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尧微微俯身,两指掐住她的下颚,声音轻柔却又隐含着一丝威胁的意味:“你很喜欢我是不是?心肝情愿为我做一切事情是不是?”
沈安安被陆尧着突如起来的温柔给惊吓住了,她明知道这层温柔只是个假象,可是她仍旧是无法自拔的迷恋上了着虚假的表象。于是乎,在没有任何迟疑的情况下,沈安安便再一次沦陷在了陆尧编织的温柔陷阱中。
“那是自然,殿下如今已是臣妾的夫君了,那便是臣妾的天,臣妾自然是一切以殿下为先。”沈安安言之凿凿、神色恳切道。
“真当如此?若是我让你帮着去杀人,你可愿意?”陆尧挂起了如同修罗般的笑容,接着蛊惑道。
沈安安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可是说出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一般,岂有收回的道理?她既然已经说出了任何事情都以陆尧的意思为主,现在他就是想要她的命,她也只能受着,所以只能艰涩的点点头。
陆尧自然是看出了她面色中的为难,嗤笑一声,道:“你的命我留着还有用,我让你杀的人另有他人。”
沈安安面露一喜,得知自己性命无忧难掩欣喜之色,陆尧鄙夷一眼,张嘴吐言:“我只要沈靖的命!”
沈安安听言,浑身的若抽取了力气一般,她为人子女,怎可对生身之父下手?可是,她将他当生身之父,未必见得沈靖将她当亲生闺女。否则,怎会让待她于沈娇有如此大的差别?
陆尧见她神色有些松动了,便决定加把火道:“你可要好生考虑一番,你也知道你害得我在皇爷爷面前丢了面子,就足以让本殿对你恨之入骨,若非是顾着往日的情分,怎么会给你这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帮本殿除掉了你爹爹,本殿可以对你既往不咎,而且永居侧妃之位,宠爱不尽。”
不得不说,陆尧很会抓住沈安安的弱点,沈安安挣扎了许久之后,终于屈服在了诱惑之下,决定对沈靖下手。
“殿下,你也知道,臣妾的父亲是镇国大将军,武功不凡,臣妾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才能取得父亲的性命?”沈安安已然明确了自己的目标,那便要考虑着究竟要怎么做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我自然是知道你父亲身手不凡、为人警觉。别说硬拼了,就是下毒,稍有不慎也还是会发觉,不过蛊可就不一样了,杀人于无影无踪,你只要好好配合便是。”陆尧点点头严肃道,看的出他对这件事势在必得。
“臣妾明了,那臣妾便先行告退,等着殿下的传唤吩咐。”沈安安将一颗几次险些跳出胸腔的心脏按回了原处,想着暂且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陆尧见她还算识趣,摆摆手,允了她的离开。
若说最近风云最盛的,除了镇国府沈靖外,还真没有别的人了。先是两个女儿先后嫁进了皇族,虽说这身份委实尴尬了些,但是明眼人也能看得出他的身份可算是水涨船高了。
他本就是晋元帝身边的重臣,如今身价更是非同往日,两派的人都想着将他拉到自己的阵营里,联姻成为亲家,也算是间接的同皇亲搭上了关系,怎么看都是划算的买卖。
沈靖虽然是正直壮年,再娶也是可行的,但是想到就连沈景瑜的生身之母也没能成为正室,可见他对她的发妻还是念念不忘的。而且他们还不一定能有那个体面,求得晋元帝为他们赐婚。就算是成了正妻,没有把握能获得沈靖的宠爱,更何况,再要个儿子傍身又是多少年后的事情,所以这事还是不成。
不过,沈靖不行,可不还是有沈景瑜嘛!沈景瑜也是青年才俊,更是尚未婚配,女儿一嫁过去就是正妻,更是未来皇后娘娘的大嫂,那得多体面?少年夫妻感情肯定会更加好,以后自然是更加帮衬着妻娘家的亲戚,到时候,也可风云显赫了。
