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喷香的味道轻易地勾引了我!
我乖乖地走出来,坐到了圆桌旁,撕开了一双筷子的塑料膜,就要举筷开吃……
寒陌迟却猛然伸过来手,两根手指捏住了我的手腕,我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吓得身子哆嗦起来,筷子掉到了桌上一根,掉到了地上一根。
他微微地眯了眯眼,抽纸巾擦擦我的手,将剩下的那双筷子塞给了我,嗓音低了下去,“小如,吃吧,我好久没有面对面看着你吃饭了!”
他这种慵懒语气,我极为熟悉,就是我们相处融洽时,他惯用的语气。
说不清为什么,我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侧头,微微仰着脸,逼回去大有决堤之势的泪意。
淡定下来,我将这双塑料膜完好的筷子放到了寒陌迟面前,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那根筷子,看了看,上面没有明显的灰尘。
也是,这休息室的大理石地面一尘不染,这根筷子也没法粘到灰尘。
我抽纸巾擦了擦,又拿起来桌上掉的那根,就要夹菜吃起。
寒陌迟伸手夺下,丢到垃圾桶里……其中一根好死不活地插在他用过的套子里。
我气得吼起来,“寒陌迟,你识数吗?一共只有两双筷子!”
寒陌迟撕开了唯一那双筷子的塑料膜,递到我眼前,“好好说,要不要?”
我真是饿极了,期待地看着他,怯怯的,乖乖的,“要!”
男人唇角窝了笑,塞进我手里,“还是这么傻,老子死了,你不得被活活欺侮死!”
秒秒钟,我泪水簌簌直落,抽了好几张纸巾,眼泪却越擦越多。
寒陌迟探手捏捏我的脸,“哭什么丧!老子还没死呢,再哭,老子就剥光了你,做一晚!”
我依旧止不住眼泪,壮着狗胆子,起身挪到了他身旁,语气认真,“陌迟,明天我陪你再检查一次,或许上次是误诊,或许不是晚期,手术切除病变部分,以后少吃多餐就会养好的。”
男人薄唇好看地抿了抿,抬手擦去我的泪水,“你有肿瘤学博士学位证书吗?没有就闭嘴,吃饭!”
我只好闭嘴吃饭,暗暗发誓要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他说的那本证书,掇在他脸上!
男人一直托着下巴,欣赏着我的吃相,一如曾经爱我宠我的那个寒陌迟。
“陌迟,剩下的都是蔬菜类,正适合你吃,我去清洗一下这双筷子!”
说完,我就起身,要进浴室,去洗脸池那儿,经过男人身旁,他长臂一伸,就将我捞入怀里,轻柔地搂着我的腰,“小如,别骗我,你恨我吗?”
我将筷子放到了食盒上,试探地攀上了他的肩,他的眼底浮起灿然的笑,我胆子就肥了,搂住了他的脖子,“陌迟,我恨你,但是我对你的爱足以溺毙我的恨意,我爱你!”
男人慵懒低笑着,“小如,如果我与慕妤萱举行了婚礼,你还是这样子?”
我再傻,也明白寒陌迟这是想在我身上贴一个小三的标签!
“寒陌迟,我没有那么贱,我恨透了今天的自己,如果你不是一个胃癌病人,我绝不会忍你,放开我!”
我竭力挣扎起来,寒陌迟加力按住了我的腰,“林医生,你再扭来扭去,我就当做是你邀约夜战!”
我立即就乖乖不动了,寒陌迟一手搂着我,一手拈起筷子,优雅地吃起。
最终,他将我剩下的各种蔬菜消灭干净,将食盒打包进塑料袋,丢进垃圾桶,然后抱着我,进了浴室。
我的衣服被寒陌迟毁掉了,我裹了块毯子热得不行,最后,我就用他的两条领带弄出了两件小衣物,外面穿了他的衬衫。
此刻,他扯掉了衬衫,就看见了小衣物,眸色灼灼地欣赏了片刻,扯掉,打开了水阀,抱着我洗淋浴,似极了我们曾经恩爱时。
男人在我耳边轻喃,“小如,说说,出了那事之后,你为什么要护着慕千帆?如果我听到了满意的答复,就会考虑送你一套VS和一件长裙子,放你离开,不然,我就这样囚宠你,直到我死的那天!”
