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秦绾相比,我真是掉进了蜜罐里!
正这样想着呢,男人从后面搂住了我的腰……
趴在寒陌迟的身上,我扯唇笑了笑,“寒大总裁,你的大神节操碎了!”
男人唇角凝起雅痞邪肆的笑,俊颜蓦然僵硬,“碎碎更健康……汗津津的,怎么没洗澡?几点啦?”
这家伙急的,这才十点多一点而已,我厚颜狡辩着,“你说的,晚上可以给我洗澡,我记性可好了!”
说话间,男人已经将我抱进了内置浴室,指尖捏住了我的下巴,俊颜压近一分,啧啧嘴,“林医生现在这脸皮嘛,真是厚得可爱无敌,不过,给你洗澡是有附加条件的!”
我毫不脸红地搂住了他的精瘦腰际,仰脸轻笑,“陌迟,我爱你,我喜欢你的附加条件!”
至此,言语交流已经是累赘多余……
将近两个小时之后,寒陌迟抱着我,回了卧室,又摆出了一副求征服的模样。
“陌迟,你不用处理公务了?累死个人了,还做吗?”
男人箍着我的腰,俊颜浮起好看的笑意,熟美男的优雅矜贵气质漫溢而出。
“林医生,与处理繁杂无趣的公务比起来,一点儿也不累!培养夫妻感情嘛,你早就长胖一斤了,老子是不舍得折腾你,还嚷嚷着离婚没完了,真想弄哭了你!”
我恼得掐住了他的脖子,却不舍得用力,最终凑过去,吻了他的喉结一会儿,开始讲道理,“你亲妈欺侮我,快气死我了,我就不能用离婚表示一下无助的愤怒?”
男人冷嗤,“气个p,你是我寒陌迟的老婆,是跟我过,又不是跟她过一辈子,被欺侮了,反省过吗?张姐不在,如果你让张青给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她的阴谋能得逞?”
寒陌迟说到了骨子眼儿,我服气了,豪门深似海,其中的每一个人都不简单。
寒玫在我眼里的标签是寒陌迟的亲妈,正因如此,我轻易地算漏了这个女人险恶的用心。
又一次识人不清!
在高深那儿,我付出的代价是子宫成了二手货,心痛难除;在寒玫这儿,我差点儿被冻死,差点儿被脏了。
凡事总要动动脑子,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事实证明,一遇见与寒陌迟有关的人和事,我就冷静不下来,完全就是不经大脑,意气用事,最后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高深没有寄给我那份代孕协议,我真不知道他还能耍出什么花儿……
而寒玫很快就会了然我有惊无险回来了,她肯定不会消停……
我正这样想着呢,寒陌迟简单说了几句,似是解释什么……
寒玫年轻时是歌星,注重物质享受,为了实现挤入上流社会这个理想,她不遗余力地周旋于豪门富家公子之间,慕妤萱与她是一路人。
我听得出来,寒陌迟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疏离审视意味……他是在入狱期间看清了这个亲妈本质?
“这傻的,还想不通么?呆兔子?”
心事沉沉的我这才明白,某人这是邀约求征服呢!
“陌迟,我真的没看过那种片,认识你之前,我最擅长骑自行车,男人……真不行,太难了,哎呀,我腿抽筋了!”
真的,我的腿肚子抽筋了,疼得不能动了,我眼泪打转,龇牙咧嘴中!
“瞧瞧这没出息样儿!谁说的离婚女人,经验丰富?P!”
寒陌迟低笑轻嗔,抱下了我,坐起来,轻柔地抚捏着我的腿肚子。
很快好多了,我痴迷地盯着男人的俊颜,嘴上不占便宜不罢休,“陌迟,等与你离婚后,我就经验丰富了,哦,让我想想那个有福气的男人是谁呢?”
男人的眼底刹那间燃起灼热,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凌冽的冷寒漫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你这撩火和装死的本事,老子服气了……没多久嘛,怎么就成了这样?”
他抱着我进了浴室,先冲淋浴,然后泡薰衣草奶浴,最后又冲淋了一番。
等到他将我抱放到床上时,我的眼皮子再也撑不起来了,他亲了我的脸一下,“林医生,不准睡着了,我收拾好浴室,就过来收拾你!”
我知道寒陌迟一直以来都不许钟点工踏入主卧,因此他就养成了收拾打扫主卧以及内置浴室的习惯。
极度疲倦下,脑细胞早就晚安休息了,我执着地琢磨着寒陌迟所说的最后一句……收拾我?
带着这个疑问,就在我快睡着时,男人倾覆下来,轻轻柔柔地吻了吻我的唇面,我出于本能,“陌迟,晚安!”
随后,吻,碎碎密密地落下来……
我顿悟,寒陌迟开始收拾我了!
