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一空,一阵眩晕!
我被拥进了一个满是薄荷味儿的怀抱里……我心里稍稍放松,是雇主闯进了女洗手间!
“大叔,你带我离开这儿吧,寒陌迟在外面用餐呢!”
雇主笑得沙哑郁沉,不疾不徐地走到洗手池那儿,将呢大衣铺在大理石台面上。
他的动作从容不迫,仿佛他生来就可以在黑暗中熟练自如地掌控一切!
放我坐在他的呢大衣上后,他一手不安分起来,一手扣住了我的后脑勺,温热的唇不带情念,似是抚慰我一般,温柔地吻去了我脸上的泪水。
沙哑的嗓音在我耳边传渡,“小乖乖,大叔坐在那儿看你喝着白开水,盯着寒陌迟……大叔太没存在感了,要在这儿惩罚你!”
雇主早就到了?
我极力地回忆着……与我隔了两个座位,是有个灰色西装男,他手里拿着一本财经杂志,原来,他就是雇主!
此刻,我抓住了雇主不安分的手,他掌心一如往昔的温热干燥,但是却没有减少我从心底窜起来的凌乱惶然。
“大叔,不行,这儿不行!如果被寒陌迟撞见了,我想撞墙,死了算了!”
雇主一只手轻松地捉住了我的手腕,拉到我头顶上,很快,我就试到了空气中的冷意如缕,他另一只手肆意而为。
他沙哑低笑,“谁也进不来,你怕什么?他泡慕妤萱那个贱货,你泡大叔,算是扯平了,小乖乖,刚才你那么生气,大叔还以为你会用红茶泼寒陌迟呢,你太善良了!”
我抗拒地扭着身子,眼泪又出来了,“大叔,这儿真的不行,我紧张得快出不上气了,求求你,带我走!”
雇主失去了耐性,手上加了力道,“小乖乖,大叔最不喜欢强迫女人了,你的意思是不给大叔?你不想收回孩子的抚养权了?”
直中死穴!
我陡然停止了挣扎!
融为一体的瞬间,雇主愉悦地沙哑低笑,封住了我的唇面,肆意搜刮掠夺,直至我快喘不过气了,他才松开,一波波力道漫开。
我呼吸刚刚顺畅了一些,他温热的唇又蹭上来,吮吻去我脸上的泪水,沙哑笑着,“寒陌迟的女人果然不是凡品……太好了,小乖乖,叫大叔老公!”
如果不是想收回我两个儿子的抚养权,我绝对不会这样作践自己,一想到寒陌迟某天得知我真被男人脏了,他一个嫌弃厌恶的眼神,我就能崩溃疯掉了。
雇主见我默然,哑沉低笑,“小乖乖,又不乖了?大叔这些天忙得都没时间睡女人了,都是看着你淋浴时的监控视频,用手解决的,你这么不乖,大叔不妨断了你那一线念性……大叔手上的录音多了,你每次都猫叫得够欢畅,大叔随便发给寒陌迟一段,他肯定马上就有了上你的兴致!”
不得不承认,我遇见的男人个个都是狠角色,都可以轻易地看透了我!
即使与寒陌迟再也没有交集,我也想维持在他心中的美好形象,所以我只能软着嗓子喊“老公”。
半个多小时后,雇主餍足,他温柔地吻着我,吻了好一会儿,沙哑低笑几声,整理好我的衣服。
他紧紧地搂住我,大手扣住了我的后脑勺,按在他的胸膛上,我可以轻易地感受到他的隆隆心跳。
“媳妇儿,你太紧张了,你老公这么高超的吻技也不管用,下次保证让你抖了……媳妇儿,你太好了……寒陌迟的女人太好了……小乖乖,说说,这次想抵多少票子?”
听着雇主窸窸窣窣穿衣服,整理衣服,我来了精神,“一千万!”
能抵一千万的话,我与雇主就两清了,因此报价后,我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但是只听到他冷嗤了一声。
我马上打五折,“五百万!”
雇主又是一声冷嗤,我又打五折,“二百五十万!”
雇主凑近,似是不悦地封住了我的唇,力道不轻地吮吻了一会儿,沙哑低笑,“小乖乖真是一个可爱的女人,这么想离开大叔呢!”
我顾不上琢磨他话里的意思,只是硬着头皮坚持,“一百二十五万!不能再少了,我快吓出心脏病了!”
雇主温热的指尖摩挲着我的脸,我的唇,嗯着,“小乖乖,你这脾性太急了,大叔本来想给你抵一个二百万的整数,但是你自己猛降身价,那就一百万吧,大叔喜欢用整数!”
说完,他在我的唇面上轻吻了一下,提步出去。
我从手包里摸出了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看见了我的鞋子,穿上。
刚走到洗手间门那儿,来电了,明亮的光线刺得我眼睛很不舒服,我赶紧走出去。
在走道遇见了一个服务生,我问清了后门的方向,从后门离开。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联系了雇主几次,他的回复简单,就是一个字,忙。
这天下午,我与慕千帆配合,做完了一台手术,我开车回了研究所。
在宿舍楼门口,我遇见了一身水蓝色正装的郑高深。
已经是两个孩子爹的郑高深多了沉稳内敛……眉眼间透着几分熟悉,与寒陌迟神似至极。
“林朵如,陪我吃顿饭,有件爸的遗物在我这儿!”