一想到寒陌迟只有半年时间了,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如坏掉了的水龙头。
我希望他活得简单快乐,不想看见他与慕千帆拼得两败俱伤,如果必须有一个人报复慕千帆,那么那个人应该是我。
男人擦去我泪水时,我仰脸轻笑,希望可以取悦他,“陌迟,太久了,久得我想不起来了!”
秒秒钟,寒陌迟一张俊颜清寒冷肃,风暴席卷,凌冽的视线锁着我的脸,最终抿了抿薄唇,自顾自冲洗一遍,裹了一件睡袍,出去了。
我洗好后,收拾干净地面,又穿上了他的衬衫,还在腰间裹了一件。
我轻手轻脚走出来,看见寒陌迟躺下了,我小心翼翼拿了手包和那袋子垃圾,想趁着夜色,下去打车回如苑。
但是现实是骨感的,室门锁上了,需要输密码,我试着输了慕妤萱的生日……蜂鸣报警声骤起。
寒陌迟睁眼望过来,欣赏着我的装扮,低醇的声线里窝了笑,“你就这么喜欢老子的衬衫领带?过来睡觉!”
说着,他掀开了被角,一副欢迎我进去睡觉的架势。
我一步步挪过去,与他讲道理,“陌迟,你与我离婚了,不管我了,我总要赚钱养活自己吧,还有……”
说到这里,我不由自主鼻子酸涩,吧嗒掉了几滴泪,“还有等你不在了,我总要养活小南和小北吧,你放我走吧,若轩和苏茜已经复合了,我也要开始找工作赚钱了!”
我的眼泪好死不活地落到了寒陌迟的手背上,他定定地盯着这几滴眼泪,我以为他嫌弃了,就抽了纸巾,要去擦,他却抬手,将我的眼泪吻进了唇里,几下扯掉了我身上的衬衫,吼我。
“不想被老子丢到大街上就快点钻进来!”
我只好背对着他,挪进了被窝里。
男人将我按进了怀里,他的睡袍解开了,他的体温熨烫着我脆弱的神经,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就这没出息的怂样,却敢偷吃,你说说,老子该怎么惩罚你?”
我不想惹他不高兴,弱弱辩解,“陌迟,你今天已经罚过我了!”
男人手臂收了收,箍得更紧了,痞笑,“林医生,一天太少了,不过瘾,嗯?”
邪恶起来的寒陌迟也是这般好看,越看越好看,如黑色的曼陀罗一般极致妖娆,致命危险,我干脆闭了眼,装死。
男人的大手按住了我的后脑勺,这样,我的脑门紧贴在他的心口上,轻易地感受到他的隆隆心跳。
他痞笑,“笨兔子,被我这样搂着睡得着么?舒服么?”
我真倦了,不假思索,“很快就睡着了,这样很舒服,陌迟,晚安!”
男人嫌弃地哼了一声,“又笨又傻!怎么就剪了头发?”
我实话实说,“陌迟,我去Y城,做了一段时间医生志愿者,每天累成狗,没时间打理,还有……短时间内也不用盘头发了,所以就剪了!”
寒陌迟手指穿入我的短发,抓揉着我的后脑勺,“那次,没做成新娘子,是不是觉得老子是个愚孝男,坏透了?”
我的心涩疼起来,那时,我就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寒陌迟身患绝症,我不舍得责怨他什么了。
“陌迟,太久了,我忘了,真是不公平啊,为什么男人不留长头发呢?我有时真想剃个少林寺,就不用打理头发了,每天用毛巾擦几把光头就行了!”
男人忍俊不禁,灼热的气息扑打在我的额头上,痒痒的,很舒服。
“快三十的人了,还是这么傻,如果你还喜欢我一点点,那就开始留长发吧,因为我们做时,你的长发在我身下各种各样绽放如朵,那时的你极美,我喜欢!”