在某些人的煽动之下,有不少人真的上门提亲了,只是沈景瑜好不容易于封卿重修于好,又怎会放她离开?如今她已经和离,也是他们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所以干脆向皇上请旨取封卿为妻,以断了其他有心之人的想法。
哪知这个婚事倒真合晋元帝的心意,其实在沈娇嫁给陆暄之后,晋元帝就一直想着给沈景瑜物色一个并没有显赫身份背景的女子为妻,原因是因为沈家确实太过于显赫了些,他能保证沈家没有异心,可是也得防着任何能够威胁到大晋大权的势力的增长,毕竟外戚干政是历来是个大问题。
可这人选也不能寥寥敷衍,说什么也得给沈景瑜挑个贴心的人儿,所以还得细细的找找,只是挑选合适的人还是个艰巨的任务,所以只能徐徐图之,只是沈景瑜的请旨来的太过于突然了些,让晋元帝和皇后都是又惊又喜的,当下也十分愿意的给他们二人赐了婚,更是下旨,往后沈景瑜若是要娶哪家姑娘为平妻,那必须是他自己看的上眼,其他人不可派人上门说媒,这也相当于解了沈景瑜的后顾之忧。
圣旨一下,整个镇国府便开始操办起来了,沈安安是他二妹,若是不回去恭喜一番,怎么也说不过去,更何况,她还有重要的任务需要完成。陆尧在知道沈景瑜被赐婚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策划这件事了,霄然早就将培育好的蛊虫给了陆尧,而今落在了沈安安的手中,就等着合适的机会给沈靖下了。
弹指挥间,已经是半月过后,镇国将军沈靖突然传出染疾,太医院疑似中蛊,可偏又不能给出一个确定的回复,到时让沈娇好生焦急。沈靖是让她体味了多年没有体味的亲情,是支持她生活下来的支柱,若是沈靖就这般去了,她还不知要多伤心。
陆暄见沈娇难掩伤悲,心中便决定怎生也要这件事情查得水落石出,加上沈靖是他的岳父,更是他往后所要仰仗的国之栋梁,就这样倒下了,绝对是极大的损失,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陶醉和太医院的那群御医,但对于陷害他的那群人,是绝对不能放过的。
晋元帝的肱骨之臣中了蛊,这盛怒自然不是一般情况能比拟的,这件事晋元帝让大理寺和刑部共同调查,也算是闹得十分大了,原本大理寺和刑部也有陆尧的人手,但是这次晋元帝是卯了劲的要将这件事情查得个水落实出,所以他们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
陆尧猜测晋元帝肯定是猜到了这件事与他有关,所以才会不让他碰触到这件事分毫,想到自己的处境凶多吉少,陆尧便私下去找了恭亲王,将自己同苗嵩联盟的事情告诉了他。当恭亲王得知害得沈靖中毒的始作俑者便是陆尧的时候,险些没有给他几个耳光。
愚蠢!真是太愚蠢了些!明明知道最近晋元帝本就不满他的表现,首要的任务应该是安安分分,等待时机重塑形象,让晋元帝对他刮目相看,而不是急于求成,然后经不住煽动就铤而走险!说道底,仍旧是陆尧不够理智成熟,所以才会三番五次的败在了陆暄的手中。
可是,陆尧是他和宋婷倾注了太多心血的皇位争夺者,如今再培养一个皇位竞争人,自然是来不及了,只能想着办法帮他化解这次危机,若想要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只有制造出另外一个事端。
恭亲王当着陆尧的面掏出了几封书信,上面的字方方正正,如同书帖上的一般,倒是看不出是何人所为,但是令人惊奇的是里边的内容,着俨然就是他国使者写给陆暄的,上边还他国官员的私印。陆尧愕然,对这几封书信的来路表示怀疑,本来晋元帝就更加中意陆暄一些,他自然没有必要同外国的大臣谋划什么,毕竟这通敌叛国的罪名一旦坐实就没有任何转寰的余地了。
