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体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湿湿黏黏的淌出。
肚子绞痛,冷汗止不住地流,舒挽衣瘫倒在地毯上。
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腹中的小生命的生机在缓缓流逝。
她曾经那么爱护的,那么珍惜的,以为那个象征着她幸福的小东西,如今和着血淋淋的现实告诉她,一切都是可笑的镜花水月。
她舒挽衣,从来都是被她一直深爱的丈夫所欺骗,所践踏。
他甚至就隔着一道房门,和别的女人在他们的爱巢里翻云覆雨。
她拱手相让了一切,间接害死了唯一疼爱她的母亲,转过头才发现,一切都是为了她人做嫁衣。
不,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活着,它似乎还在踢她的肚子。
舒挽衣仿佛看到了一点希望,孩子,她的孩子,这个快要降临在世间的小宝宝。
挣扎着翻了个身,用尽全身力气,扯住了程泽裤脚,最后一丝尊严也放弃了:“阿泽,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
这也是他的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她的眼睛渐渐开始充血发黑,程泽嫌恶地踢开了她的手:“舒挽衣,你以为你是谁?”
舒挽衣不敢置信,一股子血气翻滚。
一阵娇笑声传来,与她面容有几分相似的女子从他们的婚床上下来。
穿上情迷意乱时被踢翻的高跟鞋,毫不避讳她裸露在外的肌肤,衣衫不整地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俯视,带着极为痛快的语气:“舒挽衣,痛不痛,你的孩子没了,家产也没有了,连程泽,都是我的。”
尖利的高跟鞋缓缓踩上的程挽衣的腹部,猛地向下。
程挽衣发出一声极痛苦的惨叫,整个口腔都是满满的血腥味。
她好恨,为什么她会对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妹毫无防备心,为什么她会毫无保留的相信她的丈夫,将所有家产压上,让他夺回了程家的大权。
如果不是亲眼撞见,她是不是就算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是谁做的。
可是她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承受着巨大的悔恨与羞辱。
血顺着她的嘴巴留了出来,快要死了吗,疼痛感在逐渐消失,她好累啊,这样就解脱了吧?
舒雅蹲了下来,脸上带着报复的笑,轻轻拍了拍她早已苍白的脸:“昔日名动整个圈子的舒挽衣,舒家的嫡亲大小姐,如今像条快要死的母狗一样在着喘着气。怎么样,这种感觉,是不是撕心裂肺啊。”
程挽衣恨恨地盯着她,却悲哀在一旁漠然置之的丈夫。
这个她从她记事起就一直喜欢的人,看她的目光犹如在看垃圾。
舒雅被她盯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甩了她一巴掌。
她脸上的笑有了一丝缝隙,但很快缝隙又合上了,语笑嫣然:“你放心,明天报纸的头条会说是舒大小姐因难产死于医院,你的孩子呢,我也会随着你一起火化,让你们母子团聚。”
舒挽衣被打歪了头,悲愤地闭上眼睛,手指死死地抓住地毯。
她的孩子啊,连降落到这个世界上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可是疲倦如潮水般席来,混混沌沌,她知道她快要死了,疼痛在逐渐减弱着。
有再多不甘心又如何呢,完了,一切都完了……
就这样吧……
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