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只有你不可以抛弃我
元沐阿祖2018-07-29 02:153,229

  且娑的身子,防不胜防,被挞拔什用力的往后一推,碰的一声撞到在墙上,震得一旁的架子上的杯子,花瓶掉落外地。且娑没有反抗,只是平静的站着,双手垂挂在身旁一侧,眼睛上蒙着的黑布因为挞拔什的力度而宽松不少。用心听着房间内有许多的脚步声,闻到空气中浓重血腥味和药味,淡淡说了一句,“你们若是这样治疗,她活不到日出。”

  此话一出,所有的医官大惊失色,刚才他们诊断的便也是这样的结果,不得已,听闻世间的能人,提议挞拔什去请人。虽然是瞎子,可现在,没有把脉,却能够如此道准,可谓神人。

  挞拔什和且娑身子不相上下,身子板比且娑宽大了整整三倍。粗壮的手臂扣着且娑的喉咙,垂眸冷哼一声。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就算他年轻的时候,那也比不上他。真不知道施杏怎么就喜欢这样的男人。更何况还是一个瞎子。

  挞拔什瞪了半天且娑,见后面医官们窃窃私语,摇头不止,回头警告着:“你既然知道,那就好好治。现在,他是我的王妃,若是她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且娑蓦然,凭着感觉走到床边,对着身边一众人吩咐,“病人需要安静,我一人,还有一位医官替我拿药,其他人……”

  “就听你的。”挞拔什倒是是没有多言,他担心的是施杏的身体。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且娑坐着,寻摸上施杏的手,触碰上那道伤疤,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把了脉,且娑让医官出去抓药,自己一人陪着沉睡不知归处的施杏。低头寻摸着施杏的脉络,亲吻着她的手腕,叹息一声,“杏儿,你还是这样的性子,太极端。阿且陪不了你更久,若是你这样,你让阿且如何放心的离开。等了几十年等到你,你却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不可能。杏儿,你让阿且如何该怎么办。”

  他的身体他清楚,他再怎么撑,这在这世上也不能够存活多久。这几十年,他本是凑运气等施杏。且娑弯身摸着施杏的脸,匍匐着弯下身,嗅着施杏身上的味道,心中的万般无奈,他终究会对不起她,一切都是为了她好。“杏儿,阿且对不住你。”

  医官进来,给施杏喂了药,照着且娑的吩咐完成了包扎。门外挞拔什紧盯着且娑没有什么动作,等到里面的医官出来汇报。且娑还要把脉确认一番,挞拔什冷哼一声,“他的用处也只有这么救人治病一项。”

  挞拔什往一边走去,对上来汇报前方战况的副将军。回头看向施杏的房间,皱了皱眉头,迈着步子离开。

  天渐亮,东方天空显现鱼肚白的亮,慢慢的。大街慢慢的开始苏醒过来。且娑动了动自己的身子,清醒了过来。这残缺的身子,他受不的劳累,也如常人一般,不得不休息。

  握上施杏的手,脉搏已经恢复了。且娑竖起耳朵听四周没有其他的声音,低下头,在施杏的唇上落下浅浅一吻,“我妻,好好活下去。”

  ……

  正在讨论事情的挞拔什被匆匆忙忙冲进来的医官打断话,“大王,那人割了王妃的手腕。”

  “妈的!给我杀了他!”挞拔什所有的的怒气忽的冲上头,烦躁的想立刻杀死且娑。大步流星的走着,等走到房间的时候,一地的都是血,且娑手腕上也是血源源不断的流着。

  挞拔什走到且娑面前,一脚毫不客气的踢了一脚,将且娑狠狠地踢到桌子边,还想来一脚,被身边的医官拦住,“大王,王妃还需要他的救治。”

  挞拔什一甩医官们的手,回头指着他们的脸,冷冷的命令道:“你们给我治。若是王妃有什么闪失,你们也从这楼上给我跳下去。现在,来人,将这个弑人的凶手从这扔下去。”

  且娑蜷缩在凳子脚下,缩着身子忍受着身体的痛苦,全身的骨头好似被踢得错位一般,咬着牙坐起来,侧对着一边施杏。屋外脚步匆匆,不一会儿,双手被士兵抓住,拖着往窗户边上走,听到外面挤撞进来的声音。

  “等等,大王。”徐芃芃急忙不顾生命危险,冲着往屋子中而来,看到且娑被架在窗户上,朝着挞拔什连忙道:“大王,等等。杏姑的伤,除了阿祖没有人能够可以。容我对阿祖说几句,就几句话,我们拿命来保证杏姑的安然无恙。”