恭亲王颇有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只得将一切到处,原先他装病就是为了金蝉脱壳去了东岐国一趟,同他们的丞相私下达成了协议伪造了这几份书信,上边还有着东岐国丞相的私印,目的就是为了在最后的时候,再给陆暄一记重创,让他与皇位再也无缘。只是先下出来这个岔子,为了将众人的目光转移,也只有将着几封书信先拿出来了,也算是白搭进去了如此好的一个机会。
没隔几日,突然传出六皇子于东岐国有勾结,是守城的门外从一个可疑人身上搜出了那些信件,这消息一公布出来,引起了轩然大波,尤其陆尧一派为盛,强烈要求晋元帝严惩陆暄。
晋元帝自然是不允,决议要先彻查沈靖中蛊一案,而朝中大臣以死相谏,要求晋元帝彻查,晋元帝无奈之下,只得下令革职陆暄的一切职务,让他在府中赋闲,交由陆尧查清着件事情的真相。
对于这一决定,陆尧可算是高兴了坏了,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坐实了陆暄的这个罪名,然后替沈娇洗清一切。于是,大家的目光似乎都从沈靖中蛊一事上转移到了陆暄通敌叛国这一件事情上来。
百姓大都不相信他们心目中的战神会通敌叛国,陆暄征战无数,从未失败过,加上他真心为百姓着想,所以在民间的威望很高,而且他的母后又是晋元帝唯一挚爱的女子,说什么也没有必要通敌叛国。
可就在百姓百分之百认定这件事肯定是别人蓄意陷害的时候,一直没有动静的陆暄开始了反击,显示找出了一系列的证据直指那封书信室伪造,恭亲王根本没有中尘缘尽的毒,所谓的云游道士,所谓的解百毒的丹药全是陆斐一个人编织的谎言罢了,而装病的那段时间,他便是去了东岐国,所以通敌叛国的是恭亲王,而非陆暄。
人证物证俱在,陆斐就是想狡辩也不成,而晋元帝也没有放虎归山的意思,直接斩杀了陆斐,断了一切的可能性。陆尧失去了恭亲王这一支撑,便像是失了主心骨一般,他想要挽救,但是还未等他有所行动,刑部和大理寺便将调查的结果呈了到了金銮殿上。
所有的证据全都指向了陆尧,苗疆人是出了名的会控蛊,陆尧的蛊虫便是他从苗嵩哪儿得到的,而沈安安便是帮凶,得知这个结果,沈娇是彻底愤怒了。她有千万种猜测,唯独没有猜到害得爹爹昏迷不醒的人当中还有沈安安。
几乎是第一时间,沈娇便叫上沈靖配给她的暗卫和琴吟、画姒几人来到了皇长孙的府邸,而时逢陆尧被晋元帝换进了宫中,而以沈娇如今的身份,谁也拦她不得,便任由她畅通无阻的来到了沈安安在的院子。
沈娇算是恨恨的揍了沈安安一顿,可却是没能出了心中的这口气,怒斥其卑劣,所作所为实在不是为人子女会做的事情,她实在不配为沈靖的女儿。沈安安早在事情暴露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慌乱了,她不过是个弱小的女子,只是想着以夫为天罢了,听夫君的话有错吗?
是,她承认她对生身父亲下手是不人道,可是若是当初沈靖稍微分给她一些关心,让她也能体味到父爱的感觉,让她能够嫁给心爱的人,那她不会有对他下手的那一天。说道底,她现在也只是想着让自己过得好些,得到夫君的宠爱,要怪就怪是沈靖他自作自受。
沈娇见她仍旧执迷不悟,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便不愿再同她多说,只道晋元帝定然是不会轻饶了她与陆尧,让她好之为之。果不其然,没多久,晋元帝的旨意便下达了,封陆暄为太子殿下,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储。而陆尧赐号静王,赏了块封地给他,彻底断了他争位的机会。
圣旨一下,陆尧一派的人都觉得头顶是乌云笼罩,多年的苦心经营就要步诸东流,这种事情搁在谁身上都不见得好受,毕竟他们当初选着跟着陆尧,就是为了能够协助他登基,从此他们便能因从龙之功,而享尽荣华富贵。
