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还是看不过去了,夏晓星心思简单,根本不会掩饰内心的波动情绪。。
“明明已经不打算再见他了,为什么还要为他做这么多的事情。”陆沉看着她在那里忙忙碌碌,有些不解的问道。
“对了,你去看过林玉凤了么。”夏晓星收拾完毕之后,和陆沉走出了大门。
她没有回答陆沉的问题,其实也是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内心。。
陆沉见她逃避的样子,也不忍心逼她,于是去车库开着车,夏晓星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去看过了,林玉凤已经疯了,看样子是不可能恢复了,程嘉伟似乎用什么方法折磨了她,她的精神崩溃了。”陆沉说道。
林玉凤也不是善良的人,他本来是打算亲自报复林玉凤的,没有想到找到人的时候,已经变成了那副样子。
可怜兮兮的,他都不忍心动手。
想来程嘉伟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吧。
夏晓星沉默了一会,还是低声叹了一口气。
“我妈的情况,现在也不怎么好。”她的语气有些痛苦。
“之前害怕程嘉伟知道你还活着的消息,所以不敢让伯母知道,现在既然已经被发现了,我过两天联系伯母,她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很开心的。”
夏晓星的母亲身体不好,不过也是因为痛失家人受到了打击,如果知道夏晓星没有事情,情况一定会好转许多的。
…………
翌日。
程嘉伟头疼的醒过来,看着熟悉的房间,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昨天,他不是到了夏晓星的楼下吗?
现在怎么会躺在自己的家里。
给张助理打了一电话,确定不是张助理送他回来的,程嘉伟的心里更加的疑惑。
难道昨天晚上就是一场梦吗?
程嘉伟想了许久,也没有答案,准备洗漱起来去公司看看。
穿鞋的时候,发现黑色的皮鞋地上都是红色的泥土,他才一瞬间的确定,昨天晚上的事情实实在在发生的,不是一个梦。
他让管家把家里面的监控调出来。
“……暂停,回放两秒,对对,就停在这里。”
程嘉伟盯着监控的屏幕,从头到尾送他回到了住宅的人,是陆沉,可是陆沉的车里面还坐着一个人,那就是夏晓星。
程嘉伟的心脏猛地楼跳了一拍。
夏晓星还关心着他吗?
这样的想法在他的脑子里生根发芽,一种狂喜在他的胸腔发酵。
“晓星,晓星!”
他的口里念着夏晓星的名字,好不容易压抑下来的冲动,他转身冲到车库,一脚油门就踩了出去,车子开到了陆沉的所在的小区。
咚咚咚——
一鼓作气的敲下门,程嘉伟才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在了夏晓星的门前。
“是谁?”
听到了夏晓星温柔的声音,程嘉伟的喉结上下滑动,深吸了一口气,
才说:“晓星,是我程嘉伟,我有话想要对你说,我们可以见一见吗?”
说完,等待他的是门后漫长的沉默。
“你走吧,我不想要见你,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程嘉伟苦笑了一下,意料之内的拒绝。
“晓星,我已经知道了全部的真相,我知道我做的事情不是人做的,可是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门口没有回应,程嘉伟自顾自的说起来。
他把误会将夏晓梦当做救命恩人,然后心怀愧疚,想要通过结婚的方式,把夏晓梦纳入羽翼下保护,然后得知夏晓梦死后内心的愧疚,一点点都叙述出来。
“……后来我才发现了真相。”
夏晓星听完了程嘉伟话,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说:“你说你是来求我原谅的,你觉得你告诉我这些,我不是应该更加的讨厌你吗?”
原来她曾经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姐姐,可是因为救了程嘉伟的关系,妈妈失去了丈夫和女儿,他甚至把救命恩人认错了,还这样的伤害了夏家。
她有点搞不明白程嘉伟的意图。
程嘉伟苦笑:“晓星,以前是我用错了法子,我刚愎自用,我独断专行,只要是我认定的事情,就不容任何的改变,所以才会做错那样的大错来。我想要求得你的原谅,可是我绝对不会欺骗你。晓星,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他可以欺骗夏晓星。
但是他做不到,他只想要拿最真的一颗心去换回她。
“谢谢你告诉我真相,可是我是人,你做的事情,一件件都还很清楚的在我的脑子里,我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你给我注射毒剂的样子,抱歉,我真的做不到,程嘉伟,看在我那么爱过你的份上,也看在你说你那么愧疚的份上,你放过我吧。”
程嘉伟听着门口的脚步声渐渐的走远,他双手拽成了拳头,夏晓星说话的时候,语调是平静无波,可是每一个字,就让他的胸口钝钝的生疼。
他宁可夏晓星能够对他破口大骂,甚至是打他也好,不要用这样平静的态度,他会有一种真正会失去这个人的感觉。
他真的后悔了,他想给他一个家,给孩子一个家啊。
陆沉接到了保安的电话,急忙的赶回来,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程嘉伟,一个健步就冲上去,拳头用力的砸在了他的脸上。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没有动手,是看在当时是在医院的份上,理由我跟你说过了,你到底有多厚的脸皮,还敢到晓星的面前来纠缠!你知不知道你害得她多苦!”
陆沉的最后一句话,让程嘉伟的身体一僵,面的陆沉如同雨点一样落下来的拳头,他只是咬着牙强忍着疼痛,没有半点要还手的意思。
陆沉早就想要打程嘉伟一顿,一点都没有留情,把程嘉伟揍得鼻青脸肿。
“你滚,要是再让我看到你来纠缠晓星,我到时候会报警,不管你们程家在灵城有多大的势力,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陆沉一脚踢在了程嘉伟的胸口上,怒气腾腾的关上了大门。
程嘉伟硬生生的抗下陆沉的打骂,他靠在墙边坐下来,用衣袖擦掉了嘴角的血迹,苦笑了一下。
他有错。
只是很抱歉,他什么都可以放弃,只有这个人,他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