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妃,别来无恙?!
施杏听到这一句话的打招呼,嘴角冷哼,回道:“我算哪门子的王妃?我是且娑妻子,还是保持应有的距离,我不想给彼此带来麻烦。还有,请你给我应有的尊重,至少不要这么粗鲁的请我来做客,谢谢。”
施杏趁挞拔什认真听她说话的瞬间,连忙躲开他的包围圈,站在一边,提防的看着他。
挞拔什不怒反笑,弯身一把将榻榻米上睡得正香的小沾雨一把抱起往大床上走去,施杏冲上去护着沾雨,被挞拔什拉住,“你若是在动他,他可就醒了。”
“醒了正好,我可以带他回去。”施杏不松开挞拔什的手,挞拔什手一抖,施杏被甩开。见沾雨睡在床上,挞拔什自顾自道:“若是你我也有这么一个可爱的男孩该有多好,这偌大的国家后继有人。”
施杏,“……”这前因后果有点奇怪,什么叫他们的孩子,怎么可能,他是不是有幻想症?!
挞拔什转过身,看向站着不言语的施杏,上下打量一番,“有些瘦了,果然是他们没有照顾好你。明明给你了一家烤肉店,怎么还是没胖多少。”
施杏彻底的弄懵了,到底挞拔什打的什么鬼主意!!怎么觉得话里有话。
施杏摇摇头,疏远的语气道:“烤肉店,起死回生,纯为了养家。其他的一切,我不在乎。还有,不准你伤害它,否则,我会拼了一切将你送入地狱。”冷冷的警告,丝毫没有撼动挞拔什笑意,起身往施杏的面前走去,“施杏,你当真以为阿祖还当年的阿祖?嗬,现在不过是祖上鱼肉,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他的生死,一切由我。你还是我的王妃,这辈子你都逃脱不了!”
施杏不理,全身的怒气都被屌/炸毛,谁都说不得且娑!寻着近处,施杏握起一个陶瓷瓶,直冲到挞拔什的面前,作势要打上挞拔什的脑袋,手腕被一股子强劲的力给锁住,挞拔什居高临下瞪着施杏,“你是我的王妃,自然应该在这。我跟且娑之间曾有一个协议,我平定中原的期间,他照顾你。如今我回来接你,自然没有必要他。看他把你照顾的,都瘦了。”
“不可能!!”施杏大吼。
挞拔什一把甩开施杏手中的破碎花瓶碎片,道:“不可能??你如何得知。且娑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主动将你予我,若是你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且娑!”
施杏凑上挞拔什,二话不说,狠狠地在挞拔什的脚上一踩,坚定的说道:“你没资格说他,没资格跟他谈条件。他辉煌的时候,你都还不知道在哪,他创造的辉煌,远比你多的多,他的成就,你就算奋斗余生你也比不上,因为你不配!!”施杏毫不嘴软的反驳道,不留任何的情面。
挞拔什的身体一起一付,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火气,手一出拳,碰的撞上一边的书架,瞬间书架分崩离析,散落一地。施杏没有畏惧,直视着他,道:“一纸婚约,名不正言不顺。挞拔什,你有你的霸业,别浪费在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身上。”
施杏绕过挞拔什,将床上仍旧睡着的沾雨背起,朝着外面走挞拔什等到施杏走到门边,启口说道:“施杏,你会回来的。且娑气数已尽……”
“你闭嘴!!!”施杏回兴道,丝毫没有给客气。她受不得这样的没礼貌,拿上东西,转身往外走。
急冲冲回到家中。施杏连忙呼唤着且娑的名字,呼唤结束,施杏才发现人就躺在他的床上,安安静静的。
施杏心中不由的一惊,连忙三步并做两部走到且娑的身边,一手握上且娑的脸,颤抖的声音而起:“阿且,阿且……你,你不要吓我,快,醒过来……”
且娑的眼皮慢慢的张开,望着施杏,眨了眨,示意他还好。无神的眼睛,仍旧是那么的漂亮。残缺的眼球丝毫不掩饰他的气质。且娑手颤抖的碰上施杏的手,两个人十指相握,且娑好似使了全身的气力对着施杏,微笑着温柔道:“杏儿,你回来了。”
施杏不敢相信,早上还生龙活虎的且娑,现在却这么的虚弱,红了眼眶,“阿且,是不是他……”
且娑握了握施杏的手,吃力的摇了摇头,道:“不是。他没有对我做什么。是阿祖自己的气力有些不足,身体实在累了。想着这世间,谁能护你周全,我想只有他。”
施杏脸上两旁,眼泪滑过,“紧紧的抓着且娑的手,摇摇头,“告诉我,这不是真的。阿且,告诉我,一切都是你骗我的,联合他骗我的!!”施杏有些撕心裂肺的哭喊,整个人扑在且娑的身上,晃晃脑袋。听到且娑平静的心跳声,一切,它都恍然大悟了。
挞拔什说的是真的。且娑将她推了出去,可是他到底瞒了她,处心积虑的将她往其他的男人上推。
“阿且,你怎么可以不要我……我是你的,这辈子都是你的。你怎么可以不要我……啊啊啊……我要救你,不顾任何的代价。阿且,我不允许在短短相聚时光中,你抛弃我。芃芃离我而去,我丢掉半条命,你若走了,我这一条命都没了。”
且娑抱着施杏,喉咙发出咯咯的笑声,“杏儿,阿且日后只能卧床,如此度过余生,再也照顾不了你。嗬,阿且,早就是一个废人。”
施杏一手堵住且娑的唇,忍住眼泪,不让抽泣,肩膀一抖一抖的,格外的让人心疼。看着且娑的眼睛,施杏心中的恨油然而生,不知道是恨这世事无常。恨那伤害且娑的病人们,还是恨她自己。
“你不是,不是,你是我的阿且,从未变过。你是我的信仰,从来没有变过,此刻我不允许你私自离开,未来也不允许。你告诉我,我该如何救你?”
