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
“顾总,长安城附近有一处闲置的办公楼,位置面积刚刚好,我跟房东约了今天下午三点左右看房,您看如何?”助理汇报着。
顾倾心摸了摸鼻子,“好,今天我身体不舒服,你去帮我物色一下吧。”
闻言,助理有些难为情,“顾总,可那里的房东点名要负责任亲自去,不然一切免谈。”
顾倾心微微一愣,真是好大的口气,难不成这次是碰上硬茬了?
思量片刻,她答应:“好,位置发我。”
没办法,光是寻找新的办公地点,已经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了。
要么就是价格谈不拢,要么就是位置太过偏僻。
想要找到一间合适的房子,比找个中意的女朋友还要费劲。
她只好亲自上阵了。
下午三点,顾倾心开车准时来到了这座商务楼下。
大楼位于市中心的位置,交通便利,四通八达,的确是个风水宝地。
只是这么好的位置,怎么会空了下来呢?实在是太可惜了。
正这么想着,一辆银色的迈巴赫以一个潇洒的漂移停在了顾倾心的跟前。
下一瞬,薄司城按下车窗,淡淡道:“顾小姐,来看房吗?”
“你怎么在这儿?”顾倾心撇撇嘴,兴致一下子消失了很多。
“你猜?”薄司城径直下车,当是没看见她的不待见,手插着口袋走到她的跟前。
顾倾心轻咳了一声,回想起助理的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莫非助理口中的房东就是……
“我是这座大厦的主人,顾小姐,跟我来吧。”薄司城拿出卡,刷开了大厦的门。
顾倾心的心里不是滋味,像薄司城这样的大总裁,不应该是日理万机,怎么那么有空?
早知道是薄司城的大厦,她说什么都不会来的。
而现在,她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然而这个想法一闪而过,手腕就被一双大手握住,也没说话,拉起她就朝大厦内走去。
顾倾心脚踩着高跟鞋,被拉的一个趔趄,不满道:“放开我,我自己可以走。”
没想到薄司城抓紧的力度更大了,“我是房东,要尽好地主之宜。”
“叮”的一声,电梯开门。
薄司城拉着她就进了电梯,按下了十九层的按钮。
封闭的空间,顾倾心的视线一直盯着上升的楼层,心脏也越跳越快。
手腕上的温度变得灼热,顾倾心想要挣脱开,没想到越挣扎他握的越紧。
直到电梯门打开,他才松开了她的手。
“诺,这座楼层是空缺的,你觉得如何?”薄司城一本正经起来的样子有些迷人。
顾倾心深呼了一口气,抛开其他,这个地方正是她心中理想的办公地点。
如果跟薄司城没有关系,那她一定当场交上定金。
抬头看了一眼薄司城那张冷脸,顾倾心迟疑了。
“那个……我再考虑一下。”她小声说道。
如果签了协议,那就意味着以后跟薄司城必然断不了联系。
她想要跟他划清界限。
薄司城眼眸暗沉,薄唇微抿,显然对她的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
要知道,他得知顾倾心在寻找办公地点后,前天才将这座大厦的租客清理了出去。
甚至不惜赔偿了一大笔违约金。
如今换来的竟然是考虑考虑?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还考虑什么?这么好的房源,分分钟会让人抢走。”他的话里带着嘲讽地意味。
顾倾心皱了皱眉,半晌开了口:“那就留给有需要的人吧。”
这句话敢出口,薄司城的愤怒俨然到达了极点。
忍着想要掐死她的冲动,他一把将她拉到跟前,低吼道:“顾倾心,你别太过分了。”
顾倾心一脸懵圈,实在不知道自己的哪个字过分了。
难不成还要强卖强买了?
倔强的别过头,顾倾心一脸不服气。
安静的楼层,空无一人,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她知道这样靠近很危险,但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僵持一会儿,顾倾心开始挣扎起来。衣衫磨煞,她的力气终究比不上他。
“薄司城,男女授受不亲,你放开我。”
顾倾心嘴上干巴巴地警告着,实际上没有一点杀伤力,反而让空气变得更加燥热起来。
薄司城似笑非笑,大手死死地箍住她的细腰,两人贴的非常近,近到他能清楚的看到她眼底飘过的紧张。
她到底在紧张什么?
刚才嘴皮子还比谁都利索,伶牙俐齿,现在整个人都变得不太正常。
“你在紧张什么?”薄司城故意放低了声调。
顾倾心拧着眉,不知该如何回答。
“啊,流邙!”她的脸红成一片,又气又恼。
这个男人真是够了!
这种情况下也可以起反应!
怎么这么无耻?
顾倾心的表情像是踩到狗屎一样,下一秒,她伸出拳头,朝着他胸口的位置猛地一捶,这一拳,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薄司城不免吃痛皱眉,松开了她。
“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顾倾心转身按下了电梯。
“叮”,电梯门打开,顾倾心忍着羞愤,正要进去,薄司城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未等他开口,顾倾心首先面无表情地一字一句怼道:“我是有女儿的人,薄总你有家有未婚妻,若是发泄生理需求,大可以找你的未婚妻解决!”
说完,顾倾心一把挥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电梯。
迈巴赫里。
薄司城坐在驾驶座位上发呆,面无表情。
明明体内的热火还没消散,可心里却是冰冷一片。
顾倾心那个女人,就这么走了?
他忽然对自己当初的目的产生了怀疑。
四年前,顾倾心就这么一走了之,如今她又若无其事的回来,自然要承受他的报复和怒火。
只是这份所谓的报复,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味。
刚才那一瞬间,他多想抓住顾倾心的手,永远都不放开。
电台音乐响起。
“你离开了我,还附送折磨,只有天晓得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