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空,有两部古籍对城市规划起了真当的指导作,即《周礼•考工记》和《管子》。
在《考工记》中载有:“匠人营国,方九里,旁三门,国中九经九纬、经涂九轨、左祖右社、面朝后市,市朝一夫。”就是,对那个朝代城市布局的规范,同时对后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最能体现这种礼制思想的,当属这个朝代的京城了。
整座城市按照统一的规划,有计划地建造。道路的格局,坊里的划分,市的布置,宫殿建筑群的布局,组成一个整体。
城市的布局非常严整,宫城居中倾北,其南为皇城,集中布置了中央集权的官府衙门,还有官办作坊,仓库及禁卫军军营等。
皇城宫城的东、南、西三面布置着108个居住坊,坊里有坊墙,坊门,有严格的管理制变。道路为整齐的方格网,南北道路11条,东西道路14 条,对着城门的是城市主要干道。
朱雀大街宽达150多米,正对皇城及宫城大门和宫城的主要建筑群,形成明确的中轴线。在皇城南面,朱雀大街两侧对称地布置着东市西市,市内有井字型道路,分布着按行业分类的店铺。
《管子》一书具有反对周礼的思想。它认为城市规划要“因天材, 就地利。故城廓不必中规矩,道路不必中准绳。”并对城市选址, 规模、性质, 道路网布局, 给、排水等提出了方案。
同样,它也对后世的城市规划、建设产生了巨大影响。
从不作京都首先之地的江南诸城,布局就表现为顺应自然,不拘一格。其中,固然仍然存在自然条件,山丘陵峻和河网等众因素的影响,但可以看出是管子的论述在起着一定作用。
不过,这次夏裹进城后,发现京城似乎处于全体整修时期,不停地看到路两旁出现堆积如山的泥土。
“这是从你漠山关那儿刮来的一阵强风,”崔旭之在一旁解释着。“你可能不知,现在关于你提倡城中水道做大做深的概念,深得工部的那些匠师们的称赞。女帝便决定重修城内水道。”
“冰雪初融,就开工了。这个时候,还算好,已经进修建中期。要是在初期时,你回到京城,恐怕每条路上都没有你下脚的地方。”
“啊哈,”夏裹不由得笑了起来。“学我啊!我要在漠山关建一座大桥,有人学吗?”
“有!”崔旭之很是坚决地点点头。“江南那边有两个州府,已经准备在泊江上建一座大桥。据悉,他们已经派人前往漠北,只等漠山关的那座大桥竣工,就把造桥的匠师请到江南造桥。”
“那可是要耗费不少银两啊!”夏裹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来。“而且,还有众多的人力以及牲畜,他们有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崔旭之想着摇了摇头。“不过,你可别忘了,江南要比漠北富裕许多。”
……
瞧着夏裹和崔旭之亲热的样子,就是白痴也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了。夏墨虽然有些瞠目结舌,毕竟很少能看到小阿妹呈现那种女儿家娇媚之态,但却很快释然。
因为小阿妹的终身大事,连阿父与嫡阿娘都做不了主,也就更不是他这位庶阿兄所能说道的了。其实,比起其他的帝子,他更忧心夏裹无人敢娶。
出身帝王家,身份的高贵自不必多话。封号为镇国帝姬就罢了,竟还位同亲王,更不说她掌控漠北的军政,手中握有富可敌国的钱财。试想,这样的女子,世间能找出与之匹配的儿郎?
所以,有人能要这个小阿妹,他就阿弥陀佛了。所以,他也就不打扰人家的谈情说爱,不骑马,坐在马车上,敞开车窗,观赏京城的景致。
不过,还有一件让他颇为不解的事:好生生的,那位崔家儿郎为什么要在脸上蒙盖面纱?
就在这时,旁边有人在惊呼:“这是哪家的儿郎?长得不仅俊美,而且气质带有帝王家的奢华……”
“是啊,是啊!好看的儿郎不少,而身具典雅的男儿可就稀有了。”
“恐怕世家第一佳人的崔郎,都无有这儿郎一般龙凤之姿!”
这下,夏墨着实震了一下。难道京城的女孩儿都是如此不顾羞耻,当街指点其他家儿郎相貌的吗?这也难怪,毕竟是女帝当政,世风日下自然是不可避免。
然而,让夏墨没有想到的是,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在恭候着他。
“你的花可带够?我想砸那儿郎!”
“带了,可惜不多矣!”
“无妨。旁边不是有个果摊吗?派人去把那果摊里的东西全部买下,待花儿砸完,就用果子充数。”
“好的,我先来!美儿郎,看看我!”
话音刚落,一朵花就砸到了夏墨的身上。这让夏裹墨有些撒手不及。接着,越来越多的花砸在夏墨的身上。最后,就出现了大小不一的水果砸来。
那水果可不比花儿,砸在人身上是很痛的。
崔旭之早就发现情势不对,已经把夏裹远远地带离事发现场。
“小阿妹,快来救命啊!”
尽管夏墨身边有护卫帮忙抵挡,但那花果还是很快地漫上了人的半腰。虽然在礼王的男嗣当中,夏墨长得最好。但他从未遇到如此不事理喻之事,最后只得出声向夏裹求救。
待夏裹带着人赶来时,那瓜果已经快将夏墨以及护卫淹没起了。
终于从瓜果的海洋里解救出来的夏墨,只得对小阿妹说:“京城太可怕了!我要回漠北。”
……
晚上,成了夏裹贴身侍者的刘三,奉夏裹之命悄悄前来劝慰夏黑。
说这话风气在京城形成已久。京城的美男子深受其害。比起崔旭之,帝孙所遭受的还不算是大罪。
每天,那些倾慕他的女子都会派人盯在崔府的大门口。只要崔家儿郎一出门,她们就要在他经过的路段驻足观看,连连称赞其容貌盖世。
如若发现崔旭之是乘坐马车,那些痴情的女子就会一边追赶着他的马车,一边把鲜花和水果扔到那车上,其景其情跟帝孙今天如同一辙。
帝孙是夏王,过了今日,谁还敢如此无礼对待帝王家的儿孙。而崔旭之只是世家之子,又入了仕途,哪能每天不出门了呢?所以,每日出门,都是一件头痛的事。
听到刘三如此一说,夏墨方才释怀。直至这时,他才明白那崔家儿郎为什么在光天化日之下,总要戴着那么厚厚的面纱了。唉,人长得俊美也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他也很开怀:没想到,会有那么多的女郎喜欢我!