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心医院。
张助理看着程嘉伟被淋得湿透了走进来,助理大惊的拿着毛巾上前,却听到程嘉伟说:“让医生在给晓星做一次检查,然后通知陆沉过来接晓星离开。”
张助理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怎么才过了几个小时,总裁竟然会做出来这样的决定。
张助理惊疑不定的看着程嘉伟,直到被程嘉伟大喝了一声。
医院的效率很快,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办理好了出院手续。
夏晓星坐在轮椅上,陆沉把她推出来。
程嘉伟一直默默的跟在两人的身后,看着陆沉的车子开出去好远,连影子都看不到了,才将拳头用力的砸在拳头上,鲜血从拳头上留下来。
“总裁……”
“闭嘴,让我安静一下。”程嘉伟大喝。
他闭上了眼睛,胸口就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快要喘不过气来一样。
陆沉说他欠了夏晓星三条人命。
除了夏父之外,还有两条人命。
期初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后来才明白过来。
夏晓星曾经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姐姐,当年救了他的人就是夏晓星的姐姐还有夏母的前夫,因为救了他夏母的前夫失去了生命,年幼的女儿也以为打击太大去世,后来夏母再嫁,多年之后才有了夏晓星。
救了他的人不是夏晓梦的父亲,他刚刚已经从夏母的口里得到了证实。
夏晓梦的父亲是一个赌徒,输光了家里所有的钱,最后死在了被人追债的路上,林玉凤为了逃债,先是把大女儿夏晓梦送到了孤儿院,后来又把夏晓昊也丢过去。
根本不是夏晓梦和他的父亲救了他,也不是因为他,所以夏晓梦才变成孤儿,变成了今天的样子。
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他真正对不起的夏晓星。
“三条人命,你要怎么还的起,如果晓星知道,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陆沉的话就像是重锤打在他的胸口一样。
夏晓星现在已经这么的讨厌他,如果在知道这些事情……他简直不敢去想象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想要弥补,可是这三条人命,应该要怎么弥补,对于无辜的夏晓星,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还有医生说了夏晓星现在的情况不能够受到刺激,他只能选择让陆沉带着夏晓星离开。
夏晓星在车上哭的累了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她慌张的喊了几遍陆沉的名字,直到陆沉走上来,握住了夏晓星的手腕,她才安下心来。
陆沉叹了一口气,说:“现在程嘉伟已经直到你还活着,我虽然带你离开了医院,可是我觉得程嘉伟并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你准备怎么办呢?”
夏晓星咬着嘴唇,怎么办,她也不知道。
夏晓星瘦了一大圈,小脸只有巴掌这么大,因为过度的惊吓脸色苍白极了。
陆沉呆呆了看了夏晓星许久,想要说出来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
程家的别墅内。
程嘉伟手脚冰凉的靠着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在陆沉的面前,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因为陆沉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也都是直直插入他的内心的一根刺,没错,夏晓星出事的那一天,他确实不在他的身旁,而且也没有做到保护她,甚至还在那里误会她,对她冷潮热讽。
这个世界还真是讽刺啊,他以为的从来就不是他以为的,但是他所不相信的那些却往往都是事实。
他从酒柜里面拿了一支烈酒,对着酒瓶子就咕噜咕噜的灌下去,这短短的几个月,他喝下去的酒,大概比这二十几年全部加起来还要多好几倍。
“人人都说一醉解千愁,可是这里为什么还是那样的疼。”
程嘉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模模糊糊的就从衣架上取下来外套,驱车就离开了郊区的别墅。
一路上浑浑噩噩的,还出了一桩小小的车祸。
“酒驾你是不要命吗?”司机骂骂咧咧的拿着钱开车走。
程嘉伟坐在驾驶座上,额角因为碰撞的缘故,一律鲜血缓缓的流下来。
良久,他吐出来一口浊气,看着公寓楼四楼的灯光还在亮着,心里忍不住猜想,哪一件房间是夏晓星的,她现在还没有睡吗?
今天陆沉离开的时候,他就让人调查到了陆沉在灵城的产业,知道陆沉把夏晓星一直都是安置在这个地方,他就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这里。
夏晓星……已经选择了陆沉吗?
这样的想法在他的脑子里面一闪而过,然后心脏就猛地疼起来。
电话拨通过去的时候,程嘉伟还是脑子里一片空白。
“喂……”
夏晓星的声音从听筒里面传过来。
程嘉伟听到了日思夜想的声音,抓着手机的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请问你是谁?”
“如果不说话的话,我就挂了。”
“嘟嘟嘟……”
程嘉伟靠在了方向盘上,意识再一次一点点的被酒精腐蚀。
被扶着躺在床上半醉半醒时,他好像看见了一个身影突然出现。
程嘉伟在昏昏睡过去之前,只听到一声叹息。
夏晓星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程嘉伟,叹了一口气。
原本就是不怎么能喝酒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喝了这么多,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这么多的酒精,想必他自己也是知道的,可是现在他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这件事了。
原本她是不想管的,可是真的看见了程嘉伟现在这个样子,她又忍不住想要去看一看。
“晓星,他都呢么对你了,你为什么还要管他的死活。”陆沉有些无奈的跟在夏晓星身边,他始终不能理解夏晓星这些举动的意义,明明是这个人要杀了她,结果偏偏还是她在关心他。
“不知道,或许是一种习惯了吧,他现在这个样子,我看不过去。”夏晓星的目光在程嘉伟身上流连,“上一次我见他在房间里一下子喝了一瓶酒,就担心他的胃可能受不了,没想到他这接二连三的又在喝酒,他的身体哪里支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