是术业各有专攻,她只负责招呼阿祖日常。可是医术,前阵子施杏受了暑气晕过去都不知道。

  攸宁蹲下身子在施杏的身边打下手,摊好东西,不放心低声劝:“杏姑姑,还是我去把阿祖叫出来……”

  “不需要。”施杏冷冷的拒绝,手上不停地忙活着,将地上躺着的老头的手绑住。阿祖不懂这些人的小心思,叫出来,阿祖也只会实话实说,这病人是他医治的,只要说出这句话,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阿祖治病出嫌隙,再添油加醋一番,明日一切都会风云大变。

  攸宁愤愤叹气一声,却又无可奈何施杏的倔强。坐在一边受着旁边一圈人的审视,甚至还有百姓爬上围墙看热闹的。

  施杏将针摆好,又在一边点了油灯准备给消毒的。有模有样的拿出一根针,放在火上耐心小心的消毒,顺便说着她的“心灵鸡汤”。

  “这病是自己的心在捣鼓。阿祖能治的了病,断不了心结。许多人,得病数十载,习惯了生病的日子,卧床静养,终日以药为伴,甚至时常被病魔折磨的死去活来,恨不得死了算了。”说到这,在场很多人露出赞同的目光。施杏能体会这种痛苦,这种看不到尽头的时光,却又不得不抱着渺茫的希望卑微生存着。

  施杏将针落在病人的合谷穴上,不紧不慢的继续说:“突然有一天。病有的治,好了。可是却觉得还是没好。好像身体仍旧老样子,虽然自己的面色却一点点的好转。其实,病好了,只是心魔未解。习惯,习惯一日三餐,习惯睡觉,习惯赌博,习惯烟斗不离身等等。一旦习惯养成,历经数十载,想要突然断了,难。让一个赌鬼或者酒鬼突然离开如命一样重要的东西,受不了,会逼溃他。这病也如此,心魔未除,只是一如既往担心能否活到明天,这病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未必还能治的了。心病,归根究底。那便是放下。世上,我相信没有阿祖未解的症!唯有心魔,只能靠自己!”

  施杏铿锵有力坚定的说着最后一句话。视线朝着远处茶楼二楼的一扇打开微微打开的窗户,盯着窗户背后的那几双眼睛。

  人群中窸窸窣窣额的声音轻了许多,施杏深吸一口气,继续将消毒好的针又插在老人的扶突穴,等待着,老人身子仍旧没有什么变化。

  施杏眉毛一挑,意料之中。皇帝看中的人,没有点胆量和后台怎么敢来。施杏继续落针,一手在老人的眼皮上动了动,说:“我要下这最关键的一针。那便是眼睛。从眼睛中刺痛大脑中的经脉。”

  施杏看着众人惊慌。只是抬手将老人的眼皮睁开,然后将针垂直,顺着往下,一点点接近眼球,直到快碰到眼球的时候,施杏感觉到底下的身子明显的一震,生生忍住了。

  适应不得不佩服此人的耐性,继续下针,直到碰到瞳孔的一瞬间,底下的老人突然睁大双眼,一个猛然坐起,慌张的喘着气,背后一片湿漉。老人连忙抬手摸摸自己的眼睛,没有问题,不由松了一口气。

  施杏收了针,收拾好摊子,起身对地上的老人说:“回去好好休息,想想我刚才说的一番话。”走进屋子,只听外面纷纷扰攘杂音,估计那股子尿骚味大家都应该闻到了。

  施杏坐在凳子上,手还在颤抖,手心都是冷汗,若不是刚才生生为了阿祖,忍住心中的胆怯,她怕那人真的再也醒不过来。最后刺入眼中的那根针不是针,不过是她准备新推出的薄荷针,形似针。

  外面的人潮散去,安静些许,小院的门被攸宁给关上。攸宁走进来,手上端着一盆水,“杏姑姑,洗把脸吧。”