……
接下来,小南和小北连续输液一周。
小北娇气爱哭,脚上根本扎不住针,只能在头顶上扎针,将输液管藏到她背后,这样,她看不见了,就不会拽开输液管了。
每次都是寒陌迟抱着她,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一动不动。
我真是服气死了,而我这边呢,抱着小南半个小时,我就觉得P股疼,明明那儿肉挺多的,但是就是疼得坐不久。
不过,小南不磨人,就算是将他放在病床上,他也不哭不闹,坦然面对小北的好待遇,与我咿咿呀呀着。
期间,秦绾来过一次,我忍不住将她拉到外面的休息室,又对她叨叨了寒玫所做的龌龊事儿。
秦绾安慰我说寒陌迟对我好就足够了,我们夫妻与寒玫又不住在一起,她刻意强调说寒玫工于心计,我最好敬而远之。
我也是这么想的,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天,寒玫又找上门了,不过,她进门颇费了一番周折……
吃早餐时,寒陌迟已经吃完了,我还与一块黑芝麻饼奋战着,而且,还一心二用,时不时偷餐某人的大好秀色,花心冒个泡泡,怪不得有人说秀色可餐,寒陌迟就属于这种越看越好看的秀色。
他蹲在婴儿车旁,俊颜蕴笑,乐此不疲。
他的指尖点点小北的脸蛋儿,小北嘻嘻笑着,含糊不清地叫着爸爸和奶奶。
小北的这对蓝眼睛够漂亮嘛,寒陌迟并没有表示出明显的嫌弃。
男人猛然抬眸,嫌弃地凝了我一眼,“小如,吃东西专心点,多嚼一会儿,不然胃不好!”
有张姐在侧又怎样?
这里是我家嘛,看自家汉子又不犯法,因此,我嗯着,眸光依旧盯着他的脸不挪窝。
就在这时,寒陌迟的手机铃声响了,他从西裤口袋里取出来看了看,眉头好看地蹙起,翻转静音,放在我的手旁,就起身去了客浴。
一起住了这么久,我就没有见过寒陌迟这么急匆匆地赶去客浴。
我好奇心作祟,翻过来手机看了一眼……是寒陌迟亲妈打过来的。
得意洋洋地看着手机屏幕黑下去了,我嘴里的饼渣儿越嚼越香。
不过,寒玫很快又打过来了,我毫不留情地长按关机键,关机,然后,将手机丢进了家居服口袋里。
随后,我就听到主卧那边,隐隐约约传来我的手机铃声,肯定是寒玫打来的。
难得有这么一个解气的机会,我无视!
听得铃声自然中断后,张姐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探询地望着我,“太太,是夫人,我该不该接听?”
抽纸巾擦擦嘴,我点点头,张姐接通了,笑容满面,“夫人!”
不知寒玫说了什么,张姐看着我,“夫人,你是说房门换成密码锁了?我真的不知道密码啊,你等等,我问问太太!”
我望向了房门,咬了咬唇,“张姐,你带孩子们回房,锁好门,无论听到什么声音,你都不要出来!”
张姐会意,点点头,语气染了无奈,“夫人,我问过太太了,她说她弄了好几个密码,记不清是哪个了,你等等啊,她正想着呢,我要给小南换尿不湿了。”
说完,她就挂断了,推着两个婴儿车,回房。
估摸着寒玫的耐性快耗光了,我才懒洋洋地输了密码,打开了门。
寒玫的个子与慕妤萱差不多高低,她一张脸保养得极好,几乎看不出岁月留下的痕迹,重点是她依旧穿着那件呢大衣……
粉紫色嘛,我那天还瞎着呢,当然看不见她所穿的呢大衣是这种颜色,但是,袖口处短缺的那枚扣子已经补上了。
补上的扣子与我不久前给过寒陌迟的那枚是一模一样的制式,我记忆深刻的,可以闭着眼睛就画出来了。
寒玫就是这么嚣张,居然又穿着那件呢大衣登门了!
而且,她疏离冷漠地扫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内疚,只有养尊处优的高傲,一张嘴,就是高高在上的斥责语气。
“林朵如,你父母就教你这样对待我这个长辈?一看就是目无尊长,家教缺失的庄户人家出身!”
寒玫说着,并没有换拖鞋,绕过了我,行去了客厅,依旧没有好语气,“陌迟呢?叫他过来见我!”
我不知何时吃了豹子胆儿,踢掉拖鞋追上去,揪住了她披垂下来的卷发发梢,往后一拽,劈头盖脸,狠狠地扇了她三耳光。
寒玫捂着脸,懵逼地看着我,似是难以置信的模样。
没错,我就是打了寒玫!
攒起来很久的三耳光,打寒陌迟不舍得,打这个狠毒的老女人,我当然舍得!
我不是观音下凡,也不是圣母转世,只是一个最平常的小女人,就如寒陌迟所说,我就是那种小肚鸡肠,爱记仇的女人。
身后有熟悉的烟草味儿传来,我知道寒陌迟就在我身后不远处。
反正我忍不住打了他亲妈,爱咋咋!
“寒玫,那天,我被那几个男人反绑着手,你揪着我的头发,打了我三耳光,今天,我如数奉还,我这么年轻,卖个三万块有人要,卖个八万八也有人要,而你呢,打了玻尿酸也依旧掩不住人老色衰,再加上你心如蛇蝎,就算是你倒贴身家也没人要,所以,我也懒得卖你了!”
