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潘淼淼兮兮2018-07-28 02:153,178

  甄弥接通了电话,也不说话,打算让舒雅先开口。

  接通那一瞬间,两边都是沉默的。

  甄弥也不着急,开着车准备回家,车里在放诡异的音乐,在黑夜中听起来格外得渗人。

  最终还是舒雅先开了口。

  “程泽是不是去找舒挽衣了?”

  舒雅才洗了澡,她之前给程泽打了好几通电话,要么被拒接,要么就是无人接通。依着程泽平常的性格,原本是很冷静很有城府的一个人,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失态,总是会为一些小事情暴躁发怒。从前程泽对她有求必应,电话也是秒接,但是现在的状况实在反常,舒雅并不是担心他,而是担心他一时失控做一些毁了她们计划的事。

  甄弥没料到舒雅第一句话就是关于程泽的,这个刚刚让她差点命丧黄泉的男人,脖子上的勒痛感隐隐还在,那一瞬间的绝望与对死亡的恐惧让她遍体生寒,现在,舒雅还敢有胆子提程泽?她不知道为什么程泽会突然出现在这个餐厅,甚至好巧不巧就撞上了舒挽衣和严家人的相会。

  甄弥咬了咬牙,语气不善:“你的程泽都快被我撞死了,你还不报警吗?”

  舒雅哪里知道一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听到甄弥和程泽起了冲突,而且还是极大的冲突,舒雅忍不住扬高了声调:“你和他之间发什么了什么?”

  甄弥摸了摸自己的头皮,已经痛得麻木了,有血流了下来,她从来就没有这么狼狈过,一想到程泽最后死也不放开她的头发,甄弥就恨得牙痒痒,等这件事情结束了,她才要好好和程泽算算帐,让他生不如死。什么同盟,不过是心怀诡计的人之间短暂的和平,过河拆桥才是常态,要不是为了严政,她怎么可能会和这么低贱的外养子有什么牵连。想到严政对她的冷漠,还有舒挽衣依偎在他怀里的那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杀了舒挽衣,这是她朝思暮想的严政,舒挽衣有什么资格鸠占鹊巢?一个权势被架空的女人,一个毫无用处的女人,为什么偏偏就入了严政的眼,想起那一晚,甄弥悔得肠子都青了。要是那一晚她看紧了舒挽衣,要是她那一晚直接送严政回了屋,怎么可能让舒挽衣有机可乘。

  而现在,和舒挽衣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在和她通话,甚至连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还敢大声质问她,甄弥嘴角不自觉噙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发生了什么?舒雅,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你的男人想杀了我,你还在这里继续扮无辜吗?”

  思来想去,她不知道程泽是怎么找过来的,舒挽衣的行程肯定是保密的,她也不会自己傻到把自己的行程发给程泽,让这么多人看到她被羞辱的画面,她可是还记得舒挽衣与严詹相会时,被她和严政碰见,舒挽衣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与无措,甚至往日里的最会说话的那一张小嘴也哑口无言,任由她奚落。而最有可能知道舒挽衣行踪的,只有舒雅。只是她不懂舒雅突然来这一波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她是傻了,才来破坏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可是如果不是舒雅,难不成就是程泽自己默默跟踪了舒挽衣,然后没忍住醋意?

  舒雅也被她问懵了,斟酌了半天:“我们是同盟,你信我,我不可能在这种关头做一些对你有害的事情。甄弥,如果真的是发生了什么,我先给你道一个歉,但是我现在什么情况都不清楚也不了解,你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能好好分析判断挽救程泽做错的事,补上这些纰漏?”

  许是甄弥说的话的确比较诚恳,甄弥慢慢放下了对她的防备,简单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

  听到舒挽衣说自己已经和程泽解除了婚约时,舒挽衣不敢置信,打断了甄弥:“怎么可能,上一次程泽的母亲亲自去舒家登门致歉,为程泽打舒挽衣的事情说和,后来舒老太太也接受了程泽的道歉,直言很是乐意看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还希望两个人尽快订婚?”

