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真相
微小鱼儿2018-07-28 02:123,126

  妈妈追出来的时候,慕寒藕荷色的袍子随着长腿正隐入车内,梅香呆呆地捧着匣子站在廊上,看着马车走远。妈妈不由得问了一句:“世子怎么样啊?”梅香答:“我不知道。”

  第二天上午,小叶出去给尺素买点心的时候,走到转角的时候,被一只手一把拽住,看见是沈青越那人畜无害的脸,撅起嘴:“吓死我了你!你干嘛啊?!”沈青越对着小叶施礼道:“姑娘莫怕,前个那秦氏是不是领了一个妈子来?”小叶吃惊瞪大眼:“昂!”

  沈青越又说:“那是个假的!”小叶更瞪大眼:“啊?!”沈青越想到慕寒刚才的样子,赶紧拉着小叶就走,:“别废话,跟我去见那个真的。”小叶就这样被带到了慕寒的马车上,慕寒让小叶领着老婆婆去聂府。

  仔细叮嘱了两个人后,小叶两个人下车走了,两个人已经走远,慕寒的思绪飘的很远。刚才来的路上,慕寒给婆婆说了聂府现在的情状,交代了让婆婆给尺素作证的详细情况。婆婆听说了胎记的事情,呵呵笑了出来。

  当年聂府夫人生产前一个月,就着人找了她来,她那个时候是城中最出名的妈子,靠着一双灵巧温柔的手过的很是舒心。

  聂夫人斯文娴雅,对下人都很和善,一个月的照料中,两个女人似乎总有聊不完的话题,常常在房内哈哈大笑。彼此都很喜欢对方的性格。

  生产的时候胎位不正,亏得她经验丰富,最终生下健康的女孩。母子平安,聂将军大喜,特意赏了很多银子,那孩子什么样她到今天都记得,现在居然会弄出个胎记来。

  分别的时候,聂夫人把将军给她的一副鎏金的镯子给了她一个,让她留个念想。她之后因为诸多原因,生活历经坎坷,但是都留着这个镯子。

  小叶领着婆婆进了聂府,亭台楼阁都还带着当年的气息,故人已经离去。婆婆眼睛有点发酸,她很想看看当年的那个孩子。

  这个时辰聂成峰正在书房里面,那秦氏正催促聂成峰尽快赶走尺素。聂成峰正在左思右想的时候,小叶领着婆婆径直来到书房前。下人向里面报了,小叶就领了人进去。施礼的时候,聂成峰就觉得婆婆脸熟,等到看见她腕间的镯子,眼睛直了。

  那镯子是当年御赐的东西,因为他的军功赫赫,皇上分赏的时候知道聂夫人正怀孕,就加了这副镯子给他,当年他感觉脸上带着荣光,接了御赐回去就给了夫人。夫人死前他就没看见这镯子了,今天看见,如见故人。心头一颤。

  那婆婆看见聂成峰的眼神,也不再犹豫,开门见山地说道:“想必,聂将军对这镯子很熟悉了,这是当年老身给贵府二小姐接生的时候,夫人赠与老身的。”聂成峰已经明白自己是入了秦氏的套了,面色十分尴尬。

  那婆婆不管他的样子多难看,继续铿锵有力地说:“今儿个老身来见将军,不为别的,当年是老身给聂府二小姐接生的,小姐身子老身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小姐身上根本没有什么胎记。前个听说什么胎记的事情,老身实在是气不过才来的。望将军明察!”

  聂成峰直感觉被人扇了一个耳光,脸色变得如猪肝一样,一旁的秦氏明白自己的诡计露陷,也悄悄往门口挪着,聂成峰在军中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威严从没有人敢对抗,现在,他感觉到威风扫地,有种被威胁的压迫感。

  根本等不得送走婆婆,转头对着秦氏爆喝一声:“秦氏!你干的好事!”

  秦氏僵在门口,她讪讪地笑了笑:“老爷,我这也是为女儿好啊、、、、、、”此刻,聂成峰的情绪遇见梗结,前次皇宫中的波澜起伏,已经让他感受的受辱,今天的镯子、婆婆给他更大冲击,很多片段在头脑中闪回,他就是再不地道的人,内心也有着纯真时刻。

  今天婆婆的出现,让他突然回望当年的岁月,他感到心里与初衷渐行渐远的无奈,觉出来对尺素的差失。面部微微抽搐,对着秦氏吼道:“停你半年的享用,去闭门思过一个月,好好想想自己的错,好好调教一下女儿!不要见我!”