说着,他握住了我的手,我因为他后半句话不得不忍着,没有抽出手。
世界就是这么小!
当郑高深拉着我的手,走向研究所附近的一家小餐馆,路边停靠着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
前车窗降下,寒陌迟的一只大手搭在那儿,指间捏着半截香烟。
我麻木地撤回了视线,只有自己知道,我有多么眷恋那张俊颜。
一踏进小餐馆,那个年轻的女服务员热情招呼,“姐,坐这边,这位是……”
不等我说话,郑高深咧嘴一笑,“她是我老婆,你说我是哪位?”
女服务员尴尬地笑了笑,向窗外望了一眼……寒陌迟那辆豪车不容忽视!
郑高深点好了菜,女服务员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眼底多了鄙夷不屑。
我轻笑,“寒陌迟叫我老婆,你也这么叫,不明真相的还以为我是卖肉的!”
说完这话,我心里苦笑,没错,我就是卖肉的,为了收回两个儿子的抚养权,将自己卖给了那个雇主。
郑高深贱贱一笑,“林朵如,我的心思,你应该清楚!”
没有多久,菜上齐了,郑高深用公筷为我夹菜,似极了一个宠爱妻子的好丈夫……可惜这来得太迟了,我心里没有什么触动。
倒是有点好奇!
我和郑高深坐在临窗的座位,所以,外面的寒陌迟可以清楚地看见我们“恩爱”的这一幕,他心里舒服么?
最终,我进入了专注吃货的角色,填饱了肚子,从手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两张擦擦嘴,剩下的丢给郑高深。
我这才想起来寒陌迟还在外面呢,扭头望过去,车子没了,他走了。
郑高深说东西在他车子里,可是到了车子那儿,他又有问题了,“林朵如,陪我看场电影!”
我除了答应,没有第二个选择,但是……
郑高深选择的是电影院后排边角座位,片子是都市言情剧,当剧中的男一号和女一号吻到一起时,周遭的几小对儿也吻到了一起。
郑高深侧身凑上来,搂住了我的肩,嘴唇顿在我的耳边,低语,“林朵如,我哥派人跟踪我们……我想气气他!”
他这样的亲热动作,尽管只是气息扑打在我的耳垂上,我也厌恶至极,低骂,“郑家盛产神经病,你敢碰到我,我就叫!”
郑高深贱笑,“林朵如,我这个前夫还没听过你叫呢,叫吧,叫一声,十万!”
对于郑高深而言,我最新鲜的身份是他的嫂子,而不是他的前妻,他这样撩逗,我炸毛了,伸手在他的腰腹处掐了一把。
郑高深的闷哼声成功地吸引了周遭的关注视线,他懒洋洋倚靠在座椅上,委屈的。
“老婆,我知道一个吻,你不能满足,但是这儿是电影院,不是咱家嘛,你忍忍!”
他这一句话,轻易地将我封为荡妇,我往边上挪了挪,为了养父的那件遗物,我只能忍着。
最终女一号被女二号陷害,在一场惨烈的车祸中死掉了,男一号在太平间里,抱着她,神色悲痛欲绝,周遭随之一片啜泣声,就此剧终。
从电影院到郑高深车子那儿,他始终握着我的手,时不时含情脉脉看我一眼……仅仅在路人眼里是这样的。
我没有什么触动,那个深爱郑高深的林朵如早就凋零腐败,化为尘土了。
车子抵达研究所,郑高深贱笑,“林朵如,我知道你住在慕千帆的宿舍里,所以我就不进去了。”
他下车,从后备箱里拿过来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递给我。
“是女佣从寒陌迟卧室的垃圾桶里翻出来的,我越来越肯定他接近你的动机了,就是为了替慕妤萱那个贱货出气。”
袋子里确实是我养父的遗物,就是那只木雕凤凰,不过已经碎成了大小不规则的好几块。
看着郑高深的车子走远了,我拨打了一个快递员的电话,很快,他就过来了。
不过,当他听见我要将这袋子碎木块儿,寄到帝迟集团的总裁办公室,他要求我出示身份证。
我了然他怕丢了饭碗,于是就拿出身份证,让他拍照,记下那串长数。
他收了钱后,还拨打了我留下的手机号,见我手机亮了,显示了他的来电,这才稍稍松口气,面色凝重地离开。
第二天中午,寒陌迟的电话来了,“小如,我收到了你寄过来的东西。”
我秒秒钟气得喷火,“寒陌迟,你特么心里是有多阴暗啊?我爸虽然不是什么雕刻名家,但是他弄那只凤凰肯定费了不少时间,你不待见,就还给我啊,你却弄烂了,还丢进垃圾桶里……我爸不就是叫了你几声小白脸,你至于这么恨他?还是你是恨我?恨我不与你长期苟合?”
彼端,寒陌迟慵懒低笑着,语气漫不经心,“女人真是善变健忘……四个月三天十一个小时,我没上你,你就忘了自己是谁的女人了,你就这么相信郑高深?”
心底陡然窜起了莫名的悚然冷森,我却将心里话一股脑儿倒出去。
“寒陌迟,你看见我和你弟厮混到一起,你不爽了?别忘了,他是我第一前夫,你能与第一前妻厮混,我也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别把我逼急了!
寒陌迟森森冷笑,嗓音里淬了透骨冷冽,“林医生,你特么……欠老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