我看得出来,寒玫的视线越过了我,看着我身后,我缓缓地转过身去,瞅着唇角叼着香烟的帅气男人。
“寒陌迟,有钱没有什么了不起,离开你,我照样可以衣食无忧,照样可以混得风生水起,我妈死得早,爸也走了,所以,没有人替我出头,你不替我出气也没关系,我可以给自己做主,你爱咋咋的,随便哪一天,民政局,我请!”
说完了这番话,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噼里啪啦就掉落在家居服上。
我不想让寒陌迟看见我坚强硬壳里包裹着不堪重击的脆弱,光脚跑进了供放我养父和养母遗像的屋子,直身跪在那儿,默然流泪。
“林朵如,陌迟那么优秀,想嫁给他的女孩子可以绕着A城围一圈了,但是他的亲妈只有我这么一个,你就是死了,也影响不了我们母子关系!”
寒玫说过的这句话在我的脑海间浮起来,久久不散……马上就可以看见寒陌迟的态度了,我心底却忐忑不安起来。
坚强是装给别人看的,心里的软弱只有自己知道,我根本就不舍得离开寒陌迟。
“陌迟,你看看,这就是你同床共枕的女人,一派胡言乱语,她往你妈身上泼脏水,你这做儿子的就这样袖手旁观?离婚,马上离婚!”
寒玫的叫嚣声,一字不漏地飘进来,随后就是寒陌迟的慵懒冷沉声线。
“妈,你说完了,可以走了!”
男人的嗓音依旧这么好听,我的泪水不再汹涌。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来,有寒玫高跟鞋的尖锐,有寒陌迟的沉稳,一起止于室门外。
“妈,如果你不是进去给亲家烧香,那么就没有必要进去了。”
寒玫质问起来,哭音很明显,“陌迟,这么说,她可以打你妈,而你妈不能教训她?这是我儿子家,她凭什么换密码锁?”
寒陌迟好听的嗓音浮起来,“妈,她睁眼瞎的时候,你已经打过她了,如果她较真,你现在就是在牢里,准确地说,这儿是我和小如的家,她换了密码锁,只为了获得一份安全感,没错!”
事实是,有一天半夜,我突然弹坐起来,检查每一个房间的窗户有没有关好,检查房门是否锁好了,然后第二天,寒陌迟就换了房门密码锁。
男人独有的清冽冷香染了烟草味儿,一缕缕飘入我的鼻端,我眸间的酸涩泪意一点点退回去。
寒玫竟然啜泣起来,“陌迟,她凭什么啊?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凭什么便宜她这样的?小萱的一根头发也比她好十倍!”
寒陌迟嗓音冷冽更甚,“我的女人好不好,只有我一个人说了算!小如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被前夫抛弃,她爸走得又突然,还有你做的那件愚蠢龌龊事儿等等,她已经轻度抑郁了,所以,你少挤兑她,你马上离开,我明天就会赴家宴!”
寒玫一言不发离开了,原来她来如苑的目的在这儿,是了,那次,她就以家宴为借口设计我。
重重的关门声传来时,寒陌迟走进来,燃了松香,然后直身跪下,磕了头。
“爸,妈,小如因为我受了不少委屈,你们放心吧,我会尽力护着她!”
随后,寒陌迟拿过来我的拖鞋,扶起了我,看着我穿上后,他微微垂首,看着我,深邃如夜的眼底流荡过什么,我捕捉不到,猜不透这迷之凝视后的深意。
几分钟后,寒陌迟拉着我的手,进了主卧,缓缓开腔,“林朵如,做我的妻子,真委屈你了?我这样的人,离婚根本就不需要亲自去民政局,给律师打个电话,就可以搞定,所以,下次威胁我,有点创意!”
我心里有点慌了,讨好地看着他,“陌迟,我不想做医生了,我想做你的秘书,你教我如何经商!”
寒陌迟曾经这样说过,但是真的是此一时,彼一时,他审视着我,“想做我的秘书?喜欢天天玩办公室,嗯?”
我……
想到这里,我打算去仁康医院上班,“陌迟,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我还想再在家里懒几天!”
一刻钟后,我帮寒陌迟系好了领带,眷恋不舍地搂住了他的腰,“陌迟,你不在家里,我没有安全感!”
男人的手指插入我的头发,低头吻住了我,一个长吻结束后,他似是解释。
“小如,你不上班,我可以养着你,但是我不能一直待在家里,有你在眼前晃,我工作效率上不去,毕竟好多人指望着我吃饭呢!”
听着寒陌迟启动车子,渐去渐远,我倍感无聊,反正小南和小北有张姐哄着呢,我还是尽快去医院上班吧!
翌日上午十点,寒陌迟回来了,买回来许多生鲜果蔬等等,他对我解释说今天天气太冷了,张姐和孩子们就别去老宅了,免得冻感冒了。
我说也好,免得被某个病态的人卖给了人贩子。
寒陌迟听了这话,一路沉着脸,直到车子驶进了老宅,车速减缓,他转脸问我,“小如,如果我对家人说你是我合法的试婚女友,你会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