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一双泉水涌动的眸子,只见她冰肌玉骨,艳丽如花,苍君为之所动,这是他无数个日日夜夜所期待的,终于可以娶到她了。
他安然坐下,搂着丫头的身子,翎语的倚在他的颈窝里,许久,翎语开头说道:“能睡觉了吗?”
“不准睡,那日的话你可有回复。”他不敢看丫头,只想等待佳音。
翎语稍稍推开苍君的身子,水眸灵动,含情娇媚,“我说,你别生气啊!”
苍君沙哑的喉咙轻轻恩了一声,那双眸子里映着自己的影子,真诚可人。
“我还是那句话,你对我的好我会谨记在心的……,苍君以后一定要对我好。”
“我再问你,如若今日换成了别人,对你也是和我一样的好,你会选择出嫁吗?”他眸中刚毅果决,压在心中的期盼浮在眸子中。
翎语听着这话还真是发愣了半响,好一会硬是没有说话,如若换了别人,她还会遵从吗?可现在嫁于他也不是心甘情愿的啊!
旋即,她抬眸,小手覆在他的胸膛上,“谁让你这般咄咄逼人的,如若换做了别人,也不会这么着急啊,和抢婚似的。”
她怕苍君如狼般扑过来,芊芊玉手在胸前一按,示意他不要冲动,可感觉到那身躯坚如磐石,似是不为所动,她知道,他定是生气的,于是起身到了镜台前,开始卸下妆容,翎语故作自若淡定,可用余光扫了扫,那高大的玄色身躯纹丝不动,让人噤若寒蝉。
许久,她一身月白轻纱,婀娜的身段上下起伏着,长夜漫漫,美色环绕,苍君的身子不由一颤,可还是心有余悸。“我知道,我逼你做了很多事,可你究竟有没有一点点心动?”
翎语不知自己对苍君的感情,她不由的伸向他的脖子,美唇弯动,娇艳欲滴,“今日大婚,我们不提这些事情好不好,今后,你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阻扰,或者说……”她低眸又道:“你叫我怎么样都可以。”
“脱了!”
翎语的轻纱落地,白臂如雪,那肚兜摇摇欲坠,似有呼之欲出之感,再也不想受尽包裹,展露一片春色。
苍君为之心动,在颈后轻轻一拨,红带解开,蝶戏牡丹纹的肚兜落下,身子随之一颤,如风拂柳叶,身子婀娜多姿,羞羞瑟瑟的,红晕瞬时遍布全身。
翎语当然知道要做妻子的本分,她开始解开苍君的衣带,拨开长袍,露出麦色的胸膛,她主动上前,覆上那冰冷的唇,话语中缠绵如雨,柔柔喊道,“苍君,苍君……”
喜欢这二字不是随随便便能脱口而出的,等来日方长,给她些许时间,说不定她也会喜欢上他的。
苍君冰冷的唇传来热热的温度,娇软柔媚,不由自己,他的双手握拳,心中时而飞跃在云端之上,有时而跌入深渊,她总是这样可恶至极,说了些伤情的话,可旋即就会塞给自己一颗蜜饯。
下一刻,翎语躺在床榻上,安详温婉的看着他,苍君迎了上去,眸中缱绻,水光盈盈,“语儿,此刻你可是愿意的?”
她轻轻嗯了一声,见苍君满怀笑意,喜上眉梢,她也跟着会心一笑,这夫妻只见本就应这样,她当然愿意啊。
之后的苍君,三番几次的折腾她,每一次结束,她全身疲累不已,就拉上被褥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翎语从来不敢反抗,可见了他这般不知满足的身子
一室旖旎……
她起身走出内室,宫门女一番伺候,她披上锦衣华服,头戴金蝶花冠,雍容华贵,美艳动人。
苍君在旁静静看书,看着丫头的身段这些日子愈发的丰盈婀娜,便遣去了宫女,在她耳旁说了一声荤话,“语儿的身段越来越好看了。”
翎语不去理会他什么,这日子长了,知道他的脸皮后,便也置若罔闻,那一双大掌在腰间之上胡乱摩挲,她神色有些烦躁,转眸说道:“这些事待到晚上好不好。”她见这头蛮牛不管不顾,又道一句:“晚上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白天就是不可以。”
“昨晚?昨晚你答应的好好的,可后来你畏畏缩缩的,拽都拽不过来,语儿忘记了?”
