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意外的真相 与相遇
潘淼淼兮兮2018-07-28 02:144,622

  五月的风已经带了些许燥热,午后的阳光太过明艳,让人倦怠地都不想动弹。

  但是会所依旧维持着让人感觉凉爽适宜的温度。

  包间偏古典风布置,墙上甚至悬挂某位大师的一副真迹。

  茶香氤氲,屏风后有美人疏疏落落弹着古筝。

  涓涓琴音入耳,但抚慰不了舒挽衣心中的忐忑。

  已经过了约定时间,舒挽衣叹了口气,准备起身离去。

  门却在这时被推开,水蓝色的披纱轻轻落在白裙上,飘飘渺渺似是从画中走下来的人物。

  商姿心中还有气,对舒挽衣态度也是不冷不热。

  舒挽衣知道错在自己,更何况这是她相交十几年的朋友,于情于理。

  都该好好赔罪,帮她倒了一杯茶:“尚姐姐来了啊。”

  尚姿浅浅笑了笑,却不带温度:“舒小姐怎么突然想起找我了。”

  她可是还记得当时舒挽衣口不择言说的那些气话,虽说是气话,但是一样伤人心。

  舒挽衣知道她一贯心软,温温柔柔拉了拉她的手:“尚姐姐,之前是我太不懂事,挽衣知错了,我给你负荆请罪好不好呀。。”

  尚姿虽说比她大不了多少,但是从小把舒挽衣当妹妹宠惯了,又很是听见盛气凌人的舒挽衣如此低声下气。

  明明已经被逗笑了,但偏过了头:“你错什么,不是还有你的程泽哥哥吗?”

  舒挽衣继续拉她的手,摇了摇:“挽衣知道尚姐姐的话都是为了挽衣好,挽衣现在醒悟过来,才发现程泽他根本不值得挽衣喜欢。”

  尚姿闻言一惊,有些怀疑:“你可是巴巴追着人程泽不放呢,你不喜欢他了?”

  舒挽衣笑了笑:“以前是我太傻了,看不出程泽实在利用我,我和他的订婚我决定取消了。”

  尚姿一贯的淡泊宁静再也保持不了,转头抓住她的手:“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说取消就取消了?”

  看了一眼屏风处,尚姿觉得自己有些冒失,终是担心隔墙有耳,清咳了两声。

  重生的事事关重大,舒挽衣自然不好说出。

  只是笑了笑,轻轻缀了一口茶:“只是突然发现,或许他并不是喜欢我的。”

  程泽?

  这样一个虚伪的男人,想起他和舒雅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画面,就恶心得想吐。

  她上一世承受的东西,从今往后,自然是会全部还给他的。

  尚姿陷入沉思:“可是你要和他订婚的消息,他早就传了出来了。”

  舒挽衣并未放在心上:“我可没承认,再说了,只是订婚而已,不碍事的。”

  尚姿倒是颇有些担忧:“可是无故取消订婚,旁人总会用异样眼光看你。”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阿姨她知道吗?”

  舒挽衣摇了摇头:“母亲她本就不同意我和程泽订婚,我要是取消,恐怕她是最支持的。”

  尚姿沉吟:“话虽如此,挽衣你有没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

  虽说豪门多丑闻,某些阴暗的事也不少见,但总是遮遮掩掩,旁人也当没看见。

  尚姿自幼在家庭的耳濡目染下,极善察人心,只是当时舒挽衣太盲目,她又不懂得迂回,两闺蜜才生疏了。

  程泽这人虽然看着儒雅有风度,但是骨子里是极度自负有心机的,不然他也不会钓着舒挽衣钓了十几年,为自己回程家铺路。

  可如今舒挽衣说取消就取消,瞬间断了程泽的后路。

  她怕万一舒挽衣留下照片视频什么的,让程泽恼羞成怒不顾一切捅出来。

  那就不仅舒挽衣大失颜面,舒家更会沦为他人的笑柄,给家族蒙羞。

  舒挽衣有些脸红:“我,我只和他拉过手。”

  居然连吻都没接过。

  尚姿有些懵。

  虽然说的隐晦,但她毕竟也是还没有过男朋友的。

  低咳了一声,掩饰尴尬:“那……那就好。”

  舒挽衣突然想起让自己腿痛了好几天的严政,他那句如此轻贱她的话语,一股子怒气油然而生。

  可是,这么令人失措的事,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头一次体会到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只得深深忍了下去。

  尚姿无意间看见舒挽衣的脸变了又变,仿佛深受困扰:“怎么了?”

