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进了门,杨柳连忙从沙发上起身,热情地迎了上去。
“你就是梦希吧!真人比照片还要漂亮呢!”她拉住顾梦希的手,显得十分亲切。
顾梦希拘谨地点点头,没想到薄司邑的母亲竟然比想象中的好相处。
“抱歉伯母,我们来的比较突然,所以没有给你带礼物,还请您见谅。”顾梦希首先表达了歉意。
杨柳呵呵一笑,“人到了就好,礼物什么的不重要。”
说话的功夫,她的手一直紧紧握着顾梦希,脸上洋溢着和蔼可亲的笑容。
在进门之前,顾梦希还有所迟疑,担心她会不好相处,交谈几句后,所有的顾虑都打消了。
杨柳不仅人好相处,而且待人还亲切,丝毫没有阔太太的架子,简直甩薄母几条街。
“来,梦希,我让佣人做了一桌饭菜,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
杨柳拉着顾梦希走到餐桌前,完全忽视了薄司邑的存在。
“妈,有了儿媳妇就不要儿子了吗?”薄司邑小声抱怨着。
杨柳白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接着继续帮顾梦希夹菜,“多吃点,你这么瘦,伯母看的都心疼。”
顾梦希只能笑着连连点头。
饭吃到一半,杨柳突然放下筷子,语重心长地开了嗓,“梦希,你的事情我都听司邑说了,对于你的遭遇我表示十分同情,所以我会待你如己出,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千万不要见外。”
抛开其他不说,就杨柳的这番话,的确让顾梦希有些备受感动。
更让她意外的是,杨柳竟然不介意自己的过去。
毕竟她曾经是薄司城的未婚妻,她的身上背着被薄家赶出去的女人的称号。
“伯母,您真的不嫌弃我吗?”顾梦希小心翼翼地询问。
杨柳拍了拍她的手,“伯母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你呢?傻孩子。”
除了徐兰玉,还没有人这么称呼过她。
顾梦希竟然从她身上感觉到了丝丝的母爱。
“谢谢伯母。”顾梦希甜甜地应道。
有了薄司邑一家做后盾,顾梦希心中更是充满了力量。
“对了,三天后就是你爷爷的生日,到时候一定会大办一场,来人众多,你们一定要好好想法子讨好他老人家,绝对不能让薄司城那家抢了风头。”杨柳嘱咐道。
薄司邑点点头,“妈,放心吧,这件事情已经在我的计划之中了。”
杨柳满意地点点头。
……
“倾心,昨天你到底跟哪个老同学见面了?男的还是女的?长得如何?”苏雨薇像是跟屁虫一样,围在顾倾心身边喋喋不休。
顾倾心只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
听完她的话,苏雨薇揣着下巴沉思着,一脸的严肃,“倾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姓白的一定不是什么好鸟。”
许是嫌她说的太粗鲁,顾倾心轻轻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雨薇,不要把人家想的这么坏,也许他就是热心肠呢。”
苏雨薇却不以为然地反驳,“哼,我现在对这些男人都没有任何的好感,尤其是像薄司城这样表里不一的臭男人,这次只是给他些颜色看看,下次他若再欺负你,我非得废了他!”
顾倾心听的一愣一愣的,“什么?”
苏雨薇连忙捂住嘴,才意识到说漏嘴了,嬉皮笑脸地解释,“没什么,没什么。”
顾倾心却不肯放过她,盯着她的眼睛,追问道:“快说!”
“不说!”苏雨薇傲娇地别过头。
“如果你从实招来,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个关于陆仕承的秘密。”顾倾心只好搬出了杀手锏。
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苏雨薇瞬间妥协,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变,“我说,我说。”
听完她大闹薄司城办公室的事情,顾倾心惊讶地合不上嘴巴,很感动,更多的还是担忧。
“雨薇,太危险了,以后不许这样了。”顾倾心开始一本正经地教育她。
苏雨薇撇了撇嘴,“怎么,难不成你心疼薄司城那个混蛋吗?”
顾倾心笑着摇了摇头,“傻瓜,我是在担心你啊。”
说完,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音。
“好了,言归正传,快告诉我陆仕承的秘密,只要是关于陆仕承的事情,统统告诉我。”
苏雨薇坐直了身子,像是学生等待老师讲课的姿态,认真的有些可爱。
顾倾心清了清嗓子,“陆仕承的父亲过世的比较早,他从小跟母亲相依为命,所以比较孝顺,凡事都会尊重陆母的意见。”
“从乡下带来的这个未婚妻,陆仕承根本不喜欢她,但是碍于陆母,他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苏雨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所以这算是什么秘密?”
顾倾心冲她微微一笑,“我这是在告诉你,想要拿下陆仕承,首先要取悦他的母亲,这个至关重要。”
苏雨薇像是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我明白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说着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
到了她这儿就不太一样了,明明是隔了一座珠穆朗玛峰,中间还夹着太平洋。
不过为了他,她甘愿做个任性的偏执狂。
就算隔着一个世纪,她也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他追到手。
“对了,你就打算这么放过薄家?”话锋一转,苏雨薇突然问起她。
顾倾心叹了口气,“胳膊拗不过大腿,现在丑闻热潮下去了,我就可以喘口气了。”
苏雨虽然气不过,但见顾倾心已经不打算追究下去,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雨薇,等我离开后,你可以帮我照顾母亲吗?”
纠结了几天,顾倾心终于下定决心开口。
没有一丝犹豫,苏雨薇斩钉截铁地回答道:“虽然我并不希望你离开,不过你妈妈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肯定会替你照顾好她。”
听闻这话,顾倾心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安定。
最后一颗石头落了地,她终于可以了无牵挂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