  “嗬,你们?!你们凭什么。我要你们的命有何用!”挞拔什不屑,虽然知道眼线汇报施杏和这老妇人的关系不错,但是谁也不能赶保证她没有杀人之心。

  徐芃芃看向床上的施杏,早已没有了血色,急得直跺脚,“大王!!我比你更希望杏姑醒过来!!你若不信,我陪着她。”话音刚落,徐芃芃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把刀,说时迟那时快,将自己的手腕一割,朝着挞拔什示意,深吸气道:“我只需要一点时间,杏姑她等不起。”

  挞拔什被徐芃芃震惊住,这相似的性子,他竟然默许了。

  徐芃芃跑到且娑的面前,不容且娑说什么,道:“阿祖,曾说,生死之命,在于自己。那么,杏姑是否离开,阿祖怎可如此决断。杏姑能够回来一次,两次,定也能回来第三次。阿祖深知杏姑的性子,自作主张只会让杏姑更加不放弃。既来之,则安之!!!”

  且娑苦笑,迎着窗外的风,道:“我何曾不知道她的性子。可是,我陪不了她多久,我怎么不愿意陪她一辈子。我是她的一切。可她也是我的一切。这漫漫岁月的煎熬等待,我都等过来了,我承受不起的便是她的眼泪和绝望的眼神。我不想让她见到我的惨状……”

  “可阿祖,你可忍心留下绝望在世的杏姑一人?!!她什么都没了……”

  且娑颓然的敲打着窗边,绝望的愤慨的抒发内心的怒气,回转身,突然转变态度道,“我会救她,但是她必须跟我离开。”说这话的时候,且娑的视线落在挞拔什的身上。

  挞拔什冷笑,这时候还跟他谈条件,是谁给他的自信,“不可……”

  医馆扑通跪在地上,朝着挞拔什求饶着,“大王,王妃……升天……”且娑越过挞拔什,自如的走到床边,命令着医馆:“给我人参。还没到咽气的时候,别放弃。”且娑突如其来的自信和肯定,所有人一惊,医馆看看挞拔什,虽没有下命令。却也是听从的拿药。

  一整天的忙活,施杏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飘荡着。听不见任何的声音,看不到任何的人,只是一会向前飘,一会往后。直到一次针扎痛,施杏醒了过来,抬头望向正上方。

  她还在这个时空,这么高的楼还没做摔死她,看来是某人来过了。施杏想抬起手,手腕上的疼痛让她呲牙眉头一皱。在桌边守着的徐芃芃连忙冲到施杏的身边,一脸惊喜的道:“杏姑,你终于醒了。”

  施杏闭了闭眼,挣扎着坐起来,看着徐芃芃,苍老的脸上又添一分的疲惫,“辛苦你了。又让你忧心了。我活了下来,又要面对些什么……”

  施杏苦笑,不知道该怎么寻找什么信仰活下去,这世间没有且娑,还有什么值得存活的理由?

  徐芃芃端了一杯水递给施杏,道:“杏姑,有句话,叫做既来之,则安之。阿祖这么做,的确不对,也是反常,杏姑为何不试试一次,追回阿祖的心。”

  “追回阿且的心?”施杏诧异,迷茫疑惑。顺着徐芃芃目光,无助摇摇头。低头便看见彼此手腕上的伤,施杏疑惑问:“这是怎么回事?”

  ……

  施杏被医官们照顾着,不过半个月的时间,竟然能够下床行走。这功劳自然少不得且娑。只是他不愿见她,她无奈无法。那天的事,她也听说了,同归于尽,且娑倒也是敢。

  门外挞拔什的笑声徐进,施杏侧头望着他,只见他手中抱着一只灰兔子进了门,道:“本来想给你打点补身子的东西,碰上这兔子,聪明的很,知道向人求饶。”

  施杏伸手接过兔子,抚摸着灰兔的毛发,道:“兔子聪慧,知道如何活下去。只有傻子才会不珍惜生命。”

  挞拔什坐在一边,喝着一口茶,“兔子急了还咬人,若是气急,情有可原。”

  “错就是错,哪有那么多的借口。”施杏扯了扯兔子的耳朵,见兔子却是格外淡定,丝毫无畏她这个陌生人,“你心情不错,中原一切都安定了?”

  “各分天下,我北,东方一族南,最好的结果,不是么。”

  施杏浅笑,道:“是。国家大事自有你们操劳,我只想回到我的小窝中,你们让我活下去,那便碌碌一生,我所愿。”

  挞拔什的手一顿,看向施杏的坚定的脸,无奈问:“下定决心弃荣华富贵而去?”

  施杏对视着兔子,勾起一抹笑,眼中带着满满的随性和看破一切的从容,道:“铁打的阿祖,流水的君王。你不是第一个向我提出这样条件的君主。荣华富贵,我能够自己赢得。我活着,只为我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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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衣欲施杏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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