  舒挽衣无奈,总不可能说她上错了床还坏了人家的好事吧,只得生硬地转了个话题敷衍了过去。

  又闲闲地聊了会最近发生的事情,尚姿突然想起:“我听说你父亲把养在外面的接回来了?””

  舒挽衣冷笑:“大概是觉得我们母女毫无威胁和利用价值了。”

  在外面养的不少,可是这么大张旗鼓地把外面的接回来,一点也不顾及原配的,却是绝无仅有的。

  尚姿倒是颇知道内情:“好像还是你祖母提议的,说舒家不能断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舒挽衣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缘故。

  舒老太太也是原舒老太太死后接回来的,从前被原配欺压得极惨。

  但即使是回了祖宅,也毫无地位可言,不然舒仁也不会被如此冷落。

  要不是后来甄言卿帮助舒仁上了位,哪里轮得到她今天指手画脚。

  不过她也是知道舒老太太的脾气,重男轻女得很。

  嫌甄言卿是叛出甄家的女儿,没有名门贵族的名头,又只生出了个女儿,又就一直直找气给甄言卿受,鸡蛋里挑骨头。

  好在母亲足够爱父亲,又尽量避免了回舒家祖宅的机会,见面多忍让,给予足够的尊重,这么多年也就过去了。

  只是她没想到舒老太太这么迫不及待地就把舒皓舒雅接了回来,甚至直接带走了舒皓。

  这对母亲的藐视已经到达了极点。

  将她们甄家母女的尊严置于何地。

  更是对她作为未来舒家主人的的赤裸裸的无视。

  舒挽衣没抑制住情绪,重重地放下了端起的茶杯。

  尚姿倒是十分从容,握住她的手,恳切:“挽衣,忍住,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尚姿的声音如水般沉静。

  舒挽衣反握住她的手:“好姐姐,谢谢你告诉我。”

  闺蜜间的亲密话自然是说不完的,絮絮叨叨又说了很久。

  外面的日头也没那么毒了,天儿逐渐柔和了起来。

  尚姿晚上有个朋友聚会,都是一个圈子的,已经催了尚姿好几次了。

  舒挽衣为着程泽的事好些时间没有和一起那群狐朋狗友想聚了,加上和尚姿闹翻,共同好友又多,也更加不愿意参加。

  如今两人和好如初,舒挽衣也不愿意回家见着舒雅,索性晚些回去也是好的,也就一起去了。

  起身离开包间,长长的穿水曲廊横铺。

  寸土寸金的地儿能这么大手笔的会所,舒挽衣一时有些好奇。

  挽着尚姿的手,也不免问出自己的疑惑:“这是谁家的产业啊,看起来很是有来头。”

  尚姿看了眼远方的落霞,有穿着古雅的侍者时不时引客人去包间,盈盈笑:“你自己请我来的地方,你不知道?”

  舒挽衣确实不知道,尚姿喜茶艺,她只是打听了最好的茶艺会所。

  没想到是一家新开不久的,订了位置也就开车过来了,哪里会想着打探那么多。

  只是莞尔一笑:“难道还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语气到底有些不甚在意。

  说是大人物,她舒家和尚家的两个女儿都在这里,就算真是什么大人物,也得掂量掂量她们的地位。

  尚姿刮了刮舒挽衣的脸,压低了声音:“人正经来说,也不是咱们商界当中的,只不过人人都要看着些他的面子。”

  舒挽衣唔了一生,难得见尚姿这么神秘,思前想后,不由开口:“难不成和大院里的扯了关系?”

  尚姿目露赞许:“严家当家家主严政。”

  听到严家这个词,舒挽衣心一跳,差点掩饰不住自己的神色。

  抿了抿嘴,压住内心的不适,勉强笑道:“听说严政年轻有为,在政界如日中天,如今还想在商界分一杯羹吗?”