我忍着笑,似是斟酌了片刻,“陌迟,我考虑一下。”
……
花香味儿直往我的鼻子里钻,我睁了眼,看见寒陌迟正一下下亲我的脸……我被他亲醒了!
他穿着漂亮的雪色休闲西装,胸花下赫然写着新郎的字样,手上抓着漂亮的婚纱,俊颜染笑,“小懒虫,你再不起床就耽误去教堂的吉时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不知羞地让寒陌迟帮我穿上了小衣物,套上了婚纱。
他上下打量了我几眼,满意地点点头,就要给我佩戴新娘胸花。
这时,苏茜冲过来了,说寒陌迟拿错了,拿了伴娘胸花。
我气恼地嚷嚷起来,“苏茜,你戴的就是伴娘胸花,你别捣乱了,我终于可以做陌迟的新娘子了!”
脸上一凉,我本能地摸了一把,看见自己手里抓着一块冷毛巾,一张俊颜在我的眼前放大,似笑非笑,“林医生,人家是做梦娶媳妇儿,你是做梦嫁人,说说,想做谁的新娘子?”
原来是做了一个美梦!
我揉揉眉心,死不承认,“没有啊,我梦见猪八戒娶媳妇儿呢!”
看了看手机,还不到四点,再看看寒陌迟穿着整齐,笑颜已经隐去,黑臭着脸。
我讨好地将手放入他的掌心,“陌迟,还早呢,再睡会儿嘛!”
寒陌迟甩掉了我的手,“五点多,慕妤萱会过来陪我吃早餐!”
我睡意全无,五点多吃早餐,哄鬼呢,肯定是滚床单啦!
我坐起来,却找不见那两件衬衫了,寒陌迟适时地递给我两套没有拆开包装的衣物,VS内衣和一件长裙子。
我看了看码,是适合我的码,看来不是慕妤萱的。
几分钟后,我穿好了,正要整理被子,寒陌迟出言制止,“不用整理了,我常带女孩在这儿过夜,慕妤萱嫌脏,从不进来,我们在外面的办公桌上,皮转椅上做!”
心为之一缩,呵,被郑高深说中了,我充其量就是寒陌迟的发泄工具!
男人点燃了一支香烟,吸了一口,一团烟雾喷在我脸上,“林朵如,别在我面前拉着一张死人脸,我时间不多了,怎样支配剩下的时间是我一个人的事儿,如果你现在想做,外面的办公桌或者皮转椅,你随便选一个,都选也行!”
我拿了手包,客客气气,“寒陌迟,我是成人,职业又是医生,对你的行为表示理解,我可以自己回去,你不用下去了!”
等我走出了办公室,身后传来了寒陌迟的嗓音,“女人都是这副德行,穿上衣服就翻脸,林医生,我们不一定会有下次了,没出帝迟大楼,你张口要个几百万,几千万,我都会给,错了这村就没这店儿!”
我置若罔闻,步子加快了,如果他不是病人,我会折返回去,扇他一耳光,而现在,我只能不与他这个病人计较。
走到了专用电梯那儿,我输了密码,显示错误,果然,寒陌迟已经改了密码,是不打算与我有下次了,没有更好,我可以少受一份儿羞辱,这样想着,我就想走员工电梯。
寒陌迟身高腿长,已经提步走过来,指间捏着香烟,他扬起长腿,横亘在我面前,“林医生,要么钻过去,要么叫声老公,我给你一张十个亿的现金支票!”
我真是看不透这个男人了,就是想马上离开,离他远远的,他爱咋咋。
绕开了他的长腿,我走向了员工电梯,男人痞笑起来,“两条小短腿,让你跑也跑不远,这驴脾气,除了老子,谁还能受得了你?”
说话间,他就到了我眼前,捉了我的手,拉着我去专用电梯那儿,“别闹,员工电梯太慢了!”
