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杏笑的一脸的温暖,吃饭的中间,一直在给且娑夹菜,一桌子的素菜,都是她和且娑解决的。
且娑一整个过程中,什么话都没有说,安静的吃着,对施杏的“任性”充耳不闻。等到吃完晚饭,且娑起身,沾雨立刻跳下桌子,摇晃着翻滚的身子到且娑的身边,递给他一根拐杖,道:“阿爷,我跟你一起。”
且娑接过拐杖,并没有用于碰地上的方方角角,“好,沾雨把阿爷那边的灯笼带上。”沾雨听话的将灯笼拿过来,且娑熟练的将灯笼挂在拐杖上的一个缺口处。且娑迈着门槛往外面走去。
施杏,“……”一个晚上,且娑不说话就算了,还真的把她当做空气了?!
刚要起身,徐芃芃拉住施杏的衣袖,安劝说:“小杏,别急。阿祖去哪我知道,你别担心,这是阿祖和沾雨的习惯,每日都会出去走走。”
“可是他们这样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施杏有些担心。一个是孩子,一个是年迈的老人,若是又发生之前且娑的事情,那可如何是好。
徐芃芃不由笑了几声,一手不进不那么收拾着东西,笑着说,“小杏啊,你别担心。等到外面音乐声起,我们再出去。”
“音乐声?”
施杏才知道这异域风情还有别样的习俗。每日夜晚,当人们结束完一天的劳作和晚餐之后,人们走上街头,随风起舞,踏着脚步的节拍和人们的掌声,欢动着7拍着鼓子,哼着小调,放松一天的劳惫。
且娑和沾雨上街,便是给那些唱歌跳舞的人们给予节奏,拍着鼓子,打着节奏,让人们慢慢的融入到兴奋中。
施杏和徐芃芃走到大街上,看到满大街的人在行走,不过一会,就被冲入了人群中,施杏行走着,跟着人们拍手,听不懂他们在唱什么,只知道很嗨。
边上徐芃芃完全的融入到人们中,唱着歌,不由的拉着施杏动起身子,吼着大嗓子道:“小杏啊,赶紧跳起来,跳起来。”施杏只能学着徐芃芃的样子,稍微跳了起来。直到在远处的人群中,见到且娑和沾雨在人群中行走着。沾雨胖乎乎的身子转圈着,小脸通红,手中那着一个铃铛,给在吹笛子的且娑伴着。
一唱一和,两个人颇有默契。徐芃芃拉着施杏走到一边的方桌边坐下,两个人坐下喝茶。“小杏,阿祖在那,每天都是这一个位置,我不知道为何。”
施杏环顾着四周,视线落在且娑后面的胡杨柳处,又回头看看这一边的山景,道:“这里白天可是摆摊?”
“不错。”徐芃芃点头,好奇盯着施杏,只听施杏道:“这里,有点像我跟阿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下山坐在车上,我在一旁摆摊卖水果。他走过,我朝着他跪下,不知所以然,第一次听到人们口中的神人阿祖。”
徐芃芃恍然大悟,不禁对且娑刮目相看,“阿祖什么都记得。”
施杏苦笑,“是啊,他什么都记得,但是也什么都不记得。”
歌舞的人群缓慢的向前移动,且娑和沾雨也慢慢的朝着前面行走。若是她不知道且娑的眼已瞎,且娑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步伐那么的稳重,一步一步的行走着,一老一少。施杏不由潸然泪下,心想:这是且娑在想念他们的小且么。她到这里,没有人问过小且的下落,她也没有跟任何人提及。
施杏自言自语到:“阿且,若是你知道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小且,你可会责怪于我?”
徐芃芃侧头看见且娑脸上划过的清泪,问:“小杏,阿祖和沾雨在一起行走的画面,你觉得有些熟悉?”
施杏沮丧着道:“芃芃,我,我把我跟阿且的孩子弄丢了,我没有照顾好孩子……”一个鲜活的生命,在她的腹中那么些时候,她明显感觉到孩子旺盛的生命力,可是徒然。
徐芃芃拥着施杏的身子,道:“会有的,孩子会有的。若是你不嫌弃,沾雨成为你的干儿子?”
