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有许多不如意的事,所以忍耐是常有的事。就拿夏裹与崔旭之的婚姻来说,崔旭之妄图利用与夏裹的婚姻,来为世家谋得更多的权利。其用心有些恶劣。
按照夏氏帝姬的滥情之说,夏裹完全可以弃掉这驸马,另找驸马不会有人见怪。或者,漠视驸马,去找些面首来也说得过去。
然而,还是让许多人大跌眼镜,镇国帝姬不仅没有同驸马爷和离,更没有去搜寻一大堆的面首,来羞辱驸马爷,反而押着驸马爷去了南越。
短短几个月,就跟驸马爷和好如初,相亲相爱地来到华夏最大的造船厂。这让旁观者着实地大吃了一惊。
如果夏裹是一位柔弱的帝姬,如此原谅自己的驸马爷,倒说得过去。然而,她是手握重权的镇国帝姬,还能如此地原谅驸马爷,不得不令人称道贳帝对儿女的教养。
其实,一位智者在探讨人生之道时,就曾经说过一句话:人生要“知足、知不足、不知足”。只有达到“三知”的人生,才是完整的人生。
知足。就是要求每个人都要辩证地看待自己的工作和生活现状,不要站在这山,望到那山更高。沐在这水,又想到那水更净。
不要为名为利绞尽脑汁,活得太累;更不要为了难填的欲壑,而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多想想自己已经拥有的,便会知足常乐。
前朝,有一位名为胡澹庵的诗人,就曾写有《知足歌》:“思量疾厄苦,无病便是福;思量悲难苦,平安便是福;思量死来苦,活着便是福。也不必高官厚禄,也不必堆金积玉。一日三餐,有许多自然之福,我劝世人,不可不知足。”
以此来告诫世人,知足是福,知足长乐也。
对此,纪甲龄最是深有体会的。只要给他良好的住宿,以及工作场地,他就非常的知足,不再有任何奢望。
所以,在夏裹面对如何处理崔旭之的两难境地里,他就以自己为例,来劝说夏裹,少年夫妻,老来伴,只要驸马爷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就不要计较太多了。
“再说了,年轻人哪个不犯错。只要他不是犯了找女人的错,天大的错都在原谅啊!毕竟世子还小,有些方面还得阿父陪伴啊!”
……
他说了一大堆,终于换来了夏裹说句:“纪先生放心。再如何,我不看僧面要佛面,都会承受下来。”
因此,看到了夏裹与崔旭之和好,最为兴奋的当属纪甲龄。似乎这份喜悦比研制出蒸汽机还要来得大,来得好。
实际上,知不足,这里的“不足”有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方面是工作中经验的不足,一方面是自身知识的不足。
一个人在工作中存在不足是在所难免的,也是可以理解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然,夏裹也不会在蒸汽机的研发上一再强调“集体合作”。
最为关键是如何对待不足。“知不足”,方能找准差距;“知不足”,才会有压力和动力;“知不足”,才会有明确的努力方向;“知不足”,才能有的放矢,从容应对各种机遇和挑战。
随着夏裹的金拇指越开越大,造成这个时空对人们的知识结构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不少人越来越感到知识的贫乏,工作起来非常吃力。
这就要求我们正确认识到自身的不足,学习、学习、再学习,以适应这个朝代的需要。不知足。
尽管都觉得弊得慌,但一看到帝姬连犯了那样大的错误驸马都能容忍,他们还有什么忍受不了的。
这恐怕是夏裹最没有想到的是,她对崔旭之的原谅,会导致许多人对现实生活当中的不公平,不和谐,产生了容忍的态势。
不过,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但对事业的追求应该是无限的,这是“不知足”的。如果一个人没有什么新的追求,总是满足于现状,那样的生活是一潭死水,没有波澜,像一杯白开水一样寡淡无味。
所以,当夏裹了解到这些,她又不得不另辟捷径,来引导这些对生活、对事业生产迷惘的年轻人。
她是很明确地告诉这些年轻人:她跟崔旭之之所以能够重修于好,是因为他和她之间还存在爱,还有着感情的余热。如果没有这些,她绝不会跟崔旭之重续旧缘。
可以这么说,知足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
当然,这里所说的“知足”不是超标甚至不着边际的追求,不是难填的欲壑,而是建立在“知足”和“知不足”的基础上,与时俱进,树立强烈的进取意识,向人生事业的更高目标进军。
在大夏,在南越,每个人都应该树立这样一种意识:人不能决定生命的长度,但可以拓宽生命的宽度。
跟随着夏裹来到船厂,观光那准备用来装载蒸汽机的船舱,崔旭之不由得张张嘴,在问:“有这么大的机械吗?如何搬运过来呢?”
“分批搬运,只是焊接工太少了!”在旁的夏裹便回应着。
“焊接工?”这下,崔旭之又怔住了。他有多长时间没有接触夏裹所从事的事业了,导致对于冒出来的词是一片空白。
“也是铁匠的一种,”夏裹便耐心地跟他解释着。“就是能把两铁块或铁片衔接在一起的人。”
“哦,哦哦!”不过,他最终还是能很快能理解妻子的意思,这样就足够了。
等到弄清用蒸汽机开船的模式后,崔旭之又开始不耻下问了。
“那不是远航时,”他在询问着妻子。“不是要准备许多煤炭?但是大海不是大陆,万一有一天煤炭用完了,船就开不动了,怎么办?”
夏裹笑了笑。她牵着丈夫,来到了海边,手指着那不见底的海水:“在海的那一边,也有取之不尽的的煤炭。我们去开采那儿的。”
“就算是真到了那一天,在大海之中,煤炭烧完了,”夏裹头枕着丈夫的胸前。“船上不是有许多木头吗?那也能当作燃料用啊。再不行,不是还留有人力的设备吗?”
“唉!”崔旭之叹息了一声。“裹儿,难道我们非要到大海上去飘游吗?”
“那是当然的,”夏裹懒得去聆听他的长叹,眼睛依旧注视着大海。“如果不到大海上去游历一番,你永远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