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尺素看着南宫忌,想着自己刚刚的催眠术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的,自从穿越过来以后她就没有再用过这催眠术。
以前在现代学的时候老师就说她是个学习催眠术的奇才,因为她的眼睛里很容易形成一种让人着迷沉沦的漩涡。
她也因此出色的完成了很多任务。
只是没想到,穿越过来后的身子的眼睛竟然也是这种瞳仁,聂尺素暗暗的记下了,以后这可是用来可以保命的。
“素素,你这样盯着其他男人看,为夫可是会吃醋的。”慕寒突然把头转过来,低头在聂尺素耳边说道。
温热的气息顺着聂尺素的耳朵直击心里,让聂尺素忍不住发抖,脸色绯红。
用手将慕寒推至安全距离,聂尺素这才抬起头来,“寒哥哥,你……我没有。”
慕寒的眼神太过于迷人,聂尺素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这样子与刚才催眠南宫涅完全是两个模样。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负数,聂尺素当然也不例外。
但这,也只仅仅限于面对慕寒的时候罢了。
而底下的南宫忌看着主位上恩爱的聂尺素和慕寒,心里不爽到了极致,不仅是因为刚刚聂尺素对他的恶言相向,更多的是看着聂尺素的一颦一笑,他更多的是想要把她压在身下,好好的教训教训,
新婚的那天,虽然他和舒阳雪滚了床单,可是,他喝醉了好吗?再怎么样,他也没有多大感觉,他真的很郁闷啊!
一口饮尽面前的酒,重重放下。
重新抬眼看着聂尺素,哼,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自离自愿的成为我的女人的!
仰头再喝一杯酒南宫忌觉得身体微热,扯了扯衣襟,将领子处放松,晃了晃脑袋,竟是有些昏厥。
这时,身后突然靠近一个人,多年养成的敏锐让他立刻回头。
舒阳雪被南宫涅突如其来的转头下了一跳,转而有回归自然,“南宫世子……”
“什么事儿?”南宫涅再次给自己的酒杯满上酒,颇有些不耐烦。
这女人以为自己是谁啊?刚刚白夭夭他忍了,聂尺素她认了,可是这舒阳雪哪儿来的自信到他面前来蹦哒的?没看到他正心烦吗??
不得不说,今日下午被白夭夭扇了一巴掌后,舒阳雪长进了不少,在面对南宫涅的不耐烦和冷脸后,脸上的笑意也并没有衰减。
“南宫世子,我们家世子妃给你的。”舒阳雪神色未变,将手机的纸条快速的塞到南宫涅的手里,似乎是怕人知晓般,塞完后扭头就走,走时还不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坐在主位上的聂尺素,然后朝着南宫涅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南宫涅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胡乱的打开手上的纸条,脸色顿时就柔和了。
南宫世子,今晚,后院里见。
落款人是聂尺素。
南宫涅指腹不停的摩挲着手中的纸条,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次,终于才确定了纸条的“真实性。”
他这样的动作惹得身旁的其他官员子女纷纷扭头过来想要看看南宫涅在看什么,却被南宫涅一把将手里的纸条握紧。
“看什么看?你们家族就是这样教导你们的吗?”
确认纸条后,南宫涅的心思早已飞了出去,恨不得赶紧结束这场宴会,然后立马飞到聂尺素的身边。
白夭夭看着迫不及待的南宫涅,与对面的舒阳雪相视而笑,眼里闪过相同的恶毒,聂尺素啊聂尺素,我倒要看看,失去了忠贞的你,该如何面对慕寒?而慕寒又该如何对待你呢?
南宫涅浮想联翩,手不自觉的再次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脑海里想着聂尺素温润臣服她的样子,喉间顿时发紧,滚烫的热意涌了上来。
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了一下,觉得身体更热了。
今夜你明明温度不高,怎么他总觉得一阵一阵的燥热呢?
抬手将衣襟向下扯了扯,露出了大片的胸膛,夏夜的凉风吹过,让燥热的南宫涅有一瞬间的清醒,意识到他这样子是极为的不妥,又连忙将衣襟重新拉了回去。
可是这一来一去的冷风和燥热的交替,让南宫涅更加的不舒服,心里有股被猫抓时的焦躁感,让他觉得四周的喧闹声都是那么的刺耳和吵闹。
让他急于想要冲破牢笼,疏解一下内心的燥热感。
耳边突然想起一阵清脆的琴音,他抬头望去,原来是尚书家的公子。
南宫涅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就这点儿本事也敢在这儿班门弄斧?真是笑话。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居然还能拍手叫好?