  施杏碰到水,另一双冰凉的手握住她,将她的手完全的放入水中,一撇头,只见且娑站在身边安静替她洗手。攸宁淡笑不语,安静的退了出去。

  且娑将毛巾小心的放在施杏的手背上,轻轻的擦拭着,温润中带着惊喜说:“杏儿,我早说过,你很聪明,适合学习医术。”

  “不要,阿祖莫强求。”当初她是想学过,可现在,她不想再卷入他们的师兄弟相争中,“阿祖,今天的事,想必不会再发生,只是,杏儿提个小建议,阿祖治人之身重要,杏儿无异议,更重要的是治人之心,我……”

  且娑将施杏的手擦干,堵住施杏的解释,笑说:“阿祖受教。”且娑牵着施杏发烫的手回到桌边,静静说道:“早上,多谢杏儿解围。只是阿祖有世上未解的疑难之症。”

  施杏疑惑的抬头正视且娑的脸,垂眸盯着她的眼睛,四目相对中,无言的暗波流动,施杏心中一刻暂停了,所有的世界是剩下面前的且娑,“阿祖治不好的只有杏儿,治不好杏儿的恐男症,也治不好杏儿那是身子突然发作……”

  “无碍生命,不是阿祖之过。”施杏倒是希望且娑从未知道。他若是知道,便也落入俗人间。

  施杏挣脱开且娑的手,走向门口,打开门,突然回眸一笑,说:“阿祖,今晚这城中有夏盛节,可否陪我出去走走?”

  “好。”

  且娑答应格外的爽快,眉眼弯弯,就如杏花般飘落在她的心口。施杏转身的一刻,瞬间后悔自己说出这句话。

  施杏回到自己的酒楼中,陆陆续续已经有客人进来。攸宁在招呼着。施杏心不在焉,便忙着算账,只是算着算着,游神出去,所有的心思都在且娑的身上。

  “不会的,他不会的……”他不会动那些心思的。施杏喃喃自语,面前啪得被扔了一把毛巾,施杏胡乱的摘了一抬头,只见一个有些阴气的男子对着她轻声说道:“我家主人在你的菜中吃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还烦请施老板上去解释解释。”

  施杏维诺点头,跟着便向着二楼走去,不动声色,让攸宁好生招待着客人,直到走到二楼,进了最好的包厢中,闻到熟悉的檀香味,施杏明了,关门的一煞那,朝着桌边的人行礼:“皇上大驾光临,蓬荜生辉。”明千煌手中的筷子未停,自顾自的吃着桌上满满的美食,没有施舍一个眼神。

  施杏行礼作揖,半天手抬着,直到手发酸,明千煌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正眼看她一眼。直到最后一点素菜被吃完,明千煌优雅的拿着手帕给自己擦擦嘴,吩咐道:“起。”施杏撇了一眼边上看热闹的死太监,只有皇宫里的男人才会如此娘里娘气,更何况她见他的第一眼,心思已解。

  “这三个月,施姑娘过得可还不错,这酒楼甚是有名,菜也甚是美味。只是朕觉得总差了些什么。”施杏不懂明千煌的提示,只是乖乖的站着。若是他要动手段,这酒楼明天就可以消失,包括她。

  明千煌走到施杏的身边,一手提着施杏的头发在手中,别有深意笑着道:“我在想,若是朕娶了这世间识人心,得人心的女子,会是怎样?”

  施杏冷眼瞪着警告着明千煌,大步往后退,只是一下就被明千煌锁在怀中,力气之大,不容她的反抗。明千煌逼着施杏退步到一边的柱子处,一把扣着施杏的下巴高抬着对着他的眼,明千煌嘴角冷哼,低头就猛的咬上施杏的脖颈,一口穿破她的血管,直到脸色有些苍白时刻,明千煌松开,舔着血到施杏的唇上,将她的血喂到她的口中,撕咬着猛烈反抗着的唇。

  唇流连到施杏的耳边,带着笑意道:“降于朕,你还有一个皇后的位置,跟着且娑,你只有一空有虚名的杏姑姑。施姑娘好好考量考量。”

继续阅读:第55章 破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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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衣欲施杏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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