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对于儿女的爱,是最为无私的。哪怕长大后,去组织成另一个家庭,这种爱也是无法泯灭的。
当暗哨将镇国帝姬没有钱,竟然去挖掘王陵的消息传到帝都,贳帝当场就愣住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半晌过后,贳帝方才问秦书册:“阿册,我的私库里还存有白银吗?”
秦书册一听,便匆匆离去。再回来时,他是一脸的难堪。见到贳帝渴望的眼神,他咽了咽唾沫,无奈地说:“陛下,莫说黄金白银了,连个铜板也没有了。”
“怎么回事?”这下,贳帝也有些措手不及。“我记得宫中的帝妃也不多啊,再如何耗费也不可能把私库里的那些钱财都耗个精光啊?”
“陛下,你忘了,”秦书册很是恭敬地说。“前些时候,国库的存银不多了,你把私库的那些银两都移到国库去了。大臣们不都说你是圣君吗?”
“那总还剩下一点吧?”贳帝抱着试试的态势。
“那剩下的一点,”秦书册无可奈何地说。“都被帝后和长孙昭仪分了。”
“唉,”贳帝只得无奈地说。“等来年吧!记住,如果私库的存银一旦到了,你告我一声,就拿出一半来,给裹儿送去。”
“是!”秦书册连忙应下。
很快,镇国帝姬缺钱用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帝宫。
“快,快快!”帝后召来了主管内侍。“把我所有的存银,给帝姬送去。难得她也没有钱用的日子。”
“娘娘,”主管内侍小心地询问。“一点也不留吗?万一有急用,那该如何是好啊?”
“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帝后摆摆手。“我这儿所有的东西将来都是要留给她的。那些存银也晚给,还不如早给。”
“是!”主管内侍遵命下去从事。
主管内侍提出帝后存银的情景,被一个小宫女看见了。于是,小宫女把这事说给了昭仪身边的人听。
“去,”长孙婉儿听到这件事后,便吩咐旁边的内侍。“把我的存银也拿出一部分来,给镇国帝姬送去。”
“主子,”这位内侍是跟着长孙婉儿很长时间的老人。对于长孙婉儿的这种作法,他感觉颇为费解。“我们用不着这么献殷勤吧?”
“这可不是献什么殷勤?”长孙婉儿已经开始拨墨挥毫了。“只要她能在南越安生地呆着,就能让我在帝宫里过得无忧无虑。”
“是!”尽管主子的意思,内侍不太明白。但是,他还是下去遵命从事了。
帝太子那儿,则没有这些蹊跷。
帝太子一听到这事,只是摇摇头,便不再多说什么了。弄得他旁边的人,都不知道帝太子这是何意。
到了晚上,帝太子妃小心翼翼地询问起这件事来。
“我这个小阿妹,”帝太子淡淡地笑着。“一向是拿多大的银子,办多大的事。我可没有多少银子往她那儿投。如果你有,你可以去投投看?”
“是!”帝太子妃算是明白了,连忙暗下示意京城的名世家,如果有银子,尽量往镇国帝姬那儿投去,不会亏本。
就这样,在南越的夏裹,收到了一笔笔来自帝都的馈赠。
足够的资金,带动了人人的积极性。再加上对于自己事业的热爱,南越进入了全民努力创造的年代。
没有哪个节气,像谷雨这样让人联想起感恩。
《月令七十二候集解》说:“三月中,自雨水后,土膏脉动,今又雨其谷于水也。……盖谷以此时播种,自上而下也。”
《通纬》记:“雨生百谷清净明洁也。”《群芳谱》曰:“谷雨,谷得雨而生也。”古代解语为“雨生百谷”。
雨生百谷,百谷养民,民以食为天,这“雨生”真是天大的恩情。又何止谷物庄稼,一草一木一生灵,什么生命能离得了水的润育?
万物生长,雨水亦为根本营养,与大地与阳光的孕育恩养同功。感恩谷雨,天经地义。
“谷雨时,种谷移苗正当时。”“谷雨前后,种瓜种豆。”种棉花则是“清明早,小满迟,谷雨立夏正合适。”又有“清明高粱接种谷,谷雨棉花再种薯”,更有麦子要拔节起莛要扬花育穗。
与民生休戚与共的谷物作物,都切实地赖以谷雨适时适当的灌溉。
春天盛大的花事已结束,绿肥红瘦,果实新成。桃花开得意兴阑珊,杏子已青青,梨子已显形,木瓜海棠无花果已坐果,野地里一群群荠菜开花结荚地兴盛,紫花地丁也是边开花边育籽地忙不停。
如果说雨开百花是情,那雨生百谷百果即是恩了,只因坚贞来的情义总是恩。
虽说是春回大地,也只有到得谷雨节气,温暖方能稳当适中,雨水方能足量温润,大地才能不再干燥郁结而生慈悲仁厚,才能与雨水相生出相宜足够的养分来培养庄稼、利益万物,做好有德有容有情的地母。
“谷雨三朝看牡丹。”姹紫嫣红开遍,牡丹闪亮登场。在众花旦热闹闹走场后,大青衣牡丹以与生俱来的清贵气度,字正腔圆地为春天做一份雍容大方丰懿华美的总结陈辞。
而人生多卑微,须借物起兴寄寓富贵美满来自持自重,好个谷雨生牡丹,让民间让春天平添喜气贵气。
面对谷雨喜庆,崔旭之总算放下了对挖掘王陵的忐忑之心。似乎雨水能够洗涤那自王陵中升腾起的煞气。
而牟其地和夏裹则是看着挖掘出的一堆堆金银珠宝,着实高兴坏了。这两个家伙还真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牟其地突然想到了,连忙问夏裹:“主子,找到渠道销售这些东西了吗?毕竟从坟堆里挖出来,有人忌讳啊!”
“没事,没事,”夏裹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我让拍卖行拿去拍卖,价高者购之。我是帝姬,用得着偷偷摸摸的吗?”
“哦,哦哦!”这时,牟其地终算是明白过来了。他这盗墓走了明路,是官方允许的行为。所以,不再是在黑暗中朝廷操作。
“主子,盗墓很赚钱的,”于是,他的脑子活跃了起来。“要不,你也开起这个买卖来。我牟其地愿为此肝脑涂地。”
“得,得得!”夏裹又摆摆手。“要盗别在大夏境内盗,到国外去盗。那油水才真正的大。”
“啊!”这下,牟其地蒙傻了。怎么盗墓还要有讲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