好吧,慕妤萱快来了,他这是急着送我走,给慕妤萱腾地方呢!
电梯里,男人吸完了这支香烟,又点燃了一支,我忍不住了,“陌迟,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抽烟喝酒,也不能过度劳累,你能听句人话吗?”
寒陌迟眼底滑过一痕莹然,极快,不等我看清,他就转过身去,安安静静地吸烟。
烟雾缭绕中,男人修长挺拔的背影如芝兰玉树一样好看,我一颗少女心跳的,好想走过去,抱住他的腰,说我爱他,如果他不在了,我会哭成一个傻子。
想着曾经他对我的种种好处,我的狗胆子好不容易养肥了,张开手臂,挪过去,可是……
到了负一层地下停车场,电梯门适时地打开,寒陌迟转过身来,一副高冷冰山帝的模样,生人勿近。
我只好佯装舒展了一下手臂,快步走出,向出口走去。
“小如……”
身后传来寒陌迟痛苦的轻唤,我不假思索地转过头,看见他蹲下身来,深埋着头。
我发了疯一般跑回去,手摸上了他的额头,一层冷凉的薄汗,我吓得语带颤音,“陌迟,胃疼得很厉害吗?你别吓我,我现在送你去医院,你忍忍!”
男人抬起头,摇了摇,他的两只手按压着胃部,俊颜发青,我心疼死了,眼泪又止不住了,搂着他的腰,搀扶起了他,向那辆迈巴赫走去。
扶着寒陌迟在后车座上坐好,看着他的脸色依旧不太好,我情急之下,从手包里拿出一瓶酸奶,打开,“陌迟,你喝几口,会好一些的!”
男人看傻子似的看着我,从西裤口袋里摸出来两片价格不菲的进口止痛药。
我夺下来,丢到一旁,吼起来,“这种药也就是临时止痛,治标不治本,而且还有依赖作用,我是医生,比你懂,如果你想多活几个月,就听话,坚持每天喝一小瓶酸奶。”
男人眉头蹙起,最终这样妥协,“小如,你喂我!别说是酸奶了,就算是砒霜,我也喝!”
遇见了这样一个耍赖时也好看得毫无道理的男人,我溃不成军,最终含了酸奶,一口口喂他喝下去,然后趁热打铁,就是医生的口吻。
“陌迟,从今天开始,你坚持每天喝酸奶,还有就是戒烟戒酒,正常作息,饮食清淡,少吃多餐,记住了吗?”
男人神色稍稍好了一点,他看着我,眸光静静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我指着他的鼻子,“寒陌迟,我知道你不服气我说的话,不就是一个肿瘤学博士学位证书吗?你等着,我很快就会掇到你脸上!”
男人扬起长腿,一勾,我就趴到了他怀里,脑门撞到了他坚硬的胸肌上,蒙蒙的,腰上一紧,那个慵懒好听的声线飘下,“小如,别说话,爱我就吻我!”
车内没有开灯,不远处昏黄的灯光投注过来,刚好不明不暗。
男人身上散发着清冽冷香,染了淡淡的烟草味儿,好闻得无法形容。
我搂住了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薄唇,凝顿了片刻,笨拙而生涩的蹭来蹭去,依旧如鸟儿磨砺鸟喙。
最终,男人占据了主动,将我吻得软趴趴,顺理成章地捞起我的腰,做起……
男人整理好衣服后,慵懒低笑着,捏了捏我的脸蛋,“林医生,我忘了告诉你,我和小萱在这儿也没少做!”
犹如被兜头浇下一盆冷水,我清醒了,“寒陌迟,你到底想怎样?”
男人摸了摸我的发梢,似是丈夫对妻子的宠溺,说出的话却是另外一回事儿,“既然林医生喜欢偷吃,那么,我这个第二前夫只能见缝插针,与林医生培养大好奸情!”