  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尚姿颇有些奇怪:“商政两道本来就是有极大的关联的,你连这个都忘了吗?”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嘱咐她:“可得看紧了你母亲的公司。”

  语气中关怀之意自然流露。

  舒挽衣低声应了好,有些心烦。

  不远处有乌央央一大群人走了过来,只是曲廊窄,一时也避不开。

  舒挽衣没仔细看,倒是尚姿有些惊讶。

  抬头,严政赫然站在人群中央,一身黑色西服更称得他气宇轩昂,墨兰色宝石袖扣妥帖的扣在袖口,脚底不染一丝尘埃,就这样站在那里,无端端生出一股清贵之气,谁也不敢小觑。

  看见尚姿,原本淡漠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原本不怒自威的神色也柔和了些,陡然生出让人如浴春风般的温文尔雅:“尚小姐过来了。”

  看得出尚姿很是尊敬眼前这个严政,很是客气,忙笑:“早就听说严先生的会所独特,如今来了才发现传言不虚,果然雅致。”

  严政看了眼陪同的经理:“尚小姐来了都不知道好生招待吗?”

  语气平稳,却让人心生惶恐。

  经理涔涔冷汗,有些语塞。

  尚姿自然是打圆场,忙解释:“我也是受邀前来。严先生不必如此客气。”

  尚姿看向他后面的人,转了个话题:“严先生是来巡查工作的吗?”

  严政点了点头,又聊了些几句。

  舒挽衣只听见两人你来我往的应答,微微低下头,只希望严政不要注意到她。

  哪知怕什么来什么。

  严政和尚姿又客气了几句,目光落在舒挽衣身上,有一瞬间的思索,随后眸子轻敛,嘴角噙起几分捉弄的笑。

  看向尚姿,语带探询:“这位小姐有些面熟,请问是哪家的女儿?”

  舒挽衣最看不惯他喜欢如此老成的话语,明明比她们大不了几岁,这样的问话态度,就像家族里那些迂腐的老头。

  只是到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舒挽衣抬头,挂上了礼貌而疏离的笑:“甄家寿宴上,有幸和严先生攀谈过两句。”

  严政似在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本深邃如寒星般的眸子也多了些其他莫名的色彩。

  只是看她装陌生,不知怎么就是有些不痛快。

  猛然瞥见她如藕雪臂上淡红的快要消退的印记,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

  他隐约间还是记得他做过的事,装作关心:“这多草木,夏天蚊虫多,难为舒小姐的手臂了。”

  此话一出,众人目光都落在她手臂处。

  舒挽衣一愣,自然深觉尴尬,内心大骂他无耻。

  那一晚的翻云覆雨,她后来还是迷迷茫茫有些许意识,如今他突然提起,舒挽衣不由想起那晚的画面。

  他狼血沸腾,看她痛得往旁边缩,于是惩戒性地咬了她手臂一口。

  之后厚重的喘息声和似有若无的少女柔媚青涩的声音交织。

  细致缠绵,声声不绝,起层迭伏,一朝醉死温柔乡。

  霎时脸通红。

  只是到底是从小养出来的宠辱不惊,缓缓吸了口气,脸色回归自然。

  好在在场大多数虽说是风月老手,但是还是不会往那方面想去。

  舒挽衣强挤了个笑,实在不想和他多说:“可能是我吃东西有些过敏。”

  严政没想到舒挽衣如此单纯,隐晦的一句话都让她差点失态。

  看到小姑娘柔软红润的耳根,心中莫名起了些怜惜。

  脸上到是没表现出来,只是笑得越发温雅:“那舒小姐可要注意了。”

  天知道舒挽衣多想撕开他的表面伪装和善的面具。

  只是奈何他不得。

  微微勾了勾嘴角,声音格外清冷:“那还得多谢严先生的关心了。”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一群人都有些诧异于舒挽衣的态度。

  尚姿头一次看见严政居然如此和颜悦色一反常态地和一个不算熟悉的女人聊得这么久,内心有些惊异,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打算等会好好问舒挽衣。

  严政到底顾及小女生面子薄,加上有要事,不再多逗留,又问了问甄如云,带着人离开了去。

  舒挽衣长舒一口气,她可是一直忍耐着甩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一个耳光的冲动。

  尚姿自然不避讳,直接了当地发问:“挽衣,你真和他不熟吗?”

  舒挽衣苦笑:“我不想认识啊,只是机缘巧合下见过面。”

  叹了口气:“我哪里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尚姿被她都逗笑了:“我倒是没想到严政对你态度如此特别。”

  舒挽衣忍不住又回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荒唐事,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他只是看在我是甄家的外孙女罢了。”

  尚姿看得出她心情不好,也不再笑她。

  两人缓步出了会所,开车去了聚会的老地儿。

继续阅读:第十章 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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