“好。”
人群散去,施杏跟着且娑走在后面,沾雨被徐芃芃抱走,独留他们的二人世界。
施杏一直想找寻嗬机会凑近且娑说说话。可且娑根本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一直快走,拐弯。手上的灯笼转悠着打圈。
施杏走的乏了,靠在墙角处休息,一手捶打着自己的的腿,一边喘着气。靠着靠着,施杏蹲下身子,委屈的小声哭了起来。心里怎么都觉得难受,堵得慌。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影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全部笼罩着她的身子。施杏抬头,撇开头,“你回来做什么。”
且娑淡淡说道:“芃芃让我把你带回去。受人之托,我不敢有异议。起来,我带你回去。”
施杏嘟囔着嘴,利索起身,只要且娑愿意跟她说话,这就是极大的进步。施杏二话不说,拉着且娑的胳膊,强硬霸道道:“我累了,扶我回去。”
且娑没有拒绝,两个人便相伴着回去。到了院子中,且娑仍旧我行我素。独自进了屋,施杏心中那叫一个郁闷。
索性厚脸皮到底,脱了外衣,施杏走进且娑的房中,坐在且娑的床上躺下等着。
且娑自然知道施杏进了屋,不做无谓的斥责和争吵,用安静解决一切。
直到半夜,施杏困得打了哈欠,趴在床上等了半天,直接躺的四仰八叉。也不且娑答应与否,发困的拍拍自己的的喉咙睡觉。
施杏翻了一个身,挪出来了一点地方。且娑便坐在床边,安静的抚平施杏的手臂,常嘘一口气,道:“杏儿,你本不该如此。”
“若是你待我如往常,我怎么会不好好听话。”躺在且娑膝盖上的施杏突然醒了过来,两眼忽的睁开,相视无言中,默默的缩开手,躲避着施杏往一旁坐下。
施杏不甘心,央求些且娑,望着他的决然的面孔,“阿且,能不能别这样对我。你是否恨我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小且?”
且娑的动作一顿坐在床上打坐,突然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施杏被且娑无视。待且娑躺下,安静中,且娑才发一言:“我不会责怪你,这一切本不是你的错,你大可放心。将所有的情绪放下,重新开始生活。且娑愧对你,无已弥补,只能大度放手,让你寻找你的……”
“且娑!!”施杏痛哭流涕中朝着且娑大吼道。什么让她重新开始生活,她凭什么能够放的下,这辈子大心结在此,不解开。却让她将大心结藏到身后拖着去寻找她的新生活。且娑难道觉得他是如此薄情之人?
一字一句,问:“阿且,你是否真的没有对我上心过。或者说,你从没爱过我……”施杏颤抖着说出这一句话,心中满满的都是煎熬。
且娑眉脸微皱,冷声回答:“没有。勿在多言。且娑如今这般落魄模样,配不上……”
不等且娑说完,施杏扑进且娑的怀里,一手抬起堵住且娑的嘴巴,晃着脑袋,“且娑,你凭什么以此来判定我,凭什么来替我做决定。我没有见到你落魄的样子,我见到一位受伤寻找妻子的老人。你明明放不下我,为何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施杏越说,拼命的反驳。且娑呆楞不说话,刚一启口,施杏摸索着吻住且娑的唇,堵住那些话语。
双手死死扣着且娑的脖子不松手,她只想要在且娑的身边不离不弃。且娑有些生气,一手微微推搡着,一手躲着自己的身子往外。拉扯间,施杏宽松的衣服被它扯了下来。滑落在腰间。满脸绯红爬上,且娑的手一僵。
却不料,施杏反客为主,一下子将且娑推倒在床上,平躺着,她坐在他的腰上,居高临下额的望着且娑。
“杏儿,别做傻事,下去!”
施杏一笑,倾身在且娑的脖颈上落下一个个的吻,小心得亲吻着,学着曾经他们亲昵的方式,施杏的手越来越大胆。异样的气氛在空气中流走,暧昧,刺激。
且娑安静的平躺着,任施杏的上下其手。拳头相握,直到施杏趴在他的耳边啜泣,好像忍了许多的心力,“这世上,我被太多人忽略,抛弃,如今,你也要彻底将我抛弃?我是个包袱,一个没人在乎的臭包袱!!”施杏自暴自弃捶打着床板,翻身,将自己的衣服穿好,背对着且娑。肩膀一震一震。
沉默爆发,过了不知道多久。两人终究没有一人先睡。施杏睁着眼睛看向窗户中落进来的月光,发呆的时候,腰上环上了一双手,将她拥在怀中,“你啊。为什么拿你总没有办法。束手无策只因为你。阿且要你,阿且要你。在这个时空,你不会孤单。既然上天让我们重相聚,阿且听从。杏儿,跟阿且在一起,不复往昔的荣耀,只是寻常夫妻,你可嫌弃?”
施杏破涕为笑,被且娑的话弄得哭笑不得,投进且娑的怀中,“那阿且你可在意我嫁为他人妻?我的身体……”
且娑打断施杏的话,浅浅一笑,真挚道:“抱歉,阿且口不择言。”
施杏吻上且娑的唇,“罚你,今晚不准碰我。”她知且娑身子的反应,可她偏不让他如此轻松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