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尺素的心顿时被温暖了,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多少次,不管她做了什么,这个男人都会一如既往的包容她、爱护她,给予她一个最忠实的臂膀。
慕寒见此也就没有在多说什么了,她想做的事情就让她去做吧,反正她身后还有他呢!他虽然是想让聂尺素锻炼没有错,可这并不代表就要让聂尺素面临生命危险啊!
南宫涅看着刚刚面前妖娆起舞的白夭夭,有些心猿意马,他还从未有想过这白夭夭穿起红裙来也是如此的风情万种。
心里的燥热更甚,似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要冲出去的感觉,这宴会有些难熬。
猛的又灌了一口酒,可火气怎么也呀不下去了,伸手摸了摸手机早已被汗水打湿的小纸条,心下一动,抬头,深深的朝着聂尺素的方向看了一眼,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谢绝了周围人的帮扶,朝外走去。
舒阳雪见南宫涅走了出去,心里欣喜,只是面上不显,与白夭夭对视了一眼,后者点了点头,舒阳雪这才笑着起身往主位上走去。
刚刚走到桌子前,舒阳雪也正想看看慕寒,可不曾想到,慕寒直接转过头去不看她,她有些不懂,只是以为又是聂尺素在慕寒面前说了什么,眼睛转了转,计上心来,
舒阳雪用手扶了扶额头,脚步虚晃,手中的酒晃晃悠悠的被撒出去了不少,面色酡红,“慕寒哥哥………”期间。还打了一个酒嗝儿。
舒阳雪摇摇晃晃的,手中的酒水不断的撒出,慕寒冷漠的看着舒阳雪,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似的,让舒阳雪差点儿演不下去了,被心爱的人冷眼以对,真的太难受了!
舒阳雪稳了稳心神,不经意似的走到聂尺素面前,拿起酒壶又倒了一杯,高高举过头顶,“世子妃,以前是阳雪不对,这杯酒还请你接下,算是阳雪给你赔礼道歉了。”
聂尺素好整以暇的看着舒阳雪,没说接也没说不接,可舒阳雪这一次意外的固执与坚持,她伸手接过。
就在快要接过的同时,舒阳雪一个重心不稳就将酒杯里的酒全数撒在了聂尺素的衣裙上,顿时,酒香四散开来,聂尺素的衣裙也被打湿了不少。湿淋淋的。
慕寒皱了皱眉,这舒阳雪分明就是故意的!转头看了看聂尺素的表情,慕寒拿起酒杯起身朝着离他最近的桌位上走去,像是完全没有看到的舒阳雪做的事情的样子。
他要是在不离开,继续呆在那儿,估计真的就要忍不住出手教训舒阳雪了!眸光暗了暗,这次的事情,他会好好的记下的!
舒阳雪见慕寒离开,心里直以为是慕寒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在乎聂尺素,而对她,也肯定是还有一丝丝的情意的,不然,没理由会不出手帮助聂尺素啊!
这样想着,舒阳雪的眉眼间也带了些许的得意,转而又神色慌张为聂尺素擦拭着身上的酒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声音有些大,让其他人都注意了过来,彻底拦截了聂尺素不想去换衣服的心思。
聂尺素起身,朝着众人福了福礼,“各位不好意思,酒水打湿了襦裙,你们继续,我去去就回。”
慕寒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笑,可眼神里的碎冰越发的寒意逼人。
舒阳雪看着聂尺素离开宴会后,又恐怕出什么差错,与白夭夭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她先过去,后面白夭夭带着人过来。
两人主意已定,舒阳雪不久后也说了个理由追着聂尺素离开了。
慕寒让暗卫暗中保护聂尺素,如果舒阳雪有做什么伤害聂尺素的事情,可以直接杀了她,一切要以聂尺素的安全为主。
暗卫领命而去,一身黑衣,藏匿于这浓浓夜色中。
舒阳雪沿着聂尺素离开的方向追去,可跑出去才想起来,昭王府虽然没有皇宫大,可里面的房间也是极其多,她这样跑出来,完全不知道聂尺素到底去了哪个房间。
前面小路上迎面走来了一个婢女,手里拿着崭新的衣裳,舒阳雪眼前一亮,完全没有思考这个时候她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一出来就可以看到那些衣裳的奴婢。
舒阳雪主动拦下了行走匆忙的婢女,“你是给世子妃送衣服的?”
婢女唯唯诺诺的应是,舒阳雪心里狂喜,直觉自己是被上天眷顾,让她如此的顺利,可是婢女她从未在昭王府见过,心里有些疑惑。
可是看到婢女又要走,将心里的疑惑问道。“你是新来的吧?”