  若是舒挽衣真的和程泽解除了婚约,那舒雅从前辛苦谋划的一切都将半途而废,那么她辛辛苦苦勾引了程泽又算什么,程泽是个变态,她在床上遭受的往往是痛苦,程泽为了抒发自己的一己私欲,经常不顾她是否愿意,提着枪就长驱直入,完全不管她的死活,甚至更变态的是,程泽用各种道具折磨她,她的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遍布伤痕,有时候一场做下来,舒雅几乎难以挪动丝毫,半死不活趴在床上,缓很久才缓得过来。她甚至觉得在床上的程泽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残暴没有人性。可她做的这一切并不是心甘情愿,只不过是为了牢牢拴住程泽的心,让他为她所用。她知道舒挽衣爱程泽爱的发狂,曾经有女生给程泽表白,舒挽衣大哭大闹了很久非得让程泽当着她的面狠狠拒绝了那个女生才善罢甘休。还有舒挽衣对甄言卿的态度,甄言卿不满意程泽,不愿意女儿下嫁吃苦,母女两个人的关系一度冰冻到了零点,舒挽衣愿意为了程泽伤害甄言卿的心,完完全全沉溺在了程泽给她编制的梦里面,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言罢休,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她和程泽已经解除了婚约。之前舒雅以为舒挽衣说的取消婚约只是对程泽有些不满,希望程泽好好哄她,不过是小女生的闹脾气罢了,可如今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那她苦心积虑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经历的一切,难不成是个笑话吗?

  甄弥虽然不知道其中曲折,但是平时程泽和舒雅的腻歪她还是略知一二,虽然她不屑这种做法,但是舒雅觉得能让舒挽衣难过伤心,她也就没说什么,再说了,本来就和她无关的事情,她才懒得浪费精力去管。

  甄弥被她打断,略有些不快,自然不会对她好言好语:“我怎么知道,你去问舒挽衣啊,或者你问问程泽也可以,他也是当事人,为什么连自己被解除婚约的事情都不知道。”

  舒雅忽略了她语气中的讥讽,勉强按捺住心神,长吸一口气:“你不觉得这件事太巧了吗?我不可能做这种蠢事,程泽肯定也是被牵着鼻子在走甄弥,这件事……”

  甄弥眉头紧皱,顺着她的话继续说了下去:“你的意思,是舒挽衣自己?”

  旋即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她自己,甄弥,你会把自己置于大庭广众之下出丑吗?”

  在这个社会,脸面有时候比自己命都重要,毕竟三人成虎,流言蜚语杀起人来无声无息,是最折磨人的一种方法。

  舒雅仔细想了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而甄弥还在死胡同里面绕,果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忍不住提醒她:“甄弥,你好好想想,这件事最大的受益人是谁,说不定,舒挽衣的目的本来就是严政。”

  甄弥被她这么一点拨,顿时恍然大悟,除去盲点,似乎怎么来看,舒挽衣都是今晚这件事最大的赢家。果真是舒家的女儿,赌得可真大,甄弥自己都有些佩服她的剑走偏锋,任何一步稍稍有差池,就会是最坏的结局,可是舒挽衣硬生生走到了最后一步,她算准了一切。如此的心思缜密,甄弥突然觉得自己从前似乎有些小看她了,或者说,是舒挽衣从前隐藏得太深?

  甄弥和舒雅俱是一凛,甄弥不由加快了车速:“你等会出来一趟,来我家里。”

  不好好商量商量,她们还真是不敢继续走下去。

  舒雅也知道事情紧急,应了一声,准备换衣服开车出门,猛然想到程泽,按照甄弥的说法,恐怕现在也出气多吸气少了,就是是没有生命危险,可是血一直流,也会活活耗死但是好歹是程家的私生子,还有利用价值,现在还不能死,想了想,还是让人去叫了救护车。

  外面淅淅沥沥在下着小雨,严政窗帘没关严,有些许亮光透了进来。睁开眼,墙上的壁钟预示着时间已经不早了,严政眼睛微眯,昨晚被自己搂在怀里的女人已经抱着自己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面,凉被并没有盖完她的身子,如墨般的长发披散在洁白的床单上面,舒挽衣的肩头圆润小巧,严政眼睛微眯,把她的身子轻轻扳了回来,空调温度有些足,舒挽衣裸露在外的肌肤一片冰凉。许是被头发完全盖住的眼睛突然亮光刺激,舒挽衣眼眸在眼皮下转了转,像是很不舒服一般,严政用手轻轻捂住她的眼睛,然后将被子盖住她的身体。

  舒挽衣自觉往有热源的东西上面靠,严政一愣,舒挽衣居然缩在了被子里面轻轻抱住了他,寻了个舒适的角度,整个人像猫一样窝在他的怀里,似乎完全习惯了他在身边。可是现在两个人算得上是坦诚相见,严政在早晨本来就有反应,舒挽衣细小的碰触都让他有些难以自持,忍了忍,严政轻轻用嘴碰了碰她光洁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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