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太太,你有所不知,现在圈子里流传着顾倾心的女儿是司城的私生子,因此薄家背上了狠心抛妻弃子的名号。”
说着,徐兰玉将手机递了过去,让薄母亲自过目聊天内容。
不知是谁拍到顾倾心跟女儿一起逛街的场景。
“听说薄家少爷之前消失的未婚妻又回来了,身边还带了一个小女孩,独自打拼开公司,很励志呢。”
“只有我觉得那个小女孩长的很像薄司城吗?”
“你不是一个人,我也这么觉得,眉眼里跟薄司城一模一样。”
“那薄家可真是太不仁厚了,大人之间有矛盾,至少孙女应该领回家吧!”
“……”
看着一条一条的消息,薄母顿时乱了阵脚,握着手机的手忍不住的颤抖,口中念念有词:“不是的,不是的,这个孩子才不是我们薄家的。”
徐兰玉添油加醋:“薄太太,是不是薄家的孩子,做个亲子鉴定就知道了,省的让她们在背后嚼舌根。”
这话刚落,薄母的最后一道防线被击溃。
“做什么亲子鉴定!?这个疯女人生活不检点,消失了四五年,也许是跟姓陆的生的孩子呢。”薄母歇斯底里。
她怕鉴定的结果跟想象的不一样。
那倒不如不鉴定,总而言之,她不会承认这个孩子,更不会让她们回到薄家。
“薄太太,您别生气了,要是气坏身子,那不是让顾倾心母女钻了空子?”徐兰玉安慰道。
薄母脸上一片不满,当即一拳砸在椅子上,大怒:“只要有我一口气在,她永远都别想进我薄家的门。”
话音刚落,薄母伸手捂住胸口的位置,疼痛难忍,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滑落。
“快……救护车……”
徐兰玉哆哆嗦嗦地拨通了120急救电话。
很快,薄母被抬上了车,情急之下,徐兰玉也一起去了医院。
医院。
“医生,薄太太情况怎么样了?”徐兰玉看似关切地询问。
“薄夫人这是老毛病心绞痛又犯了,没什么大问题,需要住院治疗,家属在这里签个字吧。”
医生掏出了一张住院需知通知书。
徐兰玉摆摆手,否认道:“抱歉,医生,麻烦稍等一下,家属正在赶来的路上。”
说曹燥曹燥到。
这边话刚出口,那边薄司城便一路小跑十万火急地赶了过来。
见徐兰玉也在,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烦躁和厌恶。
“司城,你总算来了。”
徐兰玉上前搭话,没想到薄司城正眼都不看她,径直走进了病房。
无奈,徐兰玉尴尬地跟了进去。
看到母亲安然无恙地熟睡,薄司城才放下心来。
转过身来,他问:“你怎么会在这儿?还有,我妈为什么会突然发病?”
薄司城像是审讯犯人一样审问着她。
徐兰玉惊讶他冷漠的语气,看出了他的不悦,装腔作势地答非所问:“司城啊,我知道你在生阿姨的气,可阿姨也是为了你跟梦希的幸福着想。”
薄司城明白,她解释的无非就是上次在酒店给他下药的事情。
可真正令他生气的,还是另有其因。
“顾太太,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应该是顾倾心。”薄司城用一种与他的目光同样淡漠的语气警告道。
徐兰玉的心突然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薄司城知道了些什么?
“司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阿姨怎么听不明白?”顿了顿,她揣着明白装糊涂,挤出一张笑脸反问道。
“字面上的意思。”他冷冷地回应。
彼时,病床上的薄母缓缓睁开了眼睛,见薄司城也在,一脸失望地看向他。
“妈,你醒了。”薄司城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
薄母重重地叹了口气,几近哀求道:“司城啊,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就值得你这么恋恋不忘?”
她实在搞不明白,凭薄家的势力,想找个比顾倾心优秀的女孩轻而易举。
二十多年了,她怎么才发现薄司城的痴情呢?
薄司城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沉默地站着。
一旁的徐兰玉借机开口:“太太,既然你醒了我就放心了,那这样明天我再来看你。”
薄司城一眼看出她想溜之大吉的小心思,连忙开口阻止:“等等,我们之间的账也该算一算了。”
说着,他掏出手机,打给了助理。
心里顿时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徐兰玉的嘴巴微微颤抖着,脚底下像灌了铅一样,进退两难。
另一边,助理为薄母办理好了住院手续,回到车内拿出了一沓资料,匆匆地来到了病房。
“薄总,这是您要的资料。”助理恭敬地递上。
薄司城一把掷到徐兰玉的眼皮子底下,质问道:“看看当年,你的好女儿陷害顾倾心的证据!”
资料里,记录着各种人证物证,还有u盘录音,就连当年的车祸事件也都查了一个水落石出。
这一切的一切,全部是顾梦希一手燥作。
这颗炸弹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她还没有想好措辞。
徐兰玉整个人处于石化的状态,面对证据确凿的资料,他她无话可说。
“徐兰玉,亏我对你们母女掏心掏肺,你们竟然做出伤害薄家的事情,我告诉你,顾梦希这辈子是别想进我们家门了!”薄母刚恢复正常的情绪又激动起来。
设计陷害顾倾心她可以不管不问,但伤害薄家的利益,那是绝对不可以的。
徐兰玉垂下头,默不作声。
薄司城冷冷地瞧着她,当得知顾倾心是被冤枉的时候,他整个人五雷轰顶。
犹如一道闪电,击垮了他的心。
他无法想象顾倾心是背着多么大的冤屈离开的。这一走,便让他恨了四年。
“徐兰玉,光是凭这些证据,我分分钟可以让你们顾家倾家荡产,而你跟顾梦希的后半生,就要在监狱中度过了。”
直呼大名,薄司城语气冰冷地再次开了口,不留任何的情面。
徐兰玉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如死灰。
这凤凰还没当上,怎么就成了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