婢女点点头,“小姐,请你让开,如果奴婢在不送过去,世子妃可能就要发火了。”声音竟然带了些哭腔,显然是被吓坏了。
舒阳雪见此不疑有他,估计是昭王府的管家新招的婢女吧?这样的害怕,应该是还不了解昭王府。
只不过这样正好,更加有利于她接下来的行动。
舒阳雪扶了扶额头,笑道,“原来如此,刚刚一时贪杯,我有点儿醉了,正想找间房间休息一下,不如你给我带带路,我去世子妃哪儿休息休息,顺便两人做个伴儿?”
婢女没有想那么多,很爽快的就答应了,让舒阳雪跟着她。
到了院子,舒阳雪便将前面带路的小丫鬟叫住了,拿了一两黄金出来塞进小丫鬟的手里。果不其然的看见小丫鬟的眼睛亮了。
舒阳雪心里更是认定了这小丫鬟没有问题,如果真是聂尺素安排的人,又怎么可能看见一锭金子就能兴奋成这样?贪婪的人啊……
“你先下去吧,我把衣服给世子妃拿进去就好了,不要告诉其他人我来过这里。”舒阳雪笑着道,脸上的笑温和无害,小丫鬟看着舒阳雪手里的金子,连忙点头,将手里的衣裳递给舒阳雪,然后对着舒阳雪连连福礼,拿着金子就走了。
舒阳雪等到小丫鬟走后,就急匆匆的朝着后院的空房而去,脚步急促,她得快点儿,说不定还能看见聂尺素那贱人的惨样儿呢!只是不能让慕寒知道,否则,不但会坏了事儿,她也吃不了兜着走!
急急忙忙离开的舒阳雪并没有发现身后的小丫鬟将脸上的面具撕下,满脸讥讽和厌恶的表情。
这人,不是小叶是谁?
小叶用手拍了拍脸,这面具贴在脸上真不舒服,今日夫人教她的时候还把她吓着了,她家夫人懂的东西真多,只不过还好,总算不用被人欺负了!
小叶似乎忘了,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聂尺素反欺负别人了……
而另一边,聂尺素在被因为酒水打湿而不得不离席换衣服的时候,看见站在门口的南宫涅,十分配合的跟着南宫涅来到后院。
南宫涅刚到后院就要凑上来亲吻聂尺素,却被聂尺素一把推开,有些不满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聂尺素低垂着眸,让人看到脸上的表情,“南宫世子,我的衣裳被酒水湿透了,你……”
聂尺素难得的温顺让南宫涅卸下了防备,反正这里没有人,他就在这儿守着,难不成聂尺素她还能再他眼皮子底下遛了不成?
南宫涅一脸温柔,丝毫没有最初的暴戾,“你先去换衣服吧。”
聂尺素抬起头来,南宫涅的眼睛猝不及防的对着聂尺素的瞳孔,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要避开她的视线,可是……
聂尺素看着一脸呆滞的南宫涅,突然听到外面有了声响,聂尺素心知是小叶把舒阳雪带过来了,用帕子拉着南宫涅的手,将他慢慢的往屋子里牵,而南宫涅也很顺从的跟着聂尺素走了进去。
聂尺素在南宫涅的耳边低声说道,“舒阳雪,才是你的爱人……”
“舒阳雪,才是我的爱人……”南宫涅喃喃的跟着重复,脑海里聂尺素的脸渐渐被舒阳雪的脸所代替。
聂尺素见南宫涅的眸子逐渐清明,知道是自己的催眠起了作用,脸色有些苍白的走出屋子,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院外,是办完事儿后来接应她的小叶,聂尺素走了过去,脸色更加苍白了。
“夫人,你没事儿吧?!”小叶低呼,不能怪她太大惊小怪了,实在是聂尺素的脸色太过于苍白了,在月光下,有点儿瘆得慌……
聂尺素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她是真的很久没有用过催眠术了,更何况,这次的用的催眠术是替换人记忆的,她的精神力被消耗了不少。
扶着小叶伸过来的手,聂尺素朝着空屋的方向看了看,嘴角扯出一抹微笑,配着惨白的脸色,似乎有那么一点儿……恐怖的味道。
“我们先回小院儿换身衣服吧,不然,这戏还真不好唱。”聂尺素带着小叶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回过神来的南宫涅发现不知道在自己何时已经走到了屋子里,而舒阳雪却不见踪迹。
(因为催眠术的原因,南宫涅的记忆里在今夜与聂尺素有关的全部记忆都被舒阳雪所代替。)
脑袋还有些晕,他直接仰躺在空房里唯一的一张木床上。浑身热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