施杏殷切的看着且娑,期待他的回答。只要能够将且娑留下,她做任何事都可以。
“杏儿……”
“阿且,不要拒绝我。告诉我,告诉我……你不可以将我推给其他男人。”
且娑眨了眨眼睛,望着漆黑的一片,淡淡说道:“杏儿,阿且不愿你再冒险。”
施杏一听,激动的握着且娑的手,急迫道:“什么?阿且你告诉我,冒险我不怕。”
且娑将视线落向书桌的抽屉处,“杏儿拿着指南针,去寻找似存教的虚等阿祖,他若是愿意会救我,只是杏儿,你这一路上会受多少波折和苦难。”
“一切都不是问题,阿且你大可放心。我会没事的。”施杏起身在且娑的额头落下一吻,慢慢的将吻落在且娑的唇上,揉捻一番,施杏松开且娑的手,往指南针而去,等到翻来指南针,再看床上奄奄一息的且娑,施杏手指在指南针上刻着划过,将指南针收起来,走回到且娑的身边,“阿且,我不去了。”
她不是怕,而是想通了。施杏终于理解且娑为何这么虚弱都不愿寻求有长生之术的他们。
是自由。
若是她真的去找虚等,那么虚等会如何救且娑,条件会如何,她能猜的到。且娑若是病好,他们再也没有相聚的可能。最主要的是,且娑挣脱已久的枷锁会再次的套上他。这才是生不如死。
且娑嘴角边的笑容如山坡上的格桑花一般,荡漾香气而开,一手抚摸上施杏的脸颊,“知我者,杏儿也。”
“我会陪伴阿且,阿且不用怕。一切还有我,你不会孤单。”
施杏侧头一刹那,眼泪从眼眶中打转而落。这不安生的乱世,她会寻找到合适的点,让自己和且娑生活的更安稳。
且娑抚摸顺着施杏的背部,长嘘一口气,“这几日,做梦总梦见无苏山门外的那片杏花林,总记得我们二人在杏花林中赋诗,追逐,拥吻,一连几天都是这样的梦,看来我是想疯了的。哎,可惜,我们回不去……”
施杏抬头吻上且娑,带着玩笑意味,“有你有我,何处愁无杏花林?心有憧憬,何处不花香。”握着且娑的手臂,她觉得格外的安心。
杏花林,他们会回去的。
……
寒冬将至,天气格外的寒冷,屋内只有生着火才能稍微觉得舒服些。施杏忙里忙外,管理一个家,直到那天,平静的生活再一次被打乱。
施杏准备过年,端着一盆水从屋内出来,刚要清理一番,虚等不期而遇又出现在她的面前,脸上仍旧带着自信的笑容,好似与生俱来一般,笑着对着她,道:“施杏。我有法子可以救且娑,也不需要他进入似存教。”
“所以呢。”施杏自然不再相信,端着一盆脏水往地上泼去,虚等快速离开,出现在她的身后。
虚等仍旧保持着端庄的笑容,“且娑和你都挂念那片杏花林,可单单凭你们的能力远远不够。就算你二人无病无痛,逃不出挞拔什的管制。更别说,且娑瘫痪卧床不起,再者。”虚等凑近适应的身子,带着蛊惑的气息,道:“且娑,只有你能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