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殿,礼王把女儿领到一幅舆图跟前,手指着一处:“裹儿,阿父可能要镇守这个地方了!”
这是一幅非常不规则的地图,但总体方略还是很明确。夏裹叫人端来椅子,她要好好看看阿父所指的地方。
一块巴掌大的地方,北边的标志好像是草原,西方好像是沙漠,东方好像是大海,南方就是大夏。漠北,漠北,方向肯定靠北。如此一来,这个地方冬天一定寒冷。
从某种意义上看,真的是比夏裹现在所生活的地方,还要一毛不值。
很快,礼王发现无论旁边的幕僚和属官如何抱怨,如何慨叹,如何无奈,小女儿始终是面带笑容,目露光芒。
“裹儿,你怎么看?”礼王出声了。
不知道为什么,阿父说出这句话,夏裹立马想出前世那句网络通行的话:“元芳,你怎么看?”
“阿父,”夏裹脸上带着爽快。“我记得天降大任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女帝将这块地封给阿父,必是对阿父赐予厚望。”
“阿父,只要我们能治理好这块地方,天下人就不会再置疑你了。”
“小宗姬高见!” 初继绪表示赞成。
“小宗姬高见!”其他的属官和幕僚也就不再作他想了。
这时的小夏裹,却丝毫没有发觉:阿父把她叫到正殿来商讨这事,其实是正式地把她作为自己的王位继承人,推到了属官和幕僚的跟前。
而那些属官和幕僚们见到王爷和他的继承人都是如此,坦然地面对即将出现的困苦和艰难,做为下属和臣子也就无话可说了。
做母亲终于知道不好意思了。这不,圣旨颁发不久,又派人送来了一批金银珠宝。
“阿父,阿父!”到了晚上,夏裹又跑来找阿父。
见到阿父阿娘在床上,也顾不上许多了,小夏裹一跳上床,就挤进了阿父阿娘的中间。没有办法啊,时间不等人了。
“裹儿,有何事!”礼王只得耐着性子,放任夏裹往她阿娘那儿拱。
“现在,”被礼王欲求不满的眼神吓坏了的夏裹,便停止往阿娘那边靠拢,用双手做了个大圈圈。“王府一共有十万两存银了。”
“是吗?”礼王顿时精神振奋。如此多的银两,足够在漠北打开局面了。
“阿父,阿父,你可否想过如何将这些存银运出去啊?”小夏裹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
“没想过!”这下,礼王也不得不发愁了。
这十万两白银只要一运出王府,就能招引来各路的盗贼。其中,还很有可能是李家那边派出的人马。天下人,谁不知道李家就是靠这打劫起家的。而漠北那边,他也没有什么亲信。
显然,阿父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夏裹离开了阿父阿娘,她得去拉会办事的人一起想。
终于把小夏裹送走了礼王,回转身来。见到还躺在床上思索的王妃,他不由得笑道:“瞧你生得小精怪。”
“将十万两白银,平安地运到漠北,”王妃面带忧郁。“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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