南宫涅心里评价道,目光一扫,一红衣女子吸引了他的眼球。
女子一身红衣,伴随着鼓声踏入宴会的中心,“咚”“咚”咚”,鼓声每敲响一下,女子的脚尖就轻点一下,手上更是变换着不同的动作。
柔嫩的腰肢亦流转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所到之处,风卷起她周身的衣袂,竟是恍若坠入凡间的蛊惑精灵。
随着鼓声的越加密集,女子旋转的速度也更加的快,女子妖娆而舞,每一步随着鼓声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间上,痒到了骨子里。
南宫涅死死的盯着红衣女子,眼里的暗色越加浓厚,身上的燥热感有增无减,喉结上下滚动,他从未觉得如此煎熬过。
鼓停,舞罢。
在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时,女子一把掀开了脸上的面纱,聂尺素眼睛闪过一丝了然。
“白夭夭以南疆舞特像世子妃请罪,还望世子妃不要与夭夭计较今日上午发生的事儿。”白夭夭单膝跪地,语气诚恳。
所有人都在等着聂尺素的回答,刚刚那只舞还没有在他们脑海里消失,女子摄魂似的曼妙舞姿,让他们心驰神往。
聂尺素没有立即答话,这白夭夭也真是够了,怎么,想用这种方式让众人知晓他白夭夭的可怜,而她,如果不回应,恐怕明日整个京城都会流传出昭王世子妃故意刁难人吧?
慕寒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低声问了问聂尺素,聂尺素摇了摇头,慕寒打算起身为聂尺素维护,可是聂尺素却拉了拉慕寒的衣摆。示意她自己可以解决。
这次白夭夭肯定是有备而来,又怎么可能只准备了这一个节目呢?如果现在就要让慕寒来给她解决,那她岂不是也太菜了?
聂尺素起身,周身都带着尊贵的气质,一红一白,相对而立。
“你这是哪里话,本世子妃哪有这么小家子气,今日不过是个小叶说起了那些不请自来的人比较讨厌罢了,却没想到你倒是听了进去当了真,这还是本世子妃的不是了。”
聂尺素这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瞬时间恍然大悟,看白夭夭的眼神也有了些许的变化。
白夭夭也没有在意,眼角瞥了一眼南宫涅,她这舞蹈填得火应该还不错吧,瞧着南宫涅的样子,比刚才还要迫不及待啊。
白夭夭见目的达到,朝着聂尺素福了福身子,“哦?那如此还是夭夭多想了,这舞也就当是夭夭送给世子妃的礼物了。愿世子妃接下来的日子里都能红红火火的。”
白夭夭这一番话说得极其漂亮,让周围的人也不由得觉得不请自来的她也并没有什么大错。
聂尺素等白夭夭重新入座后才坐回自己的位置,慕寒贴身过来,“怎么回事儿?”
聂尺素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慕寒,并将刚刚在后院催眠南宫涅一事儿一并说了,只不过隐藏了南宫涅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和自己用瞳仁才催眠南宫涅的事儿。
在这个时代,也有人会催眠,只不过是利用了外物罢了,所以聂尺素将此事告诉慕寒,心里并不担心慕寒会将她以怪物看待。
慕寒听完了聂尺素的话,脸上时常挂着的温和的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这舒阳雪太过分了!
一次两次的原谅就真的以为他端木寒是软柿子吗?如果没有嗜血的手段,他又怎么会在短短几年内创建属于自己的江湖势力和让那群老家伙对他臣服呢?
聂尺素将手伸进慕寒的掌心中,无声的安抚着慕寒的暴戾气息,等到慕寒重新平静下来,他才撒娇似的道,“这次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你不要插手好不好?”
慕寒紧紧的盯着聂尺素,眼神里有些不赞同,可是,理智在告诉他,聂尺素就是殷尺素,就算她是殷家上的后人,可如果聂尺素这点儿事情都处理不好,那么,以后怎么办?
他复仇的道路上,危险重重,他不要聂尺素做一个只会躲在他身后的女人,而是想让聂尺素能勇敢的站在他身边,并肩看这浩大的天地。
慕寒内心有两个小人在不停的争斗着,他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他不想让聂尺素受伤,又不想让聂尺素只会躲在他身后。
聂尺素不断的哀求着,终于,理智战胜了情感,慕寒点了点头,“不管如何,你的安全最重要,要是有什么事情应付不过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