可是,先如今陆尧被封了静王,看似有了一块封地,可是保不准陆暄他日登基之后记恨原本跟着陆尧一派的人,到时候生死全由陆暄一个人拿捏了。可算是,荣华富贵没有了,小命也跟着不保了。
且说这些人正在担忧着小命的问题之時,沈娇向陆暄借了骠骑营的一只军队,然后同着沈景瑜两人杀进了苗嵩在的客栈中,擒住了苗嵩,以其性命为筹码,让霄然解了沈靖体内的蛊毒。
苗嵩原本是连夜悄悄离开,可是还未等他计划成功,沈景瑜沈娇两个寻仇的便找上了门,而且还极为嚣张的带上了骠骑营的军队,实在是让苗嵩完全没有预料到。苗嵩虽然觉得这般受制于人是很丢脸的,但是相对于面子,他还是觉得保命相对于重要一些。
霄然不愿救人,她的原则向来是只杀人不救人的,所以对于苗嵩的要求,她拒绝了,反正苗嵩又不是她的主子,合作关系而已!苗嵩气的险些大怒,命悬一线,但是也不便对霄然发火,只能以毒剂引诱之。
原来是苗嵩曾花了好多人力物力才寻得他梦寐以求的毒剂,此毒剂毒性极为强烈,他舍不得轻易用。曾有一次,他于其他蛮夷之族交战时,便将地点定在了两国交界的一条河边,将着毒剂洒在了源头,害得敌方军队直接毙命,不费一兵一卒便将敌方解决了,乃是一时的笑谈。
可也正是因为此,众人都知道了,也就主意了些,毒剂便再也没有了用处,可是却被霄然给惦记上了,若是这个毒剂能到她手中,定然能让她的蛊虫更为厉害些。原本者这毒剂不在交换的条件之内,可是如今为了保命,也之能拿出来交换了。
这毒剂的诱惑力对霄然来说委实大了些,所以霄然只好破例一回,答应替沈靖将他体内的蛊虫给解了,为了防止霄然耍花招,沈娇让骠骑军压着苗嵩,浩浩荡荡的赶回沈府。
沈庄氏还在为沈靖的身体状况担忧,却见得沈娇和沈景瑜一大帮子人压着人进来了,先是不解,沈娇也懒得同她解释,直接让霄然给沈靖解了蛊毒,然后再让陶醉给他探了脉,确定沈靖已经无碍之后,这才放了霄然和苗嵩离开。
待多余的人都走后,沈娇便将楚玥唤道了荣华堂,当着沈庄氏的面,将她们当年所做之事揭露了出来,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沈庄氏还想否认,可当沈娇拿出她亲笔信之后,她也不再敢多说一句话。
沈娇瞧着她委顿的神情,深感快意,都是这个老妖婆,当初正是以为她的偏见,才害得娘亲早逝,害得爹爹内疚十多年,更是害得她的同母胞兄沈景瑜加在中间为难。可是,仅仅是这些,还不够,沈娇便将沈安安做得那些腌渍事情抖落了出来,包括为了陆尧而给她的生身之父下蛊的事情。
沈庄氏一听造成自己儿子昏迷不醒的人,竟然是自己疼爱的孙女沈安安,犹如五雷轰顶,顿觉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一时间苍老了数十岁。心念成灰莫过于此,待她幡然悔悟的时候已经迟了,她还是回了老家,沈安安和楚玥的处罚,就等着沈靖自己醒来之后再做决定,沈靖痛苦了十多年,也是时候补偿他了。
不过十日,他便康复了,先是写了封与沈安安断绝父女关系的文书,按了手印,然后差人送到了静王府,然后以谋害沈娇性命为由,将楚玥交由了刑部处理。择日,将沈景瑜的名字从族谱上挪回了宋岚名下,而被断绝了父女关系的沈安安也从族谱上除名了。
因为沈靖中蛊一事,晋元帝也明白了苗疆这是没有一点投诚的诚意了,便直接将他们驱逐出境了,然后准备重整军队,攻下苗疆。晋元帝自然是没想着这般轻易的饶了他们,但是,作为大晋的国主,他必须考虑更多的事情。所以,苗嵩必须得死,但是不能死在大晋的国境之内。
况且,沈靖的一儿一女为了让苗嵩将沈靖体内的蛊毒给解了,竟然会率领着骠骑营的军队杀上门去,这行事作风还真是彪悍,真是让他龙心大悦。按照沈娇如此性格,会轻易绕过苗嵩的性命才怪,不过想必也是明白一个苗轻灵死在大晋已经惹了不少闲言碎语,要是作为苗疆下一任继承人的苗嵩也死在大晋了,他们也就会显得被动了许多。
所以晋元帝可以断定沈娇肯定会亲自解决了苗嵩,不过按照他儿子对沈娇的紧张程度,应该会派人护着她周全,所以万全不用让人担心。