翎语眉宇中的厌弃顷刻间涌现而出,怎么大白天的荤话一句接一句,没玩没了,“你整日这样,谁能受得了。”
“那语儿可要多多练习,日积月累,定会和我一般体力旺盛的。”他在耳畔吹着热气,热喷喷的洒在她的脸上,瞬时见她红晕染起,熟的像个红石榴。
这日的瑾萱从门外缓缓走进,冲着二位福了福身子,说:“王邀请二位主子到天玄殿一座,我听他手下的人说今日特地准备了些东西,以表心意。”
苍君不以为然,眉头轻蹙,转念间道了一句:“我们过去,你在外面候着。”
翎语陪在苍君身侧,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他们绕过蜿蜒曲折的碎石小路,半途中,突然有一侍卫从后面赶来,见他行色匆匆,大叫不好,苍君回眸:“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主子,陵墓那边出事了。”
苍君冷眸一顿,眸底尽是惶然不安,翎语拽拽他的衣袖,问道:“怎么了?”
他并未多言,而是突然双臂抱住丫头,眸中留恋不舍,“今日小心些,我去去就来。”
翎语在她的怀里莞尔一笑,梨涡轻现,舒眉展眼,故作淡然自若的样子说道:“我会小心些,你有什么事情快走吧。”
她带着一众宫女浩浩荡荡的走过了几条游廊,所到之处,枝叶繁茂,花团锦簇,湖畔的仙鹤腾飞而起,翩翩起舞在水面之上,飘逸脱俗,高雅圣洁。
翎语瞅着那如仙境般的景色,心里飘到了那日在竹林里,王杀死池墨的场景,她挑了挑眉,想到王还想置自己于死地,就心惊胆惊,不寒而栗。
可既然通传了,早去晚去终是一去,干嘛还要犹豫呢?想至此,她行色匆匆,步若流星,快速往王天玄殿走去。
这日,王在木架上顾盼流连,手中还玩转着一个瓷瓶,奇珍异宝都摆放的错落有致,大小有序,这都是极为珍贵的,可以说是举世无论,不可多得之物。
翎语这时踏门而入,她不慌不忙,碎步向前,“参见帝王。”
夜刃转眸,把那瓷瓶放下,又是端倪了一会,然后才做到了榻上,“昨日大婚,我挑选了些宝贝,赏赐给你。”
“王的一番好意翎语心领,只是我的确不需要。”她垂眸低眉,始终谦卑有礼,也不敢多说半句。
“需不需要也是一番心意,你且收下,之后你要是把它们赏赐给下人,送给旁人,我也不会多管。”他起身上前,扶起翎语的身子,低眸浅笑。
翎语身子一颤,掌心的汗水冒出,他不知道夜刃赏赐这些东西要做什么,也不用赏了旁人,扔了便是了。
“你是知道的,苍君我一小看着长大,爱如己出,而你嫁给了苍君,我也是高兴的。”他看着慈眉善目,可眸底却是森冷骇然的。
翎语也没有旁的法子,只能顺着他的话道:“那我就收下了,谢谢王的赏赐。”
之后,翎语看向那些下人踏门而进,托盘上琳琅满目,光彩艳艳,她又稍稍一探头,那托盘上的流彩飞花冠,花鸟如意纹锦缎,上古时代神兽花雀玉像,还有一副山水墨画。
最后是一个独具匠心的插屏,插屏之上镶有花鸟,赋予吉祥,虽看似平平,可这玉石的成色是难得一见的。
她不禁道了一句:“这玉石成色剔透,触感润滑,王的心意翎语心领了。”
王见翎语眉眼疏开,眉眼含笑,便也跟着笑了笑,说道:“你要你好好待苍君这孩子,以后有什么尽管说出来,也无需把我当做外人来看。”
她眸中一道冷光闪过,心中觉得夜刃真是可笑又可恨,他杀人如麻,罪孽滔天,还表面这般讨好,真是口腹密剑,心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