车子启动,我渐渐冷静下来,就想联络莫妮卡。
翻出来手机,正要给莫妮卡发条短息,想问问她是否找到了合适的人选,结果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这运气背的,估计是没戏了。
我只好拿充电宝续电,约莫一刻钟后,手机开了机,我神奇地发现有条莫妮卡的未读短信。
大意就是她在A城的医学研究所呢,如果我愿意,可以去找她。
车子抵达如苑,我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进去。
进了家,刚换上拖鞋,寒陌迟的短信来了,“林医生,你表现还好,张姐可以继续留下,你以后要主动联系我,不要给她找麻烦!”
我秒回,“我哪天可以探视?”
某人这样回复,“我先观察几天,如果你不找野男人偷吃,而且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就考虑一下这月的具体探视时间!”
我这样回复,“本人已嗝屁,麻烦将林朵如这三个字刻到你的墓碑上,与你做对鬼夫妻也好!”
这下某人安静了。
翌日吃着云若轩做的早餐,我就佯说待在家里没意思,今天出去找工作了。
事实上是我留了一个心眼……
如果我说了实话,我担心云若轩会将我去医学研究所的事儿告诉寒陌迟。
寒陌迟说过他可以给我安排一个导师,让我攻读博士学位,但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不想让我纠缠他,却想与我做,这样发展下去,我就是见不得光的小三,我本能地想对他敬而远之。
没想到云若轩挺高兴的,深情款款地看着苏茜,“老婆,昨天下午,结婚证也领了,孩子的户口也上了,等到芫荽找到了工作,我们就回家吧!”
苏茜担忧地看着我,“芫荽,你真的可以上班了?”
我就将对寒陌迟说的那番话又重复了一遍,我需要赚钱养活自己,等到寒陌迟走了,我还要养活小南和小北,所以必须开始努力赚钱了。
苏茜想了想,“若轩,寒哥反正是要走的人了,他那么多钱呢,给谁也是给,不管怎么说,芫荽也跟他好过,那对孩子是芫荽收养的,他给这一大两小留个几千万,挺正常的。”
云若轩拿出手机,就要给寒陌迟打电话,我赶紧按住了他的手,忍着眸间的酸涩。
“你们千万别这样说,他得了绝症已经够倒霉了,别人算计他的钱,可以,但是我不可以,在他弥留之际,他想想还有一个女人就是死心塌地爱着他这个人,他走在黄泉路上也不会太心寒!”
云若轩颇为动容,握紧了拳头,“都是慕千帆那个野种的错,他硬生生拆开了陌迟和芫荽,那个王八蛋怎么不得绝症?”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想让寒陌迟积极配合治疗……如果没有奇迹发生,半年后,他真的没了,那么我与慕千帆,不是我死,就是他亡。
上午九点多,我在医学研究所见到了风华照人的莫妮卡,寒暄过后,她听说我想修一个肿瘤学博士学位,没有太大惊讶,声称她可以带我,还说我最好就住在研究所分配的宿舍里,这样方便又节省时间。
我想着苏茜与云若轩搬走后,那么大一个如苑,我一个人住着也没意思,就答应了。
接下来,莫妮卡带我参观了研究所的各种配套设施,还透彻深入地分析了我的实际情况。
因为我已经有了执医证和规培证,那么重点就要从两方面着手抓起来。
一方面就是努力提高临床技能,她可以给我最大的帮助,只要我多跟着她进手术室就可以了。
另一方面就是多发表一些高分SCI论文。
最后莫妮卡声称要带我去见一个人,他是德国一所知名医科大学的临床医学和肿瘤学博士,有博导资格,而且是这家中德合作的医学研究所的投资人之一。
他可以帮我拿到那所德国名校一手的复习资料,帮我修改论文,总而言之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我就可以拿到博士学位证书。
我问莫妮卡最短是多短,她说她带过的学生中,最优秀的那个一年半就毕业了。
寒陌迟的病等不了一年半,我只能先考入这所德国名校,然后,一边在研究所里做着,修学分,一边劝他配合治疗。
但是当我见到了莫妮卡所说的那个人,我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慕千帆气急败坏,堵在门口,“林朵如,你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然后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