京城仿佛又回归了平静,可是这种平静的背后又酝酿着什么样的血雨腥风,大家都不知道。对于百姓来说,他们不懂皇家的恩怨,他们只求天下太平,有口饱饭吃就行了。
而自大晋成立以来,大小战争不断,百姓曾饱受流离失所的痛苦,可是自从有了沈靖和陆暄之后,收回了失地,他国的人再也没有将铁蹄踏上大晋的机会了。加上陆尧接二连三的出事,让百姓不由得对他的能力产生了怀疑,自然也就希望是陆暄成为下一任帝王。
在百姓都以为大晋终于可以国泰民安,然后晋元帝退隐,传位给太子陆暄,然后如此下去的时候,京城内弥漫起了诡异的气氛。
陆尧算是被逼到了绝境,皇贵妃也没有那个耐心再等下去了,陆暄不是太子的时候,她还能耐着性子慢慢谋划,可是真当陆暄坐上了那个位置,她努力维持的冷静全数坍塌,想到她已逝去的桓儿,心中只剩下悲哀了。
方菲抢走了她的皇后之位,陆暄抢走了她儿子的太子之位,他们母女两人霸占了这个位子太久了,现在是时候夺回来了。至于晋元帝沐邪,诚然,她以前是深爱着他的,可是她的一腔真心却被作践,也怪不得她狠心了。她会看在他们夫妻一场的份上,给他留个全尸,但是这辈子他休想跟方菲同穴而眠了。
失了耐心的皇贵妃却并没有连带着失去判断的能力,她在后宫中经营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依仗的东西呢?恭亲王虽然是伏法了,可是他暗中训练的士兵、暗卫却还是存在的,而且早在之前,他早在之前就将这些军队的调动权给了皇贵妃。
皇贵妃暗中纠集了所有的军队,还有陆尧自己偷偷编制的军队,戚天赫手中的兵权,陆尧一派的官员,加起来影响力也不小,足以撼动到朝堂。
这日,皇贵妃端了碗药汤于勤政殿求见,要是忽略她身后那群威风凛凛的御林军的话,还真是一幅妻子关心丈夫的好戏码,只可惜,这个架势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逼宫的节奏。
晋元帝避而不见,皇贵妃便让御林军扫清了障碍,然后自己推门而入,里边果然只有在认真批阅奏折的晋元帝,皇贵妃让他立下废陆暄改立陆尧为太子的圣旨,被晋元帝断然拒绝,更是戏称其痴心妄想。
皇贵妃恼羞成怒,见他如此不识时务,便也不打算同他再废话,直接让御林军将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迫他立旨,晋元帝刚要动武却发现丹田中内力尽失,浑身更是提不起一丝劲来,皇贵妃便笑称她早已将晋元帝身边服侍多年的李公公收买了,而他如今内力尽失也是拜李公公所赐。
就在此时,闻讯而来的皇后也进了勤政殿,话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皇贵妃还是如此的憎恨皇后,恨不得能将她扒皮吃惊。皇贵妃本想着这皇宫中会武功的女人不会多,皇后虽说是出生江湖,顶多也只会些花拳绣腿的,养尊处优这么多年,自然也是退步了,可是两人一交手,皇贵妃才发现,皇后的武功更甚她!
只是更甚与她又如何?她还有护着内力尽失的晋元帝,她就不信这么多人,还能把她们没辙了不成!皇贵妃一挥手,让人将他们团团围住,气氛一触即发。
而此时,陆暄、沈靖等人也率着军队和陆尧的人对上了,一番厮杀之后,陆尧总归是伏法了,当陆暄带着救兵赶到皇宫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
陆暄肃清了叛贼,然后顺利成章的登基为王,立沈娇为后,追封晋元帝为睿贤圣皇,皇后为康敏皇太后,举国哀痛三日。而本应该葬入皇陵的两人却已褪下了身上的担子,留下一堆烂摊子给自个儿子处理,然后游历山川。
陆暄登基为帝之后,将同陆尧一起造反的人判处死刑,抄没其家产充公,罪犯家属族人男性全被流放,女性变为庶民,其子孙永世不得录用,从此国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