  秦氏泪瞬间就下来了,抽抽搭搭地刚出门,聂成峰在房内又吼:“七婶!”那七婶是跟着秦氏的婆婆,急急在房外答应着,聂成峰让她看着秦氏抄十遍女戒,七婶更大声地答应着,扶着秦氏走了。

  书房内突然静了下来,聂成峰低头想了一会,对着婆婆深深施礼谢恩,婆婆赶紧回礼说着:“将军莫要折煞老身。”聂成峰让小叶带婆婆客房歇息,自己坐在书房沉入沉思中。

  小叶领着婆婆行至半路,婆婆小声求小叶让她见见尺素,小叶觉出来婆婆对尺素的喜欢,就自作主张领着婆婆去了小姐的院里。

  适才婆婆跟聂成峰对峙的时候,尺素并不知道。等到秦氏被罚了后,前院的小厮飞一样的跑来报信,她这才知道小叶领了人过来,心中感到安慰。赶紧赏了小厮,又叫厨房做米糕、准备酒菜来。

  等小叶领了人来的时候,尺素已经在房中摆好了点心和茶水了,自己站在院门口望着。尺素的眉眼很像娘,老远的婆婆看见由不得自己的眼酸。等两人行至跟前,没等施礼,尺素已经一把握住婆婆的手臂,她分明看见那只只有娘才戴过的镯子。平日里冷静的尺素,今次也不知道怎么了,心头酸酸的。

  时隔十几年,却是这样的情形见面了。尺素听娘讲起过这妈子,心头感念当年婆婆对娘亲的爱护,更感念今日老人家不辞劳苦地出来护她。婆婆抱着尺素在门口哭了一阵子,小叶直感觉不是事,死活劝了半天才让进屋内。

  等坐下来,婆婆更仔细地看了尺素半天,叹了口气抚摸着尺素的手:“这孩子长大了……”尺素赶紧道谢,感恩婆婆出面给她作证,婆婆直摇头,“哎,这都是应该尽的本分,孩子。”

  婆婆低头看了一眼镯子:“你娘把我当个体己,我又怎能当你是外人。”

  一句话,尺素的泪下来了,太久她没有感受到这样深厚的情意,自从娘去后,在这冷冰冰的院子里,也就是小叶拿她当亲人,今日,这份温暖直透入心底,尺素只觉得将多年的委屈都融在泪水中哭了出来。

  婆婆是久经沧桑之人,焉能不懂人情世故,只无声陪着落泪,又哭了一阵子,小叶拿出才温的酒说:“你们停一下吧,不难过的都被哭的心碎了。婆婆从一早就赶路,这会子怎么都饿了。”尺素也觉出自己的失礼,赶紧擦了泪,笑了。

  于是,三个人一起吃了点酒菜,又尝了点点心米糕的,尺素询问婆婆近况,知道婆婆已经不做妈子,上了年纪后在外地开了一个小店,买卖点胭脂水粉的,日子也算过得去的。因为之前的一些事情,不愿意再回京城来了。

  尺素也没有深问,只是与婆婆问了娘当年的情景,又说了些家常,便跟小叶一起领婆婆去歇着。临走时,将自己绣的一幅枕套送了婆婆,又把自己攒的一副镯子送了给婆婆。全当留个念想。婆婆微笑着收了,这一夜无话。

  第二天,尺素又陪着婆婆吃了早餐,才送婆婆上路。婆婆临走时拉着尺素的手轻轻说了句:“我看那年轻人对你很上心呢,你多看看啊。”尺素有点蒙,婆婆也不解释,就摆摆手上了马车了。

  等马车走远了,尺素转头就问小叶:“说吧,什么年轻人?”小叶嘿嘿一笑,急忙跑了。尺素在后头追着,嘴里喊着:“小叶子!站住!”小叶在前面撒娇:“我就不!”这样跑跑闹闹地回了院子,尺素还没开口,小叶就坦白了,给她讲了慕寒为她筹谋的详情。

  尺素楞了,又是他,怎么又是他,他们两个人这么有缘?!

  静下来后,尺素自己慢慢将最近的事情来来回回想了一遍,她感觉到慕寒对她的在意,但是她并不知道深层的意思是什么。正在独自神思,小叶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来:“西苍缘公子,您来了!”

  尺素感觉拿过菱花镜照了照头面,西苍缘已经从外面进来了。他清瘦的腰身上一件淡青色的袍子,配一条金色的腰带,带着淡雅飘逸的神采,西苍缘清秀的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容。

  他们俩每次见到都有一种兄妹一样的亲切感,西苍缘根本不想深究那是什么情愫,而尺素就一直当他是哥哥一样的对待。见了他就打趣到:“怎么,这位小爷不在家看书,到將府来乱跑什么?!”

  西苍缘听了哈哈一笑:“只因为將府有只小狐狸啊!我来看看小狐狸啊!”尺素每次见他都逗,但是没有几次逗的过的,这不,又被当成狐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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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府小姐太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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